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狐狸一樣
呼延成罕覺得自己是被這丫頭套住了，但是心裏麵頗有些不服氣。他堂堂一個大部長，竟然被這個丫頭耍了！
“你……好了，老夫沒那麽多話要和你，這個還給你！”他把鳳釵塞到攬月的手中，“她給了你，我一個老頭子拿著幹什麽！”
他背著手站著，也不理會攬月，想是在生氣。
攬月臉上倒是掛著笑容：“您不歡迎，那我可就走了？”
“我真的走了。”
她向外走了一兩步。
“你這丫頭，脾氣還不!”呼延成罕轉過身來，臉上看著依舊有些生氣，“老夫不和你計較，吧，你來迭州，真的隻是為了看我？”
他還真不相信了。
光看這丫頭狡黠的眼眸，的話肯定有水分。
攬月道：“當然是有事的，外祖父您先坐下。”
伸手不打笑臉人，難得攬月始終都是帶著笑臉的，呼延成罕也是不好再擺臉色了。
攬月把他按回座位：“看您當然是來迭州的第一要事，見到您身體硬朗，完全不輸年輕人，我就放心了，也好和母親一個交代。”
“其實，還有一件事的，就是，您知不知道南國和大周之間的關係呢？”
“什麽關係，又不來往！”呼延成罕。
攬月道：“是不來往，可是大周要楚國聯姻，點名要楚國的公主。而且，大周近年來野心勃勃，許是有擴張之心。”
“那也是你們南國的事情，和我迭州何幹？”呼延成罕沒好氣，“我們在草原上，高廣闊，自由得很！”
他還後悔當初同意了那門親事了，把自己女兒嫁給一個無用的君王，連自己的國家都保不住，還怎麽護得住自己的女人？
“你還做什麽南國公主，來這裏，可比那牢籠自由多了！”他跟攬月。
“您的固然有理，可萬一大周要對付的是楚國和迭州呢，皇甫淮的心很大，他想要的很多。”攬月始終記得上輩子的事情。
迭州就是第二個楚國。
“而且，迭州十三部也不是那麽和諧，這我一個外人都知道，您該不會沒有，那是假的吧？”
呼延成罕頓了頓：“你想把迭州也拉下水？”
攬月搖頭：“不是拉下水，是合作。隻有迭州和南國合作，才能對付大周。您難道就沒有發現這些年大周的動靜有些大嗎？”
“開始吞並周圍的國，現在國都進了大周的口袋，國力強盛了，反而安靜了下來。或許，是在蓄力，準備來個一箭雙雕呢？”
聽了攬月的話，呼延成罕不得不用正式的眼光看她。
一個姑娘，竟然出這樣的大話。
但是光著眼界，還勉強當他呼延成罕的孫女。
“我若是不答應呢？”他。
攬月上前一步：“您是個明智的部長，無論是為嚨州的未來，還是為了我，您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任何人聽到這樣誇讚的話都會開心的，呼延成罕也不例外。
但是他可是個老狐狸，也不會被攬月一兩句話給哄了。
“聽你的話意，我是一定會同意的了？”他用滿不在乎的語氣。
“當然，”攬月笑道，“這樣隻有好處，若是大周倒下，其國土咱們五五分，您看怎樣？”
呼延成罕道：“年紀，口氣竟然這般大！”
“你有什麽勝算能打贏大周？”那可是一匹野狼，就算是迭州這邊，也從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他這個外孫女還是一個雙麵狐狸來著，看著單純，內裏黑得很。
“迭州有十三部，最強壯的就是馬匹了，更不缺打戰的人。南國在戰力上麵是差了些，但有我在，也有了最關鍵的勝算。”攬月大言不慚著，呼延成罕胡子都要翹起來了。
“你？”
“是的，我們會先假裝服從大周，而我，作為服軟的人質，我會嫁到大周。大周的舉動，迭州和南國都會知道。大周肯定會最先吞並楚國，那時候，迭州隻要埋伏好，一舉殲滅大周的精銳，擊殺皇甫淮，大周便成一盤散沙了。”
“那時，其國土唾手可得！”
呼延成罕仰頭大笑，不過是嘲笑：“胡言亂語，丫頭大話！你跟我的話，你母親不知道吧！”
“在外祖父您的預料之中，我也希望這是我和您的交易，不要告訴任何人。”攬月眼睛亮得驚人。
呼延成罕這是第一次覺得有的人像他了。
他隻有一個獨女，性子執拗，單純善良。
想不到生出了一個狼一樣的女兒！
好啊，好啊!
“我可以同意，迭州雖亂，但是我也有辦法。你需要幫我做個交易。”呼延成罕第一次對著攬月笑了，其中有讚賞，也有深意。
半個時辰後，侍從派人安排攬月和褚文琢到了旁邊一個窯洞住下，地方雖比不上呼延成罕的住處，但也是極好的了。
攬月和褚文琢是第一次體驗到當地的特色住所，當然，比上麵的客棧好上了許多。
當夜，褚文琢來找攬月。
兩饒房間是分開的，隔了一些距離。
褚文琢穿了一身貴族客人專門用來招待貴客的胡服，顯得更加身形修長，俊逸不凡。
麵部雖黑了些，但是更添男子的陽剛氣概。
而攬月穿著露肩長裙，白皙的半肩外露，腰肢處用特定的腰帶束著，長發配著發帶編成辮子垂下，露出清麗的鵝蛋臉。
身姿曼妙，帶著些冷冷的風情，一笑，又是熱烈如火，一點也不輸別人。
褚文琢有些傻眼，朝著攬月的肩膀上多看了一眼，忙回避：“臣逾越了。”
攬月笑道：“這是入鄉隨俗，當地的姑娘家都是這樣穿著，你來幾也應該有些習慣了。怎麽，看到我感覺不自在？”
她倒是很喜歡自己這副裝扮，沒有那些長裙的束手束腳，反而更加合適自己。
“客人，您的披肩忘了。”話間一個侍女給攬月送來厚厚的披肩遮住肩膀。
攬月看了眼褚文琢才披上，似在解釋：“其實不太冷，這裏夏就是這麽穿的。”
褚文琢待她穿好才看她：“您，跟大部長，是達成了什麽協議嗎？”
他想知道。
攬月看著他的眼睛：“以身為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