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突如其來的求婚

  已過十點,駱少還沒有回來,我上網看關於巴黎的介紹,我總以為我匯合駱少有一次浪漫的巴黎之旅,卻沒有想到,竟是他突然打發我一個人去,總以為在浪漫的巴黎身邊有人相伴才能覺出她的浪漫來,這樣孤零零的隻身前往,我委屈得像一隻受傷的貓。


  我在網上搜曹叔的地址,那是個離巴黎中心很遠的小鎮,聽說那裏曾是某知名時裝設計師的出生地,那裏有以他名字命名的學校,聽說那裏也有許願池,還很靈驗。


  我讓所有的這些新奇進入大腦,擠去我隻身前往的失落。


  終於聽到駱少開門的聲音。


  “怎麽還不睡?”駱少說話的時候有很大的酒味。


  “你喝酒了還開車?”


  “我秘書開回來的。”駱少放下公事包,“我先洗澡。”


  我晾在客廳裏,那好不容易下去的失落感又湧上心頭,駱少自上次出差回來後就怪怪的,總對我會有些閃爍,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顧胤?


  駱少的電話響,顯示的是肖曉,我感覺到自己的手有些微微地顫抖,但最終也沒有勇氣接起那個電話。


  晚上我腦海裏隻有肖曉兩個字,迷迷糊糊地一晚上都沒有睡熟,天亮得很早,我找來了大剪刀,去修剪院子裏的花花草草。


  阿姨從隔壁過來去準備早餐,看到我,驚訝地問:“樂小姐,這些活你不用做,小少爺有叫花匠來做的。”


  我聽到小少爺三個字,不自覺地手上加重了力道,我第一次來這裏,駱少就是在修剪這些花,那時的他,那麽簡單,現在,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也不說他在想什麽,我對於猜測別人的心思不在行,要猜測的人是駱少,更是讓我心煩意亂。


  “沒事,阿姨,你忙你的。”我繼續低頭修剪,直到駱少出來喊我吃早餐,我已經汗流浹背。


  “這些花早上得罪你了?”駱少指著被我修剪得慘不忍睹的花草,轉身對阿姨說,“今天叫花匠過來善後。”


  我扔下剪刀,心裏的鬱氣還是堵在胸口。


  上班途中,我忍不住問:“你是不是要支開我?”


  駱少卻不回答我,隻是專心地開車,到公司時才突然說:“你想多了。”


  我又一次看到他和肖曉外出,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便打算去醫院接曉秋出院,才準備出門,杜奕衡叫住我。


  “去哪裏?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去醫院的,曉秋今天出院,我去看看有沒有什麽要幫忙的。”


  “這麽巧,我也要去醫院。”


  “你不舒服嗎?”我聯想到他昨天的憔悴。


  “是我表姐住院,我去看看她。”


  車上,杜奕衡問起我巴黎之行的計劃。


  “隻是去看個朋友,說不定不用那麽久,會提前回來的。”其實我現在並不想離開。


  “你真要去那麽久我們是要忙不過來了,現在韓青青全部精力放在比賽上了。”


  為了去巴黎放棄這次比賽,真的是有一點點可惜,雖然我知道我並沒有勝出的把握,但至少能證明自己,我怕我真的慢慢成了駱少的擺設。


  我到病房的時候曉秋已經辦好出院手續,布醫生還在交代建議事項,曉秋看到我,如獲救星。


  “彤彤,你來啦!”轉向醫生說,“布醫生,我可以走了吧?”


  終於得到了布醫生的點頭,可才踏出病房一步,羅勁鬆就風風火火地出現了。


  “布醫生同意你出院了?”羅勁鬆滿臉的不相信。


  “他嫌我在這裏占用病房太久了。”曉秋沒好氣地說。


  羅勁鬆訕訕笑:“那我送你回去。”羅勁鬆送我們回到愛丁堡,我才從車上下來,就看見盛佑站在院子外麵,焦急地走來走去。


  “曉秋。”我指了指盛佑,曉秋一臉地震驚,羅勁鬆自然也看到了盛佑,他拿過行李,說道:“我送你們進去。”


  曉秋卻杵在那裏不動。


  “行李給我,我們自己進去就行了。”我接過羅勁鬆手上的行李包。


  “我不想隻做擋箭牌啊!”羅勁鬆悵然若失地說。


  盛佑看到我們,迅速地衝了過來,抓住曉秋就不停地問:“你真的沒事了?傷到哪裏?還疼嗎?為什麽這麽快就出院,要好好檢查一下。”


  羅勁鬆撥開盛佑的手,說道:“她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曉秋,我已經覺得在這裏的醫院工作,不會再回美國。”盛佑信誓旦旦地說。


  “那你的研究課程呢?你就放棄了?”曉秋叫。


  “不會,這段時間我不眠不休就是為了提前完成課程回來。”盛佑微微陷入的眼眶是最好的證明了。


  “你在醫院工作跟我也沒什麽關係。”曉秋繞過盛佑,走進院子。盛佑和羅勁鬆同時跟上。


  “你們兩個都走吧,我累了,想休息了。”曉秋扶著頭下逐客令。


  盛佑還想說什麽,被我製止:“你好像更累,更需要休息,先好好休息。”


  曉秋放下行李就問關於公司起訴徐清事件的進展。


  “我沒問過駱少啊,律師在處理。”


  “徐清和曉峰最近都沒有回過家。彤彤,我那天是接到家裏的電話說曉峰的媽媽突然心髒病發,叔叔一直找不到曉峰,就打給我,讓我去別墅那裏看看。”曉秋說道,“現在他們兩個都失蹤了,可是他們又躲不了多久的。”


  “是啊,律師已經在處理,一入案,他們不出現,警察也會找到他們的。”


  “叔叔他們還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敢說,我怕曉峰媽媽的心髒病再發一次。”曉秋歎著氣道,“錢真的會害死人啊!”


  我也有一樣的感慨,我一直希望和我在一起的是沒錢的阿樂。


  “彤彤,你下周真去巴黎啊?記得跟曹叔說我也想他哦!”


  這時候杜奕衡打來電話,想曹叔的海真不是隻有我們三個,杜奕衡電話一接通,第一句話便是:“曹若汝是不是去了巴黎?”


  “是的。”


  “樂彤,你有他的地址嗎?”杜奕衡問得很著急。


  “我?沒有啊!”我不是存心騙杜奕衡,如果他主動告知和曹叔的關係或者關心曹叔的理由,我一定會告訴他關於曹叔的一切,可是他沒有。


  “哦,那就這樣。”他掛掉電話。


  “杜奕衡。”我跟曉秋說,“他問我曹叔在巴黎的地址。”


  “看來真的有問題。”


  可是,我們都不知道是什麽問題,或者我見到了曹叔,可以得到答案。


  “先別沒問題,我打算明天就出發旅行去,第一站我要去北京,看我們的大好河山。”曉秋顧左右而言其他。


  “或者冷他們兩個一段時間也好。”


  “彤彤,你不要告訴他們我去哪裏哦,我就想一個人安靜地去走走,如果有徐清和曉峰的消息,你網上給我留言。”


  “好,不過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了。”


  阿姨做好了曉秋要吃的菜,喊我們開飯。


  “阿姨,你的手藝真的是沒話說。”曉秋看到一桌的菜感慨道。


  “你們喜歡就好,說到手藝啊,以前駱家的老鄭那個手藝,才是一個絕呢!家裏請客都是他下廚,很多人都說比酒店的大師傅還好。”阿姨滿臉的崇拜。


  我想到了老鄭的兒子阿西。


  “那他兒子怎麽補繼承老爸的好手藝跑去修車啊?”我問。


  “阿西這孩子調皮,又沒耐心學,去修車也是被老鄭強迫著去的,老鄭一個老好人,兒子卻不聽話,我想可能就是兒子不聽話,他才要把兒子帶回鄉下了。”


  “阿西是不是闖禍了啊?”


  “他是小禍不斷,不過倒也沒出過什麽大事,現在好了,帶回鄉下總歸比城市裏好些的。”


  “彤彤,這個阿西是誰啊,你這麽關心?”曉秋疑惑地問。


  我吃完飯等阿姨走了才將阿西的事告訴曉秋。


  “可以這樣阿西也沒得到什麽好處啊?況且駱少和樂馨也沒對他做過什麽啊?”曉秋蹙著眉說。


  我無奈地攤攤手:“但他確實沒留在鄉下,回來了。”


  “那後來樂馨認人之後呢?”


  “樂馨雖然認識阿西,可他有沒有動機。”


  “我知道我旅行的時候還可以做什麽了,就是把駱少車禍開始所有的事情整理一遍,哈哈,說不定就讓我查出真相了哦!”曉秋得意地笑,我還真的希望曉秋能查出真相呢!


  我和曉秋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將這個事件所有可能相關的人和事都列了出來,甚至連我們去片場找人都寫上了,用曉秋的書說就是:“有時候破案的關鍵就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細節。”我佩服她。


  駱少回來的時候,我們剛收拾好所有的資料,覺得肚子餓,計劃著要去念想吃蛋撻。


  “駱少,你真的是和樂彤心有靈犀啊,我們才說想吃蛋撻你就送到!”曉秋看著駱少放在餐桌上蛋撻,感慨著,我心裏也漾起感動。


  “正好路過就帶了,樂彤,最近念想的生意不錯,師傅說都忙不過來了。”


  我知道以前,曹叔和駱少兩個人有時候也很忙。


  “給他找個徒弟吧?”我建議,“不知道有沒有當年的阿樂了。”


  駱少抬眼看我,笑著說:“不會每個人都有機會成為阿樂的。”


  曉秋兀自打開盒子,拿出蛋撻來吃:“有曹叔的水準呢!”,曉秋遞了一個給我,我聞著甜甜的香味,腦子裏隻有那個會做蛋撻給我吃的阿樂,他穿著工作服,對著烤箱那個認真的樣子,好像就在眼前。


  “我剛才接到了兩個人的電話,問了同一件事,提了同一個要求。”駱少坐下後正色道。


  “嗯?”我和曉秋都摸不著頭腦。


  駱少笑:“他們問我葉曉秋是不是還住在這裏?他們問我晚上可不可以來參觀我的房子?”


  “那你怎麽答?”我知道這兩個人當然是盛佑和羅勁鬆,他們才是心有靈犀呢!

  “你答應了?”曉秋急著問。


  “嗯!”駱少點頭。


  “那我現在馬上走,駱少,你很不夠意思哎!”


  “我還沒說完,我說葉曉秋住這沒錯,不過來參觀我的房子,就不是隨便可以來的。”駱少好整以暇地看著曉秋。


  “好了,你不用馬上走了。”我拉住站起來的曉秋。


  “不過我答應盛佑說可以。”駱少補上一句,讓曉秋立刻對駱少橫眉冷對。


  曉秋還沒來得及對駱少的這個行為發表意見,盛佑就出現了,還帶著一大束的紅玫瑰,這不是盛佑一貫的作風。


  “葉曉秋,嫁給我!”


  這驚到的不隻是曉秋,還有我和駱少,我們都從凳子上跳了起來,我們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我和駱少麵麵相覷。


  盛佑直視著曉秋,重複道:“嫁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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