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 知道45
“宛如,你別問了,跟著我回去吧,這會子,趕著回去,說不的定.……”宛心看了一眼宛如,走了過來,拉著宛如的手,就慌張的朝前走去,卻不想背宛如甩開了,宛心不解的轉過頭來看著宛如,“怎麽,沒有皇上的同意走不了麽?”
“二姐,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這麽冷靜,皇上同意了,不過..”宛如抬起頭來看著宛心,“你告訴我額娘到底怎麽了,如若你不告訴我,我不會跟著你回去。”
“你在幹什麽,虧得額娘這麽**著你,你竟是這樣一個不懂事的丫頭。”宛心一時間心急,想要拉著宛如走,卻還是被宛如甩開了,宛心一個著急,狠狠的給了宛如一個巴掌,等到反應過來,連著宛心也愣住了,怎的也沒有想到自己竟有這麽大的火氣。
“二小姐……”翠蘭睜大了眼睛看著宛心,終是喊出了聲來。
也是,這麽多年來,董鄂宛如在董鄂府裏麵一直都像是一個寶貝一樣,那裏被人這樣子打過,翠蘭是姚氏培育的是大丫鬟之一,當然從小對宛如都是**溺有加的,那裏見過人這樣子對待宛如,驚得說不出話來。
“額娘都已經成這樣了,你不回去到底想要做什麽,這麽多年來,額娘最愛的那個人都是你,這個點上,你竟是這般任性..”宛心抖著身子,竟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般的衝動,這麽多年來,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宛心一直都是盡心照顧著,哪怕為了這個妹妹失去了最愛的人,宛心也隻是將宛如當做陌生人,卻從來未像今天這樣。
“二姐,告訴我額娘怎麽了,如果你不告訴我額娘到底怎麽了,我不會回去,我不回去,額娘就會沒事的,是嗎?”宛如捂著自己的臉,看著宛心,眼淚終於是掉了下來,卻是哭的更加的傷心了一些。
“宛如,走吧,再不回去,恐怕,我們就再也見不到額娘了。”宛心本來是強忍著的,這會子,看到宛如的眼淚,竟也是不顧及什麽的哭了起來,宛心大聲的哭出了聲來,這麽多年來,宛心以為自己對於姚氏是沒有感情的。
可是,到了現在,聽到姚氏的噩耗,宛心還是在抖動,不管怎樣,不管這麽多年來,姚氏是怎麽樣對待自己,可是,在宛心的心裏麵,一直以來,最放不下的那個人都是姚氏,自己的額娘,從未改變。
“二姐”宛如抱住了宛心,感覺到宛心的身子在抖動著,這是悲傷過度和害怕的行為,宛如明白,宛心是在害怕,是在害怕姚氏就這樣去了,原來,在宛心的心裏麵,母親終究是母親,不管姚氏怎樣,在宛心的心裏麵,姚氏的地位從來都沒有變過。
宛如知道,她們姐妹的心態是一樣的。
“小姐。你怎麽回來了,你不該在皇宮的麽?”剛一走進董鄂府的院子,遠遠就看到鈴蘭跑了過來,一張臉很是驚喜,看著宛如,幾乎說不出話來。
“哦,是皇上允許的,今天我剛巧在二姐那裏,聽到翠蘭的報到就跟著過來了,怎麽樣,鈴蘭,我額娘怎麽樣了?”宛如看見鈴蘭,心裏麵也有著千言萬語,隻是,到了這個當頭,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現在,還有一個病人在裏麵,不允許宛如和鈴蘭敘舊。
“小姐,真好,鈴蘭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真是上天憐憫,幸好小姐出宮了,是上天的安排,小姐,夫人就在東院,你們跟著我過來吧。”鈴蘭說俺,朝著宛如看了過來,眼神很是擔憂,“小姐,不過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夫人怕就在這幾天了。”
“我知道,鈴蘭,我母親這是怎麽了,我走的時候要還好好的,怎麽突然一下子就,就.……”宛如跟在後麵,擔心的說道,雖然剛才在路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這個當下,還是一時間難以承受,問著的話,到了嘴邊,還是一句話也出不了口。
“哦,鈴蘭也不知道,這病也突然,那幾天佟大人被捕了。聽說老爺也在那幾天了,可是,也不知道怎麽的,在佟大人被捕的那一晚,夫人突然間就變成了這樣,就這樣一病不起,剛開始的時候,大家也自以為是擔心老爺,卻不想,到如今,竟是這樣的一種狀況,想來好真真的讓人……”說著,鈴蘭抹起眼淚,卻還在極力的忍著。
“突然間病的?”宛如愕然,還想著是什麽長年積累的病根子這才會要了命,怎的都沒有想到,這病來的竟是這般的奇。
“恩,宛如,不要問了,額娘的院子到了,我們進去吧。把臉上的眼淚擦了,額娘不想看到這個,你也知道,額娘是最**你了,不想看到你難過。”宛心走了過來,拿出絲帕抹去了宛如臉上的眼淚,轉身對著鈴蘭說道,“小姐剛回來,可不要惹著她哭了。”
“是,二小姐。”自從宛心嫁出去之後,府裏的人對宛心都很是尊重,再怎麽說宛心現如今也是十一的王妃,還是一個正牌的,要說爺比當初的宛清高出了許多,自然是得到了大家的尊重。
這個世界從來不是看人說話,看的一直都是身份,現如今宛心的身份不同了,在董鄂府裏麵,說話自然是有些分量的,這是後話。
“好了,宛如我們進去吧,晚了怕是……”宛心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不過,這樣的話,即使是不說,大家也都是明白的,宛如點了點有,牽著宛心的手走了進去。
東院的人還是很少,比不過當初的簫涼。姚氏都病成了這樣,東院竟是沒有加派人手,還是當初的那幾個丫鬟,零零落落的,院子裏落了好些樹葉,越發的顯得東院淒涼了一些,看到這樣的情形,宛如心裏越發的填著堵了。
要說這鄂碩雖是**溺著宛如的,可是,看到東院這樣的情形,宛如還是氣不打一出來,到了這個地步,鄂碩竟還是這般的狠心,不管怎麽說,姚氏都是鄂碩的結發妻子啊,就算是真的沒有了感情,這麽多年來,總該是有些親情的吧,可是,到了如今,姚氏都快要去了,東院,竟還是這般的光景。
“香蘭。你給我過來,這裏是怎麽回事,夫人都成這樣了,怎麽還沒有多少人照顧?”遠遠的看到香蘭捧著藥罐子走了過來,宛如走上前去,也顧不上別的禮節了,惡狠狠的問道,要怎麽說,香蘭也是這個董鄂府裏姚氏最貼近的丫鬟,怎麽的一點為主子操心的心都沒有。
“小小姐?”看到宛如,香蘭顯然是很意外。愣在了那裏。
“宛如,不是這麽回事,本來麽,阿瑪是要加派人手的,是額娘阻止了,你也知道,這麽些年額娘都是喜歡清靜的人,雖是和那張氏爭著搶著,卻也是一個恬淡的性子,這會子病了,那裏還願意被吵著啊。”宛心苦笑著解釋的,知道宛如的心態,宛心第一次回來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吵嚷著。
“是麽,可是,這樣子未免也太淒涼了。”宛如淡淡的說道,看著香蘭,不安的問道,“阿瑪有過來麽?”
“回宛如小姐的話,老爺昨個早晨來過,今天還沒有過來,說是忙完了就來。”香蘭小心的回答,本是不想要告訴宛如的,終是迫於宛如身份的原因,老實交代著。
“昨個早上?”宛如震驚,今個姚氏即將仙逝的消息都已經傳到了博果兒府裏麵,鄂碩竟然從未來過,宛如苦笑一聲,想來著鄂碩的心未免是太過於恨了一些,就算是連著感情都沒有,是否該做個麵子呢。
“是誰在外麵大聲的說話,這是一點分寸都沒有,不知道夫人身子骨不好麽?”說話人的口氣並不好,似乎脾氣很爛,聽著聲音卻很是熟悉,宛如不禁的抬起頭朝著裏麵望了過去,卻看到宛清朝著外麵走了過來。
“大姐?”宛如端詳了宛清好一會,就發現宛清早已經大腹便便。身子有些臃腫,隻是,人看著卻是抖擻著,和上次在宗人府的監獄裏看到的人是截然不停的,此刻的宛清周身都彰顯著貴氣,和之前在大阿哥府當嫡福晉的樣子又是不同的。
“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宛如和宛心啊,得了,快些進去吧,額娘可等著你們呢。”宛清說著,朝著屋子外麵走了過去,壓根沒有打算和她們較深的說話,一副子貴婦人的樣子,似乎在裏麵待這麽久,本就是宛清所不願意的。
“大姐,你不跟著我們進去了?”宛如也顧不上許多,看著宛清似乎是要朝外走去,並不打算進去,宛如小聲的問道,如果是姚氏真的有什麽問題,這會子,宛清不是該在裏麵待著麽,怎麽看著像是要離開的樣子。
宛清停了一下,退了回來,看了宛如一眼,淡淡的說道,“哦,我是要離開的,再怎麽說我這也有九個月的身孕了,孩子雖是都有可能降生,待著這樣的地方是很晦氣的,很抱歉了,我也隻能看額娘這一眼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麽,我想,我的孝心已經到了。”
“大姐你,這是我們的額娘啊。”宛如瞪大了眼睛,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樣的話竟然是出自於宛清的口中,姚氏還在裏麵躺著,如果被聽到了,姚氏該有多傷心啊,或許,有了身孕忌諱一些沒什麽,可是,這樣子被宛清說了出來,聽著還是有些刺耳的。
“哼,我有說過不是麽,宛如,你還真是天真,這個時候說什麽額娘,額娘即將仙逝了,之後,就什麽都沒了,抱歉,在這裏待上一秒鍾我都感覺滲得慌,孩子更不要說了,得了,既然你們喜歡,快些進去吧。”宛清笑著說道,眼神撇向宛心,淡淡的問道,“怎麽,看著妹妹的神情似乎很不樂意看到我懷孕,是啊,怎麽說呢,都是大阿哥的孩子,你心裏怎麽能舒服呢?”
“大姐,這個時候我不想跟你吵,不管你是個什麽樣子,我隻希望你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是的,我是嫉妒,但是,我也希望這個孩子好,畢竟,這是豪格唯一的孩子,我希望你好生照顧著他。”宛心一直沒有說話,等到宛清的挑釁,亦是這般平淡的說,隻是希望宛清能好好照顧這個孩子。
“哦,是麽,怎麽說呢,二妹現在的身份應該是十一的王妃吧,我怎麽記得,十一是要殺了豪格呢,按理說夫妻不是該同心的麽,怎麽看著二妹這意思和十一倒是截然相反啊。”宛清冷冷的看著宛心,似乎是故意激著宛心。
“你……”宛心氣急,終是沒有說完,極力的平複著自己的心緒不想要和宛清一般見識,要說這個時候也不差這一口氣,反正,宛心的初衷是希望孩子好,既然宛清可以照顧好孩子,那宛心自然是沒有什麽好說的。
“大小姐,你快別這樣了,二小姐也是關心您肚子裏的孩子,都是一片好心,大家都是姐妹,這樣又何必呢,再說夫人還病著呢。“香蘭在一邊看著,看到宛心臉憋得緋紅,可還是站在那裏一句話也沒有說,趕緊上前打著圓場。
“我說她得勢了,連著你們都跟著欺負起我來了,哼,也不看看她那樣子,都是別人的王妃了,還這樣的不守本分,心心念念著大阿哥,這樣子是不是想要給十一王爺戴上一頂綠帽子啊。”宛清聽了香蘭的話,越發的口無遮攔,似乎,更是澆了油,竟沒有打算離開,杵在哪裏,臉色分外的難看。
“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好歹豪格也是你的丈夫,這樣的話你都說的出來,看來,此刻,你還真是本性難易?”宛心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看著宛清,終是沒有辦法忍耐了,回了過去,卻還是有著分寸的。
宛清冷笑一聲,斜著眼看著宛心,幹笑兩聲,“也就隻有你將豪格當個寶一樣了,什麽丈夫,我怎麽不知道,你也不出去大廳一番,現在我可是住在攝政王府的人,不準,那一天可就是攝政王的福晉了,丈夫,開什麽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