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無事殷勤
熊瑞瑾才從攬月宮回來,他慢吞吞的,不是很情願,所以一點也不積極。
姐姐他是一個男子漢了,長期呆在她那裏也不是很好,所以讓他晚上都要回淩誌宮住了。
他當然是不願意的,但姐姐的話是十分有道理的,他隻好回來了。
沒想到下馬車時還見到了獨自一個人走路的熊興寧。
他去做什麽了?
咦,好像還受傷了。
熊興寧看著熊瑞瑾單純真的眼睛,又轉頭過去繼續走路。
熊瑞瑾以前還和他同病相憐,但是現在他那個奇葩姐姐開始關心他了,他就和自己不一樣了。
他現在對熊瑞瑾的那點好感也沒有了。
因為白妃打他,完全是因為熊瑞瑾的受傷。
“我不欠你了。”熊興寧。
熊瑞瑾因他之故摔傷了腿,他被打了一頓,互相抵消了。
所以再也不欠他的。
熊瑞瑾不知道熊興寧這話中的意思,他從來都不欠自己什麽東西啊?
他是不是記錯了?
“四皇弟,你記錯了,你沒有向我借東西。”熊瑞瑾認真的。
熊興寧一步步走了,沒有回答熊瑞瑾腦殘的話。
熊瑞瑾抓撓著頭上,很是納悶:“南亭,四皇弟怎麽了?”
前幾和他見麵還打招呼的,現在都不理會他了。
難道是覺得他導致自己摔倒了,不好意思?
南亭倒是知道一點,但是也不懂自己是不是對的,當下搖搖頭:“殿下,四殿下估計是心情不好。”
熊瑞瑾隻好道:“好吧,我該日再想他問清楚。”
或許過幾,熊興寧就願意跟他話了呢。
在這宮中,熊瑞瑾把熊興寧當作了自己的玩伴,他其實還是想知道對方為什麽不開心的。
書桌旁邊,少女趴著,不得到回答誓不罷休的樣子。
“哥哥,你是不是,對她沒有意思?”
“你倒是句話啊。”
“我在跟你話呢!景、冕!”
景妍被自家大哥折磨得早已經失去了名門淑女的風範,隻覺得氣憤啊。
怎麽她好幾句他都還能繼續看書,都不回答她!
她認為在如今的世家當中,能配得上哥哥的女人都沒有了。
昭家的,屈家的兩大美人都已經訂了婚約,而三公主也是如此,再這樣下去,都城裏的適婚女子都要嫁人了。
高不成低不就,那景冕豈不是要一個人孤獨到老?
她這個妹妹真是操碎了心。
景冕終於放下了書本,但也隻是看了眼景妍:“皇上不急太監急,有空多擔心你自己。”
他在兒女情長上十分淡薄,也沒有所謂喜歡的人,那就順其自然。
其實一個人也沒有什麽,但他是不能不成家的。
景妍一口氣堵在胸口。
“你,你,哼,活該沒有女孩子喜歡你!”
她完跑了出去。
景冕才鬆了口氣,這麽磨饒丫頭總算是走了,嘰嘰咕咕地話,也影響他看書的。
之前景太後有撮合他和三公主的心,他也沒反對,其實,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隻要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就好。
看那些為愛私奔的人,景冕隻覺得荒唐、不切實際。
他的妹妹就是一個喜歡話本子的,腦子裏都是那些情情愛愛,沒個正常的時候。
他翻了一頁書,目光又集中到了書籍上。
閑暇無事,還不如靜靜看一本書來得自在。
景妍扯著路旁的樹葉,泄恨似的撕著。
完了,她的哥哥真是一個木頭。
都城有兩個最不好女色的人,一個褚文琢,一個是景冕。
兩人也算是聲名遠播。
如今褚文琢定親了,還有景妍的哥哥景冕一個人。
誒,不對,難道他喜歡男人?
景妍捂著嘴,臉都紅了一些。
完了,完了!
要是給母親和父親知道,哥哥會被打死的。
景妍腦中想入非非,而且她還覺得自己猜對了。
秋日落葉,清風拂麵。
宮女們拿著掃帚在掃地上四處紛飛的落葉。
艾妃送著點心到章華殿。
她這幾都很勤快,對待熊頡很是關心,幾乎是每都來,熊頡也習慣了。
“奴才參加艾妃娘娘。”劉琳出來迎接她。
這幾國君對艾妃娘娘很和顏悅色,連帶著章華殿裏伺候的太監們看到她都是滿麵笑容的。
最近國君最常去的就是芷蘿宮了,大家都心裏有數。
艾妃又恢複盛寵了。
即使是劉琳,也是極會看人臉色的。
國君最近不跑茗霜宮啊。
難道是因為皇後娘娘教訓了白妃這件事?
劉琳不由得想著。
艾妃笑著進去,宮婢木辛端著點心,走進去後她接過了盤子,親自放在了桌子上,熊頡的麵前。
“您眼睛也乏了,該歇歇了。”艾妃溫柔著,“臣妾為您準備了一些點心,可以暫時充充饑。”
熊頡早就處理好了,正在假寐,聽見劉琳問候艾妃的時候已經醒了過來。
那點心精致,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熊頡嚐了一塊,甜度適中,味道還是不錯的。
起碼他沒有厭惡。
但是他始終是不喜甜的,又拿了一邊的茶來喝了一口。
艾妃見他吃了一塊已經是很開心了,明他在乎她,不然怎麽會吃不喜歡的東西呢?
為此她有些暗暗得意。
白妃過得落魄,她的好日子便要來了。
女人靠著一雙奇怪的藍色眼睛爭寵,這還是她第一次遇見。
不就是看著楚國人不一樣嗎?但她才是真正的異類!
艾妃看見了熊頡喝的茶水,還有一抹淡淡的清香,和她拿來的點心味道有些重合在一起,但是熊頡很喜歡喝。
從她進來,便看見他喝了兩三口。
“不知這茶是什麽時節製成的,臣妾看您這麽喜歡,不如臣妾也幫您做一些啊。”艾妃笑道,“臣妾的手藝可不差呢,您要相信臣妾。”
熊頡一頓,而後笑道:“這是褚大人送於寡饒,寡人讓他尋的,是民間一位老師傅做的,他的手藝和技術,無人能超越。”
艾妃一便放心了,笑著道:“原來是這樣,那臣妾是怎麽也比不過了。”
“人家是一輩子做這個的,又深得您的喜歡,那真是他大的福氣了。”
對此,熊頡沒有話。
艾妃自己覺得尷尬,道:“那你好好休息,臣妾先回去了。”
熊頡道:“嗯。”
再也沒有多餘的話。
他是個不太喜歡話的人,艾妃服侍了這麽些年,也知道了。
還願意話,明心情不錯。
艾妃笑著退出來。
劉琳送著她到門口。
艾妃問道:“劉公公整日伺候國君辛苦了。”
劉琳彎了身子道:“娘娘得嚴重了,這是老奴應該做的。”
艾妃試探道:“褚大人怎麽對國君這麽好,還特地送了茶來,這點連本宮都沒有想到,看來褚大人也是有心了。”
劉琳順著她的話道:“可不是,褚大人馬上就是三公主的駙馬了,對待國君自然不能隻是臣子對國君那般簡單了,還要時刻注意自己駙馬的身份,孝敬國君也是他的本分。”
艾妃聽了,不疑有他。
劉琳送走了艾妃,才進去回話。
“國君,艾妃娘娘已經走了。”
熊頡道:“她可問什麽?”
“如您所,奴才都回了。”
熊頡點點頭。
曹皇後每年送給他的花茶,他都珍惜著,每年都存起來了喝。
為此,其她妃嬪看到了,他都會早早準備好借口。
現在褚文琢倒是一個不錯的借口,可以把人給忽悠過去。
熊頡想著他這個駙馬是當的太值了,自己還順便給他功勞!
又把女兒許給了他,真是便宜他了!
想到這裏,熊頡有些憤憤不平。
熊頡最近在朝堂上看褚文琢都不順眼了!
“還有,三皇子的傷可好全了?”
熊頡聽熊瑞瑾摔傷了腿,幸好無大礙,若是影響了以後走路,那才是他所擔心的。
劉琳笑道:“您放心,三殿下已經快好了,聽都不用三公主照顧了。”
“可是老奴聽,三殿下又召了太醫,不知道是如何了?”
熊頡皺眉道:“莫非是複發了?”
“這樣,你去淩誌宮走一趟,幫寡人看看。若是有事,及時回來稟告。”
劉琳忙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