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長遠之路(1)
她從小沒受到過家庭的溫暖n,沒受到過父母的關愛,是由師傅培養長大,自然不知道正常的女子都該有些什麽追求;她武功高強,身手厲害,所以不會成為男人的依附;她孝順善良,會為了替爺爺和家族著想,小小年紀便嫁給一個陌生人。
他在這裏期待著什麽呢?他為什麽要期待呢?現在想起來,明明成親之日,她已經和他說的很明白了,並且態度強勢。難道隻是因為心中認定了她是他並肩而立的伴侶,便已經開始期待了嗎?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吧?”寒少辰淡淡的問,話語中隱隱的透著無奈的歎息。
“嗯。”暮蓮仍然是短短的一個字的回答,心裏覺得這人在說廢話,她當然會記得自己是寒天堡的主母,不然也不會進入這個房間。
聽著少女敷衍式的回答,看著少女眼中閃過的不以為意,寒少辰忽然感覺有些疲憊,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內心裏的。這一刻,麵對這般態度的少女――他的小娘子,他心中對自己認定這樣的女子為伴侶的決定有些懷疑,懷疑他是不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世界之大,女子何其千萬種!他為什麽會在僅僅接觸了幾次,就做出了那麽個決定?是被她強勢的姿態和淡漠的神情給迷惑了?
“你還有什麽事情?”麵對寒少辰突然的沉默以及明明滅滅的眼神,暮蓮心下奇怪,卻沒有探究的意圖,到底,他怎樣都與她無關!
寒少辰被暮蓮突來的一個字以外的問話給驚醒了,立刻收起了自己不穩定的情緒,想到了最後一件要說的事情,“下半年,我可能要開始在清月城定居了。”
暮蓮聞言,臉上閃過一道意外的神色,沒想到戰神府的動作還真快,不過寒少辰這人也是極有野心的吧!畢竟那個位子的誘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我暫時不會過去。”以後山靈脈的情況,丹田內白氣的狀態,她估計至少還需要一年的時間才會凝成液體。不過,清月城,她還是會去的,她需要再回到戰神府小院,將黑氣也凝成液體。還有那個她感興趣的疑似法陣的東西。
寒少辰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想了想,終究還是問出了見少女出現後一直想要問的:“你會出關多久?是有什麽事情要做嗎?”心中到底還是在期待。
“唔……”暮蓮想了想,給了個不確定的答案:“二十天左右吧,沒什麽事情,就隻是想讓自己輕鬆下。”
經過一年的靜修,內心更加平靜的暮蓮,其實已經不如一年前那般對寒少辰有多少的意見了,而她又很容易對人心軟。精神觸角一直很敏感的感覺到對麵男人心中小心翼翼的期待,讓她無法再對他繼續漠視下去。
暮蓮令人意外的詳細回答讓寒少辰瞬間亮了一張俊臉,心中小小的驚喜,隨後有些得寸進尺的繼續問道:“五天後,清月城會有一場盛大的拍賣會,要一起去嗎?”
暮蓮沒有多想的點點頭,這次出來,就隻是想要吸收總結這一年的修煉,並且接觸這個世界的,拍賣會……應該會很不錯吧!不過,在這之前,她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你對我的態度和一年前不一樣,”很不一樣,一年前雖對她態度溫和,但還是很強勢,很大男人,現在竟是有些小心翼翼,“為什麽?”一隻大男人主義沙豬的改變,讓她很好奇。
寒少辰眼神微閃,對會問出這種問題的暮蓮感到意外,“雲蓮,你是我的正妻。”很是意味深長的說了這麽一句,也沒管暮蓮是否有聽懂,就轉身離開了。
暮蓮確實沒有聽懂,不過這對她而言並不是重點。隻要明白理由就好,不然別人對她前後不一的態度,會讓她心不安的,而心不安,便無法繼續修煉,畢竟是有關自身的事情。
天一亮,暮蓮這位主母靜修出關的消息已經傳遍整座寒天堡。許多人包括寒少辰的那些妾室們都在猜測這位主母的出關目的,心下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一個懷疑――莫非是聽到了寒少辰要大婚才出關的?
無論堡內上上下下都在做著怎樣的猜測,暮蓮都不做任何反應,仍舊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離拍賣會還有五天的時間,她現在正為錢財發愁。根據寒少辰送來的有關這次拍賣會的一些信息,暮蓮深刻的覺得,自己的那些聘禮和嫁妝全部換成銀錢,最多也不過隻能買三件物品。
這可不行!
暮蓮前世的時候曾經參加過一次比較盛大的拍賣會,知道拍賣會上會有很多出人意料、讓人為之驚喜的寶貝出現,如果她在這次拍賣會上看到了界心碎片怎麽辦?就算沒看到界心碎片,若是其中有某個東西入了自己的眼,怎麽辦?
唉……錢啊錢,暮蓮從沒有一刻覺得錢是這麽重要、這麽難得的東西,無論是她前世,還是嫁進來之前的那些年,她可從未為這等身外之物煩惱過。
果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麽!
思索無果,暮蓮也索性不再去想這個問題,誰說去拍賣會就一定要買東西了,她隻看看為了開闊一下眼界也是可以的麽!如果真的那麽想買東西了,反正界之戒中有很多大陸罕見的東西,都是從魔鬼森林帶出來的,到時候隨便拿出一件拍賣就是了。
想通了,暮蓮心中滿意的暗自點頭,伸了個懶腰決定下床走走,這次短暫的出關隻為放鬆下,修煉這種事情要鬆弛有度,才有長遠之路。
暮蓮剛走到前廳,便看到鄭總管走來,身後是由奴仆領著的幾個大小不一的孩子。這些孩子有的穿得好,有的穿的不好,有的長的圓胖,有的像個幹癟豆芽。暮蓮有些不明白了,這都誰家的孩子啊?領她這裏做什麽?
“夫人好。由於您一年前閉關的急,所以還有些事情沒來得及處理。”鄭總管恭敬的垂腰行禮,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一年未見的當家主母,心中微訝,主母似乎比一年前更加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