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都要受罰〔26〕
一句話也沒有說。宛如離開了禦書房,默默地一個人走著,本打算聽從紫鳶的安排去休息的,可是,壓根一點的睡意都沒有,連著壓根一點的心情都沒有了,突然間,一個棉絮狀的東西飛入了宛如的眼前,宛如伸出了手接住了棉絮裝的東西。
看到手裏麵的東西,宛如淡淡的一笑,四月的天氣了,樹也有了柳絮,宛如抬起了頭來,這才發現,天空當中已經飄滿了天空,在夜空下,透著一個有一個的點,倒像是下起了雪一樣,要不是知道這會子是春天,宛如還真以為是下起了大雪呢。
“大雪?”看著柳絮,宛如悠悠的才說道。本想要調節下自己的心緒的,可是,一想到大雪,就想到了在大阿哥的那一天,那一天下著大雪,她和福臨就是那樣靜靜的在雪地裏麵漫步,那種情景,直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祥和和幸福,這會子,看著柳絮,宛如突然間很是懷念那個時候的時光,越是這樣想著,就越是沒有睡意。
宛如看著天空當中的柳絮出神,想到那些過往的生活,隻是淡淡的一笑,壓根不想要休息了,突然間,她隻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於是,宛如改變了路線,看著天空中的柳絮,朝著大片的柳絮地走了過去,現在,她隻想要自己靜靜呆一會,她隻是覺得此刻心很是脆弱,這會子。她需要在安靜當中找回那個減輕的宛如。
“福臨,我會支持你的,不管你做什麽,我都不會怪你,隻是因為我知道,我做的一切,並不想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你好好的生活下去。”站在一棵大樹下,任著柳絮下到自己的身上,宛如都已經顧不上了,天很黑,什麽都看不到,宛如小聲的說道,她知道,也許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敢於麵對那個真實的自己。
這句話,一直以來都是宛如心裏麵所想的,隻是,卻一直不敢對著的福臨說出來,這會子,看著周圍沒有人。宛如這才敢說出一點點,這會子,宛如不想要在偽裝著自己,這個時候,宛如想要的隻是麵對自己的真心,下定決心好好地堅持下去,此刻,她允許自己軟弱一次,明天,她就又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堅強的董鄂宛如了,這會子,趁著還有一些的機會,她隻想要安靜的麵對自己的真心。
從進到皇宮開始,宛如就開始給自己戴上了堅強的麵具,可是,她真的堅強嗎,隻是宛如知道,在麵對一個個人的時候,她是多麽的渴望有一個肩膀能夠靠一靠,隻是,她卻知道,能給她肩膀的人,一直以來隻有福林一個人,可是,這個人的肩膀,卻是她不能靠得,現在,她隻能繼續帶著麵具。一直的堅強下去,一直堅持下去。
一個人站了很久,看著書上飄落的柳絮,宛如突然間笑了,這樣子的柳絮隻是慢慢的飄落著,似乎並不因為在皇宮而有所改變,反倒給了人一種祥和的感覺,在這樣的皇宮裏,卻另有了一番的意味,這樣片刻的平靜,也讓她越發的覺得安心,於是,她隻是站在樹下麵,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默默的站著,感受著這樣的安靜。
“誰?”突然間聽到身後有人的腳步聲,沙沙沙的響,宛如覺得似乎有人,可是,夜深的什麽都看不見,可是,轉過頭去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等了半天,卻聽不見一點的聲音,也跟就沒有任何的聲響,似乎並沒有什麽人,寂靜的夜裏麵,隻有她一個人站在那裏,周圍安靜的讓人害怕,並不見得有一個人,於是,宛如笑笑,嘲笑自己心思太過於緊張了。
本來說好了今晚給自己放鬆的。可是,這會子,卻自個兒緊張了起來,這麽晚了,那裏會有人來到這裏啊,可能是有聲音,不過可能是因為什麽小的動物經過吧,這會子已經是春天了,冬眠的動物都已經蘇醒了,必然是什麽動物吧。
經過了這樣的一驚慌,本來安靜的心情這會也消失的沒有了蹤影,連著心裏麵的不快也都消失了,於是,宛如站了一會,心情整理的差不多了,宛如呼出了一口氣,看著天也有些晚了,弗了弗身上的柳絮,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準備往回走去。
“什麽人在哪裏?”剛走了幾步,就聽到遠處有太監的聲音,宛如定睛一看,不遠處有很亮的宮燈,似乎有著一大群的人朝著這邊走來,可是,卻看的並不真切,不知道是什麽人,可是,看著那樣的陣勢,卻很是莊嚴,倒像是皇上或者皇太後的駕攆。
宛如站在那裏,沒有動,這個時候,她知道不能有所動靜,本來沒有的事情,要是她溜掉的話,是很可能被當成刺客之類的人物,隻能這樣等著。宮燈越來越近,也越來越亮了,宛如看到了一抹明黃,明黃的禦攆越來越近,宛如覺得似乎連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竟然是福臨,這麽晚了,福臨怎麽回來到這裏?
不是說福臨留宿新冬宮的麽,可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這樣想著,宛如心裏麵隱隱有了一些的不安,本來看到福臨心裏麵是很高興的,可是,有些許有了擔心,現在來人是福臨,那麽,剛才的動靜會不會是?
看著來人越來越近,想到這裏,宛如心裏麵有些擔心,可是,轉念一想,不可能的啊,福臨是在禦攆裏麵,這會子才過來,剛才怎麽也不可能是福臨啊,想來,自己還真是多想了,盡管心裏麵很是不安,可是,宛如還是耐心的站在那裏,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等到禦攆到了自己的跟前,宛如趕緊跪了下來小聲的行禮,聲音很小,宛如覺得這樣,福臨或許不會注意到一個宮女的行禮,很快就過去了,如果剛才不是福臨的話,這會子福臨是不會知道她在這裏的,應該是這樣,宛如這樣安慰著自己。
“叫什麽名字?”本以為沒有人聽見自己說話,宛如還在洋洋得意,可是,宛如還來不及笑的時候,竟然聽到禦攆裏麵的人說話了,像是春日裏麵的春雷一樣,宛如震驚,堂堂的皇上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問一個宮女的名字,難道說是聽出了她的聲音,可是,不會啊,聽著福臨的聲音,似乎不像是聽到了啊,更何況,她的聲音是那麽的小。
“奴婢,奴婢……”宛如低著頭,並不抬頭,猶豫著,不想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想等著禦攆過去,可是,等了好久,好像這禦攆偏偏好像是和她作對一樣,停在那裏竟然不走了,似乎是等著她的回答,宛如無奈,狠了狠心,偷偷的瞪了瞪自己的眼睛,小聲的答道,“奴婢董鄂宛如。”
宛如感覺自己的聲音小到似乎隻有自己一個人可以聽得到,可是,禦攆裏麵的人還是聽到了,不過,既然說了,宛如就不怕裏麵的人聽到,聽到就聽到吧,反正都已經來到這裏了,索性,也沒有什麽好怕的。
良久,禦攆裏麵的人有了反應,他的聲音不是很大,可是,卻讓人生氣,宛如跪在那裏,聽著從禦攆裏麵傳來冷冷的聲音,倒像是一種質問,雖說語氣很是溫和,“禦前的宮女半夜來到這裏,似乎並不合時宜吧?”
“奴婢知錯了,奴婢隻是,奴婢隻是迷路了,所以,所以才走到了這裏,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所以,所以.……”宛如有些生氣,可是,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畢竟是在這麽多人的麵前,福臨還是皇上,那麽,她現在就扮演一個小宮女好了,福臨想要玩,那麽,好吧,宛如陪著他玩下去。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聽了福臨的話,宛如一時間想不到理由,看了看周圍,發現連著她自己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好像是走過的,可是,壓根就是想不起來這裏是什麽地方,隻好硬著皮頭小聲的說道,隨便找了一個借口,是啊,反正進宮的時間並不長,不知道路也是正常的,更何況她說的也是實話,這裏是什麽地方,宛如反正也是不知道,這樣子當然也不算欺君了。
“迷路?哼,好理由啊,朕的禦前宮女,朕不管你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來到這裏,朕現在要回到乾清宮,到了之後,希望能夠見到你,朕可是等著你的清茶呢?”禦攆裏麵傳來了冷冷的聲音,一點道理都不講,可是,這會子誰能跟皇上講道理呢,福臨說完,禦攆就開始向前了。
“奴婢恭送皇上。”宛如心裏麵雖說是不服氣的,可是,有一種力量,卻將她不得不屈服,在權力麵前,不管她的內心有多麽的強大,都是必須屈服的。
她跪在那裏,也開始頭疼了,這裏是什麽地方,她也跟就想不起來,與其趕在福臨的前麵回去,倒不如剛才什麽也不說讓副臨懲罰下自己呢,也不見得的會有什麽損失,這會子,趕回去,不要說不知道路了,福臨坐的可是禦攆,定然是比她快一些的,她那裏快的了啊。
看著禦攆走遠了,宛如這才站了起來,為難環視了一下四周,還是不知道自己是處在那裏,不由的在心裏麵埋怨起了福臨,又轉過頭去看到了福臨漸漸遠去的禦攆,心裏麵突然間有了一個主意,淡淡的一笑。
對,既然福臨可以不講道理,那麽,是誰說董鄂宛如必須按照股則辦事的,她董鄂宛如是誰,可不是古代的笨丫頭,她可是來自現代的知識分子,想要難住她,福臨還真是想的簡單了,宛如看著遠去的禦攆,於是,快速的跑了過去,朝著禦攆的方向跑了過去,一鼓作氣追上了禦攆。
慢慢接近禦攆的時候,宛如放慢了自己的腳步,當然了,要回去,不知道路是一回事,跟著禦攆不是也是可以的麽,說是要在禦攆的前麵,那好,現在,她就如福臨所說的那樣好了,現在是不可能超過禦攆跑到前麵去的,那麽,就按照自己的計謀走好了。
“皇上,皇上,等一等。”她趕上禦攆,氣喘籲籲的在身後說道,又加快了自己的步子,追著禦攆,不接近,但是也不遠離,保證著能夠讓福臨聽的到她的聲音。
“是誰在禦前大吵大鬧,依咱家看你是不想要腦袋了不行,你還真是……”一個太監跑了過來,看著宛如蹬著自己的雙眼沒好氣的說道,那樣子像是想要將宛如吃下去一樣,可是,太監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禦攆裏麵的人打斷了。
“停攆,德海,去問問,什麽事情?”禦攆裏麵的人倒是有些耐性,小聲的說道,誰都看不到裏麵人嘴角浮現的微笑,現在,他可有足夠的耐性和董鄂宛如玩下去,福臨倒是想要看看她董鄂宛如有什麽辦法。
“是,奴才遵旨。”太監領命,臉上雖說是不願意,可是,礙於皇上的話,沒有辦法,隻是哭喪著臉,朝著宛如走了過來,蹬著宛如,可還是故意放滿了自己的語氣,帶著威脅的語氣,小聲的說道,“什麽事情,這樣子驚著皇上你承擔的起麽?”
德海雖說很是不願意,可是,宛如說的也對,他一個公公雖說是不高興的,可是,這會子皇上在這裏,德海終究還是沒有一點辦法的,隻能任著宛如這會子囂張了,隻是,德海也不是那種拘泥於小節的人,沒有多說什麽,就去稟告福臨。
“公公贖罪,是這樣的,奴婢剛剛才想到,乾清宮的紫鳶姐姐說今晚是她值班,讓奴婢過來接皇上會乾清宮,畢竟,公公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低下的人,都是聽上頭辦事的,隻能照著上麵的意思。”宛如一時間緊張,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話了,總之,宛如知道,這個時候,她必須跟著福臨回到乾清宮,不然她可就要違逆聖旨了。
“哼。依咱家看來,你是沒事找事吧。”公公有些不耐煩,聽了董鄂宛如的話,臉上的顏色更加的難看了,要不是看著禦攆裏麵還有皇上在,德海公公必然是要發火了,這大半夜的,倒像是被一個小丫鬟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