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血肉畫
接下來,就是夢蓮的表演了,她演唱了好幾首歌,全場看起來都很興奮。
對於這種類型的音樂,或許是年代的關係,我並不感冒。
我就站在乾羽的旁邊,全場,他一直都很安靜,靜靜聽著夢蓮唱歌,有些沉醉的樣子。
眼看著夢蓮的表演要結束了,他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寫了一句話。
“我要為你畫一幅畫,乾羽親字。”
並且把這張紙,放進了一捧鮮花裏麵,讓旁邊人,送給了夢蓮。
這個時候,表演就結束了,收了乾羽鮮花的夢蓮,就回到了後台。
在舞廳又坐了一會,乾羽並沒有下舞池去跳舞,他從後門,離開了舞廳,後門的走廊上,夢蓮已經換上了一件旗袍,在等著乾羽了。
那個年代,能得到乾羽的欣賞,並且為她畫一幅畫,那該是多麽榮幸的事情啊,難怪夢蓮會很激動,一看到乾羽的那一刻,幾乎都說不出話來了。
兩個人上了一輛黑色的車,當然,我也在車裏。
車子在夜色下的上海大街轉了一圈之後,到了一座很大的府邸裏麵。
兩個人下了車。
在乾羽的帶領下,夢蓮進入了乾羽的畫室。
這個畫室很普通,跟普通的畫家沒有什麽區別,到處是顏料,畫板,還有隨處丟棄的紙張。
我忽然心裏也有一些小激動,我居然能有幸看到乾羽畫畫。
在乾羽的安排下,夢蓮坐在了對麵的一張凳子上。
給她喝了一杯水,並交代了一些細節,讓她不要緊張,隻要坐上一會就好了。
我也有些期待,期待著乾羽開始作畫,畢竟,他這麽有名。
這個時候,乾羽已經架好了畫板。
並且在畫板上,勾勒出了一個夢蓮大概的樣子,沒多久,一幅畫就畫好了,還沒有填充顏色,也就是一個大概的樣子。
突然,夢蓮坐在那裏,有些搖搖晃晃的了,噗通一聲,就栽在了地上。
我驚了一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乾羽對眼前的一切,好像一切盡在意料之中一樣,根本沒有太多驚訝,很稀鬆平常地走上前,在夢蓮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突然,他將夢蓮背後的一塊背景布給拉開了。
在背景布的後麵,居然還有一個房間。
一個恐怖的房間。
為什麽說恐怖,因為這間房間雖然不大,但是牆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刀,大小不一,在中間的位置上,擺放了一張床。
乾羽把夢蓮從地上抱到了那張床上,平躺了下來。
我看到乾羽把夢蓮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的那一刻,我以為他要非禮夢蓮,可是他沒有,他從牆上,取下了一把圓柱形的刀子,拿在了手裏。
我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接下來發生的東西,已經超出了我的預知。
乾羽拿來一個桶,放在了夢蓮的脖子下麵,然後麵無表情地將那把刀子,直接捅進了夢蓮脖子上的大動脈裏麵。
然後將刀子拔了出來。
血管裏麵的血噴了出來,直接噴到了桶裏。
屋子裏麵,開始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我想去阻止,可是我阻止不了,我隻是意識,我根本不是人。
血被放空之後,乾羽用她的血,開始調試顏料,難道,乾羽是用人血作畫的?
可是顏料調試好了之後,乾羽並沒有馬上動筆。
他又取下來一把看起來就很鋒利的刀子,插在了夢蓮屍體的額頭上,輕輕地往下劃。
他的動作很細膩,好像很怕傷到了肌肉一樣。
從夢蓮的額頭看是,一直在腳底板,被乾羽劃開了一道口子。
在沒有戴手套的情況下,乾羽把夢蓮身上的皮膚,撕開了一點點。
讓我嘔吐的畫麵出現了。
乾羽將夢蓮身上的皮皮膚,很完整地剝了下來。
你能想象那些皮膚跟肉體被強行分離發出來的那種刺啦刺啦的聲音嗎?
聲聲入耳,我簡直已經看不下去了,我閉上了眼睛,可是我才發現,根本沒用,即便閉上了眼睛,我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夢蓮的人皮被剝下來之後,乾羽拿來了畫板,開始對著床上躺著的那樣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開始畫畫,他手裏的畫筆,蘸的顏料,都是用夢蓮的鮮血調試出來的。
畫了一會之後。
乾羽又取來另外一把刀,對著夢蓮的身體,開始一塊一塊,將夢蓮身體上的肉給割下來,就隨手扔在了地上。
每割一會,他就會到畫板前麵添上兩筆。
直到夢蓮的內髒全部都取了出來,她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全部剔得幹幹淨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剛剛的那幅畫,已經慢慢成形了,畫板上的夢蓮,就好像被拍了一張照片一樣,完美地呈現在了我的麵前。
我明白了,乾羽是在用解剖人體畫畫,難怪他畫的人像畫這麽好,每畫一個人,他就要殺了這個人,並且從外到內,用最殘忍的方式,完成這樣一幅作品。
可是,我怎麽看,這幅畫跟我看到的那副,還是有一些差距,因為現在的這幅畫,看起來,沒有那麽傳神。
我以為畫作已經完成了,可是這個時候,乾羽的事情並沒有完成。
他取來一個爐子,爐子上麵有一口鍋,他把地上的割下來的夢蓮的脂肪,扔進了鍋裏。
沒一會的時間,那些夢蓮的脂肪,就開始被榨幹,脂肪裏麵的油,慢慢跟那些肉塊分離了。
他是要製作蠟燭?
果然,他從鍋裏用勺子舀起一勺子油,放在了一個油燈裏麵,然後放入了燈芯,用火柴點燃了。
一股藍色的火焰,跟人油蠟燭一模一樣的火焰,升騰了起來。
我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麽了,他要召喚夢蓮的遊魂。
果然,當蠟燭點燃的那一刻,一個渾身上下沒有皮膚的,血肉模糊的邪物就出現在了旁邊,她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團藍色的火焰,跟我第一次點燃人油蠟燭看到的情景一模一樣。
乾羽對這個邪物,居然一點都不害怕。
他不知道從哪裏,取來了一個三清鈴,還有一張黃符。
他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