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章 仇人
溫泉跟在高矮保鏢身後,目光看似閑暇,實則眼觀四路。
那兩名男子正垂頭喪氣的在前方帶路,許多次想要趁機溜走,可身後的姑娘的反應力實在強大,他們稍微有點動作,她的兩根手指頭便捏了過來。
確實隻有兩根手指頭,沒有用拳頭或者武器,隻用手指捏住他們的肩胛骨,他們便會疼的連聲音都喊不出來。
“你們的‘浪’夜店在哪兒?還有丸丸呢?你們已經兜了好大一陣圈子了吧!”
溫泉早注意這兩人不大對勁了,他們帶著溫泉專門挑一些偏僻的路徑走,圍繞一個又一個花圃瞎轉悠。
按道理,夜店肯定是在繁華地段才會有生意,怎麽可能在這種除了高架橋就是綠化帶的城市邊緣處呢!
“你們最好實話,不然,你們會很淒慘的!”
高個子委屈扒拉的表示:“我們的確實是實話,就在前麵,咱們再走一截就到了!”
高個子信誓旦旦的保證引來溫泉一陣輕笑,在神秘世界很長時間呢,科琳玩心計玩手段,可都算個中翹楚。她早學乖了!
等輕笑結束,溫泉拎起高個子的西服,並單手舉起他,狠狠的將他的腦門撞向一旁的路燈杆。一聲悶響,眼看著一行血水迷住了眼睛。
“還不打算實話嗎?我不介意折斷你們的手!一次假話,折斷一雙手,再一次,廢掉一雙腳!”
溫泉危險的眯了起來,眼中燃燒著烈焰,她沒有看高個子,隻一直盯著矮個子瞧,瞧的他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了。
“假話的下場你看見了?你也想這樣?”
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憤怒,甚至,還有一絲商量的口吻在裏頭。
高個子被這麽一撞擊腦袋有些發懵,當場癱在地上。他想爬起來,眼前卻重影不斷,手腳也使不上力,在經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終於變成了一條任打任罵的鹹魚。
看到高個子這幅樣子,矮個子臉色霎的發白,他連忙抓住溫泉的衣擺,似是求救一樣大喊道:“別!別傷害我們,我們什麽都!”
“我們是肖焰的手下,肖焰聽命於沈耀,沈耀你知道嗎?就是那個超級隱形富豪,甚至鯊特那邊擁有不少油田的那個人!”
“是他,就是他殺了你的爸爸,可惜沒有人能動得了他的勢力!但是,我不知道沈耀和肖焰的行蹤,他們的行蹤都是高度保密的,而且周圍有非常多的保鏢圍著。”
“但是但是我們有一通電話,這個電話可以直接聯係到沈耀身邊的人。”
“如果我向電話那頭匯報,我們找到你的蹤跡了,很快就會有總部的人過來找你的!你到時候隻要乖乖地,不要反抗,你肯定能如願以償的見到你想見到的人!”
果然,求生欲是最好的間諜,它可以探出自己想要的的一切內容。
溫泉很滿意矮個子的內容,這些人就是這樣,完完全全的蠟燭,不點不亮!
“你做得很好!好了,你打出那通電話吧!就,我又出現了,就住在半山神廟裏頭,希望他們能快點來捉我!”
溫泉知道自己力大無窮,必然不需要害怕任何現實世界的人類,她靜靜等待敵人來捉她,然後她順水推舟,直接去見一見這個沈耀。她要複仇!
但眼下的這兩個人溫泉耐心的等矮子把電話講完。
“是的,親眼所見,對,和照片裏的人一模一樣。她還在神廟裏呢,一出現就給你打電話了,你們快點派人來捉她,怕時間長了,多生事端!”
矮子很快將這通電話結束掉,隨後換上討好的表情,對溫泉道:“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任務了,不知道能不能帶著我的同伴去看看醫生啊!”
溫泉擺擺手,將身體背過去,示意他趕緊將人拖走。
就在矮子把高個子拉起來準備帶走時,溫泉突然轉身,手掌輕輕朝矮個子的後腦勺拍了過去,隨即,矮個子男人四肢一軟,癱倒在地。
這兩個人,一個昏了一個意識不清,正巧避免通風報信的風險。溫泉冷冷看了一眼這兩個人,心裏覺得自己已經非常仁慈了,至少,沒有直接取走他們的性命!
溫泉快速返回半山神廟,為了裝出一副自己已經在這兒呆了很久的樣子,她特意把半山神廟裏裏外外洗刷了一遍,等到灰塵都掃幹淨,又去山下的菜市場買了一些爸爸愛吃的菜,對著無主空墳進行祭拜。
這晚上,溫泉站在神廟的大廳內,二十平米的屋子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供奉的神台,一部分是人類的跪拜。神台上放置了溫海的名字,那是溫泉徒手刻出來的,幸好,她雕琢精湛的手藝沒有丟失。
窗外樹影幢幢,溫泉紋絲不動,依舊跪在蒲團上,手裏作揖,祭拜自己的爸爸。
輕微的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是輕微的呼吸聲,來到這裏的差不多有十個人,都身著黑色西裝,宛如舊社會的混混。
這群人一踏入這片土地,溫泉就已經發現了,隻不過,順水推舟,她不得不將這場戲表演結束。
溫泉祭拜完、禱告完,站了起來,歎了口氣,神色落寞的往屋外走去。
她打開門,一陣涼風刮來,大致有秋季的寒涼。她剛像普通的女孩一般將身上的衣服攏緊,下一刻,一雙神來之手捂住溫泉的口鼻,將她拖到黑暗處。
就在她準備死命掙紮的時候,一根針管打在了她的手臂上,強烈的麻醉藥品,令溫泉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身體在晃動,仿佛海上的顛簸;頭腦在發疼,好似宿醉後的狼狽。
溫泉醒來時,四周漆黑,隻有一絲絲縫隙透出略略的光。她的鼻腔內滿是汽油味,除此之外,她還感受到了狹窄的空間,以及無盡的燥熱。
這是汽車的後備廂,溫泉暫時得出這麽個結論。
她在腦海裏回憶了一下自己從被捉,再到現在被困在汽車後備箱的整個過程,一細想,身上寒毛直豎,簡直細思極恐。
萬一這幫人在她昏迷期間真的把她怎麽樣了,那才死的叫個冤枉呢!
對了,自己醒過來了,這幫人按道理應該需要再給自己補一針才對,他們也應該知道這管藥劑的具體時效。可是現在,汽車依舊在快速行駛,顯然,這幫人並不認為她會在半途中醒過來。
溫泉原本還想掙紮,當一個普通人那樣呢,但一想到自己可能是提前醒過來這種可能性,溫泉又立刻閉緊嘴巴,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有意識總比沒意識強,萬一他們欲對她圖謀不軌,那她也總得有個反抗之力吧!
溫泉如是想著,雙耳細細聆聽外界的動靜。因為在神秘世界被強化過的原因,她的五感也較原來清晰敏銳許多,並且,身體素質也要比一般人強不少。不然,也不會很快在麻醉劑的掌控中醒過來了。
隻聽開車的其中一人:“後備箱那娘們,據是沈耀欽點的,你知道這娘們是誰嗎?”
另一人笑笑,可能把溫泉往桃色方向去想了。
“還能有什麽,姑娘,男人,除了咱們心知肚明的,哪能有什麽!”
戲謔的笑聲充滿了油膩,讓溫泉真心作嘔。她決定了,在出去後,她一定要將這兩人痛打一頓!
汽車徐徐行駛,不算快也不算慢,在經曆了好幾個拐彎口,汽車終於停下了。
溫泉緊閉著眼睛,但她的感官異常清晰,她察覺有人在拖動她的軀體,並把她塞進了一口裹屍袋裏去。
三個人,一人抬著她的肩膀,一人抬著她的腰,還有一人抬著她的腿,搖搖晃晃的往電梯裏一站。電梯是往下的,透過裹屍袋的縫隙,溫泉大致能看清‘負號’的模樣,這是地下的標誌。
負十七層,最底層,電梯終於停了下來。
透過袋子的縫隙,溫泉能瞧見外界的蒼白,仿佛充滿了消毒水氣味的白。那是醫院特有的味道,同時,也有生死無情!
三個人的腳步聲不算重,在靜謐的通道之間回響,龐大的地下中心錯綜複雜,在不知道拐過多少彎之後,溫泉終於被塞進了一個房間裏。
溫泉很快意識到,這房間,不止她一個人,還有其他生命體存在!
她身上的裹屍布被解開了,等她眯起眼睛打量這個世界時,才發現,自己被關進了一隻透明玻璃屋內。屋子外充斥著大量的精密的儀器,與懲罰犯人的工具很類似。
一盆冷水澆到了溫泉的頭上,溫泉知道,自己是時候醒過來了!
她兩眼恍恍惚惚睜開,隨後驚坐起來,努力的把懼怕演繹到逼真和極致。
“你們你們你們要對我幹嘛!”
聲音很尖細,就像是電影裏女生遇到害怕後的大聲尖叫,叫的她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幸好,那群人沒怎麽理她,顧自出去了。
溫泉蒼白著臉,柔弱著身體,趴在玻璃門邊上,一邊敲打玻璃,一邊大喊‘放我出去,你們是誰’之類的話,這種情節,任是誰都無法料到她真正的意圖。
當沈耀走過來時,溫泉立刻停止了呼喊。
那個男人,五官算不上尖利,反而有種多情的感覺。他深褐色的眸子掃視溫泉一眼,溫泉大致有種被溫柔以待的感受。
她也看著他,身材筆挺,尤其是腿,非常的直,和她當初躲在地板下,看到殺死爸爸的那條筆直的腿一樣。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她的仇人!
“你為什麽不喊了?”沈耀往保鏢端來的豪華大椅上一坐,如果加上狐裘,那就是雍容華貴的代表。
明明是個清秀的公子,奈何要與銅臭為伍,溫泉一聲冷笑。
“你在笑話我嗎?”沈耀手裏點燃了一支煙,雲霧縹緲之間,他似是看透了一切,“雖然你沒有直接和我話,可你的反應、舉止,都叫我感受到了,你那滔的恨意和怒火!”
“怎麽,你認出我就是殺死你爸爸的凶手了?”
溫泉立刻玻璃門範圍,她盤腿坐在中央,目光桀驁的望著對方。
“我爸爸在哪兒?我的屍體,在你這兒嗎?”
沈耀沒有多什麽,隻是吩咐身邊的人打開某個機闊,很快,溫泉的正前方,一間白色的機甲門被緩緩開啟。
就在一口福爾馬林液體罐內,一具屍體漂浮在淡藍色的液體中,他的身上有幾處槍傷,麵容有破損,可從眉眼來看,正是溫泉的爸爸溫海無疑。
一看到自己的爸爸,溫泉激動了,她立刻趴在玻璃門上大喊,可下一刻,電流襲擊她的軀體,從她的手掌蔓延到腳後跟,整個人渾身一麻,腦袋也不由自主的遲鈍了片刻。
“啊”
“你”
沈耀好整以暇的看著這一幕,他很開心!
家裏有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的內容是一隻不像動物的動物在朝盧筍笑。
它有些像恐龍,可又不是。它的腦袋很像放大的烏**,身體沒有毛發,呈現灰色調,灰黑的腳掌與放大版的鷹爪類似。它有相當長的尾巴,盧筍猜有二十米,她的奶奶卻告訴她,這是貝邊時候,現在估計它的尾巴要突破一百米長度了。
它叫貝邊,盧筍得知了它的名字。
貝邊整個身體形態很美,呈現橢圓形,像一隻睜開的眼睛的輪廓,又像是一株玫瑰的花骨朵。奶奶告訴盧筍,貝邊是所有神秘生物裏最美的,它很願意與人結交。它們有強大的力氣,當它成長為大貝邊時,它往河道踩一腳,就能叫河道斷流。
盧筍饒有興致的聽奶奶細數這些往事,她想找到貝邊,想量一量它的尾巴究竟有多長。
奶奶告訴盧筍,他們家一直與貝邊保持良好的友誼。但如果要去找它,需要燃燒照片才行,如果照片能燒著,證明貝邊願意讓你去;如果照片無法燃燒,那麽,貝邊是沒有讓你過去的意願的。
盧筍一直將照片這事記在心上,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試試燒掉照片,可是無論用多猛烈的火,照片依舊原來樣子。
直到盧筍滿了十八歲,她的奶奶走了,就剩她一個人時。那一她滿心傷感的燒了那張相片,沒想到,竟然燒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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