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千羽!”
青鸞的心都要碎了。
這個男人瘋了嗎?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在f國就是一個死人?
怎麽可以出來?
隻是那張俊逸的臉卻勾起了微笑,淡淡的說:“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你。”
這話說的很輕,輕的隻有青鸞一個人能夠聽到,可是她的大腦就好像炸開一般,一些零星的片段瞬間充斥在腦海裏。
烽火連天的戰場,淩千羽緊緊地抱著青鸞就地滾了出去,他說“有我在誰也不能傷了你。”
那一次,她沒事兒,淩千羽渾身都是擦傷。
那一年,她十八歲,他二十幾歲。
那個時候的淩千羽身體還比較瘦弱,臉色也不是很好,典型的柔弱書生,可是卻三番兩次的不自量力的上來救她。
青鸞的腦子疼的厲害,那些被她遺忘的畫麵一片片的拚接起來。
原來他們早就認識。
原來他們曾經那樣緊密過。
鮮紅的血液帶著血腥味竄進了青鸞的鼻腔之中,她的眸子瞬間濕潤了。
“你傻不傻?”
“不哭。”
淩千羽擦了擦她的眼淚,袖口滑下一把袖珍手槍,朝著侍衛長的太陽穴開了過去。
帶著消音器的手槍一擊即中。
其他人看到侍衛長死了,頓時有些亂了。
就在這個時候,淩飛回來了。
當他看到淩千羽後背受傷,青鸞幾乎哭成淚人的時候,一雙眸子徹底的紅了起來。
“我殺了你們這些王八蛋!”
他瘋了似的舉槍就殺。
不是說淩家反了嗎?
今天他就反了又如何?
淩千羽聽到槍聲,猛然回頭就看到淩飛那不要命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青鸞,你照顧好自己,今天淩家算是沒辦法全身而退了、我爸已經不在了,我不能讓他唯一的骨血也出事。”
“我來?
!”
青鸞知道淩家對淩千羽的重要性。
她想起來了。
以前和淩千羽在一起的一切都想起來了。
既然這個男人是自己的男人,那麽他的一切她來買單。
曾經都是淩千羽為了她傻乎乎的不顧生死,如今她為他拚一次又如何?
青鸞將淩千羽推到了身後,直到這個時候她依然還在想著淩千羽的身份不能曝光。
與此同時,青鸞一個起躍,直接將淩飛踢了出去,子彈擦著淩飛的耳邊而過。
淩飛楞了一下,隨即明白是青鸞救了自己,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青鸞已經加入了戰鬥之中。
這一刻,淩飛的心情是複雜的。
“看什麽看?
趕緊走!”
淩千羽忍著傷痛,拽了淩飛一把。
“誰讓你回來的?”
“我不能讓哥一個人死在這兒!這是淩家的事兒,哥不能這樣!”
淩飛突然就哭了,像個孩子似的。
從小到大,兩個人一個長大,雖然不是同一個血緣,可是那份兄弟之情做不了假。
淩千羽的眸子有些濕潤。
他一把拽住了淩飛,緊緊地抱住了他,低聲說:“阿飛,我是一名軍人。
方正現在還不能死。”
他比任何人都想手刃方正,可是他不能。
方正身上有太多的罪惡,需要很多國家一起審判。
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讓他死的不明不白。
淩千羽知道,淩飛現在是豁出一切的想要殺了方正,他又何嚐不是如此?
但是他的職責讓他不能。
淩飛的身子頓了一下,問道:“什麽時候可以?”
“等他罪證公布於眾的時候。”
“可是他的罪證在哪兒?
他那麽狡猾,那麽謹慎,他根本不會給自己留下任何犯罪證據。
難道這樣就讓他一直逍遙法外嗎?”
淩飛的情緒十分激動。
淩千羽不知道該怎麽回到。
不知道什麽時候,青鸞已經回來了。
她一身肅殺之氣,那些侍衛有的逃了,大部分受傷倒在這裏。
青鸞低聲說:“不會,他不留征集,我們可以給他按上任何證據。
隻要別人認為是他做的,那就是他。”
此時的青鸞眼底完全沒有對方正的任何血緣之情。
淩飛微微一愣,淩千羽也反應過來了。
“你要誣陷他?”
“算是誣陷嗎?
他羈押了那麽多國家高官的女兒在這裏,難道不是事實?
他覬覦z國的礦脈,並且想要占為己有難道是誣陷?
還有他殘害二叔,逼迫母親,這些難道都是假的嗎?”
青鸞一字一句的說著,“淩飛說的對,要想等著找到方正的犯罪證據,難如登天。
先不說他本身就很狡猾,不會留下什麽證據,就算有,現在也在方毅手裏。
在方毅還沒有坐上國主位置的時候,那就是他要挾方正的把柄和最有力的武器,所以現在不管我們做什麽,方正也好,方毅也罷,他們的犯罪證據都不會有。
既然如此,我們還要耗多久?
我是一刻都等不及了。
方正和方毅必須接受全世界的審判。
“淩飛看著青鸞眼底的恨意多少有些不解。
方正不是她的父親嗎?
為什麽她如此絕情?
好像知道淩飛在想什麽,淩千羽低聲說:“她的母親死在了方正的手裏。”
這是一則宮廷秘辛。
除了青鸞自己,沒幾個人知道她的母親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方正給下令處死的。
處死的理由隻是因為她的母親地位卑微,不能給方正帶來任何政治上的幫助,卻占著一個夫人的頭銜,以至於他無法讓其他有勢力的女子進宮。
所以她的母親必須死。
那一年,青鸞才六歲。
她永遠忘不掉自己在和母親玩捉迷藏的遊戲,她躲進了衣櫃裏,等著母親發現,卻沒想到看到了方正親手掐死母親的那一幕。
那一幕就像是噩夢一般,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讓她大汗淋漓。
她永遠忘不了方正那雙絕情的眸子,還有那狠戾的手法。
母親大聲求救著,卻被他緊緊地握住了口鼻,生生的憋死了。
青鸞嚇得瑟瑟發抖,卻不敢出聲,生怕被方正察覺到她目睹了這一切,連帶著把她也給處理了。
六歲的年紀,她已經明白了何為生死。
為了活著,她忍辱負重,為了活著,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母親的死因。
她的母親連個葬禮都沒有,被掐死之後就被人拖了出去,有的說被扔到了亂葬崗上喂了狗。
青鸞冒著風雨去了亂葬崗,一具一具的屍體看得她頭皮發麻,她顫巍巍的尋找著,最後隻找到了母親半拉身子,另外一半已經被撕裂,不知道被什麽野獸拖走了。
六歲的她第一次知道哭沒有用,她就地找了個幹淨的地方,把母親的巴拉身體給埋了。
她不敢刻字,不敢刻碑,甚至不敢告訴任何人母親的下落。
每一年的祭祀,她都偷偷出宮,去亂葬崗祭拜,卻要避過所有人。
從小到大,陪伴她最多的是母親,那個所謂的父親根本就沒有給她任何的關懷和溫暖。
在知道母親去世的那一天晚上,她發燒了,燒的厲害。
侍女去找方正,卻連方正的麵都沒見著,就被侍衛長給打了出來。
青鸞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熬過來的,她忽冷忽熱的,覺得仿佛看到了母親,她哭著喊著要跟著母親一起走,卻被母親嗬斥,讓她堅強的活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青鸞渾身脫力,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怎麽退燒的,後來她才知道,是七夫人,也就是蕭鑰派人給她送了藥,這才救了她一命。
可惜她還來不及感激蕭鑰,七夫人就病死了。
那一年她懂了很多。
她知道,蕭鑰或許不是病死,或許和母親一樣是被方正給害死的,可是她那麽小,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她又怎麽去為母親和七夫人報仇?
所以她趁著夜色逃出了宮,一個人跟著偷渡的船隻來到了z國,遇到了葉南弦,從此她才算是真正的活了下來。
可笑的是,她離開宮好幾年了,都沒有看到方正尋找她一次,或許對方正來說,她這個女兒可有可無。
再後來,青鸞回來,因為身上的背景才讓方正接納了她,並且重新給了她五公主的身份,但是青鸞知道,方正看中的從來都不是她這個女兒。
這些身世她從來不和別人說,除了葉南弦,誰都不知道,如今聽到淩千羽說出母親的死因,青鸞不由得有些驚訝。
淩千羽知道她在想什麽,低聲說:“現在先離開這裏再說。
方正的人吃了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裏麵有密道,我們先撤出去再說。”
淩飛之前對青鸞還有偏見,現在聽到這則密辛,不由得對青鸞有些同情,況且她還是淩千羽的妻子,淩飛也算是終於接納了她。
“對,嫂子,我們先出去再說。”
這聲嫂子叫的情真意切,不由得讓青鸞的眸子有些濕潤。
淩千羽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了青鸞的身上,低聲說:“再不走,你老公我就流血而亡了。”
青鸞這才想起淩千羽的傷。
“快走!”
她扶住了淩千羽,和淩飛一起進了淩家老宅,快速的進了密道。
青鸞不知道淩千羽什麽時候弄得密道,也不知道這條密道要通道哪裏去,她隻是信任的跟著他們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讓我的人去方毅那邊搜集他陷害父親的證據了。
隻要證據找到了,我就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方毅的嘴臉,到時候他想要坐上國主的位子,簡直異想天開。”
淩千羽頓了一下,剛想說什麽,就聽倒外麵“砰”的一聲巨響,整個地麵都顫抖起來,與此同時前麵的密道頓時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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