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低頭
行會裏。
絲坊老板一個個麵色陰沉,但誰敢多言。
曹老板和吳老板被錦衣衛上門拿人,錦衣衛的名聲,想必不日就要抄家。
這可是錦衣衛。
就連臨安府的知府也沒有權利管轄。
錦衣衛的直屬上司可是皇帝陛下,所做的事情可是無人敢管,也管不了。
平日裏隻聽了錦衣衛的跋扈,可是真真的臨到自己頭上,才知道那種刀在頭上的滋味。
人人心中惶恐。
都不是傻子。
曹老板,吳老板在鳳山縣穩穩的坐了這麽多年,要那些強占土地,欺男霸女的事情,他們也平日裏沒少做。
可是以前十幾年都沒事,也沒人追究,現在突然就冒出來有人告狀,還偏偏有人管了。
這還不明問題,這是曹老板和吳老板得罪人了。
得罪誰了?
還需要出來!
兩個人得罪了同一個人!還是有目共睹的一個人。
陸見安!
這位可是真的有手段,蠶神娘娘的弟子就夠讓人心驚膽戰,誰不害怕那死亡雷擊。
打雷劈啊!
誰會喜歡這種死法,誰會喜歡這種幾乎是被人詛咒的懲罰?
這一次曹老板,吳老板沒被雷劈死,他們還以為蠶神娘娘網開一麵。
現在才知道,人家蠶神娘娘都不屑於收拾這樣的人物。
有的是人收拾。
所有人恍惚的想起來,第一次在行會見到陸見安的時候。
這位少年就和那位豐神俊逸的顧遇顧大人是熟人。
這位顧大人就是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大人。
舉頭三尺有神明。
地良心,誰能知道顧遇居然會為了陸見安抄家啊。
你要人家徇私?
開玩笑!
人家可是有理有據。
曹老板,吳老板可是逼死了人命。
這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以前沒人管,也就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有人管,那你就是草菅人命。
金滿銀臉色也不好看。
他以為的事情根本還沒來得及實施。
多虧還沒有動手,要是他真的讓人動手,或者攛掇了知府大人,現在還不知道陸見安要怎麽收拾他們金家。
知府大人就算是背靠二皇子,可是遇到顧遇也是頭疼。
這位顧大人可是滿朝大名鼎鼎的硬骨頭!軟硬不吃,就是皇帝陛下手裏的忠心耿耿的一條狗。
最忠心的狗!
陛下對顧遇的信任大概無人能及。
這才是頭疼的。
顧遇有皇帝給的權利。
太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就算是滿朝的皇子公主,哪一個敢惹顧遇,保管顧遇收拾的他們哭爹喊娘,還要乖乖的去給顧遇賠罪。
皇帝陛下也不會怪罪顧遇。
誰都不知道皇帝陛下為什麽對顧遇如此信任,可是就是誰都做不到的事情,偏偏顧遇可以。
皇帝陛下是最多疑的一個人,可是對著顧遇卻毫不懷疑。
金滿銀他們哪裏不知道,就算是二皇子殿下那也是不敢招惹的。
偏偏這個瘟神和陸見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絲坊老板打得火熱。
兩個人一看就關係匪淺。
現在已經在為陸見安出頭收拾仇家。
這還不是明擺著。
他們得罪的起嗎?
“金會長,別的不要了,我們大家現在不想惹事,就想安安生生的做自己的生意,當初得罪了陸家,那是萬不得已,畢竟這是大家夥兒都同意了,可是現在我們既然有求於陸家,自然這個責任我們該付。
人家要賠償,要損失,要各種的補償,如果這事情放到我們大家夥兒身上也是不過分的。誰家被別人害的,損失了銀錢,誰家能不鬧著賠回來。
人心換人心,反正這事情,我覺得人家陸家沒錯。金會長要是想對付陸家,我們管不著,可是這件事我自己不參與,誰要是想和我一樣,直接上門去找陸家送賠償,那麽我們大家夥兒就一起去看一看。”王老板開口了,作死都做到這個份兒上要是再看不清前路,那他就白做了這麽多年。
錦衣衛可是隸屬皇帝陛下。
而且人家用的理由太正當了,你就人家錦衣衛徇私你的出口嗎?誰家沒有一些齷齪事,誰家底下沒有做過一些喪良心的事。
要認真追究起來,誰家也跑不了。
與其被人家找借口一鍋端了,那到最後可是要鬧的抄家,那家產都要被抄了罰沒,和那個比起來不過是賠一些銀子算的上什麽。
王老板早在昨就已經想好了,可不能跟著金會長他們瞎胡鬧了。
搞不好鬧到最後把自己玩進去了。
那可是得不償失。
所以這陣兒他立刻站出來話。
一聽王老板開口,本來昨和他,一起去過方家村的幾十個人,立馬也站出來表態。
“我們大家也是這個意思,王老板我們也願意給方家村賠償損失,咱們趕緊把這件事情了了,這蠶不等人,再養幾花的銀子更多。咱們這鳳山縣裏的家家戶戶可架不住這一日一日的熬。”
“不過就是賠些銀子,要是家家戶戶攤開了,其實也多不到哪裏去,再了這事情的確和咱們行會有關。
陪人家銀子,那還不是理所當然。”
“就是,我也同意,人家陸家本身也沒有做錯什麽。”
這一個個的開口立刻都站到了陸家那一邊。
金會長臉色都變了,沒想到行會裏居然出現了一麵倒的情形。
當初這個行會,可是他金會長了算,算不上隻手遮,也算是一言九鼎。
可是現在一個的陸家立刻讓他們行會分崩離析,而且所有人都開始倒戈相向。
可是他怎麽辦?
金家真的自己一個人去和陸家扛?
那不是傻了,自己兒子回來帶來了臨安府知府的意思,自己的這位親家可是了,現在要暫避鋒芒。
上麵的知府不出頭,留下自己一個人和陸家對抗。
金滿銀也不是傻子。
槍打出頭鳥,曹老板和吳老板是怎麽弄成現在這個下場的,還不就是因為曹老板蹦噠的歡。
結果現在的下場就是如此收尾。
他經營這麽多年,怎麽可能做這事?
立刻用手捋著胡子,笑嗬嗬的和大家夥。
“諸位不要著急,咱們既然是鳳山縣的行會,做事當然要有理有據,而且這件事的確是我們當初做的不對。
該給人家方家村賠償,我們當仁不讓。大家既然要做我這個會長,怎麽能夠置身事外?這樣吧,我們大家夥兒一起去方家村談一談賠償的問題吧。
順道也給諸位解決一下養蠶的後續事情。”
金會長當然沒有出他的私心,這些人的蠶一旦也變成了和他的繭一樣的廢繭,看看陸見安還能穩穩的坐住嗎?
恐怕鳳山縣這些商會的人就能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