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誅靈衛,則是另外一種。
主要存在的目的,就是誅殺那些存在於世界中的邪物,當然,是那些有傷害能力,怨念比較重,執念比較深的邪物。
後來不管是茅山道士,還是渡陰人,其實都是由誅靈衛演化出來的。
所以,最早的渡陰人,其實隻有一門,就是誅靈。
再後來,因為曆史的變遷,渡陰人發展出了靈隱,伏邪,歸侗,東吾,其實一直有一門是大家不知道的,就是誅靈。
不過,誅靈衛很少,一直很少,隻有那些陰氣特別重的人,才能成為誅靈衛,一般來說,幾百年才會出一人,隻有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陰氣奇重的誅靈衛才會出生。
阿珂說到這裏的時候,丁安和樊嬌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丁世燕曾經說過,我出生的時候,就是陰氣特別重,重到能克死人畜。
“我?你們不會覺得我的誅靈衛吧?”
我指著自己說道。
丁安和樊嬌,一起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阿珂也看了我一眼,說道:“他不是誅靈衛,誅靈衛有很強的能力,至少比我要強。”
我長籲了一口氣,說道:“我就說嘛,我要是誅靈衛,還每次遇到邪物就束手無策嘛。”
阿珂的手,指著遠處的雷影的墓碑,說道:“他是誅靈衛,這個世界上,誅靈衛一共隻有9人,八人鎮守八地,誅靈衛陽,其中一人,看守山河棺,穩固江山社稷。”
我的下巴一下子就快掉下來了。
這些解不開的謎,我原本以為,會在別的地方解開,沒想到,居然是阿珂告訴我的,阿珂本身就是一個謎,沒想到,這個謎卻解開了我不知道其他謎。
“你的意思是,卿虞也是誅靈衛?”
阿珂點點頭,說道:“誅靈卿虞,鎮守中地,領鎮魂軍;這個雷影,鎮守北地,誅靈衛是不會死的,即便死了,也會馬上轉世到另外一個人的身上,可是北地的誅靈衛卻死了,還被埋了墳墓,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事情。”
“有什麽後果?”
丁安在一旁問道。
我給丁安馬上來了一個腦瓜子,算是報了當初在他父親麵前他拍我那一下了,說道:“你是豬嗎?那些邪物消滅不了,不就作亂了嘛。”
“那不是有茅山道士嘛,怕啥,還有我們渡陰人,怕啥。”
“你是不是傻,茅山道士也是把邪物送進奈何水,誅靈人死了,邪物隻能被驅散了,消亡不了,你懂不懂?”
這回,不是我說的了,是樊嬌說的了。
我們大概都有些明白了。
有人殺光了誅靈人,還有人要打開黃河鬼窟。
這就意味著,有人密謀要禍亂陽間。
真的是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
而且現在看守黃河鬼窟的靈兒也失蹤了,事情好像演變地已經不在控製中了。
那麽,問題來了。
想要打開黃河鬼窟的人,是當年的吳昊。
自然,還有他的繼承人,比如創立伏邪的未央子。
現在,未央子本人在格爾翰墓裏,而吳昊更是不用說,隻是一縷殘念而已,根本沒啥傷害,那麽到底是誰殺死了這些誅靈衛呢?還有,靈兒的能力我是見過的,百米懸崖也難不倒她,能力不會低於阿珂的,也失蹤了,誰有這麽大的能力呢?
伏邪?
不可能的,伏邪的現任宗主是赤練子,已經死了。
還有一個赤練子的師弟,是吳天刀,也已經死了。
要知道,伏邪都沒有消滅赤練子和吳天刀這兩個叛徒,可見實力也不怎麽樣,雖然作為渡陰人中統禦力最高的一個門派,顯然跟普通人來說,區別不是很大。
自然沒有能力消滅衛靈衛和誅靈衛了。
難道,除了吳昊之外,還有另外一支力量,在覬覦著黃河鬼窟嗎?
阿珂告訴我,之前那個怨嬰告訴她要來這裏的,可是來了這裏之後,卻什麽也沒有發現,恐怕,那個怨嬰就是要告訴她,北地誅靈死了的事情。
誅靈一死,那些原本害怕被消滅的邪物,便可以放肆了。
所以,她才潛入了奈何水底,查看了一番,不過,一無所獲。
這算是我成為渡陰人以來,聽過的最匪夷所思的一段話了。
三觀已經崩塌了。
我們三個都沒有明說,不過,我們真的開始對阿珂有了另外的看法了,我們普通人都不能碰那個奈何水,但是阿珂卻能從裏麵出來,滴水不沾。
她知道很多很多事情,這些事情,甚至於丁世燕都不知道。
阿珂的身份,已經成了我的一塊心病。
不過,後來我也想通了,隻要她不是壞人就行了,不管是什麽人,她對我們的幫助也是很大的。
而且我對她有著一份很特殊的感情。
這種感情,說不出來到底是哪一種。
可是有一種感情,我卻是能看出來的,就是丁安跟樊嬌之間,似乎兩個人已經擦出了那麽一丁點的火花。
尤其是丁安,有事沒事喜歡湊到樊嬌的旁邊,這就是所謂的套近乎。
山峰頂上,一無所獲,我們四個人,隻能下了峰頂,再次回到了無名山中,本來以為可以找到靈兒的,現在看來,似乎有些難了。
四個人在山林中搭了兩個帳篷。
今天晚上,隻能在山林裏麵睡了。
帶兩頂帳篷,本來是想著我跟丁安一個,樊嬌跟阿珂一個,這樣也算夠用了。
哪裏想到,這個阿珂,連跟我分開一個晚上都不願意,死活要跟我睡一個帳篷,這就為難了。
因為樊嬌也不願意跟丁安睡一個帳篷,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就把欣喜若狂的丁安給拒之門外。
“這山裏這麽多蚊子,你難道讓我睡外麵嗎?”
丁安叉著腰,對著樊嬌問道。
樊嬌理都沒理他,直接把帳篷的拉鏈給拉上了,丁安一下子愣住了,看來,今天晚上,他隻能睡在外麵了。
在兩棵樹的中間,丁安拉起了一個吊床,躺了上去。
忙碌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累了,也沒人管丁安有沒有蚊子了,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突然,外麵傳來了一聲慘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