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強迫
離婚那時沈煙有說過她懷孕了，顧衡以為是她玩的新把戲，沒想到，她真的有孩子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沈煙，涼薄地唇上下觸碰:“孩子是誰的？”
??孩子不可能是他的，顧衡想自己沒有碰過她，哪來的孩子，他又不是能隔空造物。
??沈煙知道他還是不信，勾起唇角一笑:“反正不是你的。”
??顧衡臉色驟變，俯下身與她對視，兩個人的鼻息相互交織，還差一點點就能吻上。
??沈煙有點害怕地往後縮了下，顧衡雙手固定住她的肩膀，讓她動彈不得。
??“是不是秦霄的？”顧衡聲線暗啞地開口，說到秦霄兩個字時，眼裏的嗜血瘋狂蔓延。
??沈煙無聲地看著顧衡的眼睛，心裏想著，如果孩子在她肚子裏能看見的話，一定會很難過。
??他的父親不承認他，孩子和父親曾經離得很近，他們間接地擁抱過，卻不能心意相通。
??在顧衡眼中，沈煙的沉默代表了默認，他竭力控製住自己想要去掐沈煙的手，醫生說孩子有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前，他和沈煙還沒離婚！
??顧衡狠戾地抬起沈煙的下巴，眼底的冷意直達沈煙心裏，顧衡此刻的眼神太可怕了，沈煙忍不住抖了幾下。
??顧衡心中那股火快要把他給點燃了，自己被妻子給戴綠帽了，這誰能忍！
??顧衡的手往下移了幾分，就在沈煙以為他要掐上她的脖子時，顧衡突然眼神一淩，甩開她疾步走出去，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
??沈煙躺在病床上重重地咳了幾聲，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胸脯劇烈地上下起伏，剛剛顧衡在時她一直忍著沒咳出來。
??沈煙的臉由紅漸漸地轉向正常，顧衡還是沒有回來，應該是，不回來了。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怎麽還敢期待呢，非要到粉身碎骨那一刻才肯清醒嗎？
??“you raise me up……”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沈煙伸長手去夠手機，接了電話。
??還來不及開口，便聽到對麵急急地喘息聲:“沈煙，你在哪兒？出什麽事了嗎？”
??“我沒事，秦霄，我被撞到一下，現在在醫院.……”沈煙話還沒說完，又被打斷了。
??“哪個醫院？”秦霄語速極快地問，沈煙還聽到車子啟動的聲音。
??“你不用過來，真沒事。”沈煙有點不好意思了，怎麽能一直給秦霄添麻煩呢。
??“醫院。”秦霄的口吻不容置喙，聽得電話那頭的沈煙一怔，原來秦霄也會有強勢的一麵啊。
??沈煙沒辦法，隻好告訴他醫院和病房號，掛了電話就無所事事地望著窗外發呆。
??沈煙突然目光一頓，接著在人海中搜尋起來。她剛剛好像看到顧衡和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有幾分熟悉感，可沈煙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可一轉眼又沒入人潮，再也看不到了。
??秦霄來得很快，匆忙之下還記得擔心沈煙有沒有吃飯，從外麵打包了份清淡爽口的皮蛋瘦肉粥。
??等醫生說可以走了，秦霄站在沈煙身邊替她擋住人群，保護她不被別人撞到，沈煙感激極了。
??把沈煙送到樓下秦霄就走了，說公司還有急事沒處理完。
??她關上了門，倒了幾粒醫生開的安胎藥放進嘴裏，走到廚房去找水。
??冰涼的水順著喉腔一路冷到胃裏，沈煙的身體打了個顫，一陣惡心劇烈地從胃裏湧出來。
??她跑進廁所趴在馬桶上嘔吐，根本吐不出什麽，她嘔得臉色漲紅，眼淚也不自覺流了出來。
??她仿佛回到了顧衡質問她孩子是誰的那一刻，如曝曬在岸上的魚，瀕臨死亡。
??一個多月前。
??顧衡很晚才回到他們的公寓，一身酒氣地站在臥室門口，沈煙剛從浴室出來，冷不防被嚇了一跳。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胳膊，“顧衡，你，你怎麽了？”
??男人一雙如狼的眼睛狠戾地盯著沈煙，像是來索命的厲鬼，嚇得沈煙後退了兩步。
??顧衡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女人纖細的手腕，狠狠地往牆上一甩，整個人逼近上去。
??“你怎麽還不去死呢.……”
??男人的呢喃聲溫柔得像是對著情人耳語，說出來的話卻像寒冬裏的飛雪，冰冷無情。
??沈煙被水蒸氣熏的紅撲撲的臉瞬間變色，“顧衡，你，你在說什麽？”
??一滴眼淚從沈煙的眼角滴落下來，她知道顧衡每年的今天心情都會陰晴不定，但是以前他也沒說過讓她去死的話。
??這天，是沈嫣然的忌日。
??也是她弟弟沈寧的忌日。
??男人看著那張漂亮蒼白的小臉掛滿了淚痕，嗜血地舔了舔嘴角，吻上她快要滑落的眼淚。
??沈煙僵在原地不動，顧衡和她結婚三年從來不碰她，也不肯和她有什麽親密接觸，這是第一次，他這樣溫柔地吻她的臉。
??男人的眼神變得幽暗，暗啞著嗓道:“這麽期待被我上嗎？”
??沈煙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顧衡用力地摔在床上，她掙紮著想起身，就被俯下身來的男人壓得動彈不得。
??那雙淩厲的眼在她的身體上遊離，仿佛一層一層地剝開她的衣服，她像是一隻光溜溜的魚，任人宰割。
??修長有力的手指一顆一顆地挑開扣子，粗礪的手指在精致秀麗的鎖骨上磨搓。
??沈煙抑製不住喘息，驀地從口中輕呼出來，身體也籠上一層薄薄的粉色。
??顧衡嗤笑一聲，“怎麽，被我玩得很爽？”
??沈煙含著眼淚搖了搖頭，緊緊地咬住下唇不肯再發出聲音。
??“嗤，沒意思。”顧衡不再看沈煙被情欲折磨的臉，勾起唇角笑得嗜血，該還債了沈煙！
??沈煙的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了，身體仿佛不是她的，怎麽會這般痛呢。
??以前在學校裏聽女孩子聊八卦時，談起這檔事，都是一臉嬌羞和幸福，怎麽到她這裏就不一樣了呢？
??那一晚沈煙痛不欲生，她從來不知道身體還可以這樣痛，拚命地求顧衡放過她，那時候顧衡是怎麽回答呢？
??哦，他說的是:“你去死我就放過你。”
??那個時候沈煙才看清顧衡眼底的恨，原來，他一直這麽恨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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