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擦傷
其實當時趙宏剛就懷疑了。
可是,當時的趙宏剛一點證據都沒有,所以他沒有辦法懷疑剛失去了老公的蔡春花。
另外還有一點,就是沒有人能進到礦場裏麵了,誰也沒辦法找到當年出事故的證據了,他懷疑是當時看到的那個人影,在裏麵做了破壞。
這樣的懷疑,也不是沒有道理。
不過,當年的當事人,已經全部都死了,也算是死無對證了。
我想了想,問道:“村長,當年礦場賠償了蔡春花40萬,可是我去她家的房子看過了,她這棟房子弄到好都不止四十萬吧,她哪來的錢?”
奚中雷的妻子,也就是奚興的二嬸馬上說道:“當時這棟房子連裝修弄到好,四十多萬呢,也搞不懂哪來的錢,當時問她,她說是她大哥給她的錢,可是看她大哥那寒酸的樣子,哪來這麽多錢,還老是到春花手裏來要錢花呢。”
問了半天,得出一個結論,沒人知道蔡春花的錢是從哪來的。
那接下來就是第三個問題了。
當年的張彤,怎麽就失蹤了。
關於這點,村子裏麵的人也有話說。
張魁死了之後張彤一開始還是好好上學的。
這一點,我跟丁安也是知道的,因為我們是同學,這一點是了解的。
後來初中畢業之後,那天晚上,蔡春花家裏發生了很大的爭吵聲,是張彤跟蔡春花吵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張彤就背著包說是要出門打工去了。
張彤的成績那個時候其實也不好,當然,我們都不知道那個時候的她,其實已經沒有父親了。
考沒考上高中我不知道。
但是就在那天,張彤說要打工,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事情聽起來,真的很蹊蹺。
其實說不出來哪裏有問題的,可是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我忽然想到了那天在蔡春花家裏的那道影子,我沒問,因為我也形容不出來她的長相和身材,所以我也沒辦法問。
但是,此時的我,突然想到了那隻貓。
我看著大家,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我們村子裏麵,還有誰家養貓,一隻很肥的,全身黑色的貓。”
這個問題就是重點了,我確定那隻貓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它一次次出現在鬧鬼的現場,這就有問題了。
一個大媽說道:“沒有啊,我們村子裏養狗的有,養貓的,也就蔡春花一家,你想啊,平時大家都忙,現在的貓又不抓老鼠了,養貓有啥用呢?”
沒有?
我跟丁安他們對視了一眼,如果沒有人養貓,那隻貓是哪來的?
終於是發現問題了。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蔡春花的家裏,一共養了多少隻貓,你們有人知道嗎?”
又是一個大嬸說道:“我知道,一共是24隻貓,不多不少,我跟蔡春花打麻將的時候,她說過,她還說就這二十四隻了,她不會再養了,這麽多貓,已經夠嗆了。”
聽到這裏,我馬上跑了出去。
丁安他們,也跟著跑了過來。
我一路跑到了蔡春花的家裏,打開了他們家的門,找到了當初放貓骨的那幾個紙箱,數了一下貓的頭骨,隻有23隻貓。
隻有23隻。
那就是說,剩下的那隻肥貓,也是蔡春花養的了。
“怎麽了?”
樊嬌問道。
我看著樊嬌,說道:“你們還記得嗎?之前奚興說,蔡春花要出遠門,可是後來發現,她死在了家裏,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家裏養了24隻貓,你能出遠門嗎?”
樊嬌說道:“不可能的,就是養條狗也要送到寵物店去寄養的,更何況是24隻貓了。”
“那就是說,蔡春花根本沒出遠門,隻是她回來的時候,其他人不知道。”
我鄭重說道。
肥仔在一旁說道:“我也發現了一個你們一直在忽略的問題,就是所有死掉的人,全部都是男性,還有就是,之前安子說的那些急匆匆搬走的人,也全部都是男性,沒有一個女人。”
丁安撓撓頭,說道:“這能說明什麽問題?蔡春花跟他們有男女關係?我看過她的照片了,五十多了,長相很一般了,今天死的那個小夥子,才二十出頭,也跟蔡春花有關係?”
這一點,顯然也是說不通的。
我回到了蔡春花出事的那個房間,直接在地板上坐了下來,我一直在仔細打量著這個房間。
到處都有血跡,牆壁上有,天花板上也有,電視櫃上也有。
所有的櫃子裏,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
這個時候,我的眼睛,突然看到了木頭茶幾上,在邊緣的位置,有一些刮傷。
這個刮傷是整整一排。
在茶幾的下麵,有一個放水果的盤子,裏麵放了一些真空包裝的餅幹之類的東西,這些餅幹也都被撕開了。
碎片扯得到處都是,但是餅幹全部都不見了。
看到這裏,我又回到了棺材的旁邊,打開了蔡春花的棺材,直接折斷了一根骨頭,拿在手裏,仔細看了起來。
果然,如我所想的一樣,在骨頭上,我也看到了一些刮傷,很細微的刮傷。
不認真看,還真看不出來,密密麻麻,幾乎整根骨頭上都有。
其實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注意到了,那個時候心裏一直想著,是不是哪個變態用刀把肉給剔下來的,那傷到骨頭,也就很正常了。
可是,現在我的心裏有了一個很誇張的想法,這個想法,差點把我都驚到了。
我回過頭看,看著他們幾個。
他們也很疑惑地看著我。
因為我剛剛直接把蔡春花的骨頭掰下來的這個舉動,的確是嚇到他們了。
我還要做一件更嚇他們的事情。
我直接把蔡春花的頭骨給拿了下來,指著眼窩處,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眼窩裏麵,還有肉在裏麵,腦髓還在。”
樊嬌接過了骨頭,看了一眼,說道:“這不奇怪,就算是有變態的剔骨削肉,眼窩裏麵的東西沒辦法處理,自然是還在的。”
畢竟那個地方,用刀是伸不進去的。
我指著她的嘴巴處說道:“那你們再看嘴巴裏麵,什麽肉都沒有了,難道在處理的過程中,刀不會碰到牙齒這些骨頭嗎?一點擦傷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