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鳳凰喋血（2）

  瀟瀟心一橫，幹脆就不去閃躲，反正再如何躲也無濟於事，加之一昧閃躲不是她的處事風格。既來之則安之，麵對便是。 “醜丫頭，接著。”她的室內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瀟瀟立刻反應過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瀟瀟返身，一把接住那柄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劍，一橫便輕易擋下了夜闌的攻擊。 夜闌的瞳孔微縮，似乎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東西。他還沒回過神，手腕上已經被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有了劍，瀟瀟如虎添翼。若不是她無心要夜闌的命，此刻的夜闌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夜闌怔忪於夜瀟瀟突然變好的功夫，也怔忪於那柄劍。 “瀟瀟，住手！”遠方傳來了一個聲線華麗低沉的中年男子音。瀟瀟不用猜，便知道此人是今日大壽的夜無霜夜老爺。她的父親。 瀟瀟收手，卻不是為了夜無霜那一句話。她隻是不願意才來這個世界上就添一條人命。夜闌說到底沒怎麽惹到她，給個教訓就好，下狠手就不必了。 “瀟瀟，你跪下。小闌，過來。”夜無霜對於夜瀟瀟出手打人的事情顯然很不爽，還有一點便是，他也看不起自己這個已經十六歲還不會一點武功的女兒。 瀟瀟聽罷，隻是冷笑：“好一個不問是非，不明事理的爹。”瀟瀟不跪，隻是站著，手上還握著滴血的長劍。 “夜瀟瀟！你太無法無天了！我大哥讓你跪下，你居然敢不跪！”夜闌站在夜無霜身後，麵色猙獰。這個丫頭真是欠管教。且不說夜無霜是她爹，最起碼這夜家現任家主就是夜無霜，她這麽無法無天還了得？ “手下敗將，有何資格開口？”瀟瀟輕蔑的掃了眼夜闌，根本就不屑同他說話。弱肉強食，這是夜家的規矩，夜闌既然敗在她手上，那他的位置自然已經被她頂上，這一刻開始，她夜瀟瀟的地位，應該高於夜闌。 “難道說，你想現在就跪在我麵前，大喊三聲姑奶奶饒命？二叔。”瀟瀟語氣帶諷。 夜闌自己輸給她，已經是顏麵盡失，瀟瀟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兒，這三聲姑奶奶，她現在看在夜無霜的麵子上，可以先放過他，但是遲早，都是要還上的。 聽瀟瀟提起這一茬，夜闌的臉色立刻灰敗得可怕。他不甘的冷哼，再也不做聲了。 夜無霜聽瀟瀟這麽說，一雙曆經滄桑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瀟瀟，小闌，你們在老夫麵前再比試一次。” “大哥……我手受傷了，不能上陣。”夜闌一聽又要鬥毆，忙不迭的推辭。他將自己的手臂舉得老高，唯恐夜無霜看不見他那個深得可以隱約看見白骨的傷口。 夜無霜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快，聲音也涼下些許：“來人，帶二老爺去休息，傷口好好包紮。” 下人領命，帶著夜闌匆匆退下。夜無霜這才正眼打量了一下除了過年，根本就不曾見麵的女兒。 都十六年了，這天生奇經八脈不通的孩子，都十六歲了。棱角分明，倒是像極了幼時的他。 夜無霜讚許似的點點頭，目光下移，而後，一柄看起來平凡無常的劍映入眼簾。他的目光一滯，顫聲：“這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