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石化守衛
這個真相,一點都不能讓人接受。
即便我心裏是這麽想的,但是還是有一個聲音,不斷去否決他,不可能。
誅靈衛守護陰間秩序幾千年,不可能恰好到了現在,發生了叛變。
可是不這麽解釋,卻又不可能,靈兒說了,別的方式是打不開黃河鬼窟的大門的。
魏無傷出現了,就已經證明了黃河鬼窟被打開過了。
原本靈兒一直在追查殺害誅靈衛的凶手,現在看來,也沒有查的意義了。
一瞬間,靈兒有些失神。
還是樊嬌會安慰人,她走過去告訴靈兒,現在事實的真相並不清楚,並不一定是誅靈衛打開了黃河鬼窟的大門,因為這麽做,對他們一點意義都沒有。
也對,這麽一說,靈兒的心情好多了。
我指著地上碎掉的那個大塊頭,問道:“咱先不說那個了,靈兒,這個是什麽東西?為什麽這麽厲害?”
靈兒來了精神,告訴我們,這個叫石化守衛,是僵屍的一種,是當年李自成用來守護自己的墓地的。
她說得輕描淡寫的,但是我聽來,卻是無比震驚。
“什麽?你是說,這裏是李自成的墳墓?”
靈兒訝異地點點頭,說道:“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當年崇禎,多爾袞,李自成包括九陽王吳昊,不都是為了奪取山河棺嘛,李自成之所以會失蹤,不就是循著山河棺的線索嘛,不然的話,為什麽你們這一路走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無名山呢。”
崇禎讓卿虞銷毀山河棺,然後封龍尺被吳昊盜走,結果崇禎隻能自縊於煤山。
多爾袞讓黑軍駐守無名山,為的是防止窮奇作亂,可是封龍尺的匣子,卻又交給了黑軍。
李自成死於無名山。
這三件事情,一件一件拎出來,是沒有任何邏輯在裏麵的。
綜合起來分析,吳昊是為了用封龍尺打開黃河鬼窟,讓天下大亂,趁機奪取天下,對他來說,這隻是一條捷徑而已。
沒想到,吳昊的陰謀沒落蝶看穿,然後封龍尺被分成了七塊,四亂於天下,吳昊的陰謀被毀,可是沒想到,吳昊已經放出了兩個凶獸,一個是龜屍,還有一個窮奇。
龜屍於龜屍森林裏,而窮奇則被鎮壓於格爾翰墓。
多爾袞為了防止窮奇作亂,於是派出了黑軍,用最殘忍的方式,犧牲黑軍,穩固江山,這兩個人,看起來目的並不在山河棺。
可是,當初落蝶把封龍尺分成了七塊,那麽這個木匣子,為什麽會在黑軍的手裏,這一點,邏輯上是不通的。
問靈兒,其實她也不太清楚,她向來駐守黃河鬼窟,不問世事。
所以,關於山河棺的事情,她知道的並不多。
她也解釋不了,為什麽獲得山河棺就能獲得江山,但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山河棺是從黃河鬼窟裏麵出來的東西。
可是,又是誰在這裏開掘李自成墓呢?
他們想從這裏得到什麽呢?
丁安為什麽又會進李自成墓地呢?
這三個答案,隻有進到墓地裏麵,才能找到了。
下麵,我們就要認識一下李自成這個人了。
李自成,原名鴻基,小字黃來兒,又字棗兒。
很小的時候,李自成是給地主家裏放羊的,崇禎二年的時候,參加了起義,成為了闖王高迎祥部下的一員猛將。
後來高迎祥死了,他就成了闖王。
可見,這個家夥是個很有頭腦的人,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有勇有謀,能打仗,又有謀略。
當時的中原,災荒是相當嚴重,社會矛盾也很突出。
於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李自成的部隊發展到了百萬之眾。
崇禎十六年,在襄陽稱王,當時叫做新順王。
一年之後,攻克北京,推翻了明王朝。
四月份的時候,多爾袞率領八旗軍和明總兵吳三桂匯合,在山海關內外於李自成大戰,結果李自成大敗,退出了北京,到了河南陝西繼續抗擊清軍。
順治二年三月,大順軍逼走了南明將領左良玉,占領了武昌,隨後,李自成又匆忙組織了軍隊,想要奪取東南,這個時候,清軍水陸兩路同時殺到。
曆史上說,五月份的時候,在湖北通城縣九宮山遭到了村民的誤殺。
那麽,李自成是死在了湖北通城縣。
但是,李自成到底是怎麽死的,目前來說,並沒有定論,因為並沒有發現任何有力的佐證,證明李自成是怎麽死的,死在哪裏,又葬在了哪裏。
再怎麽樣,我都沒想到,李自成的墓地,就在我的眼前。
或許,他的墓地裏麵,有我們要的所有信息。
現在的線索,就糾纏在了四個人的身上。
一個崇禎,一個多爾袞,一個李自成,還有一個吳昊。
前麵的三個人,都在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而吳昊,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隻有在我們當地村民的口中,才能知道他的名字,這幾個人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山河棺裏有啥。
還有,吳昊的複活大計,師家村的詛咒,這些東西,全部壓在了我的身上。
一瞬間,我才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壓力山大。
靈兒不能跟我們一起進去了,因為她必須要趕回黃河鬼窟,這段時間,亂七八糟的事情出了一堆,很多事情,都是指向黃河鬼窟的,所以她必須要回去駐守大門了,要是再讓像魏無傷這樣的人跑出來,事情就麻煩了。
我們三個,卻沒有任何選擇,必須要進去。
畢竟不為別的,為了救丁安,也是必須要進去的。
在臨進去之前,靈兒把我叫到了一邊,她把我帶到了誅靈台,也就是上一次我跟阿珂還有樊嬌來的那個地方。
在那裏,雷影的墓地還在。
我現在算是知道了,這個墓,原來是靈兒壘起來的。
我們兩個站在無名山的山峰上,看著遠處的黃河,許久,靈兒對我說道:“小心姬皇。”
說完,她身形一扭,就不見了。
整個山峰上,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看著遠處的黃河,心裏突然跟黃河水一樣,奔騰,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