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久違的聲音
陳默臉皮再厚，也忍不住吐槽自己先前的唱功。
的確先前的唱功，實在不能恭維。
清唱一段後，陳默嗓子有點啞，喝了水潤了潤。
畢竟他昨天晚上是喝過酒的，雖然不知道係統是怎麽讓醉酒中的陳默弄清醒的，但他口腔還是很幹的。
接著，陳默再次清唱了幾句。
而這一次，陳默是一口氣將《年少有為》清唱好幾遍的。
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
懂得什麽是珍貴
那些美夢
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
“咚咚咚——”
正當陳默逐漸沉浸其中時，連續的敲門聲，最終打斷了陳默。
“誰啊？”陳默皺了皺眉頭，放下吉他來到門前，打開了門就見樓下王大爺一臉不善的盯著他。
陳默盯著衣衫不整王大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有事嗎？”
“現在幾點了？”
王大爺看了一眼陳默，發現這小夥子精神煥發的。
“5點12。”
陳默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王大爺雙眼一黑，這小夥子明顯沒理解他那句話的意思啊。
“大晚上的唱什麽歌，還讓不讓人休息了？”王大爺惡狠狠的說道。
呃.……
陳默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
再次看了一眼屏幕，才發現現在是淩晨5點多。
“啊，對不起啊，晚上睡不著，所以就唱歌打磨一下時間。”
陳默尷尬的摸了摸頭。
或許是因為興奮，讓他忘記現在是深夜，再加上這是老小區，隔音效果很差，王大爺來找自己完全合情合理。
如果換成新小區，那隔音效果絕對沒問題。
“是挺精神的。”
王大爺看著精神抖擻的陳默，倒是有些羨慕了。
誒，年輕真好。
王大爺當然認識陳默，跟陳默也很熟了。
那是因為，陳默無聊時，也混進大爺大媽圈裏……
當然，混進大爺圈裏，不是痛快的殺象棋，就是練太極。
咳咳……混進大媽裏，不是大家想的那樣。
王大爺走後，陳默再沒唱歌了，隻能等到早上了。
不過陳默的確很精神，竟坐在沙發上數起瓜子來。
瓜子數完，陳默發現自己還是睡不著，而天色也微亮了。
索性陳默出去晨跑了。
住在老小區快五年，陳默是有每天晨跑的習慣。
身體健康，才有搏命的本錢。
這五年堅持下來，陳默沒生個病，有的隻是小小的感冒。
早上7點，陳默晨跑一圈回來，刷了刷牙，隨手拿了一塊壓縮餅幹充饑，就回到房間繼續清唱。
這次沒有任何的意外，也沒有大爺陳大媽什麽的來打擾。
作為本小區唯一的顏值擔當，陳默還是很受大媽的親愛。
整整一天，陳默都呆在房裏，抓緊時間徹底把握《年少有為》。
有了接近一天的熟悉，伴隨著一首又一首清唱下去，陳默對《年少有為》的感觸越發深厚。
不知不覺間，陳默又想起少年時的自己。
誰年少時沒有逆叛期，陳默正是這其中的一列。
他十八歲不顧家裏的反對，高中還沒念完，就跑進電影城去做群演。
因此陳默跟家裏鬧翻了，當時他年少輕狂正值逆叛期，沒有過多的思考腦袋一熱離家出走。
一走便是五年。
到了現在陳默都沒有跟家裏通過電話。
陳默是有打電話給父親的想法，但陳默拗不過麵子。
當初與家裏鬧成了那樣，再加上陳默的大放厥詞……
現在想來當初的自己是多麽幼稚既可笑。
脾氣這一方麵陳默很像陳父，才有這五年的冷戰。
看著屏幕上一個熟悉的名字，陳默想了很久，終究沒有勇氣麵對。
或者說他依舊沒有準備，放下心中那份執著。
可是莫名的，陳默心中又很難受，最終陳默還是發了一條短信。
陳默放下心中的執著，還是要一些時間的。
收回了心神，看著任務期限最後一點時間，陳默深吸一口氣，潤了潤略微沙啞的嗓子，陳默確定錄音的設備沒有問題後，彈起了吉他。
現在陳默隻有錄製吉他版本的條件，要錄製完整的單曲，需要他找個時間弄好伴奏。
給你形容美好
今後你常常眼睛會紅
原來心疼我
我那時候不懂
沒給你我一生有愧
……
假如我年少有為知進退
才不會讓你替我受罪
……
伴奏著吉他最後的一段弦音，陳默眼角已濕潤。
年少時，是多麽的無知啊！
到了現在，才懂得了一切。
陳默仿佛間，看見了一位正岣嶁的老父親，乏力的搬著東西。
饒是他行動早已不便，他依舊堅挺著這一個家庭。
他的衣衫，早已破碎不堪，不知多久才更換一次新衣裳。
他的臉龐，已布滿了皺紋，不知經曆過多少個日夜顛倒……
甚至他穿的鞋子，已經磨出了傷痕累累的腳板……
很久很久，陳默一直沉浸在自責中。
最終，陳默放下了心中的執著，給遠在老家的陳父，打了電話。
可是……
電話撥過去足足一分鍾，也沒人接聽。
掛了，再次撥通，依舊沒人接。
陳默眉頭緊蹙，不知怎麽的，心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撥通。
但，還是沒有撥通。
陳默心一沉，他越發焦急了。
別發生意外啊！
陳默焦急萬分，他敢肯定，陳父並沒有換電話號碼，手機更是時刻帶著身上，電話遲遲的不通，除非遇見了緊急情況。
電話遲不遲不通，讓陳默心生立即回家的想法。
正當陳默要去購買車票時，電話毫無征兆的通了。
然而電話中沒有一點的聲響。
“爸！”
可陳默那會在意這些，電話通後陳默像個孩子，驚喜又激動的叫道。
此時他的心情
電話的那頭，約莫沉默了十多秒，最終傳出雄厚顫抖著的聲音。
幾年了啊！
終於有了這小子的聲音！
他是多麽的期望這久違的聲音啊！
雖然這聲音和腦海裏的聲音，發生了很大變化，但陳父還是聽出了，這是他的兒子。。
陳默想說些什麽，可他發現自己的嘴唇很是酸澀，無論陳默怎樣的鼓動勇氣，他還是不知道怎麽開口。
“小默啊，這幾年你還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