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想回去(15)
“是嗎,又是你的家仆去大阿哥府打探的吧?真是可笑,十四叔和大阿哥本來就不和,不怕我將此事告訴大阿哥嗎?”看著多爾袞,宛清冷笑。
“哈哈哈,本王怕啊,不過,本王還是奉勸侄媳婦,你和本王的那點事,諒我那侄子也是不怎麽相信吧,我看侄媳婦還是小心為妙,省得我那侄子知道了,侄媳婦不好過啊。”多爾袞看著宛清,反倒是一臉笑容,隻是這笑容,威懾力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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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清,謝過十四叔的提醒,侄媳婦自有分寸。”宛清這句話,可以說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她知道,宛清,在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冷靜。
可是,這冷靜,,談何容易。
她知道,宛清是冷靜不了的,愛一個人,如果深了,冷靜,談何容易。
隻是,她不懂,這樣的兩個人,按照多爾袞的說法,是彼此相愛的,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又是何必讓彼此傷心難過,或者說,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自己遍體鱗傷呢?
愛一個人,也會恨一個人,所以,愛情是甜蜜的,卻也是痛苦的,曾經有多甜,現在就有多疼,她知道,宛清和多爾袞,都是在彼此傷害著自己。
傷口,會很深,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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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啊,明日你跟著這大阿哥的側福晉走,可以定要倍加留心啊,這大阿哥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去的地方,本王希望你好自為之啊。”
多爾袞突然間小聲的對著她說,滿臉的擔憂。
“幹爹放心,宛如自會留意的。”她小心的回答,多爾袞的話,說的她也開始心虛。
可是,這大阿哥府,也不過是個親王的府邸罷了,為什麽多爾袞會這麽說呢,如果真如多爾袞所言,可是,宛清在那座府邸裏生活了那麽久,不會不清楚啊。
可是,宛清似乎說過,這大阿哥府並沒有她所想的那麽好,那麽,難道說這大阿哥府,真的是不一樣的嗎?
“這就好,宛如啊,幹爹還有事情,先走一步,記住,和幹爹保持聯係。福臨,博果兒,出來的已經有些時候了,該回宮了,不然,隻怕你們的額娘要擔心了。”
說著,多爾袞站起身來,往門外走去,董鄂薌青趕緊跟了上去,走在多爾袞的身後。
“臣等恭送皇上、攝政王、十一阿哥····”
看到福臨、多爾袞和博果兒離去的身影,眾人趕緊下座,齊齊的跪倒在地。看到眾人如此,她也趕緊下跪。
隻是,在低著頭的同時,她的心,也已經隨著那個叫福臨的少年走出了董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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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兄啊,佟某還有事情,眼看著這天色也不早了,佟某告退了。”看到攝政王一行人離去,佟大人似乎也在待下去了,起身告辭。
“那鄂碩也就不挽留了,走好。”鄂碩看著佟大人,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恩,佟某走了,哦,對了,玉兒啊,你和宛心剛剛定親,你就留下來,晚些時候回家,帶著宛心去看看河東岸的夜市吧,年輕人,多走動走動,我和你的兩個妹妹就先走。”走到一半,佟大人回過頭來對著跟在自己身後的佟玉函說道。
“這,是,阿瑪。”佟玉函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宛心,點頭回答道。
“阿瑪,諾溪也想要隨哥哥一起去。”聽到佟大人這麽說,跟在佟玉函身後的佟諾溪也停下了腳步,這樣要求。
“胡鬧,你去幹什麽,乖,跟著阿瑪回去了,不然你額娘要擔心了。”佟大人先是嚴厲的望著佟諾溪,可是看到佟諾溪委屈的眼神,又軟下了聲來,寵溺的對著佟諾溪說道。
“不要,諾溪就是要去,諾溪好些日子都沒有出過門了,待在家裏都快要憋死了,額娘有什麽好擔心的,諾溪都這麽大了,還有,諾溪可是跟在哥哥的身後,安全著呢。”佟諾溪說著躲在佟玉函的身後,不出來。
“諾溪,這孩子,快了,跟阿瑪回家了。”佟大人還是好生相勸,卻拿自己的這個女兒沒有辦法。
“阿瑪,就讓諾溪跟著玉函吧,從小她也就愛跟著玉函,怕是以後機會不多了。”佟玉函笑著對佟大人說道,一邊還轉過身去愣了愣躲在他身後,拉著他衣襟的佟諾溪。
“也好,不要太晚,真是那你沒辦法,好了,阿瑪走了,你這樣子會叫董鄂家的人看笑話的。”佟大人無奈,可見,佟諾溪在佟大人心裏的位子還是很高的。
“怎麽會,諾溪是個好孩子,佟大人走好。”姚氏笑著看著佟諾溪,一臉的喜歡。
“是嫂夫人不嫌棄,佟某告退。”說著佟大人帶著自己的另一個女兒走出了董鄂府的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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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各自散了吧,我也累了,玉兒啊,別帶著宛心玩太晚。”鄂碩一臉的疲憊,說完,就帶著靈夢離開了大廳,似乎是去了臥房,看來,今日的這場宴會,鄂碩擔驚受怕了不少。
“玉兒知道。”佟玉函回答。
“阿瑪走了?”這時,佟諾溪從佟玉函的身後走出來,笑著問道。
“走了,走了,你阿媽和你世伯都走了,諾溪就放心吧。”姚氏笑著從身後走過來,拍了拍佟諾溪的頭。似乎,對這個佟諾溪很是憐愛。
“諾溪謝過董鄂夫人。”佟諾溪滿眼的感激。
“幺,還真是親家啊,不過天荷姐姐,這婚事還沒辦呢,這時候就和同家人攀交情,小心,站得高,摔得慘。”看到姚氏正要說話,張氏走上前來,站在佟諾溪和姚氏的中間,冷笑著。
“我看妹妹還是擔心自個吧。”姚氏回應道,然後不再看張氏,轉過身對著佟玉函在交代著什麽。
“幺,我怎麽忘記了呢,天荷姐姐,今日你可算風光了,先是出門,後是女兒定親,還有小女兒被人做了宛碩格格,一下子長臉了,不把妹妹放在眼裏了啊。”張氏還是不罷休,尖刻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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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二娘還知道自己地位不同從前了,那還有得救,既然二娘知道,宛清覺得,二娘還是靜靜地還自己為之,否則,省的羨慕旁人,還有就是,既然二娘知道自己的地位,對著嫡夫人是不應該尊敬上一點點呢。”
看到張氏這樣,宛清實在看不過,走上來這樣對著張氏說道。
“怎麽,大小姐也看不過去二娘了,天荷姐姐啊,我還一直以為你多會教導女兒呢,你看看這大小姐,還沒有分寸了,不過就是個側福晉,和我張含雲的地位一樣罷了,不過都是個小老婆,怎麽,還看不起我這個小老婆嗎?”
張氏看了一眼宛清,嘴角掠過一絲笑容,然後轉身,望著姚氏。
“什麽叫小老婆,這和身份沒有關係,二娘,宛清希望你說話有個分寸,別在我們這些晚輩麵前有事了身份,好歹,你也是個側福晉,不要讓佟府的兄妹看了笑話去。”宛清冷冷的回應著,滿臉冰冷,樣子很可怕。
“什麽叫有失了身份,大小姐今日在這大廳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背著大阿哥和自己的舊情人眉來眼去,也不怕大家看了笑話去,大小姐作為親王的王妃都不怕,我一個小小的側福晉怕什麽,要說是有失了身份,還真不知道是誰不知廉恥了。”張氏越說越過分,越說越沒有了截至,像是想要在話頭上將自己今日所受的一切委屈都發泄出來。
“你···,你···”宛清氣的滿臉發靑,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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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娘,我們回去啦,阿古好餓啊!”正在大家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小小的費德古拉著張氏的衣角吵著說。
“滾,滾一邊去,誰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和東院的混一起了,叫我額娘,別看你年齡小,我就不知道了,你不就是想要幫著這宛清嘛,小王八,這宛清和那攝政王的事情難道我還不能說了,要你個小毛孩來攪合。”看到費德古的樣子,張氏沒有心軟,反倒是一下子推開費德古,站在那裏大罵道。
“宛如姐姐,額娘她,她不愛阿古了。”坐在地上的費德古,委屈地走過來挽著她的手,樣子很是可憐。
“沒事,阿古不要怕。”她笑著看了一眼費德古,然後轉過臉看著張氏,想要知道這個張氏想要幹些什麽。
“就知道你個小兔崽子和那個宛如是一夥的,不知道這個宛如大病一場是積了什麽陰德,招惹到了你。”看到費德古和她親近,張氏越發的生氣了。可能,張氏是怎麽也沒有相通,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竟然和她站到了一起。
“二娘,說的好聽點我叫你一聲二娘,這是作為晚輩我對你的尊重,可是我也希望你尊重我,在我的麵前有一個作為二娘的樣子。我和阿古不管怎麽說也是姐弟,站在一起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沒有什麽大不了,宛如我不知道我是在那裏招惹到了二娘,讓二娘對宛如這麽的怨恨,宛如煩請二娘給宛如說個明白。”
聽到張氏的話,她放開了緊拉著她的費德古,望著張氏,冷靜的看著張氏,問道,她知道這個張氏,是沒有辦法講道理的,可是,對於潑婦罵街似地人,難道是要和張氏一起罵街,顯然是不行的,雖然,要說到罵街,她未必會比張氏差,可是,既然成了宛如,她就會認真的去做好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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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你,這話說得可真新鮮,很抱歉,二娘我沒念過多少書,理解不了你所說的歪理,不要仗著你是攝政王的幹女兒,就在我的麵前耀武揚威,哼,這攝政王認你,還不是他老情人的麵子上,哼,真是可笑。”張氏話說得越來越離譜。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你敢再說一句嗎?”她看著張氏,突然冷冷的說道。
“我怎麽不敢,不就是看在她的老情人···”
“你住口,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膽大包天。”她厲聲,打斷了張氏準備說出來的話,然後走近張氏,看著張氏的眼睛,說道,“你信不信,如果我將二娘的這句話轉告給我幹爹,你的下場會是什麽,淩遲還是絞刑?”
“你嚇誰,你以為我會怕嗎?”張氏的聲音在發抖,退後了一步,轉過臉去看了看身後的書蕾書芷。
“我不嚇你,我幹嘛要嚇你,那我們試試,宛如麻煩二娘將剛才的話再講一遍,我們試試就是了,很簡單的,二娘,你說啊。”她的聲音緩了下去,用一種很無所謂的語氣對著張氏說道。
“你要我說,我就說,我又沒有傻,懶得和你們嚼舌頭,書蕾書芷,還站在這裏幹什麽,回房了。”張氏結結巴巴的說完,轉身,帶著書蕾書芷走出了大廳。
看著張氏的背影,她笑了。總算,替姚氏出了一口氣,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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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玉兒啊,你快帶宛心去夜市吧,我也好休息休息,這一天實在是太累了。”看著張氏遠去的身影,姚氏滿臉的尷尬,轉過臉來看著佟玉函,滿眼的無奈。
“是,玉兒知道了。”佟玉函回答。
“娘親,我也要去。”
看著姚氏,她還是習慣叫娘親,這樣比較漢化,比較口語的稱呼,畢竟她是來自現代,聲聲的叫著額娘,她多少還是不習慣,總感覺在叫額娘的同時,給自己的心定是那個了重重的枷鎖,套的牢牢的,壓得她喘不過起來。
“怎麽?宛如,你也要去,為娘不允許,一個小姐家家的,出去到夜市多不安全啊,不準去。”姚氏想都沒想,拒絕了她的要求。
“可是,我是和佟哥哥一起的嘛,沒什麽不安全的,再說了還有宛心的啊,怎麽會不安全。”看著姚氏,她一臉的不情願,反駁道。
“不行,你佟哥哥是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子,你去幹什麽,再說了,你明天是要跟著宛清去大阿哥府的,需要早點休息。”姚氏絮絮叨叨的對著她說。
“可是,宛如也好想去啊,夜市,宛如從生病到現在還沒有出去過呢,宛如想去。”她知道姚氏寵她,於是,索性,再要是麵前撒起了嬌,心想,自己這樣,要是一定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