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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相信我(14)

  拜香元師王有德立身火焰之中,以俯睨眾生之姿,按照事先擬好的稿子一字一頓地背誦著:“諸行無常,一切皆苦;諸法無我,寂滅為樂……拜香弟子,以天為父,以地為母,居於其中,常如赤子……雷公使者,在爾左右。風伯雨師,在爾前後。六甲直符,周匝圍繞。青龍扶爾左,白虎扶爾右,朱雀導爾前,玄武從爾後,北鬥覆爾頭,天罡指爾足,騰蛇在爾手,為爾滅殃咎……”


  說起來,這個當口,應該是隆興府眾人偷襲赤腳軍最好的時機,隻要帶一哨人馬衝出去,管把對方的祭拜儀式衝個亂七八糟。可是……鎮南軍的將士,大都已經完全被敵人的裝神弄鬼唬住,哪裏還有半點鬥氣?!


  赤腳左翼大將軍顧遼在跪拜的同時,還是左右瞄了瞄,覺得一切正常;城門上的隆興守軍,也是靜悄悄地沒什麽動靜,心下不由鬆了口氣。


  可恰在他鬆的那口氣還沒有回到肚子裏的時候,異變已經發生!


  一聲陰惻惻、柔媚媚的歎息,回蕩在了隆興府大校場的上空……


  顧遼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有武林高手,前來搗亂!


  他噌地抬起頭來,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赤腳的兵士,有不少人也驚愕地抬著頭,和他一樣警惕地四處打量。


  己方帶來的這些人,應該沒有什麽可疑人物;除非對方是……藏身於隆興府城樓之上?而且能夠把聲音傳出如此之遠,這樣的功力,大概也隻有對方那位敢躍身女牆上掀雲梯的將軍才可以做到吧?

  元師大人的“神諭”還在繼續,那個聲音又一次響起,居然是“咯咯”地笑著,銀鈴兒一樣,分明是女子的聲音!


  女子屬陰,兩軍陣前,最忌諱讓女子出現。這個聲音,到底是誰?


  赤腳軍眾人有些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拜香元師王有德也忍不住停了下來,往他的弟子王乾處瞟了一眼,定定神,喝問道:“是誰在那裏裝神弄鬼?衝撞了仙佛,可不是你擔得起的!”


  回應著他的話,隻聽得“咄”地一聲,校場靠北的一隻旗杆,顫抖不止。


  眾人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過去。隻見,那旗杆頂頭,原本空落落的位置,現在正有一方白綢,飄搖招展,就是黑夜之中,也是張揚醒目!


  眾人正自驚恐,忽然又見那白綢,忽地自己騰出一股火來,火苗不大,卻迅速蔓延,片刻之間,在白綢上,燒出了一行大字:“拜香無香”!

  無論是赤腳軍,還是隆興城頭,都把這火焰組成的四個大字看得清清楚青,一時之間,流言迭起,議論紛紛。


  而校場上空,隱隱又有女子的笑聲,詭譎陰昧,絕非善意。


  那拜香教的大弟子王乾,還算有急智,揚聲問道:“是何方高人,和我拜香教開這種玩笑?”


  聽得出來,此人內力也是精湛,這樣倉促一問,眾人也都聽得清楚,一時安靜下來,等那女子答話。


  那女子偏偏半晌無言,待眾人都以為再不會有答話的時候,忽然又聽那個柔媚的聲音低低地說道:“王有德,我當年贈你的那隻狐尾,你就是這樣用的麽?”


  聲音雖低,卻字字句句傳到了眾人耳中心底。這說話的,難道是拜香元師所供奉的那隻九尾狐精?!


  整個校場,鴉雀無聲。


  王有德也有些戰戰兢兢,但他明明知道,所謂狐仙報恩,純屬無稽;待看了看那個弟子王乾比過來的手勢,這才鼓起勇氣來回答道:“上仙莫非是怪罪弟子伺候不周?下次弟子多找童男童女供奉!”

  那女子又歎息一聲,隔了良久,才說:“拜香教倒行逆施,天人共怒,天明之際,便是敗潰之時!”


  從這一句後,那女子便徹底消失,任憑王有德再三爭論,也不曾多出片言隻語。


  隆興府的城頭,眾多鎮南軍齊聲高呼,大聲嘲笑著下麵的赤腳賊寇,原本消失的士氣,仿佛一下子就都轉了回來,個個鬥誌昂揚,精神振奮。


  何長安也笑著回頭對青嵐道:“真是想不到,小侯爺居然還會弄這等手段!”


  “是啊,”青嵐歎口氣,覺得身上幾乎癱軟,不由晃了幾晃,“這樣的下作手段,旁人用得,我自然也用得!”


  身邊伸過一隻手來,扶住青嵐搖搖欲墜的身子,用手心貼住了她的後背,替她傳送內力。


  青嵐勉強笑了笑,“武將軍不必費心了,我就是有些累……你剛才也給我傳了不少內力,現在還是先去休息吧……”


  武青皺皺眉,對身後正在調息的鄭石說:“還是麻煩鄭侍衛先送小侯爺回去,請個名醫來替他看一看。”


  鄭石起身點點頭,接過已經近乎昏迷的青嵐,轉身消失在了城頭。


  武青走到欄杆處,俯瞰著赤腳軍淩亂收兵的場麵,一絲笑意爬上了他的唇角。


  方才幸虧青嵐想出了這個主意,用火硝在白綢上頭寫字,請他射到旗杆上驚嚇眾人;又讓他和鄭石兩個人同時為她輸送內力,冒充狐狸精。如此一來,竟不用一兵一卒,大挫敵人威風,鼓舞己方鬥誌;加上明晨他那五百親衛即將到來,到時裏應外合,不愁敵兵不破!


  隻是,想到方才那張嫵媚真如狐精的麵龐,那軟軟近乎癱在自己懷裏的身子;心中,居然,有一絲甜蜜,一絲惶恐,幾許擔心……難道,那日的催眠術,還在起作用麽?

  武青再次舉起強弓,在夜色中對準了那還懸掛著白綢的旗杆,前手主定,後手加力,前手把弓如月出,一隻錐箭穩穩地疾飛,霎時將白綢從杆上射落,跌入下麵正在堆成一堆的紅氈火焰之中。


  果然半點不燃。


  “武將軍,方才在城牆上向拜香教跪拜的兵士名單已經送到了……”何長安小心翼翼地打斷他的沉思。


  “燒了吧,何必追究?”武青歎息一聲,又問,“何將軍,那兩個孩子,果然已經沒救了麽?”


  “沒救了。”何長安也有些黯然,“那是灌了丹汞的,看著像是活的一樣,其實不知道已經死了多長時間了。”


  讓青嵐最為懊惱的是,她居然沒有目睹第二天黎明時分,武青的襄陽舊部到來之後,對赤腳軍進行的那一場屠殺。


  據說,那真的是一場屠殺。武青的部下,原本都是步兵,從襄陽遠道而來,來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對上了赤腳軍。卻依然是所向披靡,士氣如虹。


  當然,這赤腳軍也是為了狐狸精出現的事情,自己鬧騰了一夜;還有襄陽城中的鎮南軍看見勢頭良好,也終於從城裏衝出來,進行了一次裏應外合。


  但襄陽的那五百兵士,卻顯出了久經戰陣的良好素質,真正是令行禁止,進退如一!


  當何長安給青嵐描述事件經過的時候,臉上還流露著一種夢幻般的色彩,仿佛那日所經所見,根本就不是人間所能存在。


  “你沒看見,當時武將軍的親衛,排成了一種奇怪的陣形,大概十幾個人一隊,最前頭兩個舉盾牌,後麵執長槍,最後是短刀手;盾牌手為整個隊伍開路,而又有兩個長槍手專門為他們做掩護,再後麵的長槍手就是不管不顧,一味殺敵,沒有殺死的,還有短刀手補刀……陣型還隨時可變,當真是長短互補,矛盾相生!如此良陣,如此悍兵,那赤腳軍隻有挨打的份,真是不敗也難啊!……”

  青嵐懶洋洋地微笑著,聽他講述。時候久了,半倚在床頭的身子疲乏地動了動,緋衣立刻在一邊說道:“何長安,好了吧?小侯爺累了,明日再說吧!”


  何長安無奈地對著緋衣打躬作揖,“可是,我還有事情要請教小侯爺哪!昨天小侯爺所說的馭下之術……”


  “什麽術不術,你不知道小侯爺現在不宜多用心思麽?!”


  說著,緋衣就近乎連推帶搡地把何長安趕了出去,扶著青嵐坐起,又端過在一邊晾了有一會兒的藥碗,送到青嵐唇邊。


  “緋衣美人兒,不過是治風寒的普通藥,還要喝麽?”青嵐眨動長睫,乞求地看著她的婢女,在得到了否定的答複之後,嘴角便可憐兮兮地抽了抽,還是接了過來,一咬牙,全數倒進了肚子裏。


  沒有想到,這次不過裝了回狐狸精,居然就病倒了。


  那夜鄭石送她回到客棧之後,她立刻就發起高燒來。額頭上是滾燙滾燙,身子卻是冰寒無比,心中更是一陣糊塗一陣清明。


  當時的感覺,就仿佛又回到了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節。


  到了這時候,她才想起了緋衣的囑咐:平素不可太用心力,斷不可常用催眠術,以免傷及自身。


  她那幾日連日勞心費神,又在一晚之間,先是試圖催眠何長安套問自己來曆,後來又借用武青、鄭石內力傳聲,還在聲音裏暗自加了些催眠的效果,果然就消耗心力過度,以至一病不起。


  看來,自己的這具身體還真真脆弱呢!


  不過,這一次生病,倒是讓她了解了一個早就應該知道的秘密:就是平時她所喝的酒,尤其是出自緋衣那裏的,其實都是摻了藥物的,而且其中有一味劇毒的藥物:附子!

  附子,號稱奪命之靈丹,回春之仙藥。可去四肢厥逆,祛五髒陰寒,用之當,則立刻重生;用之不當,則片時可死。


  也有人說,這附子有毒,但是能夠提升人體潛能,麻痹人的感官。


  原來小侯爺向來喜酒,並不是真的有了什麽酒癮,而是,要依靠這附子來壓製體內寒毒,強心鎮痛!

  “緋衣,我喝的那附子酒,是什麽人開的方子?”青嵐舔了舔唇角,好苦!其實有了酒,還要喝這藥做什麽?說到底,還是緋衣不忿她罔顧囑托,擅用催眠術,才這樣“懲罰”她。


  緋衣正拿了隻銀鑲的酒盞,手執酒葫蘆,往裏麵斟倒美酒,聽了這話,停下手來,沉思道:“早先聽小侯爺說過,似乎小侯爺出生起就極體弱,是夫人給小侯爺定了這個方子,利用酒能活血的功效,把附子的毒性最快地催發到體內各個部分,反而減少了對人體的損害。”


  “原來是母親……”青嵐聽見這麽說,心中安定下來,不管從哪個方麵來說,這個素未謀麵的“夫人”,都給她一種可以信賴依靠的感覺;也總讓她想起,那天在馬車上的時候,曾經做過的那個夢……


  “所以小侯爺算是從出生就開始飲酒,一直喝到現在,把酒量都練出來了!”緋衣回身遞過酒盞,笑著看青嵐和方才喝藥一樣一飲而盡。


  緋衣拿出一方錦帕,替青嵐揩了揩嘴角,又服侍她躺了下來,蓋好被子,笑道:“開始的那碗湯藥裏,有發汗的成分,小侯爺且躺一躺,應該很快就可以入睡了。”


  青嵐應了一聲,倦懶地往被子裏縮了縮,微微闔上了眼眸。耳畔裏聽見緋衣笑了一聲,告退出去了。

  她現在是在都督府的內宅中。早在大敗赤腳軍的當天,武青就帶了二百親衛先行離開了,說是有私事要處理,等她病愈之後再趕上隊伍。而這幾天,何長安卻也把她奉若神明一般,直說是上天有眼,降下了武青和她,專門來解這隆興之困,還特意將他們一行人遷到了都督府內暫住,圖的就近照顧。


  鎮南軍都督塗淩一時不能回到隆興,在這裏的宅子也沒有什麽內眷,故此副將何長安反倒更像是這裏的主人了。而他給她安排的這個住所是十分安靜清幽。非常適合她居住養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青嵐覺得自己一直是在半夢半醒之間,混混沌沌,卻又不能真正睡著,隻反反複複地不知道在想著什麽,一旦認真追究,卻又似乎什麽也沒想……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她翻了一個身後,忽然覺得麵前有些異樣。


  有溫暖的鼻息輕輕掃在她的臉上。


  青嵐連忙睜開眼睛,黑色的長睫一閃一閃,帶點驚嚇地對上了麵前一雙流光鳳目。


  “謝雲遲,你專門來嚇人的吧?!”她看清楚了麵前的人,有些怒。


  “青小美人兒,你說你鬧成這個樣子,真是何苦――”對方一邊用略帶撒嬌的口氣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邊卻不客氣地擠到架子床上來,隔著被子將她擁在了懷裏。


  “停!謝雲遲,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井水不犯河水的麽?!”


  “可是我們還說好要一直同居一室呢!”他委屈地俯看著她,“但這兩天你生病,緋衣那個小妞兒卻生生擠占了我的位置!”


  青嵐有些哭笑不得,“我什麽時候答應你一直同居了?不過是暫時的罷了,難道你將來不娶妻,我將來不嫁人?”她說著,看看謝雲遲美豔不可方物的麵孔,又添上一句:“哦,是我錯了,你將來不會娶妻,也是要嫁人地。”


  “你!”謝雲遲薄怒,撐在她身側的手也微微一顫,幾乎就要壓在了她身上。忽然他又停住,笑道:“看來你真的是大好了,明兒我和緋衣說說,還是改由我來照顧你吧!”


  “看來你真的是大好了,明兒我和緋衣說說,還是改由我來照顧你吧!”


  聽見謝雲遲這樣說,青嵐撇撇嘴,那兩丸黑水銀一樣的眼珠轉了轉,“就你麽?論照顧人,你到底還是及不上真正的女孩子細心。緋衣知道我喜歡什麽,知道我應該吃什麽藥,你能麽?”


  謝雲遲知道青嵐這是在說那天鄭石將她送來的時候。當時,青嵐的樣子的確將他嚇壞了。他自己並不通岐黃,隻好帶著青嵐連夜求醫;一路上匆忙地要聯絡手下的血衣衛打探大夫的住址,還要招呼店家安排馬車,結果從來都是鎮靜仔細的他,居然在抱青嵐上馬車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己的頭磕在了車門上!

  那時正是深夜,緋衣並不知道這邊亂成一片是為了什麽。直到第二天那個隆興城裏的名醫按照傷寒給青嵐一通亂治之後,緋衣才匆匆忙忙找上門來,拿來了附子藥酒,把青嵐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


  也就是從那時候起,緋衣死活也不肯再讓謝雲遲和青嵐住在一起,而是自己接手了照顧青嵐的任務。


  別說緋衣這個小丫頭,平時看起來愛玩愛鬧的性子,凡事不很上心的樣子,一旦執拗起來,就連他也怯懼三分,何況這次又是他理虧?所以堂堂血衣衛癸字部首領,也隻有退位讓賢了。


  不過現在――他卻不願意再退讓了。謝雲遲俯身麵對著青嵐的臉龐,幾乎鼻尖都要對上的距離,進行著“****”:“青小美人兒,要乖乖地懂不懂?緋衣知道你吃什麽藥,我現在不是也知道了麽?再說咱們以前說好的,住在一起,我就為你效勞對不對?你要是食言的話,可是會長胖的哦――”

  青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半晌,撲哧笑了出來,“謝雲遲!這樣的姿勢也不會讓人以為你再次得寵地――我現在病著,哪裏有精力和你夜夜笙歌?”


  “我不是和你開玩笑。”謝雲遲悻悻地讓開,看著青嵐坐起,遞過一個軟枕,讓她倚著靠在床頭。


  對麵的青嵐穿一身白色的寢袍,圍著淡青山水的白綾繡被,垂著眼眸半依半靠,越發顯得肌白如玉,發黑如墨,整個像是從江南水鄉中勾勒出的一個水墨美人兒;又因為生病,更增了幾分青青可憐的韻致。


  但謝雲遲此刻,卻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他被青嵐委婉的拒絕激得微微有些動怒,何況這次的事情他又是誌在必得。“我是認真的。當初我們達成的協議,就已經說好了,以後要同車同住,如果連這個條件都完不成,血衣衛又怎麽能甘心為你所用?”


  青嵐垂下的長睫微微翕動了下,抬起來,對上謝雲遲的雙眸。這算是他的威脅了嗎?既然雙方已然生出爭執,那麽,她必然會選擇麵對。


  “我想知道你一定要和我住在一起的原因。”她停下來,輕咳了一聲,“不用再說是什麽借用黑狼衛來保護你的話,對你了解越多,這個理由越不可信。”


  謝雲遲看著她,不說話。


  “其實還有一個解決辦法,”她狡黠地笑,“既然我不肯和你住在一起,而你又需要黑狼衛的保護,那麽我和黑狼衛說,讓他們轉去保護你,保證安全無虞,怎麽樣?”


  “黑狼衛會聽你的麽?!”


  “我承諾了,就會做到;至於我到底用什麽法子,你就不用管了!”


  謝雲遲與青嵐對視了一會兒,也笑了出來:“青小美人兒,你當真不願意與我同屋了麽?”


  “除非你說明白你的目的。”


  “難道我的目的不能就是你麽?”


  “我沒那麽自戀。”


  “好吧。”謝雲遲笑,鳳眼彎彎,盛滿溫情蜜意,“青小美人兒,如果你肯告訴我,我不在的這幾天,每天夜裏來陪你的那個人是誰,我就不再要求和你住一間房。”


  “謝雲遲!你開什麽玩笑?”這下是青嵐大吃一驚,“哪裏有什麽人來陪我?不就是緋衣住在外間的床上?”


  “我是說真的。”謝雲遲靠過來在青嵐身邊躺下,“就知道你睡得死,連有人進來都不知道;沒有我,早晚被賣了!”


  “真的有人?辛鋒寒還有幾名黑狼衛他們難道不知道?”


  “你去問問不就明白了?鄭石前幾天出門之後,你讓你的那個辛鋒寒負責守衛,但你知不知道,你的這個侍衛,每天做的工作就是把黑狼衛們一個一個引走,再掩護著那人進到你的房裏來?真的是勞苦功高啊!這麽辛苦,你卻一點表示都沒有,跟著你,真是太埋沒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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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

  將二硫化碳和四氯化碳以1:2。5的比列混合,點燃以後就是低溫火焰,甚至達不到紙的著火點。


  另外:用硝酸鉀(火硝)在紙上寫字,然後晾幹,接著燃香點火,有字的地方會慢慢燒著,無字處無痕。


  以上為科學真實,可以嚐試,文中有誇大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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