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洽談無果
蘇煙一行人次日歸來的時候，康姨媽一副得知了不得了的大事模樣，衝到門前迎幾人，沒等她想法子避開晨曦，他就已勞累為由，先回屋子睡了，蘇煙沒有攔他。
??等著人進屋子，蘇煙走到院中剛修建的石桌處坐下，笑著看向康姨媽，等著她的後話。
??康姨媽本來著急忙慌的想說，但見蘇煙不急，自個也裝模作樣的倒了一杯涼茶潤喉，見蘇煙和秦施淩完全詢問的心思，當下再也憋不住。
??“那個雷溱，居然是男扮女裝，就是第一日開張來喝酒的雷錦妹妹，雷潼，我道她怎麽喜歡晨曦至深，原來是個女兒之身！”
??康姨媽麵上盡是驚歎。
??蘇煙也忍不住瞠目結舌，目光定定看向晨曦的屋子。
??他們離開城裏之前，雷潼來找晨曦的那一日，應該是已經坦露了女兒身份，但晨曦依舊拒絕，蘇煙心裏不禁自責。
??說起雷溱，男裝時就秀氣陰柔，一副女相，但不可置否是個耐看的公子，如今化為雷潼，能想象到女裝的樣子定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晨曦既然看到了，那也沒有入眼……
??不對，是蘇煙想多了，晨曦一直惦念著回去，才不會和現世有任何牽扯。
??反觀於她，似乎就近因為秦施淩的親昵，有些難以自製。
??“晚些開門你看著一些，我出去一趟。”話落，蘇煙徑自起身，才歸來沒坐熱屁股，接著往外走。
??秦施淩沒有跟上，但大概猜的出，是和晨曦有關。
??城裏有一家店鋪，很是有名，烤雞的味道能飄香十裏，惹得坊間鄰居怨聲載道，能聞不能吃，實在折磨也。
??她平常走了進去，路上惹了幾人目光。
??一身粗布衣衫，卻是難掩的氣質，特別是一張小臉，因為趕路的原因，額頭和鼻梁上冒出細汗，不覺厭惡，反倒冒出想為她擦拭的心來。
??有旁人認識她。
??“瓊瑤酒樓的掌櫃，秦施淩的娘子，爾等還是別肖想了，自己敵不敵豺狼虎豹，心裏自知？”
??這男人的話一出來，頓時有人不平，“那秦施淩何許人也？”
??“你竟不知？那秦施淩幼年喪父，遂不久後打獵為生，後來他母親離世，他更是常常在山中奔波，三日一豺狼，七日一頭虎，勇猛無人不知。”
??“話當真？”聽著這把人誇上天的話，男人頗為不屑，覺得這人誇大。
??可隨後好幾個人附和，那替解釋秦施淩的男人還欲要開口，抬頭看到蘇煙，怯怯閉嘴了。
??蘇煙從裏麵走出來，手上提著兩個油紙包袋，似是無意看到幾人一眼，繼續往前走。
??她人走沒多遠，身後就又嘰嘰喳喳議論起來，說起了關於秦施淩的事情，特別是現在，居然在鎮裏的私塾上學。
??“都二十又六，還想中舉，真是笑話。”
??“人有心，汝豈知不能成大事？”又是剛接話的人。
??這一來二去，兩個平日算是交好的酒友，吵得不可開交。
??這事蘇煙還是次日下午才聽唐敏說的。
??……
??蘇煙拿著烤雞回去時，院子裏空無人影，她轉身去屋子裏，也沒瞧見人，問了小二，說是秦施淩和康姨媽出去了，她也就放下心，敲了敲晨曦的門。
??他不隻一次怨恨自己的鼻子靈了，隨著烤雞的味道嫋繞鼻腔，他漸漸忘記自己的初衷。
??本來就想和蘇煙對立，試圖喚醒蘇煙本來內心深處的想法，奈何聞到烤雞的味道，他就魔怔了一遍，輕聲示意進來。
??推開門蘇煙沒有過多言語，隻是道怕晨曦餓了，特意給他帶的。
??晨曦儼然受不了燒雞的誘惑，一次性解決了一隻之後，他舔了下還滿是味道的手指，施舍一般的語氣道：“這次尚且原諒你。”
??他自主認為蘇煙給他帶來烤雞就是求和。
??不想，蘇煙愣了一楞，冷聲道：“關於回去的事，我還是想要和你談談。”
??就知道繞不開這個，也知道蘇煙是來勸他的，就在蘇煙開口的瞬間，他就幻為狐狸，直接蹬上了窗欞。
??“無話可說。”
??話落，白色身影一閃，頓時沒影了。
??“沒有成功嗎？”秦施淩從背後出聲，額頭冒細汗，顯然剛回。
??蘇煙扭頭看著熟悉的身影，淡淡搖頭。
??“家仇不報，於他來說也是一個心結，將他禁錮在此也不是長久之計，可也沒別的辦法。”秦施淩淡淡道，目光緊緊盯著蘇煙的眼睛，深怕她露出一絲抗拒。
??他的話，意思已經很明顯，晨曦要走，他絕對不留，但他不想讓蘇煙離開自己。
??蘇煙倒是沒有想那麽多，低落的點點頭，越過秦施淩走向外麵。
??剛走到門口，她一抬頭就看見了倆個婦人嬉笑著走近。
??康姨媽看到蘇煙，臉上的笑僵硬，深怕蘇煙說出什麽似的，低聲和婦人說了什麽之後，快步走過來拉著蘇煙往後退幾步，確定不會讓婦人聽到後，她才悄悄道：“那是肖夫人，我好容易請來家裏做客，能不能賣姨媽一個麵子，不要拆穿。”
??說話時，她眼裏淡淡懇求。
??蘇煙抬頭看那肖夫人一眼，華服加身，珠寶裝飾。
??在這個時代，金銀飾品常人能佩戴，可那珍珠寶石的，可就金貴，而這個夫人戴著珍珠項鏈，手戴著鵪鶉蛋大的綠色寶石，一看就是富家夫人。
??再看看康姨媽，這還是第一次換上了秦施淩給她買的衣物，雖不奢華，但對於平常人家來說已經不錯，隻是和肖夫人比起來猶如雲泥。
??“好。”蘇煙應一聲，上前來莞爾道，“肖夫人。”
??見媳婦這樣，秦施淩也上前喚了一聲肖夫人。
??肖夫人為人親厚的模樣，自然也不會落二人麵子，當下打量打量二人，歎道：“好一對璧人，怪不得坊間傳瓊瑤樓裏的掌櫃，美不可方物，俊若天神，如今親眼瞧見，才知那不過歎出了半分。”
??蘇煙笑笑，臉頰漸漸露出絲絲紅潤，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惹得肖夫人歡心，拉著蘇煙的手，一個勁的輕輕拍著，歎她年輕時的事情。
??秦施淩不喜，上前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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