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不愛別傷害
柳芸飄會跟魏無傷走嗎?
自然是不會的。
魏無傷走了之後,她就馬上找到了自己的兄長,要知道,她的兄長,現在可是洛陽城的大官了。
講明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柳芸飄的哥哥馬上下令,全城通緝魏無傷,理由就是魏無傷就是這一年多來,一直抓不到的那個大盜。
要知道,之前魏無傷偷的可全部是達官貴人家的錢財啊。
知道了犯罪嫌疑人,於是就開啟了追捕模式。
也就兩天的功夫,洛陽城被翻了一個底朝天,魏無傷原本是不住在城內的,可是想想隻有三天時間,就要接自己的女人走了,本來還在胭脂水粉店裏,給她挑東西,沒想到,就這樣被抓了。
魏無傷被捕之後,馬上就被打入死牢。
而柳芸飄的名聲,再一次風頭無兩,因為是她破了這個一年來一直偵破不了的大案子,因為這個關係,柳芸飄的家族,也算到了頂峰了。
其實魏無傷在大牢的時候,已經有人告訴他是柳芸飄舉報的了,可是他還是不相信。
他被砍頭的那天,恰好也是柳芸飄大婚之日。
那一天,魏無傷跪在午門。
午門的外麵,接到柳芸飄的花轎也正好經過,那一刻,魏無傷看到了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新郎官,也看到了那頂鮮豔的八抬大轎。
正好就在那個轎子經過視線的時候,主審官的“殺”字令牌,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本來挺好的天氣,突然就電閃雷鳴了。
天空烏雲密布。
那一聲聲雷,終於讓魏無傷清醒了。
他狂笑一聲,問主審官,能不能給壺酒喝。
這個主審官,其實當年也是魏無傷的“粉絲”之一,看到自己的偶像提了要求,想了想,也不算違規,就讓下人拿了一壺酒過來,給魏無傷灌了下去。
魏無傷喝完酒,看了看烏雲密布的天,說道:“我魏無傷為你戒酒,為你入魔,你都無動於衷,最後卻陷我於死地,沒關係,你們等著我,我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劊子手的大刀就下來了。
說來也奇怪。
魏無傷的腦袋被砍下來之後,滾在了地上。
大家看得分明,原本以為會有三尺血噴濺出來的,偏偏魏無傷的頭顱裏麵,並沒有血噴出來。
仵作檢查了之後,確認魏無傷已經死了。
然後找了一張草席,就把魏無傷草草掩埋了。
對於他在刑場上說的話,也沒有人會去特別注意了。
七天之後,洛陽城出事了。
剛剛成為王妃的柳芸飄被發現死在了家裏。
她全身赤裸,乳頭被割掉了,在地上,還散亂著不少酒瓶。
那一天,很多王府的家丁都看到,一個長相豔美,赤裸著上半身的男人,拿著酒壺,走進了王妃柳芸飄的房間裏麵,然後,王妃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他們也看到了那個妖媚的男人從王妃的房間走了出來,嘴角沾滿了血跡,等他們衝進去的時候,王妃已經死了。
而那個男人,卻是憑空消失的。
那天過後,洛陽城裏,經常出現少女被擄的事件,這些被擄的女子,大多是長相漂亮的,並且是處女。
等這些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基本上都已經是殘肢了。
她們身上的肉體,看起來就好像被什麽野獸啃噬了一樣,慘不忍睹。
而且每次出事的時候,大家都能看到了一個長相豔美的男人,赤裸著上半身,隻要他出現,這家如果有未出閣的女人的話,那事情一定是很糟糕了。
很多人都說,這個鬼魂,其實就是魏無傷變的。
這件事,後來越鬧越大,事情也終於鬧到了武則天的耳朵裏。
當時的武則天剛剛坐穩位置,她可不想因為洛陽城這樣的事情,導致她的政權不穩定,本來女人當了皇帝,反對她的聲音就多。
到時候,民眾把這些事情聯想到天譴,問題就大了。
於是,武則天下令,所有關於魏無傷的東西,全部消除,從那天之後,在洛陽城裏,隻要提到魏無傷這個名字,都算是犯罪。
後來,皇宮下令,從民間召集了數十位驅魂師,想要把魏無傷的鬼魂鎮壓住,無奈,怨氣太大,不但沒有鎮壓下來,反而這幫人幾乎全死了。
眼看著事情到了失控的局麵了,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武則天命人請來了誅靈衛。
最後,在誅靈衛的幹預下,魏無傷的魂魄被鎮壓進了黃河鬼窟裏麵,從此再也沒能出來。
當時的日本,是大唐的藩屬國,還屬於文化剛剛開明的時候,有人把魏無傷的故事,帶到了日本,後來經過時代演變,慢慢就變成了日本的神話故事中的一部分。
並且還給他取了一個名字,叫做“酒吞童子”。
實際上,日本的很多文化中,都有我們這邊的元素,這一點,一點也不奇怪。
聽完了這個故事,我長籲了一口氣,一個特別悲傷的故事。
魏無傷為柳芸飄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最後卻得不到救贖。
不愛魏無傷其實是沒有關係的,隻要你告訴他就行了,或許,就不會是這麽悲傷的下場了。
我轉身一看,樊嬌居然哭了。
認識樊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作為女性的渡陰人,要比常人有更堅強的心態,還有更強大的意誌。
她居然哭了,我沒有想到。
“想起丁安了嗎?”
我問道。
樊嬌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道:“誰想那個傻子了,我才不會想他。”
女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想念了,卻又不說出來。
丁安比我先認識樊嬌,他們兩個一起經曆了什麽,其實我並不知道,但是我能看出來,丁安其實很喜歡樊嬌,無論做什麽事情,他寧願先不考慮自己的安危,也會先考慮樊嬌的。
這一點,連我都看出來了,樊嬌她能感覺不出來?
我抬頭看了一眼阿珂,這樣的故事,我的確是沒有聽說過。
“阿珂,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故事的?”
阿珂木然的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就好像是存在我腦子裏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