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1章 知道51

  鄂碩雖是不說,卻心裏明白姚氏的感受,宛如,雖是鄂碩最喜歡的女兒,卻也是因為姚氏喜歡宛如的原因,那些天,宛如病著,鄂碩也總是抽空去看看宛如,一則是自己關心,最重要的卻是鄂碩知道,但凡是自己去了,姚氏必然在哪裏,現在,宛如因為姚氏的原因病了,卻再也沒有人守著宛如了。


  想到這裏,鄂碩更是難受,本想過來看看,卻不想,看到宛如被人欺負,鄂碩知道,依著宛如的性子也是沒有人牽線,宛如斷然是不會發火的,可是,不管喜歡也好,還是怎麽樣,兩個都是自己的女兒,怎麽的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的隻罵一個,索性,鄂碩就都罵了,本想著會無事,卻不想,兩個女兒的反應竟是千差萬別。


  “孩子啊,你額娘去了,但別怕,還有阿瑪在,任著是誰,但凡有阿瑪在這裏,就沒有人敢欺負你。”鄂碩再也做不到公正了,隻想要幫著宛如,那樣子強忍著實在是太累了,這麽久了,鄂碩都是強忍著。


  明明放不下姚氏,這麽多年來,卻總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本來也子時嘔著一口氣,可是,卻不想,這口氣以嘔就是二十多年,直到姚氏離開的時候才解開,實在太久了,鄂碩隻感覺到自己累了,想要活的真實一些。


  “哼。有什麽好說的,你還不是幫著她,從小到大,你喜歡的孩子從來都隻有董鄂宛如一個,我們呢,我和書畫也都是你的孩子,你的眼裏卻從來都沒有過我們,怎麽,心疼了,看到董鄂宛如這個樣子,您心疼了是麽?”書芷本來就辛悠不服,看到鄂碩心疼宛如的神態,心裏越發的不平靜了起來,蹬著眼睛看著宛如,那樣子,似乎想把宛如吃了下去。


  “書芷,你說什麽呢,怎麽這樣子和阿瑪說話。”看著鄂碩的眼色,宛如趕忙想要阻止書芷,現在,宛如可不想和書芷吵架。有什麽事情還是私下裏解決比較好,這會在在鄂碩麵前這算什麽啊。


  卻不想,宛如這麽想,書芷可沒有這個意思,一把推開宛如,插定將宛如推到在地上指著宛如的鼻子大聲的說道,“你得了,少在阿瑪麵前裝好人,剛才的那股子勁那裏去了,怎麽,這會子裝什麽裝,真虛偽。”


  書芷可不想其他人那麽能忍,這女孩,從小都是受到了張氏的教誨,一點都沒有含蓄的意思,或者說,這樣子是率真吧,反正心裏想什麽也就說了什麽,管不了那麽多,可這樣子,卻很是不吃香啊,隻見鄂碩瞪大了眼睛,“真是一個刁婦,你要是再是這個樣子,就給我滾出董鄂府,我鄂碩沒有你這個女兒。”


  當然了,鄂碩也隻是在氣頭上。本來意思也是減下書芷的銳氣,卻也不想,現在書芷也是在氣頭上,依著書芷的脾氣,現在可什麽都聽不進去,聽著鄂碩的話,更是澆了一把火,書芷瞪大了眼睛,“走就走,以你為我喜歡待著啊,這是的,我走,你滿意了吧。”


  說著,書芷頭也不回的朝著大門口走去,鄂碩頓時氣得不深,“別追她,好,你走了就不要回來了,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鄂碩氣得不深,一直以來,都覺得自己的女兒都還行。好歹,都很聽話,現在,看著書芷的樣子,鄂碩一時間也沒有了台階下,竟也想不到自己家也有這樣難纏的孩子,氣得差點倒了下去,宛如嚇了一跳,趕忙問道,“阿瑪,你沒事吧?”


  “我沒事,宛如,阿瑪累了,先走了,薌青,你來扶著阿瑪,讓宛如和阿古玩吧,難得她們兩個人能玩到一起。”鄂碩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費揚古,很是欣慰的說道,難得,費揚古喜歡和宛如在一起,這一點,讓鄂碩很是欣慰。


  “阿瑪,你多慮了,書芷不會有事情的。”宛如苦笑一聲,看到鄂碩頹靡的神情,心裏竟然很是不忍,抬起頭來,看著鄂碩還是說道。“阿瑪,我想和阿古去看看額娘,我該去看看她了。”


  “也好,讓阿古帶著你去看看吧,你額娘也該想你了,不過,宛如啊,不要太傷心了,你額娘喜歡看到一個幸福的宛如,不要因為你額娘……”鄂碩雖說是勸說著宛如,可是,話說到這裏,竟然也說不下去了,一把抓住董鄂薌青,“薌青我們走了。”

  看著鄂碩蹣跚的背影,宛如突然間覺得鄂碩老了,雖說鄂碩隻有四十來歲,算是比較年輕的了,可是,此刻,看著鄂碩,宛如隻是感覺到心疼,這樣子的鄂碩是之前宛如一直都沒有見到過的。想說些什麽,終是話到了嘴邊,什麽都說不出來,隻看著鄂碩的背影,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宛如姐姐,我們走吧。”費揚古上前來拉著宛如的手,小心的說道,宛如轉過臉來,看著費揚古苦笑一聲,也許。在這個家裏,現在,也隻有費揚古什麽都不知道,是最單純的了,“阿古,跟著姐姐去看看大娘好不好?”


  “當然可以啊,本來,福臨哥哥就讓我帶著宛如姐姐過去看大娘呢,不過,現在卻是宛如姐姐自己要去的。”費揚古走上來拉著宛如的手笑著超前走去,宛如隻感覺到費揚古的手很暖,很暖。


  費揚古雖然隻是一個十歲的孩子,可是,此刻,宛如感覺,就算是這個孩子,也能夠溫暖到自己的心,這個孩子單純的眼神讓宛如沒有辦法悲傷下去,她看到了費揚古眼神當中的擔心,卻還是一句話也沒有說,苦笑一聲,牽著費揚古的手,任著費揚古這樣牽著。


  走出了董鄂府不遠,在府後麵的小山上,姚氏就葬在那裏,宛如記得那裏本來是一片林子的,現在,卻不知道什麽時候被鏟除掉了,隻留下姚氏一個孤單的孤墳葬在那裏,完全是一幅冷清的畫麵。


  看到此情此景,宛如放開了費揚古的手,快走了幾步,到了姚氏的墓前,終於看到墓碑上寫著“董鄂姚氏之墓”,卻沒有落款,宛如再也忍不住了,跪倒在了姚氏的墓前。眼淚婆娑的掉了下來,“額娘,宛如來看你了。”


  宛如一隻在哪裏跪著,費揚古站在身後,卻也是一句話不說,幾隻烏鴉從不遠處飛過,是想來這墓碑跟前,卻也因為這裏有人久久在旁邊等待著,終於,烏鴉再也等不了了,結伴著飛到了其他的地方。


  “宛如,別難過了,跟著朕回宮吧。”宛如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跪了多久,總之,跪在那裏,宛如就會想到姚氏的音容笑貌,等到宛如感覺自己快要沒有知覺的時候,突然間聽到有人說話,卻像是福臨的聲音。


  宛如轉過臉去,看到費揚古站在身邊,卻也隻是一笑,福臨怎麽回來這種地方呢,不管怎麽說,福臨都是皇上,是九五之尊的身份,眼看著天就要黑了,皇上怎麽回來到這裏呢,隻好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大白天的,我竟也有了幻覺。”


  說完,宛如站了起來,看到費揚古睜著眼睛,卻也已經困到了一定的地步,宛如苦笑,也真的是為難了這個孩子,隻有十歲,卻還是苦撐著,宛如一笑,“阿古,走了,3我們回家去。”


  “宛如姐姐,我們要走了麽,可是,福臨哥哥說讓我帶你來這裏啊。”費揚古困到了極點,卻還是站住不願意離開,轉過身子看了看周圍,“怎麽,福臨哥還不見過來,都快要天黑了。”


  看到費揚古著急的小臉,宛如笑了,這孩子,真是討人喜歡,福臨作為皇上那裏來得了這種地方,怕也隻是怕自己醒過來太難過,順道找了一個人來陪著自己,費揚古就是最好的陪伴者。


  可是這孩子,還真的是以為福臨約了宛如來到這裏呢,就跟著在旁邊冷著,天雖是不冷,可是,這孩子老是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宛如笑笑,“阿古啊,今個天晚了,姐姐帶著你回去好麽。”


  “恩,宛如姐姐我……”費揚古話說到了一半,卻到了下去,宛如著急的撲上前去,生怕出了什麽事情,抱起費揚古卻發現費揚古是累了,睡了過去,聽到費揚古均勻的呼吸聲,宛如笑了,抱著費揚古超前走去,“你啊,還真是一個孩子,這樣都可以睡著。”

  雖是這樣說著,宛如心裏卻很是心疼,這孩子,真是苦了他了,抱著費揚古,宛如抬起頭來,正準備抱著費揚古離開,卻看到一個帶著麵具的男子,穿著白色的衣裳站在那裏,麵具是黑色的,宛如看不到男子的樣子,隻覺得一股冷氣朝著自己吹了過來。


  宛如吸了一口涼氣,看了看周圍,卻也沒看到一個人,抬起頭來,看著男子,“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


  “我在等你。”一個及其好聽的男聲傳了過來,卻是極冷的。


  宛如不解,等她,可是,這個男子她壓根就不認識,怎麽就是找她的呢,這個男子是誰,宛如竟也有些慌張,看著男子,冷冷的說道,“我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情,我還有事情,你也看到了,孩子睡著了,我要抱著他休息。”


  “他不是累了,隻是吸食了我的香粉睡了過去,我們的會麵是不該讓他看到的,他太小了。”男子冷冷的說道,黑色的麵具突然間閃過一縷光,一個女子從樹的後麵走了過來,女子穿著黑色的衣裳,完全眉宇表情,臉上有一個梅花的胎記,卻和鍾離是一樣的,那樣子的眼眸,卻比鍾離冷漠的多。


  “鍾離?”宛如驚愕的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儼然和鍾離就是一個樣子,隻是,這個女子的眼神裏更多的是一種冷漠,像是寒到了人的心底,眼神當中是一種冷涼,這個女子走過男子的麵前,宛如看到,女子的眼中,隻有男子,似乎,男子是這個女子的全部。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認識的鍾離。”女子冷冷的說道,走到宛如的麵前,“把孩子給我。”


  “你們要幹什麽,阿古是我弟弟,我不會給你們的。”宛如警覺起來,想要緊抱著費揚古,女子卻一把搶過費揚古,冷冷的說道,“王爺想要的人從來都沒有失手。更不要說是個孩子。”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宛如蹬著女子,看著費揚古,就是不放手。


  “宛如姑娘,還是放手吧,了然隻是幫你抱著孩子,沒有什麽大事,一會孩子會還給你,本王隻是找你淡淡,說一些事情。”男子的聲音很是溫和,像是刮過一股子的涼風,宛如不由的放開了手。


  等到宛如放手,女子抱著費揚古朝著剛才來的樹後麵走去,“王爺,了然告退了。”


  男子點了點頭,看著宛如,卻並不說話,隻是看著,黑色的麵具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很是漆黑,卻也帶著一種別樣的溫柔,宛如看得有些癡了,竟想不到,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男子。


  “你是..”宛如的話還沒有出口,卻聽到不遠處傳來蒙古煙的聲音,“是你,真的是你,我還以為是做夢,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你這樣的人,我調查過了,你不是我阿瑪的人,你到底是誰。”


  蒙古煙從不遠處的小路上走了出來,盯著男子,很是肯定的說道,似乎和男子認識,隻是,卻並不相熟,聽著蒙古煙的話,似乎見過男子,卻也不知道男子是誰,宛如瞪著眼,卻看到男子轉過了身去,淡淡的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聲音當中帶著一種的驚異,似乎壓根就沒有想到蒙古煙會在這裏,卻並不看著蒙古煙,轉過臉,看著其他的地方,白色的衣裳在微風的吹拂下揚起了一道靚麗的舞姿,很是美麗,男子卻始終轉過臉,沒有看蒙古煙。


  “我怎麽會在這,你該是知道我來這裏兩天了,又回宮了吧,這是你知道的信息,也許你並不知道,我去了一趟董鄂府,董鄂大人告訴我說宛如在這裏,我就跟著過來了,卻不想,你竟然在這裏,怎麽,我在這裏,你很意外?”蒙古煙冷笑一聲,明白了,這個男子必然是知道她的行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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