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且不說大夫人打的什麽主意，宋可兒倒是因為宋月兒之事又重回了老太太的眼。
??這日她又一大早去了福壽堂，“孫女給祖母請安！”
??老太太因為她近來的殷勤，態度好了不少，“起來吧！一大早就過來，用過膳了不曾？”
??“祖母放心，已經用過了！”宋可兒坐在腳踏上，握了拳頭輕輕給老太太捶腿，“近來入秋了，天氣轉涼，祖母可要注意添衣！”
??“如今也就隻你還惦記我這個老婆子了！”老太太想到宋月兒的不知羞恥、宋婉兒的忤逆不孝，愈發覺得宋可兒順眼了。
??冷不丁瞧見宋可兒略有些勾絲的衣衫，她皺了眉，“你這衣裳怎麽回事？”
??宋可兒尷尬地笑了笑，“沒什麽，沒什麽！”
??“究竟怎麽回事？”老太太望著粉黛，斥道：“你們是怎麽伺候小姐的？”
??粉黛立刻跪在地上，“老夫人，小姐的好些衣裳都舊了，府裏又遲遲沒有送新的來，小姐這才穿了舊衣；小姐不是有心的，求老夫人饒了小姐吧！”
??老太太想起宋可兒從前的好，惱怒她不過忽視了這個孫女幾日府裏就敢輕慢，真是豈有此理！“你去帳上支五百兩銀子先到外麵去買一身回來，回頭我再讓人給你做！”
??宋可兒心裏冷哼，才五百兩，這老太婆真不是一般的摳門！
??然，她臉上卻欣喜非常地道：“多謝祖母！”
??銀子是少了些，可意義卻不同。
??再說有了老太太做靠山，往後宋婉兒也不敢再如此作踐她了。
??宋菱兒有什麽好？不過是個繡娘，也就宋婉兒那等眼瞎的人才瞧得上。
??宋可兒興高采烈地帶著粉黛，想著一會兒買了東西回來定要去雲裳閣好好炫耀一番。
??親祖母又如何？自個兒討人嫌可怨不得她，她不是親生的，老太太照樣對她好。
??秦嬤嬤知道宋可兒出了府就立馬回了雲裳閣，“小姐，她出門了，真要如此？”她有些躊躇道：“對一個女子這樣是不是太……”
??她未竟的話被宋婉兒一個利眼止住，“嬤嬤可知若是我和菱兒上回沒能逃脫，等待我們的將是什麽？我如今不過是想嚇嚇她，嬤嬤就覺得我太狠了？”
??秦嬤嬤搖搖頭，“我隻怕小姐將來後悔。”
??後悔？她有什麽可後悔的？宋婉兒扯了扯嘴角，對別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是她前世一身血淚得來的教訓。
??馬車噠噠走在路上，小半個時辰後才停了下來。
??粉黛率先下了車，她“啊！”地驚叫出聲。
??宋可兒蹙緊了眉頭，“沒規矩的東西，瞎叫喚什麽！你可是我身邊的丫鬟…”她掀開簾子卻再也說不下去了，“這是哪兒？車夫呢？死哪兒去了？”
??這黑漆漆的窄巷，就她們主仆兩個，萬一有個什麽，可怎生是好？
??粉黛有些瑟縮地道：“小姐，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咱們趕緊出去吧？奴婢總覺得有點害怕！”
??“沒出息的東西，這有什麽好怕的！”宋可兒搭著她的手下車便在她腰間狠狠掐了一把，“都怪你這個沒用的死丫頭，怎麽不多注意著點？”
??宋可兒罵罵咧咧地越過馬車準備往回走，而後就看到了堵在巷子口的幾個壯漢。
??她心頭有些打鼓，這幾個人想幹什麽？“你們是什麽人？膽敢攔截本小姐，知不知道本小姐是誰？”
??幾個壯漢笑嘻嘻地湊近她們，“哥幾個，你們知道這小姐是誰嗎？長的挺水靈，脾氣也不小呢！”
??其中一個男人閉著眼睛深吸了口氣，“真香啊，這香粉隻怕沒有百八十兩銀子還買不到呢！”
??宋可兒被他的動作惡心到了，想著自己出門前特意從頭到腳撒了香粉，她的表情更膈應了，“我是宋丞相的女兒，識趣的趕緊給我讓開，否則我就不客氣了！”
??聞香粉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臉湊過去輕嗅，滿臉陶醉，“香…不隻香粉香，還有一股醉人的處子香…大哥，這還是個雛呢，滋味可比那些春滿樓那些姑娘好多了！”
??這些人竟然拿她跟那些妓子比？！宋可兒狠狠甩開他的手，抬手就打了對方一個耳光，“放肆！給本小姐滾！”
??那男人舔了舔嘴角，“這妞還挺烈！大哥，可要小弟先將她收拾服帖了再給您享用？”
??為首的壯漢笑了笑，“不用了，烈點都夠味啊，大家夥一起上吧！”
??幾個男人漸漸逼近，宋可兒才真的有些慌了。
??她將粉黛推了出去，“我的丫鬟可以送給你們白玩，隻要你們放我走！”
??粉黛猝不及防跌在地上，她回首震驚地望著宋可兒。
??她對小姐一向盡心盡力，從不敢有一絲怠慢，小姐竟然毫不猶豫就將她推出來送死？還是這種屈辱的死法？
??有了更好的，誰還稀罕一個丫鬟？為首的壯漢將粉黛踹到一邊，“你放心，等你將爺幾個伺候好了爺就放你走！”
??“不！你們別過來，我是丞相之女，你們要是敢動我，我父親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你膽兒還真大，敢冒充丞相之女！”聞香粉的男人道：“幸好咱們見過丞相之女，否則還真被你騙過去了！”
??他們膽子再大，也不敢動丞相的女兒啊，又不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
??“真的！我沒說謊，我真的是丞相的女兒…”
??不等她話說完，幾個男人已經撲上去了。
??扯衣裳的扯衣裳，按手腳的按手腳，不過片刻功夫，宋可兒就已經僅著肚兜和中褲了。
??“滾開！都給我滾開！”她拚命掙紮，也掙不開在身上亂摸的手。
??無意間掃到角落的粉黛；她滿臉希冀，期望粉黛能求她，“粉黛，救我，快來救我…”
??粉黛卻回避了她的眼神，默默地站起身，悄悄地往巷口挪動。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若剛才小姐對她能多一些憐憫，她縱使豁出命去也願意，可小姐卻將她推過去說可以白玩，嗬……
??宋可兒幾乎要絕望了，她滿臉淚痕，拚命尖叫，“救命啊，救命啊，來人啊！誰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這時，巷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宋可兒眼裏乍現亮光，“救…唔！”她的嘴被人捂住了，但是沒關係，隻要有人進來了就一定會救她的。
??宋婉兒靜靜地瞧著滿臉淚痕被人上下其手的宋可兒。
??她也有臉哭？若不是為了引出自己，隻怕菱兒經曆的比這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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