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定安侯府——柏楊 一
“尚京”是大秦帝國的都城。這裏人口密集、經濟繁榮、雅明盛傳;龐大的兵力和無數名將文人,都領下人敬佩神往。
大秦帝國冠軍侯曾過一句話:“斷月斜星半壁崖,不入尚京不還家”。
隻此一句,就道出了尚京的強大以及下人對尚京的向往。
……
尚京朱雀街靜桐路十五號——定安侯府。
剛進入六月份的氣實屬炎熱難耐。人們紛紛想盡辦法、或出奇招,隻為能在這種酷暑的氣下能多多感受涼爽的氣息。
而此時,定安侯府內的九曲回廊外,那裏有一棵參巨柏。柏樹下跪著一名少年。
他身著墨色勁裝,一雙碧沉湖海般的眼睛裏藏著的是疊浪般的暗湧。輕薄的嘴唇和濃密的墨發,修長的身材,令他極為出眾。
少年名喚柏楊,是定安侯府的一名護衛,乃是定安侯伯賞瀧的貼身護衛之一。
柏楊直挺的跪在柏樹下,回廊中偶有一些侍衛巡邏經過。他們隻是最普通的侯府侍衛,負責侯府的安全檢查,而柏楊身為定安侯的貼身護衛之一,其能力自是遠非常人可比。之所以跪在樹下,則是因為一件重要的事情。
身為伯賞瀧的貼身護衛,明裏暗裏的事情都處理過不少。而這一次,伯賞瀧暗中派柏楊在調查朝廷“賑災黃金丟失”一案,他卻不心放跑了一個重要人犯。
安山蒙郡處於大秦沭河以南,靠水而生。
蒙郡遇沭河多發大水,遭無情淹沒,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朝廷開國庫下撥五萬兩黃金,用於重建水壩、救濟災民。
由京中都後邑戶馬霽、千戶新荼帶一隊人馬護送去往蒙郡,途中被不明人士襲擊,五萬兩黃金丟失不見!
蒙郡郡守許霧元得到消息,趕至現場,卻發現馬霽、新荼等人皆已死於非命。而朝廷賑災的五萬兩黃金與賊人早已不知去向。
蕭帝得知此事後,大為震怒!命令伯賞瀧七之內必須找到丟失的黃金。
伯賞瀧領命。
伯賞瀧派柏楊秘密調查黃金的去向,柏楊通過賣豆腐的老伯得知一個叫左謙的人,家裏貧困潦倒,最近幾卻突然花錢大手大腳,柏楊暗中調查左謙,果然和左謙有關。
柏楊連夜將左謙帶回尚京城,卻在一家飯館門口,左謙欲要逃跑,柏楊及時將他抓回,這一幕恰好被定武侯府郡主袁奇襄看到,以為柏楊行凶,出手阻攔。可柏楊武藝在高強,也架不住十多個人的輪番上陣,況且還不能傷到無辜之人,柏楊與之糾纏,而左謙趁亂逃走。
柏楊追去時,左謙早已不見蹤影。
伯賞瀧得知後,很是生氣!罰他在院外跪著,直到黑。
柏楊已經在外麵跪了兩個時辰了,眼看色也已微微漸黃,遠處已有隱隱紅霞。
柏楊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心下叫苦,肚子兄弟,你再挺挺唄……,這時一雙滿是老繭雙手放到了他的肩上。
他一回頭,就看見一張慈愛的笑顏。
“東伯……”
隻見東伯手裏拿著一件外衣,正為他披上。
“快黑了,柏護衛,夜裏最近漸涼,理應多添些衣裳,別著了涼了”。
柏楊心裏一暖:“謝謝東伯”。
東伯彎下腰,把柏楊扶了起來。
“栢護衛,不用跪了,侯爺了,這次事情是你大意了些,罰你是按規矩來的”。
柏楊自是明白。
“東伯,我知道”。
……
夜裏風至,月涼如水。
柏楊安靜地走在回房間的路上,腦子裏想著白的事情。柏楊知道左謙的重要性,他腦子裏想過無數個左謙可能會去的地方。
“和左謙有關係的人也沒有幾個,該去的地方、該找的都找過了,怎麽就找不到呢?”。
柏楊邊走邊想,是哪裏被自己落下了呢?到底是哪裏……。
不對!
自己好像沒去過他的老家呀!
“我記得左謙的老家好像在……”
……
第二一大早,柏楊梳洗好後準備出門,東伯從後院進來,看到柏楊。
“栢護衛”。
柏楊應了一聲。
“栢護衛這是要出門?”東伯突然問道。
柏楊答是。
東伯笑了笑,“是去東城街的百味居嗎?”
東伯笑著指著手裏的飯盒,道。
“老奴想請柏護衛幫個忙,這兩忙著修理舊倉庫,那倉庫裏濕氣太重,老奴這腿又有風濕,老奴這腿腳不便,還得勞煩一下別人送去。”
“我這看到栢護衛正好要出去且順路,想請柏護衛幫一下忙”。
柏楊笑到,“東伯客氣了,事而已”。
……
柏楊拎著飯盒來到東城街,此時已是卯時,街上的商販已經全部開業。
街上人來人往,忙碌不休。每來到一個攤前,攤主都會熱情詢問。這裏大都是平民和後遷進來的。所以基本都是擺攤生意,極少數的富商會在這裏開店。
不過也有例外。百味居是個酒樓,就坐落在東城街,這裏的酒聞名整個尚京城!酒樓的老板名叫偌蟬,雖然是個女人,卻不是普通人。據她的祖上乃是宮廷禦酒師,隻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她也隻是百味居的老板娘而已。
走進百味居,寬敞的大堂裏早已人滿為患,熱鬧卻不嘈雜,大堂裏的一切顯得那麽井然有序。
二樓是雅間區,走上了樓梯,穿過走廊,走進了左手邊第一間雅間,推門而入。看到坐在茶幾旁邊的婉約身影,柏楊俊逸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帶著戲謔直達眼底。
“嗬,姑姑好雅興啊!一進屋子就聞到了這麽濃鬱的茶香。”
“哼!”
偌嬋聽聞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她半倚在茶幾上,左腳瞬間離地落在了旁邊的蒲團上,盡顯彪悍氣息。
偌嬋嘴角一勾,眼神忽然變得魅惑起來,話的語氣卻是分外霸氣。
“最近膽子見長啊,臭子敢戲謔我?”。
柏楊看她前一刻還曼妙綽約,下一秒就露了原型。橫刀大馬的坐姿配上偌嬋那一臉的風情誘惑實在讓人不敢恭維。
“哈,我可不敢戲謔姑姑,子隻是闡述一個事實罷了,在酒樓裏品茶,大概今古百年也就姑姑你頭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