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酒醉情迷
下一秒,他竟然將她輕輕一帶,隨即便倒在了床上,穆清衣怔怔地的瞪大雙眼、百裏禪也睜著眼睛享受著的看著她,他一點一點的加深著這個吻……
薄有醉意的百裏禪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隻好牢牢地將她壓倒床上。
穆清衣拚命地想要推開百裏禪,卻發現隻是徒勞,而百裏禪生怕自己壓壞她,便微側著身軀,但仍舊控製著力道,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於是把她抱得更牢,好像是要把她揉進心裏似的。
穆清衣對漸漸放棄掙紮的自己很是驚訝,她絕不能給百裏禪錯覺,既然不能愛,那便不能給他一點機會。
“百裏禪,你喝醉了,你走開!”
穆清衣推著百裏禪的胸膛,百裏禪好像吃痛似的竟然將五官都縮在了一起,接著他那雪白的袍子竟然透出點點豔紅,是他的傷口滲出了血跡!
穆清衣有些慌亂,她更加急迫的想要推開百裏禪,隻是又怕他的傷口滲出更多的血,穆清衣幾乎是不受控製的擔心著。
接著,她不再閃躲百裏禪如雨點一般細密的吻,反而努力的配合著他,而且更輕輕的剝開了他的外衣,百裏禪呼吸一滯,喘出的氣都是燙熱的,他慢慢的將自己的唇移到穆清衣的脖頸。
大約是覺得她的衣物是在太過礙事,他便粗魯的一把扯下。霎時間,穆清衣白皙嬌嫩的皮膚便徹底暴露在空氣之中,她除了滿心驚訝,手中動作卻是沒停,依舊一點點的為百裏禪脫下衣物。
百裏禪將手慢慢的鎖緊穆清衣的細腰,她便不由自主的緊緊的貼在了百裏禪的胸膛,肌膚相親的觸感讓穆清衣瞬間滿臉通紅。
百裏禪剛想有下一步的動作,就見穆清衣用一雙蒙著水霧的眼睛帶著哭腔說:“百裏禪,你若再敢胡來,我便今生今世都不會理你!”
這一句話似乎比什麽解酒的湯藥都要有用,百裏禪終於鬆手,隻是眼睛裏還是隻有一個穆清衣。
穆清衣見他終於聽了話,便將他推開,自己靈敏的從他身下逃走。她急忙穿上一件外袍,然後不管不顧的赤著腳在冰涼的地麵上四處走動翻找,終於她笑了笑,再轉過身子時手裏已經多了一個堵著木塞子的白瓷瓶。
穆清衣用自己冰涼的指尖剝開百裏禪最後的一件裏衣,這一片模糊的血肉讓她掩麵驚呼。
她深深地看了看百裏禪,她不知道他是怎樣忍受的這劇痛,那一片胸膛生生戳出一個血窟窿,森森白骨依稀可見。
穆清衣忍住自己內心的驚愕,將金瘡藥一點點的撒在百裏禪的傷口上,每一次粉末與血肉的接觸都令百裏禪輕輕一顫,穆清衣輕輕的念著:“你又不是個鐵人,這般挨著忍著又是為了那般?”
她的指腹輕輕的劃過他的肌膚,眼淚竟然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穆清衣再也不想多看一眼。連夜的大雨她自然沒有法子出去找包紮的布料,穆清衣便把自己的紗裙扯成一條條碎布。
她小心再小心的做著一切,她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她手下的動作永遠也不要停,隻要她不停下來她就不用去思考,不思考就可以試圖去掩蓋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東方終於再次泛起一抹魚肚白,破曉時分,朦朧之間,百裏禪隻覺得這一夜分外舒坦,緣由便是自己做了一夜好夢。
在夢裏有他最愛的人兒,嬌柔可愛地順著他——那是從未有過的美夢。
不過,穆清衣一直是帶刺的穆清衣,如果不是在夢中,她怎會任由自己抱著吻著?百裏禪想到這裏不免自嘲一笑,心裏想著自己何時竟然也會做這樣的夢,又不是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了,一定是太愛穆清衣了,才會這麽不禁撩。
他直起身子想要下床,卻發現自己的胸前多了包紮整齊的白紗,更重要的是這果然是穆清衣的房間。
腦中的記憶一點點複蘇,擁吻的畫麵像是利劍一樣逼近他的身心,意識到這竟不是自己的美夢,百裏禪更是興奮,這是不是意味著清兒終於接受他了呢?這是不是他已經柳暗花明了呢?
“清兒……清兒……你可在嗎?”百裏禪喜悅的呼喊著。
可是他得到的隻有一片沉寂,他飛快的穿上衣服想要親自走到穆清衣的麵前問上一問。
他向門外飛快的走著,可是卻又突然折返,他走到桌前,拿起一張寫著簪花小楷的宣紙,他幾乎隻掃了一眼,便氣血上湧。
他一掌拍在桌上,好像一頭沉睡了許久終於蘇醒的雄獅似的,他憤怒的吼著:“穆清衣,你究竟把我當什麽!”
百裏禪頭也不回的摔門而出,在他的身後那一隻木桌已經四分五裂。
“李伯,穆清衣什麽時候走的?”百裏禪對著正在鋤地的李威氣衝衝的問。
李威狡黠一笑,好像看著好戲似的說:“今早天不亮就走的,剛走不久三皇子就追出去了,你若是現在趕上可能還不會被那小子搶了先。”
百裏禪來不及說別的,隻是對匆匆趕到他身邊的白竹說:“啟程回京!”
“可是主子,咱們還有許多事沒做完啊!這善後……”白竹小心的提醒著。
百裏禪不耐煩的說道:“我說全部人都要回去了嗎?我自己回去,你留下善後!”
百裏禪說完就跨上了李威準備的馬揚長而去,白竹看著這一路絕塵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事似的,衝著那黃沙和煙塵大聲喊道:“主子,主子!那陸小姐……陸小姐怎麽辦啊!你還沒告訴屬下呢!”
“哎……”
當然白竹是得不到一個字回答的,因為百裏禪早已經走出了老遠。
白竹無奈的搖著頭,正想著怎樣跟陸琦晟把這話說的委婉又明白些,可是一回頭就見她正默然站在自己的身後。
“陸……陸小姐……主子他托我跟你說一聲……”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禪哥哥這是得了朝廷的令趕著回京吧!朝廷的事自然是天大的事,大丈夫以功業為先,琦晟都是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