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命中之劫
(一)
當然來得太容易了。
似乎這都不是真的。這麽容易就能找到?
他們兩個還沒來得及討論細想,就突然暈眩,似乎被什麽暗器打中了。
誰也無法動彈,就像是被掏空了內力,無法動彈。
秦尋真和張建新的第一個念頭閃過。
“糟了,莫非這就是盤龍血煞?”
秦尋真眼前一黑什麽都忘記了。
歐陽李彤的家裏戒備森嚴才是常態,這麽容易混進來不合邏輯。
“當然不會讓你們這樣就混進來,盤龍血煞醉厲害的地方不僅僅在於讓對方不能使用內力,而是擾亂對方的經脈和心神。”
這樣子的才是真正可怕的。
因為一個人最可怕的事就是清清楚楚看自己的內心。
這也是人最難麵對的東西。
似乎是幽冥色的天空,所有人都在默默地行走,他們的身上反射出古銅色,這裏有秦尋真的父親有母親,還有他們家的老宅子,還有管家,他發瘋地衝上前去,卻總是會撲空,撲空的滋味讓人感到痛苦,而他仿佛成為了一塊向地獄墜落的石頭,顫栗著無法自拔。
又忽然是一陣狂風,它被卷入到了天空中,風就像是刀子一片片割著他的肉,疼痛難忍。他看見了俞梓欣,看到了卑微懦弱的自己,如果沒有俞梓欣他什麽也不是,他就是個吃軟飯的。
他低下頭有看見了為他而死的那些人。
他不是控製生死的神。一件件事如同被釘在他的心裏的釘子。
他像是被釘在了十字架上。
(二)
前麵的人,是誰?
在高空中俯瞰下麵的故事,生死的演繹,世事糾葛。
你不是那個理想中的人,你會迷茫你會痛苦。
就像張建新突然從高空墜下的無力感,看著痛苦正一陣一陣地奔向他。
一種奇毒正在撕咬著他的內心,
他仿佛看到了為他犧牲的那些曾經的戰友。
“卑鄙的懦夫,你就是個笑話。”
“你知道嗎,大家從來沒有信任過你。”
“憑什麽,憑什麽我要為你而犧牲?”
過了不知道多久的歲月也不知道這些犧牲的人為什麽今天都如此咄咄逼人地活靈活現。
他開始發瘋了。
他瘋狂地開始低著頭。
傳說中盤龍血煞有通往靈界的功能,能轉換出心魔,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張建新的眼裏,路燈變成了變成了一個個能過吞噬靈魂人的帶著表情的燈籠,讓人深深地沉淪。
他看見自己的童年的那個小山村,自己穿著草鞋奔跑,魑魅魍魎瘋狂地追逐著他,他呐喊,他呻,吟,都那麽的無力,那麽的瘋狂而痛苦。
最終他突然清醒,看到的麵前的是兩個猙獰的麵孔,歐陽李彤似乎要用他做什麽事情,讓人無法言喻。
秦尋真則被丟在了荒山野嶺裏,他開始運功恢複自己的功力。
“為什麽我沒有死。”
“你要謝謝我。”一個女人笑了一聲,是朱蘭亭。
“秦尋真,隻要你可以聽我們中原王的安排 ,你就可以一生富貴。”
(三)
“你想的是什麽呢,秦教主。你想要的那些東西,我們都能給你。”
“你懂什麽叫正義嗎?”
“我當然懂,但是我不懂你的偏執,你為什麽總要和窮人為伍談正義!”
“你不懂什麽叫人格。”
“人格,人格就是他們看見我就要跪下,否則我就要殺了他。”
秦尋真感到深深地痛苦,盤龍血煞已經不再有那麽強的效力。
他強撐著站了起來,我不會和你走的。”
“那你今天覺得自己還能離開嗎,靈韻劍我已經替你收下了。”
“你無法用好這把劍的。”
“那你和我試試吧。”
“你最好還是別碰這把劍。”
秦尋真似乎語氣有些緩和。
“這劍有魔性,會勾起你的痛苦。”
隻見朱蘭之拿起靈韻劍,看著秦尋真。
“哦?我不信”
“不信?那你試試看?”
隻見秦尋真站了起來,朱蘭之也站了起來,她把自己的劍丟給了秦尋真。
她卻轉身就走。
“想通了來找我。”
秦尋真拿著這把鑲了玉的劍,上麵寫著:“昨夜夢裏落芳華”
似乎秦尋真可以幸運地離開,但是張建新就沒有那樣的好運了。
似乎是一種深切的哀悼,朱蘭之的心裏窮人永遠是窮人。
他們就應該為權貴們服務。
人格?
哼.!
這些下人們也配談人格。
昨天她就親眼看見歐陽家族裏的一個下人因為打碎了一個碟子被暴打了一頓。
怎麽給他們人格呢?
這群卑賤的人。他們,不可能的。
(四)
一種深深地切膚之痛。
秦尋真開始吐血!
甚至是鮮紅的!
竟然吐滿了自己的臥室。
他渾身顫抖,但是他絕不能走,這是內傷,自己就可以恢複。
盤龍血煞竟然能力這麽強,實在是始料未及。
誰能看出這樣的傷到底要多久才能恢複地好。
這次他狼狽地丟了自己的武器。
他已經顏麵盡失,他開始盤算如何拿回靈韻劍。
不過朱蘭之給他的這把劍似乎也很美。
“玄鐵劍”秦尋真摸著他因為他發現自己無意中吐的血也被他吸了進去。
朱蘭之當然知道自己給了他一把名貴的玄鐵劍。
因為江湖上的俠客都最愛自己的武器,如果你要他投奔你,你不如直接給他江湖利器。
但是如果你要讓秦尋真放棄自己的靈韻劍那是自然不可能的。
也許朱蘭之根本沒看的上他手裏的這把普通無常的靈韻劍,因為它確實看起來實在是太普通了。
這把玄鐵劍的寶石一定十分值錢,確實。
識貨的人總是少數,一把能夠名震江湖的利器也許長相都非常普通。
兩儀心法逐漸在秦尋真的體內開始運作,似乎是每次衝擊掉傷痛的地方的時候都是非常艱難的。
有的時候,心魔才是一個人無法成長的因素。
那些淪落在江湖的人總有些傷疤在心裏隱隱作痛,他們不願忘記,他們不能忘記。
有的人默默地對這這些傷疤,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