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大道至簡
我不得不承認了。
雖然馬雲騰是一個自信過頭的人。
但是他的腦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這也是為什麽他能做成今天的事情的原因。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他的計劃,一步一步實現的。
他根本就是不費吹灰之力,把事情都做到了。
而我們所有人,都被他玩得團團轉。
可是,為什麽是這裏呢?
這個太和殿,又跟他要做的事情,是什麽樣的關係呢?
還有我們在外麵看到的那個萬鬼朝聖,一定也不會是那麽簡單的事情,跟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一定也是有聯係的,隻不過我們完全不知道而已。
他好像並不打算跟我們說關於這方麵的事情。
他把那塊麵具又放了回去。
這個時候,那個千麵鼎已經組裝得差不多了。
估計再有個十分鍾的樣子,就要成形了。
看來,他就快要大功告成了。
他在我們的中間轉了一圈,眯著眼睛看著我,說道:“你就隻差了一步,如果當時你把麵具戴上去的話,或許現在的狀況,又是不一樣了,可惜啊,隻差了一步,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你們四個被我綁在這裏,到底有什麽用了吧?”
說實話,關於這一點,我還真不知道。
他嘿嘿一笑,說道:“現在告訴你也沒關係了……”
一個人想要修煉成神,或者一個陰魂想要修煉成冥靈,抑或是人想跳出生死簿,修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們都要體會人間疾苦,體會自然變遷,方能修成大道。
可是即便什麽都懂,很多年來,還是有人沒有辦法悟道。
修煉的人很多,可是真正修煉成功的人卻很少,因為所有修煉的人,都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環節,也正是因為這個最重要的環節,才導致了很多修煉都是失敗的。
他用手指著肥仔,問道:“你是修道之人,你知道這個必備的元素是什麽嗎?”
肥仔搖搖頭,多少年來,無數茅山道士想要修煉成神,可是就好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樣,大多數人,都是失敗而告終。
他冷笑了一聲,不客氣地說道:“你們這些所謂的修道之人,窮極一生去成神,卻不知道大道至簡,真是可笑至極。”
他頓了頓,說道:“很簡單,修為的大道就是愛,親情,友情,愛情,隻要三味元素同時存在,便能成神,你們現在應該明白,我為什麽要把你們綁在這裏了吧,你們四個,恰好符合我的所有要求。”
我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的。
我們四個,囊括了所有的愛,我們之間的友情,丁安跟樊嬌之間的愛情,還有那些我們都經曆過的愛情,以及我們之間,早就超越了一般感情的親情,他要的,我們都有。
正如他說的那樣,很多人窮極一生去修煉。
而修煉,往往就意味著要離開身邊的人,專心投入到修煉中去,也偏偏是因為這樣,忽略了大部分的感情,大部分的愛,這才是很多人失敗的原因。
我一開始還想,既然是愛,那可以是任何人,不一定需要我們幾個。
可是不一樣,我們都有修為,雖然丁安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可是他也並不普通,他跟著我們,一路曆練,身上其實也多少有了修為,隻不過修為不高而已。
修為是次要的,實際上是曆練,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馬雲騰需要的就是有修為有曆練的愛,能助他直接成神。
難怪他說劍離都不是他的對手,他是想利用這些吸血鬼的靈魂,找回自己的修為,然後再次利用我們四個,獲得他最需要的“愛”。
他可以在這個山洞裏麵,直接成神了。
他不費一兵一卒,就可以完成他成神的目的了。
天呐,這個計劃,真的是天衣無縫。
隻聽見哢嚓一聲。
最後一塊麵具裝了上去。
隻見最後一塊麵具被裝上去之後,那個壯觀的千麵鼎,便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一道濃鬱的血紅色的光,在最後一塊麵具放上去之後,開始流轉了起來。
千麵鼎的中間,能聽到無數人說話,哀求,哭泣的聲音。
朦朧間,好像還能看到無數的冤魂,在圍繞著那個千麵鼎飛來飛去。
洞穴裏麵,一開始因為各種儀器在施工的原因,還有些燥熱,可是這個千麵鼎組裝起來之後,整個洞穴裏麵,變得陰冷了起來。
我能看到我手臂上的汗毛一根根都豎了起來。
這是多麽強大的怨氣啊。
這個千麵鼎,果然是一個大大的邪物,是一個完全不應該存在的邪物。
千麵鼎組裝好了之後。
馬雲騰最後掃了我們一眼,說道:“你們稍微等一會,等我煉化了這些吸血鬼,就輪到你們了。”
我馬上說道:“不可能,你沒有修為,你根本沒有辦法驅動這些靈魂,而你的手下雖然有兩下子,但是他們根本做不到讓你吸收那些元神,除非……”
馬雲騰微微一笑,說道:“除非有通靈境以上的人對嗎?你認為,我根本找不到這樣的人對嗎?”
我的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
他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中一樣,走到了千麵鼎的旁邊,喊道:“我想,你該現身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一道紅色的光,從太和殿的大門裏麵,衝了出來。
速度很快。
那道紅色的光,在半空中定了一下,然後出現了一個全身穿著紅色衣服的人。
他身上的衣服是血紅色的。
唯獨隻有腰間的那一根腰帶,上麵點綴了些許金色。
不是現代的衣服,是古代的那種服飾,看起來頗有幾分大俠的風範。
臉龐看起來很帥氣,不過,臉上卻帶著絲絲的陰氣,一看就是一個不好接近的人。
他從半空中穩穩地落了下來,就站在千麵鼎的另外一邊,臉上的青絲隨著風搖曳。
燒紅的千麵鼎上麵的紅光,映襯在他血紅色的衣服上,就好像他身上的那件衣服,根本不是衣服一樣,而是流動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