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章 參戰
蛇頭和它的智囊團們,針對溫泉所提的建議,商討了一下午,最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它們要按照溫泉所的方案去執行。
雪山之巔和莽莽山林,兩支不懼嚴寒和不懼瘴氣的隊伍悄然出發,這兩個分隊加在一起不超過八十名成員,裝備精良、有聰明的頭腦和敏銳的判斷力,算得上是神秘生物界的特種部隊。
當這支分隊到達目的地時,已經是三之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溫泉又醒過來了一趟,精神頭比一開始要好很多,基本的語言、動作、表情也都可以獨立完成,算得上大病初愈。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現在進展怎麽樣了,陪伴溫泉的不是蛇頭和鐵甲,而是紫氣東來樹一堆做好的公主禮裙。
溫泉望著這一堆禮裙,陷入到深深的驚愕當中。
非常白也有一身西裝,正好和溫泉的公主裙搭配,兩人穿上真的就像親子裝一樣。
“話紫氣東來樹去哪兒了?”雖然很無奈,但是溫泉大部分衣裳都不能穿了,上麵沾滿了她的皮屑,聞一下,還有一股惡臭。
溫泉還是換上了她的新衣裳。腳上是一雙淡粉色的平底鞋,一條與膝蓋平齊的淡藍色百褶裙,上半身是一件淡藍色的女士緊身西裝,脖子上係著一隻粉紅色的蝴蝶狀領結。
頭發略有些長度,齊齊的披在腦後,麵容稍微有些慘白,但就目前的這身行頭看來,已經有七八分淑女的神韻。
另一邊的非常白,穿著一身深藍色的西裝,腳上踩著一雙黑色的皮鞋,白色的頭發、炯炯有神的目光、粉嫩的嘴唇,怎麽看都像一枚Q彈到爆的正太!
兩人一出場,立刻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哦,不,是所有生物的目光!
“話紫氣東來樹去哪了?”溫泉又問了一遍,現場的這些生物都在盯著她和非常白,沒有回答她問題的意思。
“紫氣東來樹和鐵甲蛇頭它們,都去武器彈藥製作中心去了,聽昨那邊因為實驗操作流程不對,幾種化學原料發生了化學反應,致使一幫生物被炸傷了。”
“目前還不曉得上網情況怎麽樣?但他們走的挺急的,估計這事兒應該鬧得挺大。”
“紫氣東來樹和好幾個醫療係的生物都去了,因為您一直在休息,我們也沒敢通知您。”
溫泉越聽這話,眉頭皺得越高,流年不吉利,今年特別多,一股腦的全跟她作對似的。
“武器彈藥研發中心在哪?我想去看一看!”
先前回答溫泉的生物,又回答了溫泉一遍:“武器彈藥中心那邊的情況有蛇頭它們頂著,所以不用擔心。蛇頭在走之前有個交代,它,如果溫泉醒了,就把前往莽莽山林和雪山之巔的隊伍的名單上報給你,哦,這就是名單,您請過目!”
溫泉沒料到蛇頭還給她留了任務,她真是越來越精明了,比她這個打醬油的領導更像領導。
溫泉接過蛇頭留給她的資料,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好幾遍,終於確定了‘包圍與反包圍計劃’正式實施的消息,同時,蛇頭也變相的表明了自己的一種想法。
它希望溫泉能夠走上前線,帶領這幫沒有多少作戰經驗的生物嗎,一起共同對抗外敵。
這個要求對於溫泉而言不算特別難的要求,但是實行起來是有一定難度的。
比較讓人頭疼的有兩個問題。第一,溫泉隻有一個,需要守護的隊伍卻有好多支;第二,有些地方氣候條件特別惡劣,她怎麽去?
“蛇頭有讓我去支援哪支隊伍嗎?”
“這個頭交代了,它讓您自己決定!”
那不就是什麽都沒?溫泉氣呼呼地想著。
“好吧,我知道了,這邊我安排一下。”溫泉又想起來鐵軌的事情,“對了,高鐵通車了嗎?”
“這個任務也有專門的團隊在負責,您不用擔心!”
溫泉算是明白了,她的主要職責,就是打架。
現在她大病初愈,可確實感覺自己身體和往常不太一樣了,要不就趁這個機會,去找個倒黴蛋練練手?
從某種程度上來,她感覺身體內湧現出源源不斷的力量,這種力量感原先也有,可她隻能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這些能量消失掉。而現在她不僅能夠看到這些能量,還能精準地控製它們,如果再多一些練習的話,相信她的實力會翻上好幾倍。
上一次她和蜈對戰,就是吃在沒有充足的戰鬥經驗的虧上,為了避免重蹈覆轍,她願意前往前線找一幫龜孫子練練手。
可是,去哪兒呢?雪山之巔太冷了,還是去莽莽叢林比較好,雖然有瘴氣,可她基本上免疫了瘴氣。
當下午,溫泉收拾了一番東西,準備離開這兒,前往莽莽叢林。
她收拾東西這件事是瞞著非常白的,從某個角度來,她的這趟行程很危險,帶著一個孩不僅會拖後腿,更多的是對孩的不負責任。
盡管溫泉已經心翼翼,可她的動作仍舊被非常白給發現了。
這個雪白的家夥,怒氣衝衝地衝進屋子裏來,手往上一指,另一隻手掐著腰,開始對溫泉發飆。
“你這個壞蛋,身體一好就不想要我了?你可別忘了,我可是辛辛苦苦守在你床邊,守了那麽些個日子!其實你不要就不要的?”
“這裏這麽多生物都見證著呢,我為你熬了那麽多的通宵,你卻在這收拾行李,一聲不吭的,想要再次拋下我嗎?”
“你忘記你上次怎麽的了?是不是你再也不拋下我?我看女人呐都是騙子!”
非常白的聲音非常響亮,幾乎半個廣場的生物都知道溫泉這屋發生了啥事兒,一幫子家夥烏泱烏泱的湊過來,想看溫泉的熱鬧。
誰知遇到心情不怎麽樣的非常白,又攤上一頓罵。
“你們這幫家夥,有閑心看我熱鬧,倒不如幫我跟溫泉,讓她把我也帶上!這姑娘翻臉不認人,我照顧她那麽久,她現在走就要走,不僅冷漠無情,還自私自利!這樣的領導人,你們覺得供奉著有意思嗎?”
非常白臉蛋都氣紅了,他吧啦吧啦地出一大串跟放子彈似的,溫泉連打斷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等到他喘口氣兒的時機了,溫泉才開口跟非常白明事理。
“你先冷靜點,慢慢聽我,有些事情呢,強求不來……”
溫泉話還沒完,那邊非常白又是一串機關炮。
“什麽強求不來,明明就是你推辭的借口!你就是想把我拋下,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都寫在自個兒上呢!”
“你肯定會什麽什麽危險啦,什麽什麽不是孩該去的地方啦,什麽什麽為了你好啊!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借口,你沒膩,我都聽膩了!”
“咱們也在一起相依為命這麽些時日了,你為什麽總替你考慮,而不替我想想呢?”
溫泉啞口無言,這孩子到底,她還是沒有那麽深的情感,雖然有過同生死共患難的經曆,可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抵觸他的情緒在的。
這就像性一樣,一生下來就要喝奶,再慢慢的長頭發,長牙齒,長身高,最後長大成人。
她的抵觸情緒就如同自然而然的生長,不去刻意關注,它就在一直靜靜發生。
這個非常白,是她用石頭錘出來的,他的身體裏流淌的是她的力量,他是她創造出來的,應該聽她的話才對。
“非常白,你過分了啊!我想怎麽樣我自己做主,難道我還要看你的臉色、聽你的計劃不成?你是孩子,我是大人,你可以任性,但我不能!”
“你可以我自私自利,可以我一切缺點和壞話,你有表達的自由。但我作為一名成年人,作為它們的領導,我需要為大部分生物負責!”
“所以非常白,你聽清楚了,你就算攔著我,我也要出去!你不攔著我,我反而會感謝你!”
“你就給我好好的在這呆著,我會讓人4時輪流盯著你,你要是敢不聽話,我就讓人收拾你,揍你!”
非常白衝她發飆,她自然而然的也衝非常白發起飆來,態度擺得很端正,話語的很清楚,白了就是不接受一切威脅,一切都以大局考慮。
紫氣東來樹為她準備了一隻雙肩包,雙肩包一塞滿,立刻背到身上,出了屋門。
非常白那的軀體就站在門邊上,看著溫泉越走越遠,一點辦法也沒有。
等到溫泉身影徹底消失時,這個的男娃娃已經淚流滿麵。
剩下的一幫生物麵麵相覷,不曉得該怎麽處理現在的情況。很快有生物反應過來,溫泉在臨走之前交代的話,於是大家把非常白關進屋子裏,將門鎖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離開的溫泉,雖走的很霸氣,可一離開,她就開始頻繁地回頭,望著後方空空如也的道路,她的心頭湧現出一抹的期待,她希望有的白色的身影追過來。
很矛盾。既想他追來,又不希望他追來;既希望他靠近,又希望他離自己遠遠的。
這種矛盾的心態一直折磨著溫泉,竟叫她無所適從。
溫泉就這麽六神無主的走了一大段時間,還是翠花提醒她有交通工具存在。
“別想了,你自己把人家推開的,你要管也隻能怪你自己。再了,你保護不了非常白,也隻能你自己能力不夠,關那個家夥什麽事兒啊!”
翠花冷不丁的冒出的這句話,讓溫泉打了個戰栗,很明顯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給嚇到了。
“這麽是我的錯咯?”
“你呢?”
“反正我沒錯,你要是我錯了,我就把你打扁!”
翠花無語……
“好啦,我不是為了這件事跟你爭辯的,我是想提醒你,你還有交通工具呢!莽莽群山離這裏有萬裏之遙,你難道希望徒步走過去嗎?”
溫泉傲嬌的輕哼一聲:“哼!算你了句有用的話!”
溫泉去維修中心去了,自己的車,係好安全帶、發動引擎、轉動方向盤,車子也就嗚嗚啦啦的跑動起來。
跑了一段距離後,溫泉一個煩躁,開啟了飛行模式,人也就到了半空中。
“翠花,你我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翠花默不作聲。
溫泉急了:“你話呀,幹嘛不話了?”
溫泉吼它,翠花才肯搭理她。
“怎麽,後悔了?你之前不是罵人罵的挺爽的嘛,現在還知道後悔啊!”
“你之前不是拒不認錯,覺得自己一切都對的嗎?現在咋問我這個問題了?心虛了?可惜晚啦!”
溫泉鼓著腮幫子,顯然有些生氣:“我不過是隨口問的一句話,你幹嘛這麽多?真把自己當成情感導師了?”
翠花不屑的:“我用不著跟你那麽些話,我就跟你打個賭,你賭不賭吧!”
溫泉曉得這裏頭有圈套,可她還是問了:“你要賭什麽?輸了怎麽樣?贏了怎麽樣?”
翠花用勝券在握的口吻告訴她:“我就跟你賭非常白一定會追出來,你讓保護區的生物看著它,根本看不住!你信不信?”
溫泉張開嘴巴,‘哈哈哈’一頓大笑。
“我不相信,那麽些生物看不住一個屁孩兒?再了,他那麽的一個孩子,怎麽找出來?他對我的感情也沒到那種越獄的程度呀!”
翠花不想聽溫泉講其他的,它就要聽溫泉表態。
“你就直接賭不賭吧?別扯那麽多沒用的!”
溫泉也不服輸:“你還沒賭注呢!贏了怎麽樣?輸了怎麽樣?”
翠花道:“如果你贏了,以後非常白的事,我再也不會過問。但如果你輸了,我要求你到哪兒都得把他帶著!”
溫泉很自信,區區一個智能模塊芯片,哪裏能懂人類的這些情感?非常白是不可能出來的,她一如既往地堅持先前的觀點。
“好,我跟你賭,我就賭非常白出不來!他要是真的來找我了,以後我無論到哪兒,都一定把他帶著,刀山火海、阿鼻地獄也是一樣!”
“成交!”
就在溫泉和翠花打賭不久,非常白呆的那個屋子屋門被打開了一道縫隙,一隻白白的腦袋探了出來,緊接著是四肢和軀幹,等到他完全露出身形時,可以瞧得見,他的後背也背了溫泉同款的雙肩包。
屋外已經黑了,大家該忙的都在忙,沒有誰真的守在這兒。
於是,的非常白,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逃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