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葉辰求醫
戰梟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薄暮煙:“你確定她真的有這個醫術?”
“不確定……但我在雲城的時候,聽說過了她許多事跡,不瞞你說,當時為了長歌的事情,我也想找她,不過她這個人,看病很古怪,必須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當時我出於安全考慮,就放棄了,不過也因為那次短暫的解除,她可能現在不太願意來幫我。也許……你能有這個麵子。”
戰梟不由得 又多看了薄暮煙一眼,心想,真沒想到,這女人還有這些本事。
“好,你地址發我。”
“多謝多謝!”
掛下電話,葉辰長舒了一口氣,看向了身旁的陸長歌:“果然,還是上鉤了!”
不一會兒,戰梟和薄暮煙的車便一前一後地停在了陸家別墅門口。
一下車,薄暮煙就聽到了陸雪芹的聲音。
“雪芳啊!我知道你失去了孩子,心裏不痛快!可你也不能破罐破摔啊!那葉辰是個什麽東西!是個外姓的外人啊!”
“我是你親姐姐!你卻像防賊一樣的防著我,倒是把所有的錢都騰出來,給了那個葉辰!”
“你是不是給鬼迷了心竅啊?你這錢一給出去,還有人替你養老送終嘛?他還不拿了錢就立馬跑了?”
“雪芳啊!你快開開門!讓我進去!讓我看看你!葉辰,葉辰你給我滾出來,叫這些保鏢給我讓開!”
“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妹妹關起來了!不然你為什麽不敢讓我進去!”
陸雪芹是又哭又叫,又拍門又跺腳,如潑婦罵街一般,洋洋灑灑,一句不帶重樣,又如上了發條的機器,馬力十足,罵了足足一下午都不見停歇。
薄暮煙聽了這聒噪的罵聲,微微皺了皺眉,看向了戰梟:“這麽吵?”
戰梟跟著薄暮煙一起往陸家別墅走,當陸雪芹看到戰梟的那一刻,就立刻如同被點了啞穴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站到陸雪芳別墅門口,保鏢立刻為戰梟開了門。
陸雪芹一見,立刻不服:“憑什麽他可以進去!”
“葉先生交代過了。”保鏢像個無情的回答機器。
“那我也要進去!”
保鏢立刻伸手,攔住了陸雪芹。
“幹嘛呀!我就是進去看看,我還能怎麽樣?把陸雪芳給吃了嗎!”
陸雪芹還行要繼續罵罵咧咧下去,戰梟突然回頭,一雙陰鷙的眼睛,透過銀色的麵具,直戳戳地瞪著陸雪芹。
陸雪芹立刻閉嘴。
戰梟領著薄暮煙,一同進了房間,葉辰就迎了上來。
“三少好,薄小姐好。”
薄暮煙瞥了葉辰一眼:“又是你?”
葉辰訕訕一笑:“這次,還請薄小姐多幫忙。”
“我看病是收錢的。”薄暮煙一臉冷淡。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請上樓。”
在葉辰的帶領下,薄暮煙和戰梟一同上了樓,來到了陸雪芳的病床前。
此刻,陸雪芳正在扶額看書,見有客人來,放下了書本。
“小辰啊,你別再折騰了,我這就是人老了,不中用了。”
“這幾天都來多少個了,我看我是沒救了,你也別再折騰了,你的這份心,阿姨心領了。”
葉辰趕忙說道:“阿姨,可別這麽說,長歌臨走前,交代過我,一定要照顧好您……您就再看看吧,不說為了您自己,就算是為了長歌,您也得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下去。”
陸雪芳歎了口氣:“好吧好吧,隨你吧。”
葉辰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薄暮煙麵前:“薄小姐,那麻煩您了。”
薄暮煙走到了陸雪芳身旁,為陸雪芳搭脈。
在這搭脈的過程中,戰梟的眼睛始終盯著薄暮煙,觀察著薄暮煙的一舉一動。
不一會兒,薄暮煙放下了手。
葉辰關切地問道:“薄小姐,怎麽樣?”
“不是紅斑狼瘡,是中毒。”
陸雪芳和葉辰的表情,完美地再次表演了“震驚”。
身後的戰梟,也不由得微微蹙眉。
“下毒的人用心歹毒,使中毒者的症狀呈現如同慢性疾病一般,殺人於無形。但本質上,這是毒藥。”
葉辰道:“薄小姐,你能解毒嗎?”
薄暮煙微微皺眉:“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我可以試試。依照目前的情況,讓患者再活兩年是沒什麽問題。要再往下,就要看治療情況了。”
葉辰的眼中,噴薄著怒火:“一定是戰淩風!一定是他!先是殺了長歌,現在又來害阿姨!他到底想怎麽樣?一定要趕盡殺絕嘛!連阿姨也不放過。”
戰梟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陸雪芳,不由得回憶起了自己的母親。
……
“阿梟啊……別再為媽擔心了,人固有一死的。”戰梟的母親蘭夢潔躺在病床上,一隻苦手蒼白的手,撫在戰梟的臉上。
“我不會讓你死的。”
那時的戰梟,還是個清秀少年,目光澄澈,唇紅齒白,還未戴上那封閉一切的銀質麵具。
看著眼前骨瘦如柴的母親,戰梟隻覺得心疼無比。
“傻孩子,媽這種情況,活著和死了,又有什麽分別呢?”
“有分別!”戰梟的淚水滾滾下落,“隻要媽你還在,我在這世上,就還有親人!”
戰平山這一生有四個孩子,孩子在他眼裏,從來不是親情的代表,而是延續血脈的工具。
無論是對戰淩風、戰無雙,還是對戰梟,戰平山都沒什麽感情可言。
戰梟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戰平山他們會是自己的親人。
“孩子……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本事,這麽多年來,苦了你的……”
“媽,你別那麽說……是我還不夠努力,不夠優秀,保護不了你。如果我現在有本事,就能把你送到M國醫治了……”
蘭夢潔得的是白血病,治療費不菲,對於彼時剛剛考上大學的戰梟而言,要負擔這些實在有些吃力。
戰平山手握萬貫家財,自然有本事為蘭夢潔出醫藥費,可戰平山有條件——戰梟不得出國讀書,需得留在國內,在京城上大學,幫忙打理家族生意。
戰梟為了母親,忍痛留在京城,卻還是沒能留住母親。
薄暮煙沒有理睬葉辰的激動,一臉淡漠地說道:“這病,我可以每周來一次,每次施針一個小時,保證兩年內不會有任何事。我看你和戰總是朋友,治療費給你們打個折,兩千萬。”
薄暮煙知道,如果自己不顯露出本事和排場,戰梟未必會相信自己的話。
“兩千萬?這也太貴了吧!”葉辰不可置信地看著薄暮煙。
“是嘛?那別找我啊。我以為你找我之前,有稍稍打聽過我的價碼。這可是長達兩年的治療,我已經很給麵子了。”
“這是一條性命!醫者仁心!你怎麽可以見死不救!”
薄暮煙冷笑:“笑話,那你怎麽不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兩千萬,別告訴我你們拿不出,這點錢對你們來說,又不是傾其所有。救命的錢,還要砍價?”
戰梟微微驚訝,不曾想薄暮煙的診療費如此貴。
眼下雅詩雖說蒸蒸日上,可一年下來,利潤也不超過十個億,這還是辛辛苦苦做實業得來的。
若是出手看病這樣的無本生意,一個病人都能上千萬,雅詩對於薄暮煙而言,不能說不值一提,卻也絕不是唯一的來錢途徑。
葉辰顫了顫聲,看了看陸雪芳,點頭道:“好,我給你!”
薄暮煙勾了勾嘴角:“合作愉快。”
陸雪芳搖著頭道:“小辰,我已經是半截身子埋土裏的人了,別為我浪費那麽多錢!”
“不行,”葉辰一臉堅決,“我答應過長歌,要好好照顧您的。錢的事,您就別管了,我會安排好的,長歌的事,耽誤不了。”
陸雪芳點了點頭:“好……那就都聽你安排。”
薄暮煙和戰梟一同離開了陸家,門口,兩人正要分道揚鑣,戰梟突然開了口。
“你確定,她是中毒?”
薄暮煙勾了勾嘴角:“信不信由你。”
“若是中毒……有可能看上去的症狀,如同白血病一樣嗎?”
薄暮煙想了想:“當然有可能,而且比看著像紅斑狼瘡更容易。其實要判斷到底是白血病還是中毒,隻要看一項指標,就是血紅素,如果指標在白血病範圍內,但又偏低,那多半是中毒。”
戰梟微微點頭,不再多言。
一上車,便打開了手機,讓人發來了蘭夢潔當時的診斷報告。
果然,血紅素的指標,確實偏低……
戰梟一怔,棕色的瞳孔中散射著憤怒。
雅苑公寓。
當薄暮煙打開門的時候,就聞到了撲麵而來的飯菜香氣。
陸長歌又是照例備好了四菜一湯,整整齊齊地擺在了餐桌上。
薄暮煙偏了偏頭:“這次的菜色不太一樣啊,這怎麽還有麵餅?”
“這個啊,叫春餅。吃法是把這些菜,包到這個餅裏麵吃,記得蘸這個甜麵醬,這才是精髓。這個是炒合菜,就是把豆芽、雞蛋、韭黃、粉絲、嫩菠菜、還有肉絲炒在一起,是春餅裏的必點菜。這個呢,是炒嫩蛋,這個蛋一定得很嫩才正宗。這倆是京醬肉絲,還有小炒肉。”
薄暮煙瞥了旁邊的大鍋一眼:“這怎麽還有粥?”
“這叫玉米棒子麵,在這頓飯裏,是湯。”
“啊?京城人把玉米湯當湯啊?”
陸長歌笑了笑:“我也是去了南方,才發現南方人竟然把粥當主食,我都納悶這怎麽吃得飽。”
說話間,薄暮煙已經自己包出了一個春餅,咬下了第一口。
“還挺好吃!”薄暮煙有些驚喜。
“那是,這就是標準的京城味道。我每次來京城,腦子裏想的都是春餅,現在京城烤鴨不是那個味兒了,沒什麽特色。”
薄暮煙笑了笑:“你還真是個吃貨。”
“人生在世,也就這麽點事有樂趣了,我又不像戰梟,我也不愛喝酒。”
“噢對了,今天去看你母親,戰梟也跟去了,看來還是挺好奇的。”
“他起疑心了嗎?”
薄暮煙點頭:“嗯,他還特意問了我跟你一樣的問題,如果是中毒,症狀會不會像白血病。我跟他說了個指標問題,他隻要查了他母親的病例,就會相信他母親也是中毒。”
“如果能讓戰梟也站在我們這邊,一起對付戰淩風和戰無雙,那我們勝算就大多了。”
“為什麽戰淩風和戰無雙要對你趕盡殺絕,可是對戰梟好像還可以?對於他們而言,你是威脅,難道戰梟就不是?”
“戰梟和我不同。一來,戰梟養在戰家,多年以來都是以戰家三少身份行走江湖,我不一樣,我是個突然冒出來的私生子。二來,戰梟對他們沒有那麽大的敵意,不像我。”
“戰梟對他們的行徑,難道不討厭嘛?他如果想要在戰家戰局主導地位,也應該要想辦法解決戰淩風和戰無雙吧。”
“他確實不喜歡戰淩風和戰無雙,但眼下他還沒必要真的和這兩個人對立。戰家和雲家不同,雲家最大的企業其實就隻有雲氏物流,如果不是你,雅詩也沒有今天的局麵。所以整個雲家的人,都會把經曆放在爭奪雅詩和雲氏物流上。可戰家所涉獵的行業太多,名下公司四五十家,想要全部都管,也管不過來。戰梟現在能管好手上這些事,已經很厲害了,騰不出手想別的。”
“那為何戰淩風和戰無雙看著很閑的樣子,每天都在想著害人。”
陸長歌微微歎了口氣:“到底是大老婆生的孩子,他們母家的勢力不多,派了職業經理人幫他們,解決了不少問題。不像我和戰梟,許多事要親力親為,沒有那麽多幫手。”
“沒想到,這戰梟的生存,也這麽局促。”
“戰梟生母去世之前,曾反複交代他,做小伏低,不要和戰淩風戰無雙起正麵衝突,她不求戰梟能繼承戰家全部家業,隻希望戰梟平平安安。這也促使戰梟這幾年,野心都不大。”
薄暮煙點了點頭:“不過經過今天的事,想必他會對戰淩風和戰無雙有所懷疑了,一旦他確定了戰淩風就是殺母仇人,我估計一切就不同了。”
這時,陸長歌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葉辰。
“喂。”陸長歌按下了免提,現在他和薄暮煙之間已經完全沒有了秘密。
“喂,陸阿姨這邊的事,我基本都處理完了,合同該簽的都簽了,律師會計這都處理好了。現在剩下的,就是走流程而已了,大體沒什麽事了。”
“好,接下來的事,我和小媳婦兒盤算盤算,之後跟你說。”
說罷,陸長歌就掛下了電話。
一桌子的菜,竟然被兩個吃得杯盤狼藉,不剩多少。
薄暮煙看著眼前的空盤子,感歎道:“以前還一直覺得四菜一湯太多,沒想到現在都能吃完,這樣下去我會胖的。”
陸長歌一臉驕傲:“要是我把我的小媳婦兒喂胖了,那就是我的本事了。”
薄暮煙幫著陸長歌一起收拾桌上的碗筷,兩個人一同進廚房洗碗,一個打洗潔精,一個衝洗擦幹。
明明家裏就裝了洗碗機,可兩人偏偏就要享受這廚房的勞作時光。
收拾完之後,看著家裏窗明幾淨,薄暮煙覺得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陣幸福感。
陸長歌看著薄暮煙淡淡的笑容,也勾起了嘴角:“你笑什麽?”
薄暮煙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麽。就覺得……洗碗,讓人好安心。”
陸長歌將薄暮煙攬入了懷中:“不是洗碗讓你安心,而是這人間煙火,讓人安心。”
“好啦,我要出門一趟。”
陸長歌皺了皺眉頭,看了看表:“都八點半了,怎麽突然要出門?”
薄暮煙沒有回答,挑眉眨了眨眼睛,看著陸長歌。
陸長歌這才意識到,雖然兩人現在已經完全信任對方,可也應該給彼此留空間。
“需要我送你嗎?”
“不用,我晚點回來,你先睡。”
“注意安全。”
車行五十分鍾,薄暮煙來到了一塊胡同區。
她把車在胡同口停好,在狹窄的道路中七拐八拐,不知道過了幾個彎,在一個木門口停了下來。
她抬起手來,輕輕敲門。
叩,叩叩叩,叩,叩。
這是事先約定好的節奏。
這時,門內也響起了敲門聲。
叩叩,叩叩叩,叩叩。
薄暮煙再次回應。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這時,木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裏麵站了個身穿皮質緊身衣的女人,她上下打量了薄暮煙一番:“找人?”
“問事兒。”
緊身衣女人把門大開,薄暮煙側身而入,門鎖好。
進了院子之後,薄暮煙被緊身衣女人領著,又穿過了一條巷子,過了一個院門,又來到了一扇木門前麵。
緊身衣女人抬手,把木門推開,燈紅酒綠,立刻展現在了薄暮煙麵前。
這是一處隱秘的酒吧,地方不大,調酒一般,但價格不菲。
來這的人都知道,這裏值錢的,不是酒不是環境,而是這裏的消息。
“約的誰?”緊身衣女人開口問道。
“張三。”
說來有趣,這酒吧中賣消息的三個人,名為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像是個笑話。
“好的。”說著緊身衣女人便領著薄暮煙往裏走。
在最深的角落,有一個長相粗糙的男人獨坐著,女人介紹道:“這位便是張三先生,小姐請坐。”
薄暮煙點頭微笑,款款落座。
“這位小姐,喝什麽?”
薄暮煙掃了一眼菜單,多是雞尾酒。
“不喝雞尾酒,不喝調和酒,來一杯十八年麥卡倫,不加冰。”
張三挑眉:“看不出來,小姐還挺能喝。”
薄暮煙不愛喝酒,不代表不能喝酒,從小以草藥為伴,她不僅抵抗毒藥的能力較常人強上許多,就連抵抗酒精的能力,也異於常人。
別說是一杯威士忌了,就是一瓶,薄暮煙也仍然可以做到臉不紅心不跳,沒有絲毫反應。
“今天我來,不是為了喝酒,是為了談事。”
薄暮煙不喜歡張三這輕佻的語氣和態度。
張三立刻正了神色:“小姐想要打探的消息,我這已經有結果了。”
這時,服務員為薄暮煙端上了麥卡倫。
薄暮煙喝了一口,看向張三:“請說。”
“若是在二十年前,普天之下,可謂是毒門林立,各家各有所長,不過能傳承至今,還頗有聲望的,就屈指可數了。縱觀整個華夏,現在就隻剩下三門還保留著香火,有後人傳承,他們分別是禾若城張價,濱城徐家,還有苗鄉慕容家。”
“其中,禾若城張家最擅長的毒術,便是在短時間內致人死亡,通常而言,煙霧性的藥物,兩分鍾內之死,食品類藥物,一分鍾內致死,若是能直接接觸人的傷口,十秒內致使。”
“濱城徐家,倡導的則是下毒的性價比。通常而言,一副毒藥價格起碼上萬,對於普通黑道中人而言,那麵價格有些偏高,相對於那些不太賺錢的營生,用起來就不大合適。徐家率先推出了千元級別的不致死毒藥,因而這幾年在黑市上很火,是目前三大毒門中最有錢的。”
聽到這,薄暮煙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這年頭,不愧是市場經濟,就連毒門都要考慮市場需求了。
“苗鄉慕容家,是三個毒門中行蹤最詭秘,脾氣最古怪的。這一脈的弟子並不多,也很少在江湖上出現,卻總能推出新藥,製造成本還不低,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錢。這是三個毒門中,最重視下毒美感的,力求下毒之後,讓人察覺不出是中了毒。”
薄暮煙整體聽下來,心中自然已經有了數。
在這三家之中,最有嫌疑的便是慕容家了。
不管是用藥習慣,還是行事手段,看上去都有極大可能和戰家脫不開幹係。
“關於苗鄉慕容家,還有什麽更詳細的信息嗎?”薄暮煙追問道。
張三仔細想了想:“由於慕容家行事詭秘,所以最難查探,我目前隻查到了慕容家的人兩年前在苗鄉的春山出現過。不過……這個春山,可古怪的很,常年有許多毒物生長在山上,也有不少野獸,平日裏少有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