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夫人舍不得舍得將大房和二房的人趕出孟家,這個結果都已然成為一個定居,大房和二房的人撤出去後,慈安堂裏明顯就鬆快了許多,看起來也不會密密麻麻擠了一大群人。
“丫頭,今天是你成為孟家人的好日子,倒是讓你在這裏看了個笑話,真是失禮了。”
孟老夫人的話一下子把孟家三房四房的視線集中在韓萌的身上,當了老半天的隱形人,最後還要被推出來帶動氣氛,韓萌暗地裏給孟景欽遞了一個控訴的眼神。
韓萌麵帶微笑,含蓄著說道:“老夫人謬讚了。”
孟老夫人聽到韓萌生份的稱呼,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和藹可親的說道:“還叫什麽老夫人,該改口叫奶奶了。”
韓萌一臉驚悚,這畫風是不是變得太快了,不過,話既然都說的這個份上,韓萌自然識趣的應了一聲:“奶奶。”
為了給韓萌撐麵子,孟景欽親自給韓萌介紹了剩下的孟家人,也就是孟家三房和四房。
三爺孟煥至,有一妻一妾,兩個兒子是嫡出的,兩個女兒是庶出的;四爺孟煥善,隻一妻蔣氏,是個出了名的鍾情之人,兩人多年未有生育,膝下隻有一個過繼來的孟景鋒。
“酒宴我早就讓銀樹安排好了,這一折騰都過了這麽久,什麽都別說了,先吃飯要緊,我可不能虧著我這來之不易的妹妹。”孟景欽打趣著說道。
三爺孟煥至臉上的笑容一變再變,也不怪他會這樣,孟煥至膝下有兩個庶出的女兒,可孟景欽今天是擺明了不把家裏所有的女孩子放在眼裏,無形之中也打了他一個嘴巴子。
曆經一個多時辰,慈安堂的酒宴總算是開席了,孟老夫人陪著一起吃一些,便有些精神不濟先去休息了。
孟老夫人走了,其他人哪還坐得住,沒多久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湖心亭裏,韓萌與孟景欽相對而坐,齊三坐在她的身邊,三個人在漆黑的湖中心賞月談心。
韓萌琢磨再三說道:“景欽哥哥,你今天是故意的?不對,應該是說這整個都在你的計謀之中,我說對了嗎?”
孟景欽笑了笑說道:“奶奶對那人有些縱容,這些年那人越加的不識好歹,我怕我親自動手會傷了奶奶的心,倒不如讓奶奶自己解決這個毒瘤。”
韓萌聽著他連一聲‘父親’都不願意叫,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她卻隱隱能夠感覺到,若是讓孟景欽出手,隻怕孟煥明會成為名副其實寫在族譜上的死人。
韓萌的眼珠子轉了轉,小聲的試探著說道:“景欽哥哥,你也心想事成了,是不是這個事就算了?”
這個事,自然是指認她做妹妹的事情,韓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靠譜,想要趁機給推了。
孟景欽笑眯眯的看著韓萌,那樣子宛若一隻狡猾的狐狸,“韓萌妹妹,你想都不用想,我好不容易有個妹妹了,哪能讓你給跑了。”
韓萌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這麽說她是被賴上了?
孟景欽也看出了韓萌的不樂意,討好著說道:“韓萌妹妹,你要衢縣那間小樓的房契,是不是想要開酒樓?缺錢不?哥可以給你讚助!”
韓萌撇了撇嘴,她也有錢的好不好!
孟景欽見自己說的好處沒能吸引到她,豪氣的甩手說道:“那妹妹你還要鋪子嗎?我名下的鋪子挺多的,你要哪個直接拿,裕豐樓要不要?金樓要不要?”
韓萌依舊不為所動,對著齊三無奈的笑著。
孟景欽看著她這個樣子,抓耳撓腮的想著法子,想了許久也沒個所有然,自暴自棄的說道:“要不我把衢縣那一條街都買來送給你?”
“好呀!”韓萌歡快的應了。
孟景欽的眼角抽了抽,說了這麽多,價值千金的都不要,偏偏要那一條值不了幾個錢的破落街,心裏不由得升起一絲好奇問道:“妹妹,你要那一條街幹什麽?咱們嵐縣的哪一條街不比那一條要好上千百倍?”
韓萌搖了搖頭,堅定的說道:“不一樣,衢縣是我的起點,我的夢想是在未來,把它打造成淮北五縣之最,超過你!”
孟景欽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他知道她做了點小生意,卻不知道她竟然藏了幾分野心勃勃的念頭,有遠誌是好事,可是做不到的話也嘴上說說而已。
思及至此,孟景欽扭頭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齊三,見他的臉上沒有半分的驚訝,便知道他是知道她這個想法的,這會兒,他就不是在質疑韓萌異想天開了,而是在想齊三有多大的能耐。
韓萌沒有錯過孟景欽臉上流露出的懷疑,暗暗的歎了口氣,她做的還不夠,她的這點泄氣,在看到齊三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後消失殆盡,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笑著問道:“景欽哥哥是不相信我嗎?”
“不是,我,我信你。”孟景欽嘴邊的‘是’,說出口卻鬼使神差的變成了‘不是’,就好像直覺她能夠辦到。
孟景欽仔細的翻了翻腦海中對衢縣西街的印象,連發三問道:“一條街上形形色色的鋪子參差不齊,你打算怎麽做?開什麽鋪子?做哪種生意?”
“景欽哥哥,我還沒想過,那些離我還太遠了。”韓萌苦笑著,她能說她想把整條街都拆了,重新規劃嗎?目前她還沒有那麽雄厚的資本,一切也隻是空談。
孟景欽見韓萌不願意,便也不強求,轉而提起另一件事來,“我記得妹妹手上有間鋪子生意不錯,賣的什麽?”
韓萌看著孟景欽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她怎麽忘記了,孟家財力與威望並重,她可以借著孟家手上的資源把臻善堂推廣出去。
“景欽哥哥。”
孟景欽忽然被韓萌盯著,還沒搞清楚什麽情況,就見她殷勤的貼過來,那一臉笑得他渾身起皮疙瘩都起來了,“妹妹啊,有話好好說,我未來妹夫還看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