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嶽父是超人
向南依原本以為,顧安塵會拉著她證明他所言非虛,誰知道他隻是惡狠狠的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後就抱著她看電影了。
這個反應,她是沒有想到的。
不過有了之前那麽多次的經驗,所以在麵對顧安塵反常的行為時,她一點都不慶幸,心裏反而還有些小擔憂。
總覺得他現在沒下手,不是因為他的“道德理智”回歸了,而是他有別的計劃欺負她。
怎麽說呢……
所謂的“吃一塹、長一智”,大概指的就是向南依。
顧安塵會這麽輕易的放過她,其實隻是擔心她剛剛吃飽飯,不適合做太劇烈的運動,所以他準備等一下再品嚐他的餐後“甜點”。
下顎輕抵在向南依的肩膀上,顧安塵從後麵抱住她,耐心的陪她看著對他而言稍顯文藝的電影。
客廳裏麵很安靜,電影裏的俄語台詞一句句低沉有力的飄蕩著。
微微皺眉,顧安塵有些詫異。
他家小一看的東西,怎麽總是那麽獨特?
俄語電影,可不是每個人都欣賞的來,先不說劇情怎麽樣,單單是那個國家的語言,就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
至少,他就愛不起來。
隻不過……
看著向南依一臉陶醉的盯著屏幕,顧安塵心下微疑。
“小一,你會俄語?”
專注的看著電影,向南依輕輕點頭。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些猜測,但是見她承認,顧安塵的眼中還是不免閃過一抹驚奇。
她究竟還有多少驚喜要帶給他?
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顧安塵又一次暫停了電影。
“嗯?”正看到高潮的時候忽然被打斷,向南依微皺著眉頭望向他。
“也是因為想看的電影沒有中文字幕,所以才去自學的嗎?”
她搖頭。
“那是……”
“是我爸爸教我的。”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和顧安塵說起過他的緣故,這一次提到自己的父親,向南依的神色很自然。
聽到她的話,顧安塵不禁對她的父親更加感到好奇。
他教小一學習這些,究竟是出於什麽目的?
不想因為自己的猜想而誤導她想更多,顧安塵狀似不經意和她閑聊,“小一很喜歡俄語嗎?”
“嗯,小的時候爸爸就教過我,不過他走之後,我就漸漸忘記了,後來在法國的時候,我才又重新開始學習。”
聞言,顧安塵斂眸微思。
既然是小時候和她父親學的俄語,也就是說那些事情發生在她五歲之前,她還那麽小,對於外界事物的喜歡應該是受到家人的熏陶和影響,而非出於自己主觀的想法。
所以說……
“小一的父親,在從事和俄語有關的工作嗎?”
“他是教師。”
更確切的說,是一名繪畫老師。
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從小就有很高的繪畫天賦,所以才在高考的時候報考了藝術類院校,選擇了油畫。
對方的這個職業,是出乎顧安塵意料的。
“為什麽要教你學俄語呢?”
“爸爸以前上學的時候,曾經去俄國留學,他覺得俄語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美的語言,所以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會讀普希金的詩歌給我聽。”
羅馬皇帝卡爾五世曾經說,要用西班牙語與上帝講話,用法語與朋友講話,用德語與敵人講話,用意大利語與女人講話,隻有這樣才是合適的;但如果一個人精通俄語的話,那麽用這種語言與所有這些人講話都是合適的。
因為它具有西班牙語的莊嚴、法語的生動、德語的鏗鏘和意大利語的溫柔。
而且在表達上,它還具有希臘語和拉丁語的豐富和簡潔。
向南依記得,她爸爸曾經和她說,大多數人都認為戰鬥民族的語言在字裏行間都透著彪悍,但他們並不知道,在俄國,有很多女士把俄語說的很優雅,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貴族氣質。
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她受她父親的影響很深,盡管他遠離她很多年……
輕輕揉著她鬆軟的長發,顧安塵緊緊的擁住她。
她總是有這樣的魔力,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他原本的想法,聽她這樣講,他甚至都有一種衝動,想要再仔細聽一聽原本並不喜歡的俄語。
“以後,小一也用俄語讀詩歌給我聽,好不好?”
“……我的發音不標準。”
一直以來,不管是學法語還是俄語,她都是聽寫比較好一點,因為很少開口講話,所以她的口語有些不標準。
“俄語很難學嗎?”
“你不會?!”向南依明顯不相信。
他連拉丁語那麽晦澀的語言都能懂,怎麽可能不會俄語呢!
“不會。”他搖頭。
見向南依的眼中仍舊帶著懷疑,顧安塵無奈的彎唇。
如今他在她心裏究竟是什麽形象,怎麽好像連一絲一毫的信譽度都沒有了?
一臉嚴肅的捧起向南依的臉,顧安塵認真的望著她,“真的不會,不騙你。”
他不是一個很喜歡接受新鮮事物的人,否則的話,也不會被林司南他們嘲笑他的生活乏味又單調。
見他的確不像是騙人的樣子,向南依才軟聲道,“也不是很難。”
記得之前有在網上看過一個段子,上麵說,學俄語的人都是哭著進去,笑著出來;學日語是笑著進去,哭著出來;學阿拉伯語則是哭著進去,哭著出來。
由此可見,俄語是入門的時候比較難,但後來就好學多了。
反而是日語,開始很簡單,可是卻越學越難。
至於阿拉伯語嘛……
是一直都難。
東一句、西一句的和顧安塵說了好一會兒,等到向南依見他問的差不多了,剛準備繼續看電影的時候,卻不想手中的遙控器再次被奪了過去。
“又怎麽了?”
顧安塵微怔,隨即緩緩眯起一雙精亮的黑眸,“又?!”
這是嫌他煩了?
心知這人又開始挑邪理兒了,向南依蒼白的辯解,“口誤。”
“確定是口誤,不是煩我?”
“……”
向南依輕咬著下唇,背在身後的手偷偷圈了個圈,心下暗想,你還知道自己招人煩啊,那還打擾別人看電影!
想是這樣想,但話可不能這麽說。
於是,向南依違心的保證,“就是一時口誤。”
點了點頭,顧大少爺難得大度的沒有揪著這件事不放手,反而是話鋒一轉說起了別的,“小一,你還會些什麽?”
“嗯?”
“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仔細想了想,向南依一臉呆萌的搖了搖頭。
她沒有什麽秘密啊,這些事情並非是她刻意藏著掖著不讓別人知道,而是沒有什麽必要的原因讓她主動提及。
總是事情發生了或者聊天涉及到了,她才會想起。
而且,除了這兩門外語之外,她的確是不會別的了。
但是顧安塵聽到她這樣說卻明顯不滿意,十分小氣的開始翻舊賬,“小一不是還會跳華爾茲嗎,也沒有告訴我。”
“……忘記了。”
“第一支舞還是和別的男人跳的。”繼續秋後算賬。
“……”
心眼兒真的是小到一定境界了。
原本說起她跳舞的事情,顧安塵隻是隨口一提,可隨即他卻又想起一個問題。
小一的舞蹈又是和誰學的?
跳舞這種事畢竟和學語言不同,總要有舞伴才行。
隻要想到曾經有人攬著他家小一的腰翩然起舞,顧安塵就覺得自己的心裏發堵,“小一,你的舞蹈是誰教的?”
“也是我爸爸。”
“……”
愣了好一會兒,顧安塵才終於緩緩開口,卻說了一句極其四六不著的話,“嶽父他……是超人嗎……”
怎麽什麽都會?!
被顧安塵那聲“嶽父”喊的一怔,向南依隨即紅著臉伸手輕捶了他的肩膀一下。
什麽嶽父,他叫的也太自然了。
相比向南依的害羞,顧安塵倒是一臉的坦然之色。
反正早晚都要這麽叫的,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麽態度。
對他怎麽樣他倒是無所謂,重要的是對小一……
回神的時候,見向南依目光微疑的盯著他瞧,顧安塵垂眸掩住了眼底的一片深思。
“你在想什麽?”那麽嚴肅的樣子。
“小一,陪我跳支舞。”
剛說完,顧安塵直接抱著向南依從沙發上站起來,精壯的手臂穩穩的托抱住她。
“你別鬧……”
“沒鬧,就是想和你跳舞。”他低聲央求著,語氣微酸,“小一,你還從來沒有陪我跳過舞呢,連林司南那家夥都和你共舞過。”
“那你好歹讓我下地穿上鞋子呀!”
“踩在我腳上。”
話落,他的手臂微微放鬆,穩穩的讓向南依將雙足踩在了他的腳麵上。
“很重……”她皺眉,想離開卻被他緊緊抱住。
她雖然沒有特別胖,但怎麽說都是八九十斤的分量,就這麽踩在他腳上,應該會有些疼的。
更何況,哪裏有人是這麽跳舞的!
沒有理會向南依的掙紮,顧安塵的雙臂緊緊箍在她的腰上,按下遙控器的瞬間,舒緩輕柔的鋼琴曲流瀉而出。
極為緩慢的節奏,輕柔的似水滑過,優美中帶著一絲傷感,溫暖而又柔情四溢……
沒有穿正式的禮服、也不是在絢爛的舞池,音樂也不是華爾茲的舞曲,甚至連舞步,都沒有任何的規矩可言。
他們隻是相擁著,就已經成了最為動人的畫麵。
暖融的燈光包圍下,向南依的額頭輕輕抵在顧安塵的肩膀上,她的手輕搭在他的頸側,感覺到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越收越緊,她徹底的放鬆自己,深陷在他的懷裏。
那是她跳過的,最“簡陋”的一支舞。
卻偏偏……
最為打動她的心。
*
由於顧大少的心機叵測,向南依毫無疑問的在那支舞之後被“吃”掉了。
而且那個過程,她甚至都不想回憶。
被顧安塵壓倒在沙發上的那一瞬,她忽然想起了之前在他辦公室看到的那個筆記本,上麵的那些地點忽然讓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該不會……
是像她最開始懷疑的那樣吧?
頭一晚才被“剝削”了個徹底,向南依本來就臉皮薄,哪裏比得上那位沒皮沒臉的大少爺,見他真的要把她按在沙發上,當時就害怕了,軟著聲音央求,最後已經被欺負到,隻要能回臥室去,隨便他怎麽折騰都行。
然後,上一秒還猩紅著眼像是失去理智的人抱起她就往樓上走,笑的那個春風得意。
那一刻向南依才知道,她又被耍了。
一開始他就沒準備真的在沙發上辦了她,不過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嚇嚇她而已,等到她把什麽不平等條約都簽了,就是他開始收取福利的時候了。
唉……
實在是鬥不過啊!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向南依才知道顧安塵這個人到底有多“壞”。
他在初夜的那個晚上對她百般憐惜,甚至寧可自己忍到去衝涼水澡也沒有一味纏著她索愛,這當中固然有他心疼她的原因,但估計也是為了他自己以後的長遠福利打算。
因為感動他那時的體貼,所以後麵的幾天向南依幾乎都不忍心拒絕他。
可私心裏,她還是希望有個人能出現救她一救。
哪怕隻是半天的時間都好,她想出去放放風,暫時避開這個一直欲求不滿的男人。
但是向南依認識的人實在是太少,一個郭佳彤回家過節了、一個薑亦眠還去了A市,就隻剩下一個白芮,也不知道她跑到哪逍遙去了,一直不見人影,連個電話都沒有。
於是向南依就隻能這麽“水深火熱”的煎熬著,每天的活動範圍就隻有床上和床下。
以至於到很久之後,原本十分喜歡宅在家裏的向南依隻要有約就來者不拒,恨不得蹦著高就跟別人躲出去了。
不過現在,她就隻能默默屈服於某人的“淫威”之下。
隻是老天爺也還算是比較厚愛向南依,原本她6號才有考試,顧安塵本打算4號再放過她,中間留一天給她好好恢複精神和體力,但沒想到他臨時有事要去一趟H市,4號一早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聽他說,似乎是簡兮家裏出了什麽事,連林司南也一起過去了。
想到那個憂鬱的美少年,向南依不禁微微閃神。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樣的大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顧安塵露出那麽凝重的神色。
因為不放心她自己住在家裏,再加上這邊距離S大相對較遠,過幾天她考試也不方便,所以顧安塵在臨走前把她送回了東海那邊的公寓。
對於她的回歸,白芮簡直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還以為她是和顧安塵鬧別扭回“娘家”呢,後來一打聽才知道不是。
可是隨即一想,她卻又覺得不對勁兒。
顧安塵都走了,怎麽那神獸還在呢?
按理來講,不是應該boss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的嘛!
比起白芮關注的這些,向南依倒是更好奇別的,“韓先生沒有和顧安塵一起去H市,你是怎麽知道的?”
這件事情,她都不知道。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白芮眨了眨眼本想隨便扯個謊,可是一對上向南依那雙眼睛,她頓時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算了……
反正她也不是沒見過自己丟臉的樣子。
抱著這般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白芮把跨年那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給向南依講了一遍。
不過礙於自己的智商問題,她還是省略了一些比較奇葩的地方,譬如說吃狗糧那件事。
“所以說,因為你那晚的醉酒,最終折騰的韓先生沒有休息好而導致他感冒了,你這幾天都跑去他家照顧他?”
“就是這樣。”白芮一臉嚴肅的點頭。
“是他讓你去的?”
撓了撓頭,白芮微微皺眉,“那倒不是,我這不是覺得心裏有愧,合計補償人家一下嘛!”
“你要是真的想補償韓先生,還是不要再去了。”
“……”
這就紮心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