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不敢出門(18)
“可是,九哥,我自己解釋不通。”十一有點倔強,不願意就這樣算了。
“好了,我告訴你事實,事實就是阿離和宛如同時被人掠走,之後,她們逃脫了,為了躲避別人,阿離這才給宛如易了容,就是這樣麽簡單。”福臨有點無奈的說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是感覺福臨是轉備好了的說辭。
“九哥怎麽知道?”蒙古煙一臉吃驚的看著福臨,樣子很是可愛。
“真是個傻丫頭,當然是之前阿離告訴我的。”福臨笑著看著蒙古煙,淡淡的回答。
“好吧,就當是這樣吧。”博果兒臉上很不樂意,可是礙於福臨在此不好說什麽,隻好示意自己沒有意見。
“恩,阿離我們走吧。”她走過去在鍾離的耳邊輕輕地說道,看到鍾離點頭,這才拉著蒙古煙向皇上、太後、太妃行禮告退。
“阿離告退。”阿離滿是心事的說道。
“好了,去吧,阿離啊,沒什麽,十一也就是問問,你也別多心。”臨了,太後笑嗬嗬的說,滿是慈祥。
“是,阿離明白。”阿離目不斜視的跟在她們的後麵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裏很是安靜,周圍死一般的寂靜,丫鬟們緩緩的跟在她們兩個的身後。安靜的跟著,並不說話,弄的氛圍有點嚴肅,以前隻知道皇宮是個冷清的地方,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就連這個十一阿哥府,也是這般的冷清,似乎活在當中的人都是沒有什麽七情六欲,有的,永遠隻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情,讓人看了幾分的淒涼。
“我們就這樣走了?”跟在鍾離的身後,她和蒙古煙走到了太妃安排的東院的西苑,她環視了一下周圍的丫鬟,然後,她小聲的問道。
總是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要回答那個地方,是因為想要知道什麽,還是,舍不得裏麵的人,她不清楚,但是,她知道,她不想要離開,於是,想辦法慫恿著蒙古煙,想要找一個借口留下來,或者說,偷偷地溜回去。
“你的意思是?恩,我也是這麽想。”蒙古煙很快的意會了,機靈的湊著身子到了她的耳邊,小聲的問道,很是神秘,煞有興趣。
“你說呢?”她笑著回答,然後示意一直看著她們兩個的丫鬟們,然後如無其事的說道,“咳咳,沒什麽啊,就是我我很累了,去睡了。”
“剛好,我也是,好了,我去睡了,你們,還有你們,回自己房間吧,我很累了,誰都不要打攪我和宛如。”蒙古煙會意,對著疑惑的看著她們兩個的丫鬟們威嚴的說道,然後,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然後,很快,就沒有了聲響。
“我也去睡了,你們早早睡吧,不用看著我們。”看到蒙古煙很快的擺脫了隨從,她淡淡的一笑,然後,轉過身去對著看著她的丫鬟們說道。
“宛碩格格,對不起,皇上和王爺交代了,你是今晚的重點保護人物,怕是有人對你不利,所以,我們必須緊緊地跟在你的後麵,寸步不離,所以,宛碩格格對不起了。”一個領頭的丫鬟笑著說道,滿是威嚴。
“你是?”她心裏不是很高興的看著回應自己的丫鬟。
“回宛碩格格,奴婢是太後娘娘身邊的蕙蘭,封了皇上的命令,特地來保護格格你,所以,如果奴婢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還望格格見諒。”蕙蘭還是一臉嚴肅的回答,很是鎮靜,顯得那樣的從容不迫。
“哦,蕙蘭,不是太後身邊已經有一個蘇麻喇姑了麽,你是幹什麽的啊?”她一邊往自己的屋子裏走去,一邊裝作很是好奇的問道,問完就後悔了,想著太後身邊怎麽可能隻有一個丫鬟呢,自己問了不是越發顯得自己有點無知麽,她想,還是自己經驗不夠,不應該這麽衝動。
“哦,蘇麻姑姑是太後的貼身婢女,是聖母皇太後宮裏最高級的嬤嬤,怕是連同著王爺,阿哥,貝勒公主等都是不敢要得罪的,我們哪裏敢和蘇嬤嬤說在一起啊,這宮裏要是有皇後的話,蘇嬤嬤說話也是會大過當今皇後的。”蕙蘭的臉上帶著敬意,看著她,滿是羨慕的說道。
“蕙蘭是屬於守衛方麵的,略懂一點的武功,所以,皇上這才要求奴婢跟著來保護格格你,算是奴婢的榮幸。”之後,看到她沒有反應,認真的聽著,蕙蘭一臉嚴肅,看不出來由嘲笑她的意思,總之,回答的很是認真,讓她竟然是有點緊張。
“哦,這麽說你是會武功的了。”她猶豫了一下,想著本來逃脫起來就比較麻煩,還遇見一個懂武功的,心虛的看了看站在傍邊的其他人,小心的問:“那她們呢?”
“哦,她們是一般的婢女,是沒有武功的。”蕙蘭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快速的回答。
“可是,你來保護我,那太後那邊。”她極力的想要拍拖這個蕙蘭,再次和蒙古煙回到原地,想要聽一聽太後和太妃會說些什麽,她想,今晚,絕對不是祝壽那麽簡單,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可是,要用什麽辦法呢?
“哦,太後娘娘帶來的人比較多,蕙蘭隻是忽略不計的一個。”蕙蘭還是耐心的,不過,卻永遠是快速的回答,不會多說一條信息。
“恩,可是,你知道太後和太妃這麽晚了不睡,再幹些什麽嗎?”她試探性的問道。
“宛碩格格見諒,奴婢的責任是保護格格,對於其他的,奴婢什麽對否不知。”蕙蘭的話說的很客氣,壓根沒有得罪她的意思,不過,字裏行間帶著威嚴,就算她是一個格格,也是不能說什麽的。
本想著,找一個話茬,讓蕙蘭惹惱了她,然後支開蕙蘭,可是,現在似乎是不可能的,都說打狗也要看主人,現在不僅僅是要看在太後的麵子上,而是,這個蕙蘭,有著一股子勁,任是誰也沒有辦法得罪。
她心想,還真是太後身邊的人,整體的素質看起來就不一樣,讓她有點害怕。
良久。她沒有說話,走進房間坐到凳子上,猶豫著應該要怎麽樣擺脫掉這些人,想想是有點困難,但是,想來也是沒有什麽辦不到的。
“你們下去吧,這裏有一個蕙蘭就夠了,你們忙你們的吧,如果有什麽事情我會叫你們的。”她看著站在自己房間裏,站成一排的婢女,笑著說道。
說實話,房間裏有著這麽多被自己使喚的人,整體感覺是不錯,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權利的優越感吧,她心裏很是得意,可是,現在不是時候,現在可不是享受的時候,她必須保持清醒,她要做的是擺脫她們。
終於。她想,還是先拜托點這些人好一點,房間裏站了這麽多的人,雖說是訓練有素,並不打攪她什麽,可是,看著這麽多人,她的心裏上,還是多多少少有一點的膽怯,畢竟,她不是最聰明的人,一個人,和這麽多女人鬥智,要想贏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支走所有的人,留下一個蕙蘭慢慢對付。
“可是,這.。。”另一個領頭的丫鬟望著她,不知道怎麽辦,然後,看著站在一邊處的蕙蘭,想來是不敢走。
“怎麽,有什麽問題嗎?”她看著這個婢女,故意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我們,我們是來保護格格的。”看到蕙蘭沒有反應,婢女小聲的回答,沒有要走的意思,低著頭。不去看她,隻是,站在那裏,沒有動。
“怎麽,我說的話你沒有聽到麽?我說了,有蕙蘭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們眼裏還有我這個格格嗎?”她有點生氣,當然並不是介意這些人不聽她的話,她的惱怒隻是自己策略的一部分,畢竟,這些人沒有得罪她,她們也是奉命行事。
“隨心,你們下去吧,這裏有我一個人就好了。”蕙蘭看了看她,然後,溫和的對著低著頭的婢女說道。
“是,我們走。”婢女看了一眼有點憤怒的她,然後對著其他人說道。
“宛碩格格,奴婢們告退。”看到她沒有反應,蕙蘭示意她們可以走了,一群婢女這才緩緩地出了她的房間。
“怎麽?格格似乎不是很開心。其實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隻是為了保護格格的安全,沒有其他任何的雜念。”看到她一直不說話,蕙蘭走過來溫和的說道,還是保持著一股子冷峻,她想,也許,作為侍衛的她,深情天生如此。
“倒也沒有,隻是很久沒回家了,有些想家罷了。”她笑著說道,說出了自己的心裏話,這個時候,她確實是比較想念自己的家,想念和親人在一起的感覺,畢竟,隻有在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用處處提防的提心吊膽。
不過,她說出自己心裏話還有另一個目的,很簡單,就是和蕙蘭拉近關係,不管是幹什麽事情,和別人搞好關係,辦起事情來也會好辦很多。
“宛碩格格不用擔心,過幾日就可以回家了,度過了今晚,還有什麽不可能呢?”蕙蘭還是冷峻的望著她,不過,此刻的眼神裏多了一絲的關懷。
“這倒也是。不過第一次離家,讓你笑話了。”看到蕙蘭微笑的搖了搖頭,她笑著問道,“蕙蘭不想家麽?”
“想家?”蕙蘭微微一笑,然後,看著她,“想啊,怎麽可能不想呢,說不想都是騙人的,不管家裏是幸福還是怎麽樣,有個家,終歸是有個歸宿的,讓人心安。可是,蕙蘭沒有家,蕙蘭的家在哪裏,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對不起。”她有點內疚,本想著拉近關係,怎麽也沒想到問到了這樣的問題。
“沒關係,不過,我也算是有家吧,以前我是在攝政王府裏的,當初是攝政王帶我來到了這裏,所以。如果說那裏是家的話,攝政王府邸就是我的家了。”蕙蘭笑著看著她,在蕙蘭的眼裏,她卻看不出來一點點的悲傷。
“恩,以後,多去攝政王府走走,就當是回家了。”她隨口說道,也許,隻能是如此,她還能說什麽。
“以前是不可能,不過。估摸著,過些日子,應該是差不多容易了很多。算是回家了。”蕙蘭笑著,突然間,笑容僵到了臉上,不在說什麽。
“怎麽了?”她意識到蕙蘭的不對勁,以為是蕙蘭想到了什麽,有點擔心的問道。
“哦,沒什麽,可能是太累了,今個格格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個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什麽事情。”蕙蘭再次恢複了冷峻。
“好吧,我們休息吧。”這真是她想要的,於是,就隨了蕙蘭,獨自去休息了。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睡到朦朧狀態,突然間聽到了有人在窗外邊這樣叫喊,她睜開眼,反映了過來,知道是蒙古煙在窗外,於是,她小心的起了床。
“哎呀,我怎麽把這事情給忘記了。”她小聲的念叨著,然後,坐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看了看房間不遠處的蠟燭,“幸好,時間過得不多,怎麽回事,怎麽就給睡著了了。”
“宛如,宛如.”不等她回答,就聽到窗外蒙古煙小聲的喊著她的名字,似乎生怕她不知道自己來了一樣。
“來了,來了。”她無奈,看了看黑漆漆的周圍。蕙蘭在哪裏,她一點都不知道,反正現在是沒有在眼前,於是,她趕緊打開了門。
“哎呀,我說宛如你是怎麽回事,你知道我在房間裏等了你多久嗎?”她剛一打開門,蒙古煙就進匆匆的走了進來,火急火燎的朝著她說道。
“噓,小聲點,你不知道這是在晚上麽?”一看到著架勢,她趕緊捂住蒙古煙的嘴,然後,小心的將蒙古煙拉了進來,關上了房門。
“別擔心,沒有人的,我進來的時候都已經看過了。”蒙古煙很不以為然的的說道,對她的倍加小心,很是不以為談然。
“你有沒有看到蕙蘭,她可是會武功的,我可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說不定我們一出門,她就在旁邊呢。”她朝四周看看,然後,很神秘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