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認栽
褚文琢又是歎氣:“您可還是因為我之前對您的態度而生氣?”
“我自己其實也沒想到會喜歡上您的,本來,我是無牽無掛的,來去都自由。”
“你啊你,你僅僅靠自己,就牽絆住了我,你可知道,你這樣,很過分。”
攬月冷哼了一聲,此刻她不想說話。
“算了,你也不懂,不過,我說過,我是真的喜歡你,你隻需要記得這個就是了。”
攬月看著熊瑞瑾,心裏麵一點起伏都沒有:“褚大人今天是發燒了吧?”
他跟她說話竟然用“我”,還稱呼她為“您”,他不知道自己是臣子嗎?
也太無禮了些。
褚文琢又重新拿出帕子,他板正攬月的臉,細細地給她擦眼角的淚水。
攬月想掙開,但她的力氣又怎能和他相比。
“乖,不要動。”
攬月在心裏罵他祖宗十八代。
褚文琢做完這些,連同攬月之前丟到一邊的帕子都收好,他的手撫上攬月的臉頰,他的手略微粗糙,攬月的臉很嫩很細膩。
“我大概是瘋了,才會喜歡上你。”
攬月睜大眼睛看他,心裏更氣:“是啊,你是有病吧!”
褚文琢柔柔撫摸著她的臉頰,笑了:“今天倒是很乖。”竟然不反抗了,也肯給他摸臉蛋了。
真乖。
一會兒,在攬月快要扇他一巴掌的時候,他收回了手。
“褚大人,你想找死嗎?”攬月冷臉,要不是他的力氣固定著她,她早就想給他一巴掌了。
未免膽子太大了。
褚文琢卻道:“你還是乖乖的可愛。”
“秋華夏風,把褚大人請出去!”攬月忍無可忍,眼底噴火。
秋華和夏風快速進來:“請褚大人離開吧!”
再不走,她們懷疑公主都要殺人了。
褚文琢搖頭笑:“臣帶了人來,可以醫治三皇子殿下,公主可還要趕臣走嗎?”
攬月一頓,不相信他。
褚文琢讓秋華去淩誌宮門口帶進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看樣子年過半百,不過麵目凶巴巴的,不太友好。
一進來,老人家就給了褚文琢一腳,直接踢在他的膝蓋上,毫不留情,下腳的地方是疼痛的穴位,褚文琢麵色一變。
“老夫在外麵等那麽久,你倒在裏麵逍遙快活。”自己在外麵受冷風吹,他在宮內和女娃娃調情!
他的眼睛也不是瞎的!
看人家小女娃的眼神都變了,他還從未見過這人能有這樣子的表現。
褚文琢做了個手勢:“煩請您老給三皇子殿下看看。”
攬月看這個老人家頭發花白,白色的頭發和白色的胡子,似乎有些仙風道骨,萬一真的能醫治好瑞瑾也說不定。
現在太醫院裏的人已經沒有辦法了。
而且褚文琢找他來,那必定是有緣故的。
攬月微微鞠躬,對著這個老人家說道:“還請老人家為我弟弟看看。”
她一個公主,給平民行禮,算是給了很大的麵子了。
但是為了瑞瑾,她還是會做的。如果對方的醫術真的高明的話。
金老原本還不怎麽在意,就隻當是一個年輕的女娃娃罷了,當人家竟然肯屈尊來給他鞠躬,看來雖然年輕,但卻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娃娃。
怪不得這廝喜歡上了,也是有道理。
金老撫著胡子笑道:“公主客氣了,老頭這就為他診脈,不過,老頭看病的時候,不習慣有人在場。”
不卑不亢,也不像是鄉間大夫。
攬月頷首,與褚文琢等人都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金老從裏麵出來:“沒事,皮外傷,不過依老夫看,皇子殿下一直有沉睡之症,這次不過是沉睡的時間較長罷了。需要兩三日就能醒來了。”
“這沉睡之症,是外力所為吧?”攬月問。
她想到了當初的自己,她也是習慣昏昏欲睡,但清理了攬月宮的人後,加上調理,她便徹底好了起來。
但是熊瑞瑾,難道也有人要害他嗎?
那麽小的一個孩子,何其無辜。
而且她已經日日派人檢查他的飲食,所以不太可能是吃食上的問題。
那還有什麽呢?
金老想不到這小公主如此聰明,遂點頭:“不錯,是有人故意為之,老頭給他開幾個藥方,按照此藥方服用,三日後就能醒來了。”
“不過以後還需要多多注意啊!”
攬月對著進來行了禮,真心感謝他:“多謝老人家。”
“公主不必客氣,老頭是受人所托罷了。”金老說著瞥了眼褚文琢。
攬月知道是該感謝褚文琢,但他剛剛那般肆意妄為,她現在不想和他說話。
她讓秋華去拿了重金和珍貴的藥材送給金老,表示感謝。
之後褚文琢帶著金老離開楚宮。
胡太醫親自送來了藥,攬月讓秋華拿進來,但也是放在一邊,另外以她不舒服的名義,讓夏風去給熊瑞瑾抓藥。
她把淩誌宮的人都趕出屋子,隻有秋華、夏風和她一起照顧熊瑞瑾,但一般都是她親自做的。
夏風一次性抓來了很多藥,確認沒有問題後,讓秋華去煎藥,攬月則是一直守在熊瑞瑾身邊。
曹皇後身子舊傷複發,為了熊瑞瑾的事情,病倒了。
攬月抽空去看了一次,熊頡都是在的,讓她好好照顧熊瑞瑾,之後攬月就不去了。
照顧熊瑞瑾難免有不方便,攬月讓夏風去取了些換洗之物來,就在隔壁的房間住下。
給熊瑞瑾喝了第三次藥後,攬月給碗給秋華,起身差點倒在地上,幸好夏風扶住了她。
“公主,您沒事吧?”夏風急道。
秋華也忙放下東西過來。
攬月搖頭,讓她先去做事,她重新坐下,捂著額頭輕輕地揉:“起身快了,一時眩暈,我沒有事情。”
夏風道:“您歇著,讓奴婢來吧。”
她緩緩地給攬月揉著額頭。
攬月覺得好了就讓她停手。
“夏風,你去把南亭叫進來。”
“是。”
天黑了,也變得更加冷了。
灰沉沉的天色,和以往來的有些不同,墨色夾著黑色,混雜在一起,倒像是要下雨了。
但是沒有風,又不像是。
南亭一直在外麵守著,夏風出去,他正坐在欄杆上,拿著一花枝無聊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