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險情一刻
七月真的是個變態,他不用刀也不用槍,不毀你容也不傷你皮肉。
昏暗的鐵皮屋,他像個瘋子一樣走來走去,走來走去,直到夜色消沉。
王子傑耳力極好,聽到外麵施工聲漸漸小了,她知道這應該是工地上的工人下班了,七月這禽獸遲遲沒有動作是因為忌憚白天有人發現這裏。
她已經一天一夜滴水未沾了,用舌頭舔一下嘴巴都覺得刺得痛,手腳一直被綁,全身肌肉都差不多快麻痹了。
飛飛的情況更糟,那個瘋子把一整瓶紅酒全倒在她身上,她現在基本上呈半裸狀態,眼神也從開始的驚恐變成現在的目如死灰。
七月很享受現在的情景,兩個美人兒陪著他,當年他碰不到的現在想怎麽碰都可以,當年他在牢裏遇到些什麽,現在可以讓她們都遇到,他一點都不急,他要看她們一點點從驚恐到絕望,他要看她們身上的生氣一點一滴的消失。
抽出桌上一本書,封皮有些老舊,那是他當年的成名作,輕輕翻開封麵,他拿著書走到王子傑跟前。
“你不是說喜歡看我的書嗎?要不我給你念一段?”
王子傑瞪著她:“我沒興趣!”
七月用力掐住她的下顎,表情凶狠:“沒興趣你也給我乖乖聽著。”
“七月,警察很快會找到這裏來的,我勸你還是放掉我們為好,你已經進過兩次監獄了,還想餘生都在監獄裏度過嗎?”
“監獄?”男人揚了揚眉:“那地方我再熟悉不過了,餘生都在裏麵度過是件很浪漫的事情,隻是可惜你不能陪我進去度過了。”
說完,他將手從王子傑的下顎移到脖頸,手指在她光滑的頸處移來移去,王子傑全身一陣雞皮疙瘩,胃裏一陣翻滾極度想吐。
“很討厭這種感覺是吧?”七月看出她的不屑:“我就是讓你覺得討厭,讓你覺得惡心,我倒要看看你這具身體是否還一如當年。”
然後,他的手伸向王子傑,並他發出猥瑣的奇怪聲音。
王子傑拚命扭動身子阻擋他的觸摸,嘴裏也瘋狂的叫罵。
“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變態,離我遠一點!離我遠一點!”
七月隻是笑,根本不管王子傑的哭鬧,王子傑沒辦法,情急之下直接用口大力咬在他左手的虎口之上。
男人一聲尖叫,雙手往回縮後退了兩步,摸著印著深深牙齒印的左手,他憤怒的甩了王子傑兩耳光,很快,清晰的兩個紅色手掌印在白皙的臉上鮮可見。
“你這隻傲嬌的小野貓,我先收拾完你的朋友再來收拾你,我看一會你那口鋒利的小牙還能用在哪裏。”
七月轉移視線,又將焦點放在已經奄奄一息沒有生氣的飛飛身上。
他沒有解開飛飛身上的繩索,而是直接大力撕扯她的上衣。
飛飛全身青紫一片,再次被嚇得亂動,單音節的嗯嗯聲能聽出她的極度恐懼和無助。
王子傑好恨,恨自己不能動,恨自己隻有一張嘴,恨自己的眼睛為什麽不瞎,恨那個男人為什麽不幹脆殺掉自己算了,難道她真要這樣眼睜睜看著好友在她麵前被人淩辱嗎?
她瘋狂的嘶叫,隻求能止住七月手下殘暴的動作,但男人卻像一頭猛獸完全聽不進任何話語,眼淚一顆又一顆滴在自己破裂的唇上,王子傑閉上眼,舌頭在牙尖打轉,現在,她要隻稍稍一用力,就可以馬上去見閻王了。
飛飛!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死能謝罪,請求你代我好好活下去!
陳靖和蘇黎明來到工地,這附近施工的樓盤很多,他們要找的鐵皮屋也比比皆是,二人一陣瞎子亂摸完全沒有頭緒。
身上的衣服已全被汗水打濕,兩個男人喘著粗氣卻不放棄尋找。
前麵是一處爛尾樓,看跡向應該停工了很久,夜色中,昏昏暗暗,像一隻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
陳靖與蘇黎明對視了一眼交換了神色,二人一路小跑衝到這棟爛尾樓,鐵皮屋有兩排挨在一起,裏麵一片黑暗,看起來像無人居住,蘇黎明打開手機電筒四處晃了晃,看到隱在黑暗中一處獨立的鐵皮屋。
“我去那裏看看!”
陳靖點點頭,繼續在這兩排鐵皮屋裏挨間搜索。
蘇黎明高一腳低一腳摸索到那間獨立鐵皮屋,屋裏好像有女人哭泣的嚶嚶聲,他察覺不妙,衝到門口,發現門從裏麵鎖住。
無奈之下,狠踹幾腳,薄薄的鐵皮門發出嘎吱的聲音,陳靖聽到那邊有響動,立馬從遠處跑過來。
屋內的七月正趴在飛飛身上,施暴已經到了一半,他半邊褲子已經全部脫下來,聽到外麵巨大的踹門聲,動作頓在半空。
王子傑已經咬舌,一口氣憋在胸腔處於昏迷狀態,外麵什麽情況她根本不知道,倒是還有知覺的飛飛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嗚聲。
“人一定在裏麵,我們再加把勁!”
陳靖過來,加了把手,兩個男人合力又是一陣重踢,很快,鐵門有些撐不住,微微裂開一個小口。
透過這個小口,陳靖能看到五花大綁坐在椅上已經昏迷的王子傑,他的心揪得生疼,實在無法想象她在這裏麵經受了怎樣的折磨。
七月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鐵棍站在門側,等到那二人衝進來的時候再一棍敲下,不死也能打暈一個。
蘇黎明和陳靖完全不知道裏麵的埋伏,看見王子傑在裏麵,更是瘋了似的踹門。
最後一腳,一聲巨響襲來,鐵門應聲落地,蘇黎明先衝進來,七月拿不準對象,隻看到黑影直接重力一棍下去,鐵棍剛好砸到蘇黎明的後背,感覺能聽到背脊骨斷裂的聲音,蘇黎明回頭朝陳靖擺手,然後重力不支倒在地上。
後麵進來的陳靖看到罪魁禍首七月,眼中的寒光再也藏不住,徒頭與七月在屋內搏鬥起來。
七月腿腳不太利索,根本不是平日勤健身的陳靖對手,不過幾個回合,陳靖踢掉了七月手中的鐵棍,二人扭打在地上,很快,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七月被陳靖壓在身下,知道大勢已去不再做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