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慕邪
而傳說中,殺死慕邪的人,就是未央子。
伏邪這個門派,在渡陰人中,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因為未央子是鎮魂軍卿虞的人。
當年的卿虞,想要把黃河鬼窟的異獸給放出來,然後得到天下,殊不知,整個衛靈衛都是一個騙局,要是卿虞還活著的話,肯定要被活生生氣死,自己努力奮鬥一生的東西,搞了半天,隻是冥界為了保護這道神識編製出來的故事。
別說他不可能把異獸放出來了,就算放出來了,估計最後也沒什麽用,雖然神界不在了,但是冥界還在,如果把異獸放出來有用的話,邪殿早就幹了。
現在想想,當初的想法還真的很幼稚,如果這些異獸強大到一定地步,那又是怎麽被關進去的呢?
那個時候以為這些異獸都是衛靈衛關進去的,現在想想,連衛靈衛都能關得了,那異獸的確也沒幾分本事了。
伏邪的成立,跟其他門派的成立不一樣。
伏邪是卿虞當年為自己儲備的力量,為了生存下去,這幫人做起了渡陰人的營生。
在川蜀地區的渡陰人,幾乎都是伏邪出來的人。
傳說中,未央子和慕邪兩個人都曾經是鎮魂軍中的人,因為精通鬼神之術,到了川蜀,創建了伏邪。
伏邪的組織架構,跟其他的門派相比,也是不一樣的。
不管是靈隱,還是歸侗,還是東吾,說是一個門派,其實都是閑散的,就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區別,隻是一個分類而已,比如賤骨頭收我做了徒弟,成山子收了樊嬌為徒弟,這也跟門派沒有什麽關係,以你精通的項目,把大家分成了一個種類。
就像大家統稱的工人,農民,軍人,其實是一樣的道理。
而伏邪,卻是一個組織嚴密的門派,所有人在一個地方活動,接受組織的統一調配,也就跟茅山道士一樣,是有一個集中的地點的。
至於這個地點到底在哪裏,一直到現在,還是一個謎。
當年的未央子和慕邪兩個人,創建了伏邪之後,未央子精於世道,所以擴張門派的事情,幾乎全部都是未央子去做的,而慕邪,則醉心於那些邪門的渡陰術,將那些蠱術,痋術,降頭術這些東西,跟渡陰術結合起來,創造出一種全新的渡陰術出來,這才是他關心的事情。
慕邪閉關五年,出來的時候,伏邪的門派已經有百人,這個時候,他認為他對伏邪門派的功勞最大,按理說,他應該才是伏邪的掌門,可是他發現,未央子已經自稱為伏邪的掌門了,於是,兩個人發生了劇烈的衝突。
未央子在渡陰術上不如伏邪,可是他精於算計,最後設了陷阱,把慕邪給誅殺掉了,還宣布了慕邪為伏邪門派的叛徒,正式開除出了伏邪一脈。
當然,這是江湖傳說而已,是不是真的,誰也不知道,畢竟年代太長了,能活到幾百歲的人,確實也沒有幾個。
樊嬌把這個傳說講完了。
我們的心裏,開始都有些不踏實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墓,真的是慕邪搞的話,那事情就嚴重了,慕邪的能力,比未央子還要強,在渡陰人中,他是祖師爺級別的人物了,他如果要做點什麽,僅憑我們這幾個小不點,還真的搞不定。
可是,還有一個問題,他為什麽選的桃李村,難道他也知道這裏是邪殿劍離起源的地方,還是這個地方,有什麽東西,是值得他留下來的。
氣氛漸漸壓抑了起來,比起剛剛發生的那個邪物殺人來說,慕邪是更加讓人恐懼的事情,等我們抬起頭來的時候,那幫村民都站在遠處看著我們,他們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或許讓他們恐懼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死亡而已。
肥仔問道:“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靈魂吞噬有什麽作用?”
我也剛想問這個問題,被肥仔搶了先。
樊嬌說道:“靈魂隻要吞噬了之後,不會有什麽改變,但是原本那個靈魂的怨念,就會被吞噬的那個吸收,我們都知道,怨氣是決定一個鬼魂能力強弱的基礎,怨氣越重,這個鬼就厲害,所以,這是訓練厲鬼的最好手段,如果再輔佐上降頭墓的話,什麽樣的結果,你們也能猜到了。”
我們幾個,一下子都有些恐懼了。
丁安的聲音有些顫抖,問道:“你是說,有人在利用這種辦法,訓練惡鬼。”
樊嬌搖搖頭,說道:“恐怕不光是厲鬼惡鬼能稱呼的了,應該叫魔鬼了,隻要靈魂吞噬達到七七四十九個,那這個惡鬼,恐怕隻有茅山的十錢天師才能出來收拾了。”
肥仔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十錢天師,連逆塵師叔都隻有九錢,根本就沒有十錢天師。”
在茅山的驅魔道士中,級別越高,能力越高的道士,都是在身上掛銅錢來橫梁的,我們跟肥仔認識這麽久了,還真不知道他是幾錢天師呢。
肥仔聳聳肩,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幾錢,反正我一直跟著師父,後來直接下山了,沒有經過茅山的評選。”
好吧,這是一個零錢天師,跟他的摳門一樣,一個子兒都沒有。
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了,我馬上把李尚和陶康元叫到了一邊,問他們這麽多年來,這種莫名其妙死亡的事情,一共發生了多少次了,死了多少個人,我想知道,是不是馬上就有四十九人了。
李尚回憶了一下,說道:“如果連剛才那小子的話,二十年間,桃李村一共死了48人,基本上每年死兩個到三個。”
這就對了,樊嬌剛剛告訴我們,靈魂吞噬一年隻能有兩到三次,如果次數多了,會被冥界發現的。
到時候陰差下來,那麽這個惡鬼養成計劃,就胎死腹中了。
48人,那就還差一個人了,隻要再吞噬一個靈魂,那麽事情就控製不住了。
雖然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幹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麽,但是現在在我們麵前的,隻有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