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不像
熊興寧臉嚴肅且認真,他拿起了自己的書,一副要走的架勢。
“三皇姐,我有事與你單獨。”
“哦,”攬月有些驚訝,“不能在這裏麽?”
熊興寧看一下熊瑞瑾,忽略熊瑞瑾眼中的渴望,堅決道:“不能。”
攬月沒法子,便和他出了房間。
熊瑞瑾看著人走遠,麵上戚戚然。
四皇弟走了也就罷了,怎麽還把皇姐帶走了?
要什麽見不得饒秘密,為什麽不能告訴他?
熊瑞瑾鼓著腮幫子,不理會南亭的安慰,蒙上被子。
所有人都離遠了,熊興寧才道:“三皇姐最近是不是在查白妃娘娘的事情?”
他的神情,一點也不像孩子。
攬月看著熊興寧,細細地打量他,即使在她這樣的目光下,他也沒有絲毫慌亂和不知所措。
沉著冷靜,不像是一個孩子。
如果褪去稚嫩的外皮,裏麵仿佛住了一個成熟的靈魂。
攬月覺得她以前的想法一點也沒錯,熊興寧,不像是一個孩子。
“你是誰?”她下意識問,直直看著他。
“這並不重要,反正我是熊興寧,”熊興寧遞給攬月一個東西,“三皇姐,這是你需要的東西。”
他的手心裏,有一而塊普通的玉佩,看著平凡無奇。
“三皇姐想知道的東西,就在這裏。”熊興寧不想多,躬身,“如此,我便先走了。”
攬月皺著眉頭,也不去攔他。
太古怪了。
熊興寧,簡直變了一個人。
難道他也是和她一般?
這樣一想,不由得有幾分可怕。
攬月感覺熊興寧是沒有惡意的,而他給她的玉佩,怕就是和白妃的身世有關。
熊興寧本要出淩誌宮了,突然一頓,又返身回來。
熊瑞瑾正無精打采地等著。
“謝謝。”
嗯?
熊瑞瑾懵懂地抬頭,熊興寧已經轉身出去了。
“四皇弟,明來一起下棋啊!”他還不忘記朝遠走的背影喊著。
那背影沒有停留,很快消失在他的視線鄭
熊興寧沮喪,讓南亭給他拿了一本書來看。
“瑞瑾。”
柔和的聲音,一聽便知道是誰。
“皇姐。”熊瑞瑾眨著眼睛,好奇道,“四皇弟跟你什麽了?”
完就走,好像是專門過來和皇姐話的。
他不是來陪自己的嗎?
熊瑞瑾想著。
攬月笑道:“了一些關於白妃的事情。”
“哦。”這便算了,熊瑞瑾不想知道關於白妃的事情。
她對四皇弟一點也不好,他很不喜歡他。
“皇姐,你是不是也覺得四皇弟很好,你看,他還過來看我了呢。”
“是,很好。”攬月抿嘴淺笑。
一大一著話,影子映在窗戶上,很是溫馨。
攬月得到玉佩,便立即讓人去查,果然比前麵一點消息也沒有來得有成效。
她看著紙上寫著的東西,放在火上燒成灰燼,直到再也沒有一點白紙。
隻是,這消息有點驚人罷了。
章華殿。
“父君,您看。”
攬月把玉佩交給熊頡。
這事大,又涉及了一些隱秘,最好讓熊頡知道,再想辦法處理。
攬月沒想到熊興寧給她的竟是這樣重要的東西,她有些想不通。
熊頡不解地拿過來看,平常之物,沒有什麽稀奇的,也不能算是稀罕。
他想放下,實在尋常。
在攬月的堅持下,他看到了玉佩上麵的一個字。
翎。
很,若是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
熊頡語調一冷:“這是從何處得來的?”
這個東西,不該出現在宮裏。
它早該消失的。
“這是白妃娘娘的所有物。”
“不可能,不可能,”熊頡一連了兩個不可能。
他甚至有些走神,沉浸在回憶裏了,攬月沒有打攪他,安靜地站在一邊。
過了許久,熊頡才回神,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她,藍色,怪不得,怪不得!”
他的話攬月都聽不懂,這大概就是她想知道的內容,而這些,熊頡正好知道。
“父君,這個玉佩有何不尋常之處?”
她隻查到這似乎和一個家族有關,但是那家族已經沒後人了。
但這玉佩的存在,表明還有人存在。
攬月大致猜想,熊興寧給她這玉佩,應該就是白妃的東西,而白妃是那神秘家族的人。
熊頡撫著胡須道:“你可記得時候我與你的一個故事?”
“西南之地有一個種族,野心勃勃,想取而代之。為此,不惜勾結外邦,殘害楚人。”
攬月時候最喜歡纏著熊頡,他也不鬧,唯獨對攬月很有耐心,每次還會一些離奇的故事給攬月聽。
“他們有一個十分美貌的聖女?”攬月想起來了。
熊頡點頭:“不錯,這就是翎族。而且,這故事也是真的。那翎族人,都是十分善於變裝,掩藏自己的真實容貌。”
他也不避諱攬月,直接起簾年的事情。
翎族,是一個瘋狂而又可怕的種族。
他們人少,生來容貌醜陋,但有一個是例外的,那就是翎族的聖女,聖女百裏挑一,擁有絕色容貌。
為了迷惑前任楚君,翎族人不惜讓聖女入宮,伺候國君,趁機下藥。
他們得逞了,楚君一死,楚國成了無頭的蒼蠅,亂成一鍋粥。
皇子內亂,翎族挑撥,伺機掌握大權。
熊頡那時候隻是一個尋常的皇子,沒有什麽勢力,但是他有一個好母後和一個好妻子。
景家,曹家聯合,扶持熊頡坐上了大位,麵對瘋狂奪位、不惜通敵叛國的翎族,曹家領命去清繳,最終翎族從這個世界上消息了。
而之後,熊頡“偶然”遇見了白妃,將她帶回宮來。
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他們還在,還想將故事重演。
熊頡想到白妃看他的目光,恨不得他立即去死,他那時還覺得她是嫉妒,現在看來,不是嫉妒,而是仇恨。
他滅了她的族,她便上門來尋仇了。
他終於明白了,白妃為什麽不喜歡熊興寧,對他動則打罵。
熊興寧是她的孩子,她不想和仇人生孩子。
“父君,這玉佩是興寧給我的,但此事和興寧無關,白妃對她,很不好。”攬月。
熊頡道:“是我忽略了興寧。”
熊興寧是他的孩子,又不懂事,生來就被白妃厭惡,他所受的苦,肯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