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選

  下午兩點鍾，致遠就來到了1號樓的三樓會議室，悄悄的坐在會議室的最後一排耐心等待著會議的開始。隨著時間的流逝，會議室的年輕麵孔也逐漸多了起來。最後，致遠默默的數了下，一共是49位年輕人。


  這時，一個身材略顯臃腫，胖臉上充滿笑容的男孩對著致遠說“哥們，旁邊沒有人吧？”


  “嗯，沒有人”，致遠微笑著說。


  “嘿嘿，那我坐這兒了。順便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鵬，你可以稱呼我為王胖子，哥們，你呢？”王鵬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跟致遠聊了起來。


  “你好，我叫柴致遠,很高興認識你。”


  “哦哦，寧靜致遠呀，好名字。我說哥們，你怎麽跑到這種地方來了，我要不是我家老頭子逼著我來，我一定不來的。”


  “我是詹處讓我來參加的？”致遠如實說到。


  “詹處？哇，看來你絕對有什麽特長呀，要知道詹處不會輕易介紹人參加的。”王胖子似乎是對這個單位特別熟悉。


  “沒有啥，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致遠回答說。


  “這麽謙虛呀。”王胖子不信的想繼續追問。


  而這時，詹處一行人走了進來，會議室中的瞬間安靜下來了。詹處環視了下整個會議室，嚴肅地說“各位，此次的選拔已經開始了，你們的班級代號為0701班，希望你們能夠抓住此次選拔機會，今後成為我們中的一員。這位是你的班主任”，這時詹處身後走出一位身材高大、相貌普通卻充滿威嚴的中年人，詹處對著中年人說，“他們交給你了。”然後，詹處他們走出了會議室。


  這時，中年人冷聲說到“各位，先自我介紹一下，你們可以稱呼我為屠夫，我現在是你們的準班主任，為什麽用準字，是因為這個班最後隻會留下精英，我隻做精英的班主任！”


  “好了，現在選拔正式開始”，“首先，告訴你們的是，如果你們是為了發財，為了當官來到這裏，那麽抱這樣想法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因為，我們這種職業永遠麵對的艱難險阻以及生命之危。”


  屠夫停頓了半分鍾後又說“參加此次選拔，你們會遭受到非一般的考驗，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的鍛煉都會讓你痛不欲生，而你所做的就是無條件的接受！現在你們自己想清楚了，自己是否真的願意參加此次的選拔。如果內心的答案不是那麽堅定，我奉勸你可以選擇放棄，沒有人會嘲笑，你選擇放棄對你今後的工作生活沒有任何影響。我現在給你們十分鍾的決定時間。”


  屠夫說完就站在會議室中央，整個會議室顯得鴉雀無聲。致遠在詹處和自己的第一次談話中就隱隱知道以後的工作性質，所以並未有過多反應。而旁邊的王胖子更是一動不動。與此相反，會議室中的個別人神色之間也出現了動搖之意。


  屠夫冷冷地看著整個會議室，他知道，從選人第一關就得從嚴，這種工作不是適合所有人的。


  “還有1分鍾，你們要做好決定。”


  這時，一個男生站了起來，臉上充滿著懊惱，對著屠夫說“對不起，我想我不適合這種工作。”

  “我理解，還有人想要退出嗎？”屠夫繼續發問到。


  不一會，又站起來2兩個女孩。這時屠夫對著身後的一位精練的下屬吩咐到“安排他們回去，注意做好保密工作”。那位下屬點了點頭帶著3人走出了會議室。


  這時屠夫嚴肅的說到：“很好，既然你們選擇了參加選拔，那現在我們開始選拔工作的第一步：我們將會對你進行測試，看你的心理、生理素質是否勝任得了我們的工作。下麵，你們將會分別帶到測試房間進行測試。如果有誰不願意，可以申請退出！”


  這時大家都沒有異議，跟著工作人員的安排進入了不同的房間。


  致遠進入房間後，工作人員讓其躺倒一個掛滿各種儀器的床上，在他剛躺下後，工作人員快速地將自己頭上套上了一個頭盔一樣的東西，在自己的胳膊、心髒附近都貼上了芯片。


  這時，工作人員對致遠說到“放鬆，測試很簡單，隻要你配合我們就可以了，”同時，房間裏響起了輕柔的音樂。


  致遠感到了絲絲困意，慢慢的睡著了。


  夢境中，致遠回到了家鄉，在老家的山中行走時，突然被一頭獨狼堵住了，那頭高大凶殘的狼露出兩顆鋒利的狼牙，隻見它靜靜地尋找著攻擊的最佳時間和位置，隻要它找準時機，它就會毫不猶豫的咬向眼前食物的咽喉。柴致遠和狼對視著，他知道絕對不能轉身跑，這樣就把後背留給了狼，自己的速度怎麽可能是狼的對手，這時柴致遠迅速的找著脫身的方法。突然，他眼前一亮，發現腳旁邊有一跟粗木棍，這時他慢慢的彎下腰，將木棍撿起來。與此同時，找準時機的獨狼也迅速衝向柴致遠，將凶狠的目光緊緊對準了柴致遠的脖子，而致遠在此刻仿佛被狼的凶猛嚇呆了，靜靜地在原地站著。在獨狼快到他身前一米的地方，隻見柴致遠向前跨出一步，猛的掄起棍子狠狠地砸向狼嘴。“嗚嗚”，獨狼發出了痛苦的聲音，原來致遠早已一棍子將獨狼的牙打掉了。這時，獨狼沒有了凶殘，開始朝後退去。


  而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聲“救命，救命。”致遠聽見聲音心中猛地一痛，多麽熟悉的聲音啊。


  致遠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奔而去，隻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後麵有一群狼追著，致遠衝了上去，把那道身影堵在了身後，“快跑，我來擋住”，那道身影聽見致遠的話跑向遠處。


  這時，狼群已經追了上了。致遠也大喊一聲衝了上去，不一會就被狼群撕得粉碎。


  這時，工作人員的眼神離開顯示剛才夢境畫麵的屏幕，看著躺下的致遠，發現他的眼角有淚水流出。在柴致遠的檔案中寫道“應變能力：強；承受能力：強……其綜合能力能成為一名優秀的特工”，但是感情受過嚴重創傷，如果不能克服，會不利於今後的工作，建議進行長期考察，做好必要的情緒疏導工作。”


  是的，不用工作人員想象，那道身影定是致遠心中最美麗的身影。而最後致遠在夢中放棄抵抗，讓狼群撕裂自己，就是對那道身影絕望了，從致遠前期的夢境來看，他是一個對生存欲望有多麽強烈的人，可是遇到那道身影後，致遠雖然保護了那道身影，但是最後選擇了自己的死亡。由此可見那道身影對致遠的傷害有多大。

  在夢境中的致遠，又回到了過去。


  致遠永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到小魏的畫麵，小女孩短發，精致的臉蛋，精巧的瓊鼻下有著一張櫻桃小嘴，女孩身著鵝黃色的外套，牛仔褲陪著平板鞋。當看到小女孩的時候，致遠的小心髒撲通撲通不停地跳，最後竟然有窒息的感覺。那年，他16歲。那年，他才知道有種感情叫喜歡。


  “你好，我叫魏琪，很高興認識你，以後我們就是同桌啦”，女孩天真地介紹到自己。


  致遠傻傻地盯著魏琪，居然不知道怎麽說話了，半晌支支吾吾到：“哦，你，你好，我叫柴致遠。”


  “哈哈哈，男孩子還害羞呀。”聽到這句話，致遠的臉唰一下紅了。


  從那以後，致遠心中就多了精靈，是的一個精靈。每當學習之餘，致遠就翻開一個漂亮的筆記本，記錄著對心中精靈的感情宣泄。有時。小魏會欺負到，“能不能讓我看看呀，大男生還有什麽秘密”？致遠每次都是笑而不語，因為他知道，自己的這份感情，還不是時候。就這樣日子一晃兩年多過去了，而小魏出落的更加水靈了。但致遠還是壓抑著自己的那份感情，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學習上，年級第二與他的成績差距進一步拉大，但每次的成績都抵不住自己內心深深的失落。


  終於，在高三畢業要填誌願時，旁邊的女孩突然問道“你想考的哪裏呀？要不要咱們一起去燕京？”


  致遠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懵了“咱們？一起去燕京？！”


  “你傻了呀，問你話呢，不願說拉倒！”女孩有點嗔怒。


  “好呀，可以啊”，致遠有點語無倫次。


  “嘿嘿，真是個笨蛋！”女孩嘻嘻的笑著。


  一年後，致遠和女孩都考入了燕京的學校，女孩則在燕京傳媒大學。校園裏，致遠牽著女孩的手漫不經心地溜達著，內心充滿甜蜜的他纏著女孩問到：“你怎麽知道我喜歡你的呀？”


  “嘿嘿，你就是個笨蛋，這個問題你問了多少遍了。”女孩狡黠地回複到。


  致遠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兩個一起牽手走過的路，吃過路邊的小吃，偶爾奢侈的看過的電影。有時候他會緊緊地抱著女孩，想把她融入到自己的靈魂中。


  然而，隨著大四第一學期的，兩人在工作的問題上出現了分歧：女孩向往燕京的生活，想留在燕京，而致遠想回到家鄉去。女孩極其反對致遠的想法，而致遠想著他會說服女孩，但致遠並沒有察覺到女孩此後對他的冷漠。


  又是一個周末，致遠步伐輕盈地邁向傳媒大學的校門口，又可以看見那個可愛的人了呀。為了給小魏一個驚喜，致遠沒有給小魏說要去看她。致遠想在小魏宿舍樓下給她打電話，讓女孩高興高興。當想著心愛的人兒時，一切都是那麽的快，轉眼間致遠就來到小魏的宿舍下。當致遠掏出自己的手機給女孩打電話時，發現樓梯口出來一個穿著漂亮裙子的女孩像小魏，仔細一瞧，那可正不是小魏嗎？“嘿嘿，這妮子今天打扮這麽漂亮幹什麽去呢？看我出現在她後麵嚇她一跳”，致遠邊想邊躲在旁邊的一顆樹下。這時，他看見小魏走向遠處一輛車，車旁站著一個穿著時髦的年輕男子。致遠很少研究車，但是室友高雲鵬一直對各類車癡迷不已，在他的影響下，致遠也對各種車有了一定的認識，而那輛車，是一輛當時新出的法拉利，當他在看燕a6666的車牌時，他知道這輛車是多麽的昂貴了。“這妮子，別人問路至於走那麽遠麽？”致遠暗暗想。突然，致遠睜大了眼睛，看見男子向前幾步，捧著一束鮮花遞給了小魏，然後扶著小魏的手上車了。

  致遠怔怔的盯著眼前的一幕，想著自己一定是認錯人了，然後掏出手機按下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嘟嘟”一聲又一聲，終於，傳來了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我這會忙呢，閑了給你打過來，掛了。”接著又是“嘟嘟”的忙音。


  致遠就那樣站著，腦海閃過他和小魏一起的一幅幅畫麵。他告訴自己，剛才看到的不是真的。等他在撥通小魏的電話時，傳來的是“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致遠瞬間感覺天空變暗了，他就那樣站著，一分鍾，兩分鍾，半小時，一小時……


  宿管阿姨已經關門了，致遠發現自己腿已經麻木了。他就那樣站著，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致遠看著不斷拉長的影子，眼睛濕潤了。


  第二天清晨，致遠靠在那顆樹上，一夜沒睡的他雙眼通紅，這時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致遠朝著方向望去，居然是昨晚小魏乘坐的那輛車，致遠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那輛車，那個男人已經下車並走向副駕邊打開車門邊說“寶貝，晚上我再來接你呀。”


  “恩恩，你要……”女孩還未說完就發現走在一旁的致遠，這時致遠就怔怔地盯著女孩，女孩居然不知道怎麽去應對。


  “誰呀？幹啥的？”男人有點粗魯的說道。


  “哦，一個以前的同學。”


  “是嗎？看著樣子也不咋滴呀，以後跟這種人少來往。”男人似乎有點生氣。


  “知道了，本來我們就沒有多大關係。”女孩緊張到。


  致遠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他感覺自己身體中的最後一絲力氣被抽幹了，搖搖晃晃朝著學校門口走去。


  那天，致遠不知道怎麽回到宿舍的，隻知道後來自己發燒了，等迷迷糊糊醒來後，看見手機有好多個未接和一條信息。


  信息是女孩發給致遠的“對不起，在燕京的四年生活中，我發現愛情不能代替所有，忘了我吧。”


  致遠在床上躺了三天，第三天後，他按時起床，看書、打球，做兼職，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是他最怕夜晚的來臨，一個人總會夢到以前和女孩在一起的情景。


  “笨蛋，我要你對我好一輩子。”


  “笨蛋，我以後隻嫁給你”


  “笨蛋，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