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想回去(2)
“哦。”她接過香,沒有說什麽,也學著姚氏的樣子,跪拜三下,然後在心裏小聲說道,“佛祖,如果你真的存在的話,我祈求你送我回21世紀吧,那裏才是我的家,求你了。”然後想起姚氏剛剛對她說的,在許完願後要自報自己的姓名家門,據說隻有這樣佛祖才會找到你。
“我是董鄂府的董鄂宛如,當然了,也不是,我是來自21世紀的童畫,一不小心來到了這裏,希望佛祖樂意將我送回去。”她跪在那裏,小聲的這樣念著。
“好了,宛如,可以起來了,你在念什麽啊?”董鄂宛清走過來笑著拉起她,這樣問。的確,她跪在佛祖麵前的時間是最長的,難免惹得宛清笑話。
“許願啊。”她一臉認真。
“有你這樣許願的嗎,這麽多願望,是要嚇著佛祖的,宛如?”宛清滿臉的笑意。
“我,”啞言。
她想要解釋,可是對於這個董鄂宛清,自己可以說什麽呢,難道告訴宛清,自己是來自21世紀的人,祈求佛祖能夠帶她回去,這怎麽能夠說呢,就算是想要告訴宛清,可是這說出來的話,宛清也要能夠相信她啊。
要是有人告訴她這樣的話,她保準自己也都是不會相信的,更不要說著深受封建思想的大家小姐,不,應該說王爺的側福晉董鄂宛清,也要可以相信她啊。
“宛如,你過來,讓活佛給你算一卦,算算你今後的命理,就算多災多難,也讓為娘有個準備。”站在一個更老的和尚麵前的姚氏突然這樣叫她。
“哦,是,娘。”聽到姚氏喊她,她趕緊跑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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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你給我這個女兒算算,她今後到底怎麽樣,會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多病多災?”姚氏滿臉的擔心,看著坐在佛祖不遠處的老和尚。
“夫人,稍安勿躁,小姐,伸出你的手,抽取一根簽。”老和尚不慌不忙的這樣說道,接著,取出一婁的簽子,讓她抽取。
“給。”她順勢抽取了一根簽,很無所謂的遞給了老和尚。心想,看你能算出個什麽樣子,能不能算出我回到21世紀,悠哉悠哉的躺在席夢思床上,笑話你還在這給我算命,哎,說不準不會笑話,說不準這個老和尚還真是個活佛,算得出我會回到21世紀,那我還真要好好的巴結下你了,不過,這麽說話還太早,我倒要看看你能算出個什麽。
“金門鳳凰何處去?飛入紫荊殿中來。”和尚不緊不慢的念叨,突然,和尚睜著眼睛仔細的看了看站在自己眼前也同樣看著他的宛如,一臉的驚色,似乎不可置信。
“怎麽了,活佛,有什麽不對嗎,我這女兒有什麽不對勁嗎?”姚氏看到和尚的表情,一臉的擔憂。她看的出來,姚氏是在擔心,這隻簽會注定宛如有什麽不好的命運。
“夫人勿急,是隻上上簽,‘鳳凰簽’,小姐命裏注定是要母儀天下的。”和尚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母女,語氣不急不慢,隻是,她看見老和尚臉上的表情其位不自然,看不出來是喜還是猶。
“真的嗎,這說明,我們宛如會飛上枝頭做鳳凰,進宮做娘娘了,可是,這樣的命,會不會有什麽不好,嗬嗬,宛如,你賠活佛先聊著,娘去找找管事。”姚氏笑著拍拍她的頭,然後,轉身和香蘭一起出了門,打算捐出了自己帶來的所有金銀,那股子著急怎麽也掩飾不住姚氏心裏的喜慶。
她笑,可能嗎?她才不信呢,什麽叫命裏注定,開玩笑,自己什麽命,自己會不知道,就算是有命裏注定這回事,她也隻是21世紀一名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什麽都不會是。更何況,要是這個老和尚算得真的那麽準,老和尚不會看不出來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可是很明顯,老和尚是一點的都沒有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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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是有什麽不對勁嗎?”她問。
“富貴求自苦中來,禍福相連相係裏望小姐保重。”和尚一臉的憂色。
“小女子隻是一介女流,沒有這樣金貴的命,還希望大師不要再我娘麵前胡言,讓她拋灑金銀。”她一點不留情麵的說道。
“看來女施主是誤會了,平生,老衲之算出這樣的三卦,一個就是我們當今的聖母皇太後,一個是你,還有一個是”和尚說著看了看她的身後,她順勢轉過身去,隻看到宛心站在不遠處,冷漠的望著這邊,然後,她裝過臉來,看著和尚,老和尚則繼續說道,“老衲不會錯,當初也是老衲的精準,才會讓聖母皇太後將老衲從遙遠的科爾沁迎接到這裏,女施主,信與不信,老納能說的,隻能點到此,望女施主斟酌。”
“那你覺得我和周圍其他的人有差別嗎?”她小聲的問著老和尚,心想,要是他真的看得出來,好方便自己打探怎麽回到21世紀去,就算老和尚看不出來,自己也不會吃虧。
“噓,施主,命中隻有命中理,一切隨緣就好,又何必強求去改變,老衲隻能說這麽多,天機是不可泄的,望女施主好自為之。”
說完,老和尚離開了位子,進了後麵的寺廟。
老和尚到底是知不知道她的身份,說的這麽詭異,她一點都沒弄明白。
“瑪哈噶喇殿,是什麽,大姐、二姐我去看看,你先去找娘親,我一會和你們會合。”出了大雄寶殿的門,她看到一座高大的建築,上麵寫著瑪哈噶喇殿,構造到沒有什麽奇怪,隻是這座瑪哈噶喇殿樣子看起來非常高大,卓然立於黃覺寺中,非常的顯眼。
“宛如,別亂跑,這是這座寺廟的金殿,裏麵供有瑪哈噶喇金佛,我們一般人是不允許進去的,據說裏麵的金佛會顯靈,所以隻有皇親國戚才可以進。”董鄂宛清慌忙阻攔她。
“大姐是大阿哥豪格的側福晉怎麽不是皇親國戚了?”她並不甘心,本來對這座大殿並沒有多少好奇,隻是想看看這寺院裏最高的建築會有什麽獨特的地方,可是聽完董鄂宛清的話,一下子徒增了她些許的好奇,給她一種暗示,一定要進去看看。
“大姐隻是側福晉,是進不去的,隻有嫡福晉才有這個權利。”董鄂宛清小聲的說道,她看出董鄂宛清再說這句話是並不開心。
也難怪,古代的女人,不為自己的丈夫出嫁,隻是順從的在完成家長的專權,毫無預兆的嫁給從未見過麵的男人,隻是因為那句“父母之命”,就要搭上自己的一生。可是,終到底,這個女子是否愛這個男人呢,似乎並沒有人不在乎。
而這些女子也不會在乎,在決定出嫁之時,女子早已經放棄了自己心中所愛,沒有一點期待的絕望了。出嫁了,去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也許女子很幸運,受到上天的眷顧,可是如願的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可是這樣的幾率畢竟渺茫,試問在古代又有多少的人會有這樣的幸運呢。如果不幸運,女子對自己的丈夫並無一點的感情,女子又該怎麽辦。
幸好,古代的女子,有著太多的束縛,沒有了對自己丈夫的愛,約束她們的三綱九常讓她們安然的呆在一個地方。可是,總該有些什麽成為她們的精神寄托吧,於是,嫁入官家的她們找到了一項東西,寄托著她們所有的yu望和不甘,這件東西就是“權利”。
她看出了董鄂宛清的不高興,畢竟,因為側福晉的關係,在大阿哥府,在權力這一項,因為身份,宛清已經失去了很多很多。
“哦,小師傅,不可以進嗎?”她不敢再問宛清,可是心裏還是不敢,既是那樣神奇的活佛,她倒是想要看看,談了究竟,於是轉過頭去問身邊的小和尚。
“女施主,在你們來之前,活佛已經囑咐貧僧特許女施主,女施主可以進去。”小和尚樣子看著不大,但是卻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姿態,很是古板。
“是嗎,真好,謝謝小師傅。”她道謝,心裏卻在嘀咕,“怎麽回事,小小的一個孩子,把自己弄得這麽老,真沒意思,要我我才不幹呢。”
“女施主不必客氣,女施主請。”說著小和尚已經打算帶領她進入瑪哈噶喇殿。
“小師傅,等一等。”正準備進去,她又想到了身後的宛清、宛心,於是轉過身去,笑著對董鄂宛清說道,“大姐,我進去了,你們在寺廟門口等我就好了。”
“等等,宛如。”董鄂宛清叫住她,說著轉過臉去找小丫鬟,“鈴蘭,你去陪小姐。不,鈴蘭似乎進不去,可是,宛如。”宛清又轉過來看著她,擔心的問,“你忘記了這麽多東西,記得住路嗎,別走失了。”
“沒問題的,走了。”說著,她高興地跟在小和尚的身後進了瑪哈噶喇殿。邊走邊想,至於嗎,我是失憶了?沒有啊,我還是我,雖然有很多的事情想不起來了,可是記住路這點小事情我還是可以的,不然我真成一個廢人啦,想當初我可以獨闖四海。
越想越離譜,潛意識給自己創造了一切奇遇,思想在吹牛皮,可心裏還是美滋滋的,一點都沒意識到。
她又開始在腦海裏胡思亂想了。
“小師傅,這座瑪哈噶喇殿真的有傳說的那麽神奇,活佛真的顯靈了。”她不可置信的像走在前麵的小和尚打探。走在其間,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神奇的地方,是個普通的大殿嘛,沒有多大,一般的麵積,除了比其他殿高一點。
“是的,女施主這邊請。”小和尚引導她上閣樓,看到她尾隨其後,這才一邊走一變對她介紹道,“女施主說的很對,這座瑪哈噶喇殿是有活佛獻身。”
說得跟真的一樣,如果真有活佛獻身,你們還會這麽冷靜,一個個應該早就跟著活佛是上西天極樂去了吧,還能留在這裏給我介紹,應該早就人去樓空了吧。
“師父能給我介紹下嗎?”她想是那樣想,可是還是在仔細地聽,畢竟,多了解一些知識也是很必要的嘛。
“女施主放心,貧僧隻會一一介紹。”小和尚看到她信任的眼神,接著說,“那還是崇德年間的事,據說,在崇德三年八月十二日,實勝寺剛剛工成,活佛共現身三次。”
“這麽多?”她不相信,會嗎?難道這古代真的有什麽神仙。但最終自己否定了自己,想想,無非是些謠傳罷了,可能是一般的事情被神化了。可是她還是想要一聽究竟,這個寺廟到底到底會被說的有多神奇。
“那還是在上征察哈爾國時,察哈爾汗出奔圖百忒部落,至打草灘而率其國人鹹來歸順,內有默爾根喇嘛載古也就是八斯八喇嘛所供的瑪哈噶喇金佛,至於盛京城西三裏外之時,遍地的白駱駝長跪不起,於是,官員將此景稟告先祖皇太極,在眾大臣商議後,這才在沈陽盛京建實勝寺供之。此金佛先供於大殿佛龕之內,但金佛三次顯靈,站在大殿房脊上麵向東方。寺內喇嘛見此情景,在大殿西側建一佛樓麵東開門,將金佛供入。”小和尚一臉的嚴肅,眼神裏帶著崇敬之情。
“那後來呢,沒有再現身嗎?”她問。
“女施主所言不錯,從此金佛再也沒有出現,我聽大喇嘛講,金佛是不想在大殿裏供養所以才顯身。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麽,誰都說不清楚。”小和尚說著一臉的惋惜。
“可是那是在盛京的時候,現在我們是在皇覺寺,所以活佛當然不會現身的。”她這樣是在寬慰小和尚,畢竟,就算這座大殿曾經輝煌,又算真的有活佛顯靈過,那也是在盛京之時,也是曆史了。和現在這座黃覺寺沒有一點的關係。
“女施主慎言啊,貧僧知道的就這麽多,後麵的還望女施主自便,貧僧的職責就是將女施主帶到此地,貧僧告退。”說著,小和尚下了閣樓。
小和尚說的是將自己帶到此地,也就是說自己被人安排到這個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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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找我嗎?”空蕩蕩的閣樓在小和尚走後,找不見一個人影,還真的如董鄂宛清說的那樣,訪問這間活佛殿是要一定的允許的,平常人不能夠入內。
“有人嗎?”閣樓上的風很大,這可是在冬天,她緊了緊身上的小夾襖,總感覺到這間閣樓有一股陰氣,說不上來的陰森,讓她感覺到冷。
她有些泄氣,小和尚不是說有人找她嗎?可是看看,這個閣樓上哪裏有什麽人,不過就是幾個供應的佛像,凶神惡煞看著她罷了。等了這麽久,看不見一個人影,隻是空蕩蕩的讓她感覺到不安,心裏有絲絲的害怕。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自從來到這大清國,自己的膽子似乎也跟著變小了一樣,總是覺得不安,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可是自己又找不出來,直鬧著心慌,可是卻一點的辦法也沒有。她平了平心情,安慰自己說,並沒有什麽不對勁,隻是因為自己出來一個陌生的地方,特別是奇奇怪怪的來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大清國,心裏還不適應,以至於,潛意識的自我保護預警在心裏拉響了,所以才會讓自己不安,其實並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她這樣安慰著自己,果然,就算是看到佛像凶狠的臉孔,自己也並不覺得有什麽害怕的,反倒是很安寧,畢竟,這是一件佛家聖地,是神聖不可冒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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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她隻好一個人站在大殿裏的窗戶邊,呼吸著從外麵傳進來的空氣,問了這麽久的佛香味,總覺得有點不舒服,雖然這黃覺寺上等的佛香味的卻很好聞,和她的房間一樣,帶點淡淡的檀香味。
不過她很清楚,自己在這裏聞到的檀香味可不是佛香發出的味道,她知道,是大殿裏的建築,和周圍所點的香料的味道。雖然自己對香味並不了解,可是對於這點問題,還是小意思,以她的聰明才智還是可以猜測出來的。
這樣的香味是好聞,可是自己卻難免不習慣,畢竟以前在21世紀的時候,盡管空氣並沒有這大清國的空氣新鮮,可是好歹,沒有是什麽摻雜。再說,自己也早就習慣了沒有任何東西,隻是單純的空氣味。這無緣無故摻點香味,剛開始是新鮮,覺得好聞,可是時間久了,還是覺得有些不適應,總感覺自己會缺氧。
她站在大殿的窗口,貪婪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盡管這空氣,也並不是很純淨,還是帶著點點的香料味,可是她自己知足了,這樣,總好過這大殿裏濃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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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窗邊好久,也不見有人來隻要自己,想下樓去的,可是轉念一想,不行,難得現在自己身後沒有人跟著,自己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去做給任何人去看,活好自己就行,自由自在的。她喜歡這樣自由的生活,可是,這樣的機會畢竟不好。
難得一個人待著,要好好把握這樣的機會,可是,老是站在這裏也不是什麽辦法。小和尚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人找她,什麽“貧僧的職責就是將女施主帶到此地”,明明就是這個意思的啊,可是,站在這裏半天,沒感覺自己是被人等啊,而是自己在等別人,這個別人還不知道有沒有。
想自己當初一直可都是秉持一個原則,絕對不等人的。可是,可是現在的情形,不等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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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沒有人啊,那我就走了,走了啊。”使點詭計,看看到底出不出來,她心想,要是真的有人,一定是會在自己離開之前,叫住自己的,不然帶領她到這個地方,也隻是徒勞。
她看著大殿閣樓的最深處,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最深處看樣子很暗,她可沒有那個勇氣闖進去。要是在現代,一切都好說,自己那裏不敢闖啊,沒有自己去不了的地方,隻有阻止不了她的地方。可是,在這裏麽,她的膽子可就小多了,總覺得周圍不安全,特別是接近所謂權利的地方,總覺得心裏堵得慌。
想想自己可沒有瓊瑤小燕子的率直,說什麽“要有一顆,要命一條”,她可沒有那麽灑脫,說到底,自己還是很珍愛生命的,人家保爾?柯察金不是說了麽,“生命隻有一次,麵對這僅有一次的生命要怎麽樣度過?”難道就這樣無緣無故的死於階級等級的權利裏麵,這樣的事情,她可不要幹,想想,自己的命還是很值錢的,要不在穿越之前就犧牲點自己嘛,怎麽會來到古代呢?
還是上天舍不得她的生命啊,可見,她的生命是多麽值錢。既然是值錢的東西,她怎麽好意思白白的浪費掉呢,於是乎,膽小其實還是很必要的,或者說,這壓根就不能叫膽小,這叫珍愛自己的生命,按現在的一句話說,自己那可是具有危機意識呢。
這危機意識別人可是很難有的,所以想想,自己做的是多麽的正確。
於是,在心裏,她不得不再次讚許的誇獎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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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的話,我真的走了哦!”看了好久,似乎真的沒人,覺得有點無趣,本來還打算在這裏等一等看看會有什麽好玩的事,現在看來什麽都沒有,隻是自己想多了。
“女施主,裏麵請。”正要往閣樓下走,閣樓最裏麵,靠近佛像的夾層打開了一扇門,又一位小和尚喊住了她,看到她一臉的驚異,也並不解釋,徑直的轉身又進了夾層,留下她一個人還站在閣樓的樓梯口。
“原來是有人的啊,害得我等了半天。”她快步的,想要追上小和尚,這次,可不是為了見誰,隻想要找個人理論一下。
看到小和尚,她不由得心裏莫名的來了一肚子的火,想到自己等了這麽久,氣就不打一處來。她想,很明顯,裏麵的人是把她當做傻子,看著她在那裏等,真的以為她好欺負,不知道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