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對不起,你確實沒啥優點
溫泉一氣之下,跟現在不停作妖的白色小妖精杠上了,白色小妖精發動誇誇大賽,如果他輸了,則下地行走,直到到達萬界山。
不得不說,這個賭注,確實挺大;但贏了之後如何,非常白很壞心眼的沒有提。從心理學角度來說,他越是不提,越會給溫泉增加心理負擔。
到她的心理承受力到達一定程度時,她就會主動把這事說出來,隻要溫泉主動提,那局麵就算被他掌控了。
非常白得意洋洋的瞅著溫泉,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接下來,他要開始誇人了!
“溫泉,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你這麽彪悍,在揍我的時候仔細把手給打疼了!”
溫泉眨巴著無辜的眼神,竟沒想到拿什麽話去會懟。
這邊非常白繼續彩虹屁加柔情攻略:“溫泉你為什麽不說話?你知不知道,你不說話的樣子真的叫我把持不住。”
溫泉繼續保持沉默,強撩注定灰飛煙滅的道理,她其實很懂。
非常白以為溫泉害羞了,便繼續拿看似柔情似水、實則猥瑣至極的話語去逗弄溫泉:“泉寶寶,你理一理人家嘛,倫家撒嬌賣萌容易撲倒、可鹽可甜qi大活好哦~!”
這話溫泉聽的直想吐血,她沒說什麽,跟非常白坐一起的斯內克聽不下去了。
“哎,你說說你,長的這麽雪白幹淨,怎麽盡不說人話的呢?你看看我,我剛打理好的發型,都被你這陣魔音給呲起來了!”
果然,斯內克的長毛炸開了,像是一隻戳了無數根牙簽的肉丸子。
被斯內克一頓損,非常白隻要氣呼呼的偃旗息鼓了,他指著溫泉說:“好了,我暫時閉嘴,溫泉,輪到你誇我了!”
溫泉站定,冷冷的看了非常白一眼,她把非常白從上到下、從左往右仔細了打量了好幾遍,也沒有開口說話。
這邊非常白急了:“你幹嘛不說話,不說話算你認輸哦。”
溫泉聳聳肩,一副無奈的表情:“好吧,認輸就認輸吧,我想了好久,確實沒發現你有什麽優點。抱歉,我這人最愛說實話,希望沒有傷到你的小心肝。”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不僅把非常白劈的外焦裏嫩,還額外撒了孜然和胡椒粉。
“你、你、你……太過分了……”
不理睬非常白,溫泉繼續趕路,留下小白一人在後頭抹鼻涕流眼淚。
贏不贏對於溫泉而言,沒什麽大不了的,贏了她照樣走路回家,輸了還是照樣走路回家,身上又不會掉塊肉。
但可以趁機損非常白一頓,這讓溫泉很開心。不經意的,溫泉甚至開心的哼出了小曲兒來。
“咱呀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
這邊非常白被溫泉暴擊了,他悶悶不樂了好長時間,急壞了馱著他的鐵甲。鐵甲還惦記著口糧問題,也深刻牢記非常白說過的‘討好溫泉,吃遍天下’的宣傳語。
可現在非常白一直蔫蔫的,這可愁壞了鐵甲。既然非常白不管事了,隻能它自己來了!
鐵甲輕咳一聲,先吸引住溫泉的注意力,接著紳士的開頭道:“你剛剛說的很對,非常白確實沒有什麽優點,反而缺點一籮筐還不自知。”
溫泉很詫異的望著鐵甲,她好奇地問:“你讚同我說的話?”
鐵甲點點頭,卻用了反問句來回複溫泉:“你說的很對,我為什麽不讚同?”
溫泉組織了下語言,跟對方探討起了‘優缺點’的問題。
“你覺得非常白身上的哪些缺點是值得改進的?”
鐵甲斟酌了一番,最後一本正經的說:“比如.……他答應別人的事做不到,之前他答應給我十五噸口糧的事,就沒算話。”
不等溫泉反應,鐵甲很心機的開門見山:“我覺得,口糧的事你也需要負擔一部分責任,畢竟,是你先把非常白丟下的。如果你不把他丟下,我就不會遇到他,也不會對口糧抱有幻想。”
鐵甲侃侃而談,語氣清淡的仿佛一碗白粥。但它所說的內容,卻足以讓其他三個驚掉下巴。
斯內克傻傻的問:“你確定……你需要別人輔導你?你明明是交際鬼才好不好?”
一旁的溫泉也無言以對,如果這麽說起來,她確實需要負擔一部分責任。
溫泉是個直爽的人,既然是自己的責任,便不會逃避:“你覺得我該負責多少你的損失呢?”
鐵甲老實巴交的說:“就十分之一吧,給我1.5噸的鐵鏽。”
溫泉咂咂嘴,她沒想到,這個鐵甲雖然方向感很模糊,但腦子還挺好使。
“有時間限製嗎?因為我確實有要緊事需要完成。”
鐵甲想了想,給出了最終的答案:“那就在我下次餓肚子之前吧,我下次餓肚子,大概是在一年後。”
一年後……一年後……一年後……這三個字在溫泉的腦海中徘徊,居然可以一年都不餓,這個技能,她也好想擁有。
不過,話說回來,一年後,貌似能回家早就回家了吧?
“你平時有沒有收藏的鐵礦什麽的啊?”
“哦,這個沒有,我所有的口糧,都是乘客們付給我的報酬。”
這個鐵甲居然有乘客?而且還給了這麽多鏽鐵?
“那那些乘客的鐵鏽是哪兒來的呢?自己找的鐵礦?”溫泉刨根問底。
“它不做鐵鏽的搬運工,它隻自己生產鐵鏽。”鐵甲回想起那段幸福的時光,那張如鋼鐵般剛毅的土黃色的麵容上浮現一抹微笑。
而溫泉已經見怪不怪了,反正這個世界什麽生物都有,會生產鐵鏽,實在不值一提。
“請問,我該到哪裏去找這個生產鐵鏽的生物去呢?”為了完成目的,溫泉循循善誘。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三年前,我和它一見如故,在漫長的路途生涯裏,我們每日談笑風生。後來,它說它到了目的地,我們也就就此分別了。”
溫泉訝異的望著鐵甲,心中思忖著,這個家夥,居然把對方送到目的地了?還是對方看它一直找不到路,最後隨口編的瞎話?
“那位乘客是在哪兒下的車啊?”
鐵甲四周望了望,它驚喜的喊道:“好像就是前麵那條河,我記得呢,那條河叫作流沙河,它就是在這兒與我分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