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慕酒酒驚訝的發現,人群中許多女子都穿著精美華麗的服飾,甚至還戴著麵具。她連忙詢問才了解到,這來源於朝月節的故事。
很久以前,人與妖勢不兩立,然而妖族的一位女子卻愛上了人族的一位除妖師,在一次次相逢與爭鬥中,他們不知不覺愛上了彼此。
因為他們的立場,兩人的愛情自然沒有結果。由於那妖族女子容貌驚人,尋常人很容易便把她認出,於是他們每次暗中會麵,女子都要帶上麵具。
後來,他們的事情終於敗露。那妖族的女子被族人指責勾結人族,透露妖族機密,被獻祭於高台之上。
那除妖師得知之後痛不欲生,也終於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他將那些誣陷她的妖族之人殺掉,將真相公布於世,同時也費盡心思讓兩族重歸於好。
後來經過很多年的努力,兩族終於握手言和。
而那女子的墓碑之上,也長出了一種顏色如同明月的花,在夜幕之下會微微發光,如同月光一般流轉。
那有人稱呼這種花為“朝月花”,為了紀念他們動人的愛情以及兩族和好,這一天女子們會帶上麵具,若是有男子看上她們,便可以將朝月花遞給對方。
女子若是接納,就會取下麵具。
很浪漫的一個故事,但慕酒酒腦子裏思緒翻飛,她想,要是一位女子身段很好,摘下麵具後男子發現……額,有些不符合所想怎麽辦。
現在不是有個詞是見光死麽。
不過嘛,這也不是她需要擔心的。
直到聽完這個故事,慕酒酒才注意到之前沒有發現的一些細節。
例如街上賣的花,雖然各種樣式都有,但大體上,都是一種樣式相同的花。之前周圍太亮他沒有感受到,此時慕酒酒才發現暗處下,那花是微微發亮的模樣。
於是她也來到一個小攤麵前,打算應景的選一枝花。
“這花為什麽會發光呢?”好奇寶寶慕酒酒問道。
攤主笑道:“這所有的絹布,都是用一種特殊的液體浸泡而成,不信你可以摸一摸,質感和其它的不一樣。”
慕酒酒一試,果然如此。
攤主見她麵善,加上這姑娘也會說話,與慕酒酒聊起了天。
“姑娘相必知道了朝月節的故事吧?”
“是的。”她點頭。
“其實啊,我一直懷疑這個故事估計是社稷的。”攤主笑道:“這這些年我也走南闖北,可從未見過這種花,每次過節,大家也隻是用絹布代替。”
“這倒也是,不過很久以前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慕酒酒倒是並不糾結,在她看來,無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現在能給大家帶來這種歡樂以及節日的喜悅,那便是有意義的。
花籃上除了朝月花外,還有一些其他種類的花,各式各樣的顏色,生得豔麗繽紛。慕酒酒挑選了幾朵喜歡的,順便也遞給聞淵與段千曉一些。
段千曉接過,將花在手中轉了一圈,開口道:“我又不是女人,你給我這個幹嘛?”
“可以贈給你喜歡的女子呀。”
“我又見不到她們的樣子,若是長得很醜怎麽辦?”
“你這也太坦誠了吧。”慕酒酒無奈道。
“那是,我向來如此,總比一些明明在意還裝模作樣的人好。”
“這孩子怎麽盡說大實話。”慕酒酒嘟囔。
一旁的聞淵倒是沒有說什麽,他望著手中的朝月花,眼底似乎閃過一絲什麽,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曾見過這種花。”
“真的麽?”慕酒酒聽後有些好奇:“在哪裏?”
“無間魔窟。”
他說了一個陌生的詞匯,慕酒酒沒有聽過。
“那地方這種花也不多,不過現在應該已經不存在了。”聞淵眼裏浮現淡淡回憶神色。
“為什麽?”
“因為那裏已經被我毀掉了。”
他淡淡道,語氣平常。
慕酒酒敏銳的感受到一些什麽,不過她也沒有多問。
他們繼續往前方走去。
前方有一些靈獸賣藝……準確來說是這樣——馴獸師和靈獸一起配合做出高難度動作,換取打賞。
慕酒酒站著看了會兒,跟著喝彩。
或許是周圍的人聲太嘈雜,之前吃了東西就睡著的Dawn此時鑽了出來,它看著其中一隻靈獸在那裏認字,不屑道:“這有什麽稀奇的,我還會說話算數吟詩作對呢。”
“別人還會噴火,你會嗎。”慕酒酒指了指另外一隻靈獸。
隻聽馴獸師一聲令下,那靈獸便吐出巨大的火焰,周圍的人不停的叫好。
“哼,我不屑做這種事。”Dwan一臉傲嬌。
此時慕酒酒想到一些什麽,突然開口道:“Dwan。”
“叫我幹嘛?”
“你說以前還有很多個像你一樣的係統,你是一個被遺棄的……或者準確的說,是無人選擇的係統,對麽?”
“是啊,怎麽了?”Dwan有點疑惑她為何提起這件事,故意用悲傷的語氣道:“你戳中了我的傷心事……”
“好了別演了,我隻是在想——你除了能力不怎麽突出以外,其餘方麵,都太像一個人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慕酒酒語氣突然認真下來。
Dawn嘟囔道:“什麽叫能力不突出。”
但它又不傻,很快便理解了她的意思。它沉默片刻輕輕開口:“其實你說的,我曾經想過,我也有一段時間覺得,我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但是我並沒有以前的記憶。
自我有印象起,便感覺自己被關在一個黑匣子裏,一直等待別人選擇著。”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係統,也是因為,我的記憶是這樣告訴我的。”
“若是記憶也是騙人的呢?”
慕酒酒聯想到自己曾經看過的一些科幻大片,問道:“你們那裏,是不是有一些可以篡改記憶的東西,我覺得你似乎提過。”
Dawn一頓:“是的,不過……”
“嗯?”
“沒什麽,也許你說得對……我以前隻是見過那些特殊能力者,被迫被消除篡改記憶,可是一直沒有將自己當成係統,就從來沒有聯想過自己吧。”
有了這個猜測之後,Dawn似乎沉靜了許多。
它將身體圈成一個小絨球,乖乖的待在她的肩上,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慕酒酒摸了摸它的腦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