第89章 營救李威
“百裏小子,你可來了,我還以為這把老骨頭今兒就要葬在這了呢!”即便剛剛經曆過生死一線的險境,可是到了這一刻李威的臉上已經露出了豪爽的笑容。
“老頭子,我可不會讓你那麽容易就死!”百裏禪也在翻身落地的一瞬間輕鬆的回著。
麵對著從天而降又大殺四方而毫不費力的百裏禪,眾刺客顯然是心驚不已,隻是竟然接了這差事自然就沒有退卻的道理,眾人再次硬著頭皮衝了上去。
“找死!”
這話音剛落,百裏禪的長劍便爆發出絢爛的光芒。他宛若蛟龍一般騰躍而起,向著眾多的黑衣人飛遁而去。他那澎湃地元氣給這些人造成了可怕地衝擊,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叫出一聲,就已經因為崩裂身體而亡。
眼看著這情景,一個與這些刺客身著同樣服飾的黑衣男子竟微笑著從密林之後走了出來,他帶著歡愉的左右扭著脖子,眼睛裏流露著棋逢對手的、野性的凶光。
“三皇子,你送的這一份禮,末將收下了!”
這人說完便迎著百裏禪飛身而上,同時他又大喝了一聲,道:“沒想到養尊處優的百裏皇叔竟然如此深藏不漏,今日我便來會會你!”
百裏禪的眼裏飛速閃過一陣亮光,這聲音……難道是張暘?百裏禪心頭疑惑,隻是口中卻不曾言語。
隻是將自己的劍尖對準那黑衣人,做好應戰的準備。
風吹過,卷起了漫天的葉。比風更加不能忽視的是襲人的劍氣,因為這一場高手之間的對決天地間已經充滿了淒涼肅殺之意。
那黑衣人反手拔劍,平舉當胸,目光始終不離百裏禪的劍。他知道這是一把攝人的劍,一把隻需要一招就可以結束數十人生命的劍。
百裏禪長劍迎風揮出,一道銀亮的寒光直取對麵之人咽喉。劍還未到,其餘眾人便已經覺得這森寒的劍氣已刺碎了西風!
這黑衣人武功也的確不弱,迎著百裏禪的劍招,鐵劍也已隨著變招,在這同時又筆直朝著百裏禪刺出。
百裏禪衝天飛起,將長劍與自己化做了一道飛虹。 逼人的劍氣,更摧得枝頭的新葉都飄飄落下。 接著他又淩空倒翻,那長虹一劍又突然化做了無數光影,向黑衣人當頭灑了下來。 這一劍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黑衣人知道自己這是如何都已經閃避不開的了。 隻聽“叮”的一聲,火星四濺。他的鐵劍竟不偏不倚迎上了百裏禪的劍鋒。
這黑衣人的劍雖還在手中,可劍鋒卻已被鐵劍折斷! 同時飛落的更有那一張遮麵的鐵具,百裏禪心中冷笑,果然這百裏尋是看得起自己就連張暘都調遣了回來。
“張暘?”百裏禪雖沒開口,可是不代表一旁的白竹也能和他一般波瀾不驚。
李威聽著白竹的話也問:“是那個以一劍刺穿百年古銅的張暘?他不是被封了將軍,現在正在邊關嗎?看來這百裏尋是真的在我身上下足了本錢啊!”
白竹自然沒有李威這種輕快的心思,這張暘素有大魏第一勇士之稱,自家主子又已經幾日幾夜未曾合眼,雖然此時是占了上風,可是沒到最後他也絕不能掉以輕心。
再看百裏禪隻是靜靜地望著這張暘,張暘也靜靜地望著他。兩個人麵上都全無絲毫表情。
張暘正想舉起手中的殘劍,可是百裏禪那急如閃電的劍光就再次飛了過來,張暘奮力伸出雙手去擋,眾人也因這強大的劍氣而不得不運功抵擋。
強大的劍氣籠罩著周遭,飄落的葉肆無忌憚的彌漫在空中 ,當張暘的眼前再次恢複清明時,百裏禪和李威幾人早已經不見蹤影
最後的一點落葉碎片已落下,楓林中又恢複了死一般的靜寂,有人貼身上來問:“將軍,還追嗎?”
張暘隻是搖著頭無話可說,他是個聰明人,他深知既然百裏禪趕到了這裏那麽自己便已經輸了,有些事情多說無益,不然隻顯贅餘。
“百裏禪,下次相見,你便不會再贏了!”……
另一邊穆清衣正端著自己的茶碟微笑的看著眼前人,這景象倒是有意思的很,若是打眼看去隻會讓人覺得這不是二小姐穆傾雲頷首低眉的站在穆清衣身前嗎?
可是卻不然,因為這一位“二小姐”卻穿著粗布麻衣,胸前似乎還有隱隱的斑斑血跡。
“花奴,我當真是沒想到你會來找到我。”穆清衣一邊說著一邊用茶蓋撥開浮葉繼而送進自己的口中。
“穆小姐是個聰明人,想必早已經知道了花奴身上那隱晦而不堪的一切了吧。放眼京城,能助花奴活命的也就隻有小姐一人了。”
穆清衣透著半盞茶的微光細細的打量著花奴,心道這女子果真聰慧,也難怪是大夫人的血脈。
但她還是故意說道:“知道什麽?是你父親同大夫人的那一段情還是你是大夫人的親生女兒,穆傾雲的姐姐?”
在穆清衣見花奴第一麵起,由於大夫人的緣故便已經起了疑心,所以她便派落落將那些前塵往事查了個清清楚楚。
原來這花奴正是大夫人與少年竹馬年少情迷的果,再產下花奴之後,那位少年竹馬也不得不在大夫人母家的逼迫下帶著花奴遠走他鄉。
聽及此處,花奴直接跪在了地上,然後看著穆清衣用另一副難聽到極點的聲音說:“小姐,花奴就知道小姐定然是花奴的救命人。小姐既然都知道了這一切,就請救救我吧,我還不能死,我還沒能替我爹種漫山遍野的茉莉花,我還不能死!”
說著這花奴又用一種驚異的方式從自己的臉上扯下一塊皮具,隻見那皮褲具之後竟是半張露著森森白骨的臉。這竟還不算完,花奴複又脫下自己胸前的布衣,那一個尚未完全結痂的血洞似乎也在訴說著她的不幸和遭遇。
“這是……?”
“這都是穆傾雲幹的,小姐,你一定要幫幫我,我真的還不能死!我要親口告訴那個女人我為何取名為花奴,父親又為何非要種下漫山遍野得茉莉,我還要親眼讓她看到我遭遇的一切!”
花奴說著眼裏已經是不能壓製的凶光,滿腔的仇恨更是噴灑而出。
盯著花奴的那張臉,穆清衣竟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