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想回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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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坐到阿瑪的膝蓋上怎麽樣?”看到鄂碩這麽對費德古說,張氏不由得看著姚氏,冷笑著,她看在了眼裏。
“不要,不要。”看來這個費德古並不領鄂碩的情,於是,她也冷笑著,看著張氏,心想,看看,你的寶貝兒子,還沒有什麽心機呢。
“那要怎麽樣,也找仆人給你一個凳子?”鄂碩看著自己八歲大的兒子,不知道應該把他怎麽辦,隻好慈祥的問道。
“不要,阿古不要,阿古想和宛如姐姐坐在一起,阿古好喜歡宛如姐姐的,要和她坐在一起。”說著費德古走到她的麵前,拉著她的手,說道,“宛如姐姐,阿古要和你坐在一起啦!”
什麽,這個小鬼竟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真是服了這個董鄂費德古,小小的一個孩子,喜歡什麽啊,她有點無奈,想要拒絕,可是看了一眼鄂碩,鄂碩正在用一種期許的讚賞眼神
看著她,於是,她轉過臉看了一眼張氏,看到張氏的臉都氣綠了,於是,心裏萬分開心的對著費德古說。“好啊,宛如姐姐也很喜歡你。”
說著幫助費德古坐上自己的凳子,心裏卻在想:“要不是看在阿瑪喜歡你,我才不會管你呢,我可不喜歡你,要怪就怪你的額娘去吧,誰讓她這麽的壞。”
“恩,嘻嘻,阿古最喜歡宛如姐姐了。”說著小男孩坐上凳子,緊緊地挨著她。
真是個小鬼,嘴倒挺甜的,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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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宛如真乖,含雲啊,你要教導書蕾、書芷向宛如學習,不要在那麽任性了。”鄂碩賞識的看著她,看樣子很滿意。
“幸好,幸好。”坐在凳子上,看著費德古還是緊緊地挨著她,她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多了一個心眼,不像那個張氏,否則還真的是吃了大虧呢。
“老爺,這書蕾、書芷乖著呢,您不要因為疼愛誰,就說誰好嘛,我那兩女兒各個方麵也是出類拔萃的,要說這琴棋書畫,哪一樣比別家的小姐差了。”張氏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她,看到她正在和費德古玩的開心,很不高興的轉過了頭去。
她用餘光掃了張氏一眼,看到張氏氣紅了的臉,心裏暗自高興,看到鄂碩轉過頭來看著自己,有趕緊認真的去和費德古玩,反正她突然間覺得自己這個二娘生的弟弟,還是挺可愛的,本來麽,她就喜歡小孩子。
畢竟,是女孩子,對孩子都有一種特殊的情愫,沒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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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弟,我這些可以出閣的女兒,今天你可都見到了,不過我看啊,還是東院的宛心、和我這個寶貝宛如才配得上玉兒啊,著我這兩個女兒當中挑一個,你沒什麽意見吧,本來當初說好了的是宛清,可是,宛清畢竟已經嫁人啦。”鄂碩轉過臉去,看著佟大人。
這個鄂碩家是怎麽回事,一般情況下,都是男女雙方在洞房花燭夜才會初次見麵,怎麽說也是個女孩子,這鄂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就這樣開了口,談婚事,也未免有點讓她們這些女孩子難為情啊。
“世兄這說的是哪裏的話,是玉兒和清兒沒有緣分啊,看來玉兒的緣分就在宛心、和宛如這兩個孩子的身上啊,嗬嗬,玉兒的事還是世兄說了算,我沒意見。”佟大人笑著回答,她想真是個老化條,會做人。
聽到佟大人這麽說,她紅著臉,低著頭,偷偷地看了一眼佟玉函,這才發現原來這個佟玉函一直看著自己,眼睛就沒有從她的身上移動開來,於是,她抬起頭,望著佟玉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臉去。
“宛如姐姐,你臉紅了哦!”她的目光剛從佟玉函的身上移開,就發現費德古悄悄的趴在她的耳邊,小聲的這樣說。
“胡說,小孩子懂什麽。”聽到費德古這麽說,她的臉更紅了。
現在的小孩子都在想些什麽啊,一個小破孩,還知道她臉紅,不過,她發現自己看著費德古沒有剛看見時那麽討厭了,畢竟是個小孩子,就算是母親有錯,和孩子是沒有什麽關係的,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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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荷,你覺得這玉兒和你的兩個女孩誰比較般配?”鄂碩看你了一眼她,然後轉過身戀望著姚氏。
宛心和她,畢竟都是東院的女兒,問及她們的母親也是很合情合理的,不過,就是不知道這個姚氏會推薦她們當中的那個人呢?
“這些個婚事,還是老爺來說吧,兩個女兒都很出眾,不管是哪個,我相信和玉兒都是很般配的,還是老也來定奪吧。”姚氏推脫著,畢竟女人是不拿事的,就算是姚氏再想說什麽,也不能說,因為女人是沒有權利的,雖然鄂碩再問她。
“要你說,你就說,別扭個什麽。”鄂碩顯然很不高興。
“老爺,這書蕾、書芷也是很不錯的,大家閨秀,要說我們西院的女兒,可是一點也不比她們東院差,我倒覺得玉兒和我這書芷挺般配的,真可謂是郎才女貌啊,我說佟老爺,你看我這兩女兒配得上你家玉兒吧?。”張氏又開始插話,走過去拉過自己的女兒書蕾、書芷,向佟大人推銷。
她厭惡的看著張氏,這個女人,幹什麽都要踩一腳,不管好壞,真是一點的素質都沒有,真不知道這個鄂碩當初是怎麽找到這個女人的,真實一點的禮儀都沒有,虧的還是自己的女兒呢,像是菜市場買菜一樣,向別人推銷,知道的知道是母親在張羅女兒的婚事呢,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母親在賣女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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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說的也是,這書蕾、書芷的確是很靈巧的女孩,配的上玉兒,當然當然。”佟大人尷尬的一笑,笑著回答張氏。
“老爺,你看到了沒有,佟大人也是這麽說的,讓玉兒和我這書芷配一對吧,絕對般配。”張氏笑著站在鄂碩的身邊,笑著說。
“胡說,我已經答應了世弟了,怎麽反悔,還有,這書蕾、書芷到底是有什麽本事?”鄂碩大怒。
“怎麽不能反悔,佟老爺都說了配得上,要是不讓我們書蕾、書芷和這宛心、宛如比試一下,我就不信勝不了她們,你說呢,天荷姐姐。”張氏還是張羅著,半點都沒有顧及到鄂碩是否大怒。
“這,這個,老爺,既然如此,不妨就讓宛心、宛如和她們比試比試,要真的是我們東院技不如人,我們甘願讓出。”姚氏看了一張張氏,猶豫了片刻,這樣對這鄂碩說。
“天荷你都這麽說了,我倒沒什麽意見,世弟有無意見,如果沒有的話,就這麽辦吧!”鄂碩看了一眼張氏,很無奈的回答。
“佟某,沒有意見,一切聽從世兄的。”佟大人說道。
這個佟大人,真是老奸巨猾,他當然是不會有什麽意見了,不管哪一方勝利,都是於他們有利的麽,畢竟是給他的兒子佟玉函挑媳婦,表現優秀的出局,這個佟大人當然是在樂意不過了,還在這裏裝什麽謙和,心裏偷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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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你下來,和宛心一起吧,你們倆個也好商量商量怎麽去迎戰。”說著鄂碩轉過去,望著宛清說道,“清兒今個這個裁判就交給你和玉兒了,你可好生給玉兒參謀著啊,畢竟是你當初違背約定在先,今個啊,就當是你給玉兒的補償了。”
“是,阿瑪,宛清一定盡力而為。”宛清看著鄂碩,嚴肅的回答。
“老爺,這清兒可是東院的人,我怕有失公正。”張氏一臉的不甘心。
“二娘放心,宛清用大阿哥府側福晉的身份回答二娘,宛清一定會公正的,再說了,現場也還有阿瑪和佟叔叔看著呢,就算是宛清想要偏袒誰,並非是件容易的事情。”宛清看著張氏,禮貌的回答,但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很明顯的感覺到宛清話語裏的不依不饒。
“暫且希望是這樣。”張氏幽幽的回答,一臉的不情願。
可是能有什麽辦法,這宛清好歹是大阿哥豪格的福晉,在臉麵上是要給大阿哥豪格一定的臉麵的,雖說隻是一個側福晉,身份吧,並不高貴,可是,也畢竟是大阿哥府裏的人,不管怎麽樣,這張氏,還是得罪不起大阿哥的。所以,就算張氏再不願意,可是宛清已經說出自己用大阿哥府側福晉的身份做了擔保,就算張氏再不想理會宛清也好,可這身份是張氏不敢回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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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如,快去吧。”鄂碩回過頭來看她,見她還是坐在凳子上,沒有下去
“哦,阿瑪。”她很不情願下了凳子,慢慢的向宛心走了過去。
“宛如姐姐,加油哦!”走到一半,聽到費德古這小家夥對著她喊道,她轉身,看到費德古對自己眨巴著眼睛,扮著鬼臉作怪。
她苦笑,然後轉過身,繼續向宛心走去。心想,走過去又能怎麽樣,這宛心十天半個月說不出一句話,就算自己走過去了,這宛心會理會自己嘛,不見得,那麽自己走過去還有什麽用,最多就是自己的大眼對著宛心,但宛心不見得會看她。
什麽比賽,這比賽還不是要靠自己,可是自己什麽都不會,上去不是輸定了麽,再說了,自己怎麽靠的上宛心啊,宛心和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誰知道這個宛心都會些什麽啊,還有就算是比賽,這個宛心還不一定會全心意的參加,上次見她在府裏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幹些什麽。
還有就是,上次見到九阿哥福臨,也就是皇上和十一阿哥博果兒的時候,她看得出來,這個宛心站在假山後麵聽的很入神,說不定,這個宛心早就將心交給了其中的一個人了,不然也不見得聽得那麽投入,再說了,對於其他的事情,這個宛心似乎是一點都不感興趣,所以說,上次的專心,絕對有問題。
於此可見,這個宛心壓根就沒有打算贏比賽的決心,說不定啊,在心裏還不定怎麽不屑一顧呢,隻是嘴上不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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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就不一樣了,雖說自己並不是想要嫁給這個佟玉函,雖然佟玉函長得很帥,很養眼,可誰讓他已經有了兩房姬妾呢,讓她和別人分享這麽個人,她也不願意。
可是雖然不願意自己嫁吧,但是她也不願意輸了這場比賽,這場比賽畢竟不是單純的隻為找丈夫這麽簡單,是關乎姚氏和張氏的戰爭。雖說自己真的是很厭惡女人之間的鬥心眼,可是,還是很好奇,那時候電視上演宮廷鬥爭的戲碼,自己還是很愛看的,於是,也就想著參合進來,看看好不好玩。
當然了,還有一點就是,漸漸地她已經把姚氏當成自己的母親了,畢竟,這麽久以來,都是姚氏在全心全意的照顧她,她自己是很受感動的。這個世界上對自己好的人沒幾個,全心全意,卻一點私心都沒有的好,更是少之又少,但是姚氏真的是為她這麽做了,全身心的為她付出,她看的出來。
就算是為了姚氏爭口氣,自己也要贏,但是現在的前提是,自己不能首先亂了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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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過來抽簽吧!”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宛清站在大廳的正中間,看著仆役將東西準備好之後,望著她們姐妹四人,笑著說道。
“恩。”她看了看書蕾書芷,西院的兩姐妹笑著向她點了點頭,樣子似乎很友好,於是,她笑笑,心想,這兩姐妹,其實並不像她們的母親張氏,還是很友善的。
然後,她們依次走上場,走到宛清的跟前,在抽了簽之後,將簽子交給了宛清,然後走回去坐到原來的位子上,等待著宛清的定奪。
“恩,先出題的一方是書蕾、書芷,現在,書蕾書芷,可以將你們的題目拿上來,我來公布。”等到宛清說完,書蕾、書芷在片刻的商量之後,快速的走上前去,將她們的題目交給了宛清,然後,走回來坐在她的身邊,繼續專心的盯著大廳中間的宛清,樣子看著很是典雅。
隨後,佟玉函走上了大廳中央,於是,在佟玉函和董鄂宛清的主持和裁決下,決戰正式開始,按照規定,比賽分為三輪,在前兩輪,由雙方各自的出題才,抽簽決定,誰先出題。最後一輪也是是抽簽的決勝局,不過,是主持設定的題目,無論琴棋書畫,隻要是抽到的,都要現場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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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規定,第一輪的比賽由書蕾、書芷來出題,她們的題目是從今天的宴會中,運用婚嫁作詩一首。好,現在,你們雙方各派一個代表出來,這這邊的桌子上,作詩一首,之後,有我和佟公子評判。”看著手裏由書蕾書芷交上來的題目,宛清看了一眼,這樣說道。
完了,是作詩,自己哪裏會啊,就算自己當初語文學的很好,可是,還不到嫻熟的運用詞句,準確的把握韻腳啊,自己當初也不是隻學語文一門啊,再說了,自己學習的語文,可都是些現代文,這古代的文言文怎麽弄,她還真是不知道。
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宛心,宛心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人家壓根就沒看她,隻是低著頭,坐在那裏,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總之,她是看出來了,這一局,要想靠自己的這個二姐,董鄂宛心,是沒什麽指望的。
看來隻能自己上了,可是上去了怎麽辦,古詩詞自己壓根就不會啊,還要現場發揮,這不是為難她嘛,可是不是那個又能怎麽樣,難道就這麽認輸,不行,絕對不想,她是絕對不能認輸的。
好歹自己是來自21世紀的女孩子,要是智慧還比不上這幾百年前官家的小姐,說出去不是要笑死人麽,再怎麽說,自己也是那21世紀的知識女性,怎麽能這樣的不爭氣,輸,怎麽可以呢,不說別的,首先就對不起自己來自現代的這個身份,自己怎麽說也是個穿越女,看看人家那些人,穿越過去,多吃香,讓自己倒大黴,她可不願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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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心,宛如,你們誰上來比試,如果再不上來,可是要算你們輸的。”宛清看著她,示意她快快上去。
“可是”她猶豫著,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看了一眼大廳的中央,書芷已經上去了,站在那裏,已經開始寫些什麽了,她一臉的著急,在轉過臉,看著宛心,可這宛心,就是不看她,隻是冷冷的坐在那裏,似乎這比賽壓根和自己就沒有什麽關係,完全的置身於世外,不聞不問了。
“我說宛如妹子,你不會是膽怯,不敢上來吧?”佟玉函也望著她,一臉壞笑,看樣子是想看她的笑話。
“我膽小,胡說,我怎麽會怕。”她傲氣的看了一眼佟玉函,高傲的走了上去。
想看她的笑話,她才不要呢,看著這佟玉函帥氣的臉下,一臉不信任的表情,她就有氣,還沒怎麽樣呢,就看不起她,什麽啊,佟玉函看不起她,認為她不敢上去,她就偏偏走上去,氣死這個佟玉函去吧。
她生平最厭惡的就是別人看不起她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由於英語學的不是很好,但是她的其他成績都不錯,可是每次考試,英語總要將她的成績,拉下來很多,導致她的學習排名上不了前幾名,由此,很多的人很看不起她了,特別是那些學習排名在她前麵的人,總在她的麵前擺出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用英語將她一棒子打死了,後來,她氣不過,想要好好學習英語,可是還沒怎麽學呢,就來到這裏了。
這不,又被人看不起了,她咬了咬牙,心想,才不管會不會作詩,先上去再說,上去了就是膽識,其他的聽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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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早已經準備好的文房四寶之前,不知道如何讓下手,可是,看看,書芷已經快要寫完了,心裏幹著急,她硬著披頭,心想,幹脆,隨便寫一個,管他好不好,反正自己寫了。
轉念又一想,對啊,自己是穿越過去的人,想那在順清朝之後的詩人、此人不是還多的是麽,自己有什麽好著急的,借閱一分前輩寫過的詩詞不是大事搞定麽,就不信比不過這個書芷小丫頭寫得好。
可是,寫誰的呢,按要求誰是要寫一首關於此次宴會,還要是設計婚嫁的詩或詞,可是,腦海突然間一片空白,那些大家的詩作,到了此刻,怎麽也都想不起來了,還要是關於婚嫁的,似乎有一個什麽,醜媳婦總要見公婆,可是,哪一首似乎不是清朝的,這清朝的誰寫過婚嫁呢,而且還必須是要從女性的角度入手。
李清照,可是這易安居士,是南宋的人,人找的是不錯,可是,這易安居士的詩詞,大家早就耳熟目染了,自己要是找一篇出來,被大家揭穿了那可不好,要是真的被大家發現,那她這個小姐的麵子往哪裏擱,還不如不寫呢,可是,要用水的詩詞呢,誰比較符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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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她想到了一首,附和今天的場合,和情景,記得《紅樓夢》裏那些女兒家的詩詞做的可是很不錯的,特別是關於宴會的詩詞,那可是數不勝數的啊,像那寶釵的“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天。”黛玉的《葬花吟》可都是好詩句,雖然都是曹雪芹這個大男人寫的,可用的全都是女兒家的口氣,完全的符合標準。
謝謝雪芹先生啦,幸好,自己上學那會,是非常喜歡曹雪芹的《紅樓夢》的,當時癡迷的時候,還真是食不下咽,完全投入進去了,前前後後看了不下幾十遍,對裏麵的經典詩詞那叫一個熟悉,簡直可以倒背如流,現在想起來,心裏還在暗暗慶幸,可是用哪一篇呢?
想一想,其他的記得還不是很熟,記得黛玉有一首《唐多令》當中似乎涉及了嫁娶之意,於是,她笑笑,看著眼前的文房四寶,高興地走上前去,佟玉函走過來,早就給她研好了墨汁,笑著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