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不敢出門(21)
“你不願意?”福臨望著她,還是冷笑,樣子是那樣的玩世不恭。
“不要以為你是皇上,別人就會屈服於你,的確。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子,但是,作為平民老百姓的我也有著我自己的尊嚴,你想要找一個女人,什麽沒有,但是,對不起,我不是你碗裏的菜,也不願意做你碗裏的菜。”她看著福臨,看著福臨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她也看著福臨,清清楚楚的說道。
“是嗎?不想做皇上的女人嗎?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福臨也望著她,沒有回避她的眼神,可是,那眼神依舊是那樣的清澈,看的她更加的癡迷,但是,她還是冷靜的把握著自己,就算這樣,她也要清醒。
“你還真是小瞧我了,我喜歡過你,但是,並不是因為你是皇帝。這種愛戀,隻是來自我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和你的身份地位毫無關係。的確,這個世界上,想要做皇上女人的女人實在是多的數不過來,但是,我是一個例外。”她依舊是看著福臨,說著自己的心裏話,她覺得自己是沒有必要害怕。
“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就會相信你?”福臨還是笑,這個世界上。最難猜透的就是女人的心思了,你永遠都不知道她們說的話是真是假?
“你是皇上,你可以不信我,我不過是想要說出我心裏的想法罷了,你是生活在深宮裏的人,紫荊城裏的爾虞我詐,你比我清楚,攪進去到底有什麽好呢,並不見得有外麵逍遙自在。”她莞爾一笑,在福臨看來是那麽的美。
然後,她看著愣在那裏的福林,笑著說道,“見到你,隻是覺得熟悉,心裏像是隔著一種翻山越嶺的喜歡,沒有原因,隻是,真是覺得喜歡,都說喜歡是沒有理由的,可是,也正是因為你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才讓我對你的情感躲躲藏藏。”
“似曾相識?”一種相通的感覺,記得第一次見到宛如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感覺,隻是,他不願意去承認,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會對第一次見麵的女孩產生一種別樣的感情,而這個女孩還是自己對手多爾袞手下董鄂薌青的妹妹。
於是,他盡量的壓製著自己的感情,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宛如的身影卻還是一次次出現在他的夢裏,那麽多次,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一回事情,於是,終於沒有辦法。他找來了自己最相信的蒙古煙,找到她將宛如帶了出來,美其名曰是測試,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真實的的想法。
“別以為每一個都和你想的一樣,也許,你的想法和你所受的環境有很大的關係,但是,人不能太自私,更何況你是皇上,你就更加必須去理解我們的想法,而不是用你自己的想法去思踱我們的心理,這是不公平的。”她看著福臨,越說越沒有約束,壓根就沒有注意到福臨臉上細微的變化。
“你為什麽不哭?”他突然間問道,讓她沒有任何的思想準備。
他沒有聽她所說的話,他隻是默默地看著她,他想,宛如對她的感情會是真的,自己願意去相信,因為,宛如所說的和他自己的感情是出奇的一致。
於是,他以為自己在宛如的臉上可以看到眼淚,因為,按照慣性,女人到了這個時候是會有眼淚的,可是,奇跡般的,在宛如的臉上,他竟然什麽也沒看到。
“我為什麽要哭,喜歡一個人是我的事情,而你怎麽樣待我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沒有辦法左右,我能做的,就是把握住我自己,對於你,我把握不了,我想,也沒有必要去把握,因為喜歡喜歡我,那些是你自己事情。”她清醒的回答,此刻的她,是那麽的清醒,她像是找回了那個曾經真實的自己一樣。
“我自己的事情?”福臨笑了,若有所思,緩緩地放開了一直緊緊箍著她的手,放開了她,站在她的對麵,“如果我說,我也喜歡上了你,那是不是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了,而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呢?”
越發的覺得這個女人的可愛,之前,他還總是在猶豫,總覺得這個女人是不是故意在yin*他,這才讓自己有了那種似曾相似的感覺,他一直懷疑是有人故意再給他實施的美人計,可是,現在,他敢去確認,這個女人,這個叫宛如的女人,不是他自己所想的那個樣子,因為,此刻的宛如是那麽的可愛。
“如果你把我想成那種女人,你錯了,對不起,我不是,更是不允許你侮辱我。”手剛被他放開,她就很是生氣的給了福臨一個響亮的耳光,壓根就沒有顧及到福臨是皇上還是平明,此刻,她感覺到自己受了委屈。
就算去死,她也不能讓人這樣的侮辱她自己,特別是福臨,她感覺福臨的這句話是調戲她,讓她不能容忍,她心裏是在清楚不過了,今天她所見到的福臨不是真實的,眼前的福臨不過是在實驗她。
假裝自己很是隨便,假裝自己還算清醒,故意的這樣羞辱她,目的就是讓她知難而退,所有的,隻是因為福臨壓根就不相信她,壓根就不想要和她交心,這才有了今天的這場戲,可是,這場戲的最終緣由,不過,就是因為她是多爾袞的幹女兒,是董鄂薌青的妹妹,這才讓福臨有了這麽多的懷疑。
是的,她在心裏責備著福臨不相信她,可是,又早就原諒了福臨,因為,她是來自世紀的人,對於清朝的曆史是再清楚不過了,宮廷的爾虞我詐,讓身處在其中的人是沒有辦法去相信一個人的,特別是福臨這樣,現在還沒有掌握大權的小皇帝,他的內心更會是掙紮的,所以,她原諒福臨對她的不信任。
可是,她又有不能原諒福臨的地方,不能原諒他這樣的調戲著她,讓她在感情麵前受辱,這樣的委屈,她不能夠忍受,福臨不論幹什麽她都是可以原諒的,因為她愛著福臨,可是,她又是一件事情,不能原諒福臨,不能原諒福臨欺騙她說,他愛著她,她不能原諒,也是,她愛著福臨。
因為,她已經在心裏堅信,福臨是不會喜歡上她的。
而感情,不能受任何的欺騙。
“你不信我愛你?”福臨看著扭過頭去。站在一旁的她,問道,讓她看不到他話裏的真假,因為此刻的他是冰冷的,誰都看不出來溫暖,因為她的聲音裏依舊帶著敵意。
“信,怎麽不信,你是皇帝,你說的話,我怎麽會不信。”她冷冷的回答,誰都看得出來,滿是怨氣,隻是,隻有她明白,這個男人,永遠不明白她的內心。
“我知道之前的事情讓你不信我說的話,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福臨走過去看著她,深情的說道,笑笑,此刻。是溫柔的,可是,這樣冰冷的溫柔讓人害怕,因為,終究,他是不信她的,隻是憑著自己的直覺說出這樣的話。
“要我怎麽說呢,皇上,如果因為宛如剛才的冒犯,皇上完全可以追究我的責任,我毫無怨言,但是,皇上這樣子的欺騙我,皇上覺得妥當嗎?”此刻的她是理智的,她知道她需要的就是理智,因為她要她的尊嚴。
她抬起頭來,眼睛裏含著眼淚,但是,在眼淚落下來的刹那,她轉過了身去,不願意讓福臨看到。
“你哭了嗎?”看到她走到了角落,默不作神,福臨站在原地,小聲的問道,有些擔心,可是這些到底是真是假?連福臨都分不清,確實。她害怕女人的眼淚,到了這個時刻,作為男人的他是沒有任何的辦法的。
但是有一點福臨知道,永遠都不能相信女人的眼淚,因為,女人是最虛假的動物,最會用眼淚騙人,讓男人分不清真假,鬥心智,他知道,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是任何一個女人的對手,包括眼前的這個女人。
“哭?我為什麽要哭?”她盡量壓製住內心的火氣,抬起頭來,倔強的看著福臨,不想要福臨看出來她心裏的不開心,睜大了眼睛望著她,盡量的表現著自己的堅強,那樣的不屈不撓。
“好吧,你不信我也是對的,可是。你不用在我的麵前表現堅強,這樣子,讓我看到的都是心疼,你知道,我不是這樣對你的。”福臨沒有坐回原位,而是,站在她的不遠處,轉過身去,背對著她。
“皇帝哥哥,皇帝哥哥。”正在這個當緊,蒙古煙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人還沒有到,聲音在就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傳遍了整個大廳,福臨趕緊坐回原位,一句話都不說,等待著蒙古煙進來,可是,眼睛還是牢牢的看著她,久久不願離去。
“怎麽了?”看到蒙古煙進來,福臨頭也沒抬就問道,很是漫不經心,這個時候,他的心裏是不平靜的,麵對自己的這個妹妹,福臨還沒有辦法做到,可以偽裝到冷酷,以前,也隻有在自己的這個妹妹的麵前,福臨可以短暫的卸下自己戴在臉上的麵具。可以短暫的放鬆,因為他知道,蒙古煙是最不會欺騙他的一個人,也是最單純的。
“九哥,林朗他,他不領我的情,他欺負我?”蒙古煙很是低落的走了進來,一臉的委屈,這個樣子是宛如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以前的蒙古煙快樂的像個小鳥,就算是在宛清那裏,雖說不怎麽笑,但是,卻從來沒有這樣失落過,但是這個低落,卻讓人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是假裝的,所以才說蒙古煙最是單純了,做什麽都是寫在臉上的。
“是嗎?你又幹什麽了,你這個性格就喜歡欺負別人,要知道剛剛可是你把林朗弄暈的。”福臨轉過頭去,盡量表現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寵溺的對著蒙古煙說道。這是福臨對待自己最寵愛妹妹的方式。
自是再了解不過他這個妹妹了,隻有蒙古煙欺負別人的分,可沒有別人敢去欺負蒙古煙,再加上是林朗,福臨更是知道不可能,林朗是他身邊的人,幹什麽,性格怎麽樣,他更是比誰都清楚,所以針對蒙古煙的控告,他沒有準備怎麽理會。隻是,心裏卻是萬分感謝蒙古煙在這個時候過來,打破他和宛如的尷尬。
“怎麽會,我哪裏有?明明是被人欺負我啦。”蒙古煙滿是委屈的爭辯,很不樂意福臨的這個態度和反映,本來是想好了的讓福臨好好說說林朗,可是,這會子看來似乎希望不是很大,她隻好睜著自己幽怨的大眼睛,望著福臨,滿是委屈。
“怎麽不會,還說人家,要不是你用藥迷暈了林朗,這會子會有你什麽事情?”福臨有些不耐煩,這個時候,他隻想要安靜的坐坐,仔細的去思考下一步要怎麽辦?可是,蒙古煙卻似乎壓根沒有結束的樣子。
“也就是說,你是知道是我們迷暈了林朗?”她站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聽到福臨的話,她突然的反映了過來。
這麽說,她們所做的一切福臨都是知道的,也就是說在她們不知不覺的迷暈林朗的時候,福臨是早就知道的,或者說,連同著她們迷暈蕙蘭,福臨都是知道的,越想,她越發的覺得不對勁,於是,也是越發的生氣,可是,對麵的人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她又能怎麽樣呢?
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看著福臨,從福臨的口中得到證實,這是不是真的?她想要知道。福臨到底知道她多少事情,或者說,福臨監視了她多久?
“恩,我知道,當時我就在林朗的附近,要知道林朗是我的貼身護衛,有我在的地方,他也會在。”福臨沒有隱瞞,冷峻的回答,黑色的眼眸,在此刻看來是越發的深邃,那麽的深,那麽的讓她看不懂。
“林朗在的地方,你也在,嗬嗬。”她冷笑,這話說的多麽輕巧,這就證明,在她和佟玉函在一起的時候,福臨就在附近,也就是說,當佟玉函緊緊抱著她的時候,福臨是知道的,福臨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