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趙府冰窖
趙士程又欲責問,卻聽長空子道:“趙大人,你不必再追問下去了,現在人已經都死了,說這些也沒有用了。”
趙士程十分愧疚,說道:“唉,家門不幸,連遭橫事!常公子,我……對不住你!不過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找出真卝凶,還韓秀一個公卝道!”
長空子道:“但願如此吧!趙大人,我想求你一件事……”
趙士程連忙道:“啊呀,常公子,還說什麽求不求的,有事你盡管吩咐!”
長空子道:“我想麻煩你把韓秀的屍體暫時放入尊夫人的冰窖,不知是否方便?”
趙士程道:“可以!完全可以!哦,常公子是不是想待法卝力恢複後,將韓秀起死回生?”
長空子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正有此意!韓秀是個年幼的孩子,從小吃苦受累,不能就這麽死了,我一定要救活他!”
趙士程道:“好,常公子說的極是!我馬上就辦!趙明!趙亮!”
趙明、趙亮就在門外候著,聽主人召喚急忙進屋,趙明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趙士程道:“你們兩個去弄.……弄一扇門板吧,把韓秀的屍體用門板抬到東花園小別院。”
趙明趙亮在屋外大抵聽得事情經過,知道韓秀不行中毒身亡,因此二人並不多問,隻轉身去找門板。
功夫不大,兄弟倆抬來一扇門板,二人動手將韓秀放到門板上,抬出餐廳。趙士程在前頭領著,長空子跟著,眾人趕奔趙府東花園。
一路無話,眾人飛快到達東花園,這東花園麵積也不小,方圓二三畝,綠柳成行,栽滿奇花異草,有假山、涼亭,還有一湖水,風景著實優雅!
你說去歲唐婉如果不去沈園遊春,就在自己家中的花園兒溜達溜達,也就碰不上陸遊,碰不上陸遊也就不會有“釵頭鳳”的出現,唐婉也就不會舊情複燃,抑鬱而終!趙士程也就不會如此傷心,後麵的一切事情都不會發生!但這都是命中注定,冥冥中早有安排,任憑誰也更改不了!
閑言少敘,單說趙士程引著眾人來到花園後,東繞西繞,來到一處假山後。這座假山不大,北麵挖了一座地窖,趙士程打開機卝關,地窖門開啟,他在前頭領著,眾人順著地道進入窖內。
也不知這地窖挖了多深,眾人走了老半天,終於進入一間地卝下密室,隻見此室闊達三丈,好似一間大屋子,四壁用冰塊堆砌,點著明燭大蠟,將裏麵照的雪亮。
再瞧密室正中,擺了一張冰床,上麵躺著一位年輕的女子,隻見她身穿錦緞衣裙,腳蹬繡花鞋,十分的雍容華貴!
再瞧頭上,滿頭秀發如雲,二目緊閉,麵容清瘦,眉宇輕蹙,好似掛滿憂思,雙手相扣置在胸前,顯出幾分安詳。
書中交代,此人正是趙士程故去的夫人——唐婉,唐蕙仙。
地窖深邃,本就十分陰冷,加之以冰塊降溫,按現在溫度計算,達到了零下十幾度,可達到屍體不腐的效果。
看來,古人的確十分聰明,雖然沒有冰箱,但仍然能找到冰凍的方法。
趙士程對趙明、趙亮道:“你們兩個去冰室,拿幾塊冰來,搭一個冰床。”
趙明、趙亮皆是趙士程心腹,沒什麽背人兒的,二人將韓秀的遺體暫時放到地上,而後去到冰窖左麵,這兒有個小門,打開裏麵是藏冰室,裏麵放的都是大塊的冰塊兒。
趙明、趙亮挑了兩塊兒大的,推到冰窖,將小門兒關好。
趙士程命趙明趙亮將冰塊兒推到冰窖另一角,兩塊冰並排接到一起,擺了個冰床,又將韓秀抬起來,輕輕放到冰床卝上,韓秀小孩兒不大,躺在上麵正好不長不短。
全都弄好了,趙士程問長空子道:“常公子,你看這樣是否妥當?”
長空子眼瞧著韓秀的遺體,心下百感交集,如果自己現在有法卝力,便可將其魂魄召回,令其起死回生,隻可惜現在不成!隻對趙士程道:“可以了!趙大人,韓秀放到這兒,打擾尊夫人清淨了!”
趙士程一擺手,說道:“常公子,不必如此說話!韓秀是在我家中毒死的,我很愧疚!”
長空子道:“趙大人,你放心,隻要我的法卝力恢複了,我便可救活尊夫人和韓秀!”
趙士程道:“好,常公子,我相信你!”說著,走到唐琬的床前,躬下卝身來,探手撫了撫唐琬的額頭,低低切切道:“琬兒,我相信你很快就會回來了!琬兒,我等著你.……”
說完了,趙士程起身,與眾人爬出冰窖,返回地麵。
趙士程將地窖門重新關好,對長空子道:“常公子,眼下天色還早,不如到我房裏品茗,如何?”
長空子一擺手,說道:“不了,我要回去養足精神,恢複法卝力。”
趙士程點了點頭,說道:“趙明趙亮,你們兩個護送常公子回屋休息,然後守在外麵,不許任何人靠近!”
趙明趙亮口卝中稱是,將長空子送回房裏。
趙士程轉身離去不提,單說長空子返回住處後,將門一關,此時隻覺周卝身勞累,渾身哪兒哪兒都沉,不用問,仙力仍是沒回來!
長空子無奈,盤膝坐於床卝上,二目緊閉,聚氣凝神,一邊休息一邊思考,看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無論如何要恢複仙力,救活韓秀和趙夫人!
如此尋思著,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多時辰,又到了晚飯時間。老管家趙山又來請長空子前去用飯,長空子還真是餓了,自打失了仙力後,他就跟那普通老百卝姓似的,動不動就困倦,動不動就饑餓口渴!
隨著趙山出了住處,趙明趙亮形影不離在後頭保護著,幾人來到趙府餐堂。
進到裏麵,見趙士程早已候在堂內,同樣桌子上擺滿上好的飯菜,美酒佳肴擺滿餐桌。
趙士程欠身離座,恭恭敬敬將長空子讓到上卝位,長空子也不客氣,居中而坐,瞧了一眼桌上的飯菜,說道:“這回沒有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