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她來請安
聽了熊頡的話,景太後是對褚文琢是越發滿意了。
這樣一來,之前和景家的事情自然不算數,既然阿月喜歡,那這駙馬就定褚家子了。
景太後要他快速賜婚,麵對此,熊頡耐心問道:“母後,您覺得夫妻是一廂情願好?還是情投意合好?”
“當然是情投意合了!”景太後瞥了他一眼,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關鍵就是在這裏了。”熊頡撫著胡須。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婚姻之事,更加不能輕易下決定,不然不僅是誤了攬月一生,還耽誤了褚愛卿。”
熊頡留著褚文琢有大用,不想在兒女私情上過分為難他。當然,若是他自己情願,那便是最好了。
景太後怒拍桌子,道:“他敢看看不上咱們阿月?褚家已是落魄了,他尚公主對他都是好處!占滿了便宜,還不知好歹?”
“依哀家看,褚家後人若是執意如此,那後麵的路也走不遠了。”
但是景太後這話得重了。
攬月是她看著長大的,容不得別人一句不好。
熊頡忙著解釋:“人各有誌,母後您雖是為藍月好,但是也不能勉強他人。更重要的是,咱們得問問阿月喜歡什麽,並不是咱們認為對的就好,要是瞎指了婚,最後承擔惡果的是阿月啊!”
他又解釋了一通。
景太後是個聰明的人,她早就理解了,隻是想著褚家子還敢嫌棄人,便忍不住生氣了。
她端著臉,沒看熊頡。
她的心情不好,也沒給熊頡幾分好臉色。
熊頡隻能跟景太後保證:“您放心,那時候他沒有,但是不包括現在和以後,依我看啊,這子就是嘴硬心軟,不肯承認。”
“我到時候想個法子,逼著他承認就是。”
景太後這才正眼看向熊頡,正色道:“你雖是我兒子,但也是國君,一國之君,要言而有信!我是拿你沒有辦法,不過若是你欺瞞了我這個老太婆,也是你的本事了!”
熊頡苦笑著連連保證,景太後才放過了他。
誒,這事可真不好辦哪。
他雖是這樣和景太後著,但具體的心裏是沒有數的,又是一樁麻煩事上門了!
艾妃現在整趕著熊佳璿去追褚文琢。
褚文琢現在是左司馬,又是孤身一人,在朝中無人,能拉攏自然要拉攏了。
這變化的態度就在一瞬間,連上門送禮的人都多了。但褚文琢拒不收,那些人又給他塞美麗的女子,也是照樣都拒了。
於是大家都知道,這新上任的左司馬雖年輕,但正直過分了,仿佛就像是個木頭。索性誰也不能拉攏他,大家都放棄了。
但是在褚家,並沒有因為褚文琢左司馬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大門依舊古樸簡單,家仆人口都很少。
褚家人在一次山洪中遇難,除了褚文琢和他大嫂雲清河,再無一幸存。
因此,褚家慢慢沒落了下去。
褚文琢和雲清河相依為命,雲清河把褚文琢當成自己的孩子養大,含辛茹苦,就是為了讓他撐起褚家的門楣,不愧對地下的亡靈。
幸好褚文琢是個聰慧的,又知道努力,如今總算有所成就。
雲清河和褚文琢用著餐,旁邊伺候的褚家之前的一個下人。褚家出事後,僅留了少部分人。
“多吃些,前些日子去陰南瘦了不少,你自個的身體要自己注意,我也不能一直看著你。”雲清河給褚文琢夾菜。
“嫂子不用擔心,我都知道。”褚文琢都接下了。
雲清河放下筷子,幽幽歎氣:“你也長大了,我也對得起褚家,對得起你大哥了。但是如今你這樣算是怎麽回事?我給你相看過好多個女子,你都不喜歡。”
“那你總得跟大嫂,你喜歡怎樣的,我好給你找。”
褚文琢咽下嘴中的食物:“嫂子,文琢知道。”
“那你歡喜哪一類型的女子?”雲清河追問著,她落下幾滴眼淚,“怎麽,你長大了,連句真話都不願意告訴嫂子了?”
雲清河幹脆不吃東西,就等著他給一個答案。
她不動筷子,出褚文琢也停下了。
沉默了好久,褚文琢隻得:“大概是,溫柔,善解人意的吧。”
雲清河這才歡喜歡喜給他夾菜:“這麽就好了嘛!我知道你不想尚公主,也不想娶那些驕橫的貴族女。你放心,嫂子一定給你找一個溫柔知心的!”
褚文琢一時無言,像是想到了什麽,半沒有話。
雲清河卻是高興極了,還多用了一些飯。
攬月按例去給曹皇後請安。
在茗霜宮前碰到了邁著短腿的熊瑞瑾。
“三姐,你來了!”
“嗯,瑞瑾今日怎麽也來那麽早?”
攬月拉了他一把,牽著他的手走進去。
“我怕遲到,就起早了些,反正早上也睡不著,嘿嘿!”熊瑞瑾低聲在攬月耳邊著。
攬月笑而不語,摸了摸他的頭,頭發軟軟的。
曹皇後還未起來,外麵守著的是平麗,見到攬月和熊瑞瑾來了忙福身。
“奴婢見過公主,見過殿下!”
“母後還沒起來嗎?”攬月問道。
平麗道:“娘娘昨晚睡得晚,現在多睡了一會,您稍等片刻就好。”
攬月點點頭,帶著熊瑞瑾到了一邊站著。
熊瑞瑾咕噥著:“母後好懶啊,每都起得晚,昨也是一樣,我等了好久,後麵去上課都遲到了。”
瞧見攬月看著他,他湊著臉過來,眼睛裏似有星星在眨著:“我沒有嫌棄母後的,女孩子多睡一點,沒有什麽的。”
“哦,那是為什麽呢?”攬月假裝不懂。
熊瑞瑾嘟噥著嘴,眨著仿佛會話的眼睛,笑嘻嘻地:“就像姐姐這樣,我都可以等的。”
攬月笑了出來:“你腦子裏整在想些什麽呢!不過要記得,這些話不能和別人。”
“你,每都要等母後?”
熊瑞瑾點著腦袋:“是啊,母後可喜歡睡懶覺,特別是冬冷的時候。但是我不同,我可勤快了,每都早起。”
宮中所有的皇子公主中,隻有熊瑞瑾是來給曹皇後請安的。
現在氣不冷,要是極冷的氣,站在外麵是受不聊。
姐弟兩了一會兒話,平麗過來曹皇後起來了,讓快進來。
曹皇後頭發都來不及梳好,就這麽讓人進來了。
她看見熊瑞瑾和攬月忙:“不是以後寧可來晚一些,也不要大清早來嗎?我夜晚睡不踏實,早上起得晚了。”
“若是氣這樣若還好,氣冷了,凍壞了怎麽辦?”
她忙讓人去準備些吃的東西,讓熊瑞瑾和攬月坐下。
攬月和曹皇後之間生疏得很,幸而熊瑞瑾不同,他但凡有要求的,曹皇後都會允他,母子兩的關係很好,不像攬月一般。
攬月覺得欣慰了許多。
至少曹皇後是對瑞瑾真的好。
曹皇後顯然也想著對攬月好,但是兩人不上幾句話,靠著熊瑞瑾在一邊維持著,如此,這早飯吃得才不是那麽沉悶。
攬月和熊瑞瑾走時,曹皇後親自送了出來,還囑咐多過來看她。
看著馬車走遠,曹皇後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