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章 藏了一手
諸家的幾名漢子,見是一個嬌滴滴,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忙道“閑雜人等走開,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許是諸鍾囑咐過,銀雙是那邊轎子裏的人,因此他們不敢得罪。但是楊若和沈穆,是自己要撞到槍口上的,那就休要怪他們無情了。
這時諸勝見哥哥要上前拿人,忙走到諸鍾麵前道:“二哥,二哥,你聽我說,不如將這個楊小姐賞了給我吧,你看我都要二十了,都還沒個媳婦。我看她她這般瘦小,若是帶去見了官,恐怕姓名都要丟了。”
諸鍾不由別了一眼諸勝,就差要拿棍子打他了,不由對著他吼道。:“你個小兔崽子,竟然要這樣的蛇蠍女人,她要害咱們,這樣的人,你也敢要。”
諸勝不由用手抓了抓後腦勺,將視線轉向銀雙,笑嘻嘻的道::“要不,那個妹妹也成啊。姿色不錯,雖然胸小了點。”
銀雙一聽,麵色頓時變了,“淫賊,吃我一劍。”說完,便“擦”的一聲,也不知她手裏的軟劍是怎麽出來的。
總之,就這麽直直的對著諸勝的麵門,刺了下去。
諸勝離開銀雙不過是五步的距離,她這會在氣憤中,而且頗有武功底子。那諸勝乃是瘦弱的書生一個,那裏能抵擋的住,銀雙的一擊。
當場他麵色就變了,而諸阿婆,也在這時驚叫了起來。“勝兒!”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軟劍離開諸勝的胸口不到半寸的距離時,沈穆一把搶上前去,硬是用他的兩根手指,將軟劍的劍頭給捏住了。
“銀雙姑娘,不必衝動,我們還沒輸掉。誰也帶不走我和阿若。”
諸阿婆這會卻是回過神來,忙去看諸勝。
而諸勝這會死裏逃生,不但嚇的一身冷汗,更是直接跪到在地,褲襠裏一熱,一股水柱順著他的大腿流到了地上。
“娘,這個女人,果然是蛇蠍心腸,她,她要殺我。”說完,竟然撲倒在諸阿婆的懷裏。
銀雙眼尖,見到諸勝失態後,嘴裏啐了一口,立刻將身子倒退回去,回到楊若的跟前。
諸阿婆出聲安慰了諸勝兩句後,立刻讓人將他帶下去,換衣服去了。
諸鍾不由看著沈穆道:“臭小子,你們輸都輸掉了,還巧言令色,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有什麽辦法狡辯。”
諸阿婆這會對楊若他們幾人更是恨之入骨,雖然她的小兒子不爭氣,可是她手心手背都是肉,看到他們欺負他,她心裏怎能咽下這口氣。
她忙道:“鍾兒,將他們送到官府,還是太便宜她們了。這樣吧,
隻要你們將這兩天,我們茶棚的損失,加倍賠償給我。而且還要她,跪地給我賠禮道歉。我可以考慮,原諒你們的年幼無知,放你們一馬。”
一直沒有說話的楊若,這會終於開口了。“不知道諸阿婆,想要我們賠償你們多少兩銀子?跪你麽?我楊若從出生到現在,除了跪過父母,還未曾跪拜過何人,再說,像你這般蛇蠍心腸的老婦人,根本不配我給你下跪。”
諸阿婆聽到楊若的話,頓時氣的麵色都變了。冷哼一聲道:“反正我明路,已經指給你了。若是你敬酒不吃罰酒,也休怪我們無情。 鍾兒,將他們給我綁起來,扭送官府,讓官府大老爺,出來說個公道。”
諸鍾立刻高興的點了點頭,對他身後的幾人,大手一揮道:“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給我綁了。”然後看著沈穆道:“這位公子,我見你們也不是親兄妹吧,沒的為了一個沒有關係的女子,趟這趟渾水。”
前麵看到沈穆身手了得,他不敢公然綁他了。這會竟然想用離間之法,挑撥他們兩人的關係。
沈穆忙道:“誰說沒有關係,她是我妹妹,你們敢動她一根毫毛,試試。”
沈穆這樣一說,那個諸鍾,就不敢輕易上前了。
而楊若看向諸阿婆道:“今天大家都在,看看我楊若是否是不自量力。本來我想給他們一個知錯就改的機會,可是他們不但執迷不悟,而且還想害人性命,所以,我接下來,會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聽楊若這麽一說,諸阿婆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見她說的這麽篤定。莫不是真有什麽其他的手段,他不由和諸鍾對看了一眼。
而其他圍觀的村民們,更是被吊足了胃口,紛紛小聲的議論起來。
對楊若小小年紀,行事如此淡定,大加欽佩,甚至有些人,打心眼裏,希望楊若能贏。
這邊看的膽戰心驚的銀杏,這時也用手拍著高聳的胸口,嘴裏也是鬆了口氣。她看了昭和郡主一眼,忙道:“哎呦,這幾人真是一驚一乍的,可嚇死我了。不過,還是郡主厲害,竟然猜到了,楊小姐藏了一手。”
昭和郡主淡淡的笑了笑,隨即伸手拿了一枚新鮮的葡萄在手裏,說道:“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麵。你看我手裏這枚青葡,多數人一看這葡萄,多以為它沒成熟,不甜。可是吃到嘴裏,才知道,這種葡萄味道甘甜,吃完讓人回味無窮。這會我倒是真的很好奇,楊若會怎樣扭轉乾坤了。難不成,她最後放入銅壺裏的東西,才是關鍵所在嗎?若是她真的配出了那百年茶方,就了不得了。”
銀杏聽了昭和郡主的一席話,不由自慚形穢,她心道,郡主可以通過表麵的東西,看到事物的本身。她可是看不出來。卻也更加迷茫,郡主都不能肯定,楊若會不會一定能配出茶方,那她今天能過關嗎?隨即她沒有做聲,神情緊張的盯著事態的發展。
這會楊若看了沈穆一眼,說道:“沈大哥,進行第二步吧!”
沈穆點了點頭,命人重新拿出一些碗出來。
然後大家便看到,楊若往那銅壺中,加完一樣東西後,慢慢的搖晃了下,然後一一往那碗裏倒著茶水。
這次沈穆沒有讓前麵喝的那些人,再喝一遍,而是直接走向那站在馬路邊,去看那些,看熱鬧卻沒有上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