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炎雀的特殊癖好
炎雀(O-02-101)是一隻立在枯樹上的鳥形異想體。從外表上看,它似乎是一隻長尾,長頸且毛色漆黑的怪鳥。炎雀的眼部和胸部散發著金色的光,據觀察日誌中的記錄,這些光極有可能是火光。——《異想體圖鑒》
此刻,江海和魔彈射手站在一片焦黑的土地上。
太陽掛在空中,散發出幾乎沒有溫度的光芒,頗有些日薄西山的感覺,而空氣中彌漫著濃厚焦灼的氣味,四周盡是樹木的燃燒後的慘狀,似乎一稍微一觸碰便會粉碎。
一切都死氣沉沉的樣子。
焦林讓江海想到了那隻怪鳥。
炎雀平時的狀態隻是一隻漆黑的怪鳥,比脫毛的鳳凰還要醜陋,但在它進入亢奮後,身上的焦黑的羽毛就會變得金黃閃耀,仿佛能把一切都照亮。
而它的四周也會燃起熊熊烈火,把四周都燃燒殆盡。
這也是它的主要攻擊手段之一,給四周帶來持續的灼燒傷害,而江海就是認準了這一點,才有底氣和炎雀接觸。
因為他獲得了焦化少女的能力,能將受到的火焰傷害降低30%,雖然沒有嚐試,但江海覺得這個能力同樣也適用於炎雀。
本來這個能力是配合焦化少女自爆使用的,減少自爆的傷害,但未必不能用於這裏。
眼前的這片焦林估計就是炎雀的傑作,把所有東西都燒的一幹二淨···
這絕對不是第一片森林,也絕對不是最後一片,與森林的守護者三鳥不同,它完完全全是森林的毀滅者。
關於炎雀的羽毛有數不勝數的傳說,據說炎雀的羽毛象征著財富和榮耀,因此吸引著無數的獵人前來狩獵。
但問題是,這隻怪鳥十分奇怪,它很享受被狩獵的過程,甚至是渴求其他人狩獵它。
在腦中再度整合完炎雀的數據後,江海做好了打算,他真正的目的是獲得炎雀的認可——或者取悅炎雀。
而達成這一目的的手段,便是主動攻擊炎雀,滿足它的心願,狩獵它。
魔彈射手伸出手,觸碰了那一棵被燒焦的樹,當他觸碰到樹木的那一刻,那棵樹就徹底散架了。
“一如既往。”他有些感慨,想到了過去的事情。
“誰曾想,這裏也曾經是一片鬱鬱蔥蔥的森林呢?可是因為那隻怪鳥,毀了一切。”
“感慨這種事情,這可不像你。”江海吐槽道。
“不,我是想說,這裏的木材做槍不錯。”
“果然是這樣,這才是你。”
江海巡視一周,不過沒有看到象征著黑森林缺口的銀線。
他也知道不會那麽容易就碰到,但他也打算時刻留意,畢竟他已經有了一個合作夥伴,狩獵炎雀不帶上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惜了。
“話說你以前是怎麽接觸炎雀的?”
“當然是為了獵取它的羽毛。”
魔彈射手取出一根金黃色的羽毛。
“不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沒有傳說的那麽神奇,隻是稍微有一些力量罷了。”
說著,魔彈射手把那根羽毛收了起來,看樣子他還挺珍重這個的。
江海想到了自己的“電推剪”,也許同樣可以用來給炎雀剃毛,或許他也可以收集幾片羽毛玩一玩。
“分頭走。”
沒等江海回應,他已經瞬移消失在江海的四周,空留江海在這片焦林裏。
“真是雷厲風行啊···”
不深究,不多問,說幹就幹,這就是魔彈射手。
江海也拿出了獵魔,開始探索四周,尋找炎雀的痕跡。
如果是其他異想體,他大概不會亮出武器,明目張膽地行走在這裏,但這次不同。
因為他要麵對的異想體是炎雀。
他一點也不擔心會冒犯到炎雀,畢竟,對方是一個資深的受獵者···
以自己的羽毛為餌,吸引諸多獵人前來狩獵自己,還十分享受這個過程。
炎雀簡直和小紅帽雇傭兵是兩個極端,小紅帽雇傭兵永遠都是狩獵者,隻會主動出擊。而炎雀卻從不主動,隻有在被攻擊後才會反擊。
不過,這不代表炎雀並不具有威脅,相反,炎雀也享受被攻擊後反擊的過程。
如果論遊戲強度的話,炎雀甚至還要強於小紅帽,如果兩個異想體死磕到底,小紅帽雇傭兵一點勝算都沒有。
不過因為它不會像小紅帽那樣不死不休,而且就算攻擊它,過不了多久,炎雀也會回到自己的收容間,所以危險程度要弱於小紅帽。
麵對炎雀,一句話,不作不死,和小鳥一樣,隻需要對它們的出逃采取放任不管的態度,就不會造成更嚴重的事故。
但如果想要迎合異想體本願的話,就離不開作死。
“呼,我一個人的話,就有些棘手了。”
他本來想忽悠魔彈幫他一起對付對方的,可是魔彈射手連說話的機會都沒留給江海,直接一個人離開了。
江海皺皺眉,考慮一番,沒有魔彈射手的協助,單憑他狩獵炎雀有些不現實,所以他打算先尋找黑森林缺口,把艾莉克斯帶進來。
順便尋找一下炎雀的蹤跡。
想著,他開啟了獵魔的搜索法陣,檢查四周的情況。
“我突然有些懷念小狐狸了···”
假如能借助小狐狸的感知能力,江海很快就能找到炎雀,而且找尋黑森林缺口說不定也能方便很多。
不過江海也並非一無所獲,通過搜索法陣,他發現被燒焦的隻有目前所在的這塊區域,走出這裏之後是一片還沒被燒焦的森林。
由於焦樹和炎雀的顏色十分接近,甚至能融為一體,成為了炎雀天然的保護色,假如炎雀棲息在焦樹上,從這片區域找到對方無異於大海撈針。
但江海轉念一想,這家夥既然想吸引別人狩獵自己,那麽它必然不可能藏匿在這種地方。
想到這裏,江海便不再繼續從這片焦林裏尋找炎雀的蹤跡,徑直邁向了外圍的森林。
一側是鬱鬱蔥蔥的樹木,一側是枯枝殘破的焦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者的界限又十分鮮明,但無論是那一邊都十分的死寂。
沒有生機,沒有活物,隻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