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睡不著
“呼~隆~呼~隆~”帳篷響起刺耳的呼嚕聲。
“睡了嗎？”陳東道。
“那麽吵怎麽睡，睡著也被吵醒了。”王宇壕有氣無力地道。
“失策啊，胖爺我這身材都還沒打呼嚕，沒想到蔡誠這子長得人模人樣居然打呼嚕，實在看不出來。”
“我終於知道當初分帳篷的時候為什麽他們宿舍明明六個人都來了卻又莫名多出來他一個。”
“這可怎麽熬啊，明還要走那麽多山路，晚上還不能睡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有點餓了，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咱倆出去溜達一圈找點吃的。”
“這大晚上的，還是在山裏，去哪找吃的？”
“這你就不懂了吧。山裏好吃的多了，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次軍訓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訓練野外生存的能力嗎，現在機會來了。”
“你想吃野味？那東西不能吃，有病毒的。再了，我們也沒有吃的條件，要水沒水要火沒火。”
“我不是想吃野味。我隻是想去找點菌類吃一下。”
“咕嚕~”
“被你這麽一，我也好像有點餓了。可是外麵有教官值夜，出去會被發現的。不服從安排私自行動被發現了可是會被開除的。”
“沒事，你都了被發現的話。隻要我們心一點，不被發現就好了。”
王宇壕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去就去吧，反正也睡不著。這呼嚕聲聽得我心煩。”
“噓，心點。跟在我背後，跟緊點。”陳東看上去矮胖矮胖，身手卻很靈活。趁著值夜的教官不注意迅速穿梭在各個帳篷之間。動作快，準，靜。
王宇壕躡手躡腳跟著陳東後麵，雖身手不及陳東靈敏，但也沒弄出什麽聲響。
陳東帶著王宇壕漸漸遠離了營地，深入到大山之中。
“我們走那麽遠真的沒問題嗎？萬一迷路回不去了怎麽辦？”王宇壕道。
“怕什麽，胖爺我既然完整帶你出來就一定能完整帶你回去。孩兒莫慌，為父在此。”
“滾，老想占我便宜。”
“別東張西望的，跟禁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啊？你該不會是想把我帶到沒人的地方然後行不軌之事吧？”
“呸。我能對你行什麽不軌之事，才智你不及白哥。藝術你不如老汪。論美貌更不及人家藝藝十分之一。論人品不及流鼻涕。你我能圖你啥？”
“我怎麽在你嘴裏就那麽一無是處呢。我差點就被你到懷疑人生，不過你有一點錯了。論美貌我確實不如藝藝，但是論俊俏，我帥帥還沒怕過誰。”
“嘔。”陳東作了一個作嘔的姿勢。
“求你別了，再下去我都要沒食欲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麽你們老喜歡懟我。因為你們在帥氣這件事上被我深深打擊到了，想從精神上扳回一局，所以有事沒事就懟我。”
“哎，你別走那麽快，等等我。”王宇壕看陳東突然加快了速度急忙喊道。
“我們到底要去哪？”
“去山的深處。五羊山因為軍訓越野的緣故已經被開發過了，山路兩側都有行道樹指引，每走一段距離也會設有一個驛站供大隊伍修整。現在是夏，我們要找菌菇就必須到沒有被開發的深處才有可能遇到。”
“你怎麽懂那麽多，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
“都了，低調。”
陳東和王宇壕走了十來二十分鍾，也勉強算是深入大山了。
陳東用手機開著電筒照向附近樹木的樹根處。王宇壕也依葫蘆畫瓢跟著陳東拿著手機巡視四周的樹根。
“胖子快來看，這裏有幾株香菇。”
“這香菇白花花的，樣子有點像那種放在賣鋪前麵的大型太陽傘。這個能吃嗎？”王宇壕道。
陳東走過來看了一眼，“你想死就吃唄。這是白毒傘，吃了會死人的。”
王宇壕打了個冷顫，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那這種呢？高高白白的，看上去還不錯。”
“那是毒鵝膏菌，比剛剛的白毒傘還毒。吃半口就死翹翹了。”
“那這個是什麽菇？”
“這是細褐鱗蘑菇，也是一種毒菇。但毒性不算強，吃了死不了，就是會拉肚子嘔吐。”
“怎麽全是毒菇，一個能吃的都沒有。你確定這裏有能吃的香菇？”
“我怎麽知道有沒有，得找過才知道。”
“”
“我可是冒著被開除的風險跟你跑出來的，你竟然跟我你也不知道。”王宇壕埋怨道。
“別吵了，快看。找到一種能吃的了。”
“這是什麽香菇，跟剛才的毒鵝膏菌好像差不多。”
“差遠了好嗎，這是雞腿菇。很常見的一種香菇。”
附近好幾棵樹樹下都長著雞腿菇，王宇壕伸手摘了一根雞腿菇放在鼻子前聞了一下。
“聞著倒挺香的，這個雞腿菇要怎麽吃？難不成生吃？”
“我也沒試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生吃，就是不知道吃了會不會鬧肚子。”
陳東撿了一些幹枝葉堆在一塊，在枝葉堆四周用泥土圍了一個圈，又將四周的枯葉掃到一邊。
“你這是要幹嘛？”
“看不出來？生火烤菇啊。”
“那你用泥土圍一個圈幹嘛？”
“這裏是大山，一個不心很容易鬧出山火。到時候就不是被學校開除那麽簡單了。用泥土隔絕四周的易燃物可以防止失火，而且到時候滅火隻要把泥土一蓋，用腳踩幾下火就滅了。”
陳東又拿出一瓶礦泉水，倒了一些水清洗了一下雞腿菇上的泥土。隨後又從口袋中拿出幾根醫用棉簽，將上麵的棉花拔掉用作燒烤的竹簽。
陳東用打火機將幹枝葉點燃，將竄好的雞腿菇放在火旁烤著。
“話我們在這點火會不會被教官他們發現？”
“沒事，隔了那麽遠怎麽可能看到。我們隻是生了一個火堆，火光傳不了那麽遠。”
沒過多久烤熟的雞腿菇便傳來陣陣誘人的香氣。王宇壕和陳東一人一個啃著燙嘴的雞腿菇。
“真香，沒想到你還挺有一手。你以前經常幹這種事？”。
“也不算經常。隻是跟著我爸去過幾次野外探險，有一些經驗。”陳東道。
就在兩人享受著雞腿菇的美味時，遠處傳來一陣“颯颯”的樹葉摩擦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