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拜師
“這麽短時間就畫出了如此複雜的東西，明明地藏爺爺費了好大力氣都沒做到，莫德大人真是太厲害了！”
看了看地上的圓環圖案，又看了看莫德，雪萊由衷的稱讚，圓圓的大眼中閃爍著崇拜。
“是啊，真沒想到莫德大人還有當術士的潛質！”
雪芙也由衷的感歎。
她雖然不懂術士的東西，但是地麵的圖案在她看來卻有種讓人挪不開眼的感覺，仿佛其中有某種東西本能的吸引著她。
看的時間長了她甚至感覺眼眸變得炙熱，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不敢多看。
“這真的是原理圖嗎……”
隻有地藏望著地麵的圖案，仔細的檢查，眼神狐疑。
法術符文刻畫講究完美精準，容不得一點偏差，縱然莫德將全部符文畫了出來，但是沒人能保證其中沒有錯誤。
就算是他這種鑽研了四十年的老術士，十次刻畫也難免會有一次出現偏差，更何況莫德這種第一次接觸法術鏈條，還隻端詳了兩秒就開始刻畫的人。
帶著這樣的心思，地藏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老夫記下來的符文這上麵都有，而且全部正確，能做到這一點殊為不易，不愧是莫德大人！不過老夫未背誦下來的符文或許存在錯誤……”
符文刻畫的時候一旦筆畫錯誤，哪怕隻有一道，也會帶來嚴重的後果，甚至會引發爆炸，危害生命。
所以在弄清楚莫德的原理圖真的完全正確前，地藏不敢輕易嚐試。
看出了地藏的猶豫，莫德歎了口氣，伸出右手。
“再給我一塊精煉源石。”
“莫德大人，您要做什麽？”
“證明給你看。”
“證明？莫德大人，您該不會……萬萬不可啊，如果筆畫出錯，那後果可是非常嚴重的！老夫說這樣的話絕非不信任大人，隻是大人以前沒有接觸過這些東西，還是等老夫確認原理圖沒有問題後，大人再嚐試吧！”
地藏聞言，聳然一驚，麵露焦急的辯解，臉上皺紋都擠到了一起。
“小心謹慎是好事，但有的時候太過小心也會錯過一些機會……你放心，就算源石爆炸了以我的身體強度也承受的住，如果你害怕的話就後退些。”
莫德揉了揉眉心，有些無奈的說道。
“莫德大人既然如此說，老夫明白了……”
地藏見勸不動莫德，不再多言，交出一枚精煉源石，站到一旁盯著莫德，雙手因為緊張握在一起，手心滲透出不少汗水。
他準備發現不對就衝上去打斷法術的生成，就算拚著自己受傷也不能傷到莫德。
看到地藏焦慮的模樣，雪芙和雪萊望著莫德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害怕，握著對方的手，麵色發白，頭頂長長的兔子耳朵一顫一顫，讓莫德想起一首“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的兒歌。
“感覺我現在就像是恐怖的大灰狼……”
麵露苦笑，莫德握著手中的源石，眼神變得銳利，腦中的精神力被調動起來，在半空中刻畫，形成半透明的法術符文。
想要破壞源石，法術鏈條必須要由能滲透進源石的物質組成。
這類物質有個專業的術語，靈媒。
精神力就是靈媒中的一種，也是威力最弱的。
一些強大的感染者和源石獸的血液，還有術士使用的法杖上的寶石都屬於靈媒，效果要比精神力好的多，隻不過目前莫德身上沒有這種東西，而且他隻想著演示一下，對威力沒有什麽追求。
因為精神力運作的速度超過肉體，這一次莫德刻畫法術鏈條的速度比剛才還要快，用了差不多二十秒的時間，法術鏈條已經構造完成，被他融入了手中的源石。
“哢嚓！”
一聲脆響，源石裂開一道縫隙，一圈黑色的蝌蚪形狀文字從源石內擠壓出來，在半空燃燒，化作一團熾烈的火球，溫度和大小都不如防禦塔釋放的，但卻更加靈活，在莫德手臂間飛舞環繞，好似靈動的精靈。
“好美。”
雪萊紅寶石般的眸子倒映著火球的光芒，原本蒼白的麵容變得紅潤，害怕的神色一掃而空，反而變得有些欣喜。
“不僅擁有神奇的手段和強大的力量，原來莫德大人還是一位術士，就是不知道莫德大人還隱藏著什麽秘密？”
雪芙望著莫德輕聲呢喃，眼眸好似水波流轉。
越是了解莫德她就越感覺莫德神秘，同樣也越想去了解更多，就像飛蛾會不由自主的被火焰吸引一樣。
“這樣的色澤，這樣的溫度……毫無疑問，這就是序列12的法術鏈條【爆炎】！”
地藏瞪大眼睛望著莫德手中的火焰，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勢跪拜下犬，將頭埋入土中。
“老夫竟然質疑莫德大人的能力，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請莫德大人寬恕……隻看了一眼就能將序列12的法術鏈條刻畫出來，莫德大人您作為術士的知識淵博似海，讓老夫望塵莫及！老夫懇請莫德大人收老夫為徒，不，您隻需要傳授一鱗半爪，讓老夫窺伺到法術深淵的一角即可！”
如果說之前地藏對於莫德的尊敬源於對自己的恩惠，現在則是真正的尊敬。
一位實力遠超自己的術士，將是他前進道路上的指路明燈，足以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
“讚美法術之神，讚美蓋亞大神，讚美偉大的莫德大人！”
地藏忍不住歡呼，匍匐前進，想去親吻莫德的腳麵，被莫德靈巧的躲了過去。
“我知道了，我收你為徒，你快起來吧！”
莫德將手中的火球掐滅，任由精煉原石化作粉末從手中飄落，尷尬的說道。
這老頭什麽都好，就是心理脆弱，喜歡哭，還有太容易下跪……
“感謝您，偉大的莫德大人，不，現在應該稱呼為恩師了！”
地藏爬起來，以一種赤裸裸的眼神看著莫德，像是看著脫光光的美女的色狼的眼神。
打了個激靈，莫德下意識後退半步。
“剛想起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留在這裏好好研究序列12【爆炎】的原理圖……等有時間你將序列4【火球】的法術鏈條原理圖刻畫一份交給我，還有，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房子！”
莫德一揮手，麥田邊緣“轟隆”一聲，拔地而起兩座房子。
丟下房子，莫德轉身大步離去，腳步平穩，卻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