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試探和表演
一萬六千塊蘊含翡翠的原石。
這個收獲很大。
唯一讓張凡不是很滿意的就是沒在這些原石中感應到特殊的感覺。
想想翡翠劍的時候，那種鋒利的感覺。
再想想至尊鳥那枚蛋的時候，那種特殊的感覺。
他可多渴望能再遇到類似的情況啊，可惜，幾率實在有點太小了。
如果是先前，看到張凡一口氣購買如此之多的原石。
會長他們肯定會樂壞。
畢竟這可是總價值二十五億的原石。
誰不喜歡這樣的大宗交易呢？
隻是，在對張凡的能力有一個大概判斷後，再看張凡挑選出來的這些原石和他所花費的金錢。
他們心裏就有點不太平衡了。
如果全都有翡翠的話，這價值漲個十倍、二十倍、三十倍，這都完全沒問題啊。
這麽一想，他們就覺得損失太大了。
甚至，哪怕有別的計劃，現在緬甸這幫人也有取消交易，霸占張凡挑選出來的這批原石的衝動。
隻是想想後麵更大的利益，再想想這裏是華夏，是南泉，是張凡的地盤，他們隻是外來者，也就迅速打消了這不切實際的想法。
張凡可不是信男善女。
看看他先前麵對暗獄的時候就清楚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了，雖然他跟暗獄那一戰，更多的細節並沒有披露出來，但‘狠人’的標簽，卻完全可以貼在張凡的身上了。
這樣的人，你徹底得罪他，還是在南泉這樣的地方，那就是純屬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但是，按照計劃，他們還真不能把這些原石完全交易給張凡。
所以，會長出麵了。
先拿了手下人計算出來的這一萬六千塊原石的總價格給張凡看了看，然後輕聲說道：“張先生，能否打個商量？你挑選的這些原石，給我們留下一千塊？”
“嗯？什麽意思？”張凡很‘震驚’，眉頭馬上就緊皺在了一起。
“張先生，費用上，我們可以免掉五個億！”會長沒解釋，他跟他的團隊分析了，張凡那邊肯定也有所察覺能力被發現的。
所以，這樣的操作，就是一次試探。
也算是暗示張凡，別藏著掖著了，你的能力我們基本上已經篤定了，現在就是想驗證一下，你就說讓不讓驗證吧。
當然了，驗證是目的，其實這麽做也牽扯到他們接下來的計劃。
留下一千塊原石，開出點翡翠，才好對下麵的銷售有所交代。
如果被張凡挑選剩下的那些原石，完全開不出翡翠，那緬甸原石這個招牌不就要玩完了嗎？
雖然整個緬甸的翡翠礦開采時限也就剩下十年了……但維持住口碑，還能賺十年的錢啊。
十年的錢是什麽概念？
這可是非常非常龐大的一筆財富啊，沒人願意輕易放棄。
哪怕這是為了更大的利益，能不放棄的話，還是最好不要放棄，畢竟誰會跟錢過不去呢？賺錢嘛，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好。
“五個億！”張凡臉上閃過一抹能夠被會長這些人看到，卻又顯得很隱蔽的喜色。
他畢竟在緬甸公盤的時候砸了那麽多錢嘛。
現在資金有點‘不足’，為這五個億心動了，這也是正常的情況。
雖然從他的能力上來看，一千塊原石切出的翡翠，也許能達到五個億，但也隻是有可能不是？也許低於五個億呢！
最關鍵的是減少現在的支出，這才是最切實的利益。
“張先生，我們是想跟你建立更多合作的，不瞞你說，我們這次來的最大目的就是跟你合作，這是涉及到海量原石和翡翠的合作！”會長適當的透露一點。
張凡眼睛一亮，馬上表現出了非常濃厚的興趣：“什麽合作？”
“這個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最多三天，我們會登門拜訪，好好商談！我可以在這裏保證，這份合作，你能得到比現在你挑選出來的原石多幾十上百甚至更多倍的原石！”會長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凡心中好笑。
如果不是早就清楚怎麽回事的話……
以他對翡翠的渴望，還真有可能被會長這番吊胃口的言語給忽悠住。
但現在嘛……
不就是表演嘛。
他先是有點失望，然後又是期待，再接著就開始宰人了：“會長，這樣吧，我留下兩千塊原石，你免掉十個億的費用如何？”
背負著五百億的貸款，張凡也需要節省點花錢啊。
再說現在這樣的好機會，不宰白不宰！
雖然兩千塊原石的翡翠也很誘人，但他隻要稍稍挑選一下，開出的翡翠，肯定會低於十個億的！
這麽看他還是賺了！
關鍵是要給他們展現自己的能力！
讓他們知道，我挑選剩下的原石不僅僅開不出翡翠，我挑選的原石，還都能開出翡翠！
這樣雙管齊下，才能讓緬甸這幫人徹徹底底的篤定必須要跟他合作的信念。
這樣才能為自己爭取到更多利益的籌碼。
會長咬咬牙說道：“好，留下兩千塊原石，總費用十五億！”
“好！”張凡笑著說道：“我渴望跟你們進一步的合作！”
接著，張凡挑選了兩千塊有翡翠，但卻屬於他挑選出的這批原石中品質最差的兩千塊。
把這些原石交給會長他們，剩下的原石全部裝車，直接運走。
當然，十五億的錢也當場支付了。
張凡也跟車走了。
接下來，緬甸這幫人如何操作已經跟他沒什麽關係了。
隻需要等這幫人上門來談就可以了。
唉，在知道他們的計劃之下，還要表演一般的配合——還真挺難的。
如果不想暴露自己審問這方麵的能力，他還真不想玩這麽多的套路。
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自己的能力到底如何，多好！
可惜，不能這麽做。
緬甸一幫人看著張凡的車離開。
會長馬上招呼大家：“記住這兩千塊原石的編號，馬上給我重新整理所有倉庫原石的排列，然後按照計劃，對外放出風聲，咱們的銷售計劃晚上七點鍾的時候，準時開始！”
“動起來！動起來！”
“快點搬運！”
緬甸一幫人馬上行動了起來。
同時，對原石商這邊，他們也發出了正式的公告。
公告有三點內容。
第一，交易在晚上七點準時開始。
第二，但凡購買原石的人，不管購買多少，必須要當場切石，切石的數量要達到購買數量的一半。
第三，做為強製要求切石的回報，但凡購買原石達到十塊以上的客戶，都享受原石價格的八折優惠。
總之，為了從各方麵驗證張凡對原石的辨別能力，緬甸這幫人也是拚了，都不惜讓出巨大的利潤了。
畢竟，被張凡挑選走一萬四千塊原石後，還剩下八萬六千塊原石，如果全部正常價格銷售，總價值可是超過百億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