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主管
江海似乎明白了係統不想讓自己進入異想體世界的原因，原來就是因為係統在那個世界之中無法正常啟動。
??不過，就算在那個世界裏雖然沒能啟用係統，對江海而言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損失，江海倒是不覺得無法啟動係統也無所謂。。
??“對了，在異想體世界裏還有什麽別的注意事項嗎？”
??江海正想繼續向係統詢問和異想體世界相關的事項，但是這個時候收容間的大門打開了，它隻能作罷。
??來者是一名身穿赤紅色詭異服裝的員工，江海認得對方，它清楚地記得對方殺死了化身亡蝶葬儀時期的它兩次。
??最初的一次和最後的一次。
??江海握緊了拳頭，但又鬆開了，因為它瞬間想明白了一點。
??就算自己化身為了級的小紅帽雇傭兵，和這個家夥交手，它也沒有絕對地把握取勝。
??在數據可視化下，江海看到了對方的屬性。
??員工等級：V
??勇氣：120 謹慎：81
??自律：93 正義：120
??生命值:120/120
??精神值:81/81
??物理抗性：0.2 精神抗性：0.5
??腐蝕抗性：0.5 靈魂抗性：1.0
??出色的屬性模板，極高的物理抗性，再加上對方的擬態大刀，可以造成傷害的25%轉化為生命值，可以說對方是整個公司物理攻擊方麵最強的員工了。
??隨後，擬態員工開始著手對小紅帽雇傭兵進行工作。江海心想，閑著也是閑著，隨後江它打開了前不久解鎖的異想體數據庫和腦葉公司數據庫，無視了正在進行工作的喬尼，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在喬尼看來，麵前的小紅帽雇傭兵今天老實了很多，不像平時那樣目中無人、桀驁不馴，而是一反常態一直靠著牆壁發呆。
??不過，進行工作產生的PE-BOX還是和往常一樣多，喬尼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
??在腦葉公司之中，很難有時間觀念。
??原因有很多，出於保密措施，整個設施在不見日月的地下，也就是說員工們無法根據太陽的位置判斷時間。
??為了知曉時間，有員工曾向上級申請了幾塊鍾表，最終這申請被福利部部長所批準，但不久後又被安吉拉小姐所駁回，不過員工們也並無怨言就是了。
??因為，在員工們短暫擁有時鍾的那段時間之中，他們發現，就算知曉時間，也不會帶來任何期待。
??因為腦葉公司從來不是按時下班按時休息的，他們隻是按時上班，至於休息時間嗎···
??有時正午考驗出現在十點，處理完後他們就可以休息，但若正午考驗出現在十三點，那麽，他們的休息時間就要被延後了。而他們的下班時間，則完全取決於那位主管···
??雖然員工們並不知曉這一切，但資曆老的員工們可以從這麽多天的工作之中窺測一二，但他們也不敢和別人多言一二，因為他們知道這個公司的生存之道。
??想活得更久，就必須知道的越少——或者說，表現出來知道的越少。
??公司將在一天之中可能出現的考驗分別命名為黎明考驗、正午考驗、黃昏考驗、午夜考驗，並非是根據考驗發生的時間而命名的，而是根據考驗發生的順序命名的。
??黎明考驗產生的怪物要弱於正午考驗誕生的怪物，此刻，主管剛剛指揮著員工，處理完了正午考驗，到來了一天之中難得的休息時間。
??不隻是員工們，主管也會在這個時候小息一會兒，雖然主管擁有暫停整個設施時間的能力，但那會消耗大量的能源，用時停來休息這種事情是被主管身後絕美的助理所不提倡的，雖然她也沒有辦法左右主管就是了。
??不過主管還是很識趣地接受了這個建議，從不用時停來偷閑。
??眼下，身後的助理將主管的午餐端了過來，主管的餐飲都是嚴格的按照健康飲食金字塔所搭配的，雖然味道方麵不能保障···但相比員工們的員工餐要好上不少，不過眼下主管的注意力並沒有在他的午飯上，也沒有在麗人身上。
??他在思考人生的哲學。
??不久前的記憶同調，讓他獲得了一部分A的記憶，那段過去充滿了瘋狂、偏執、不擇手段，以及那些著天才般瘋狂的設想，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他也明白了剛入職腦葉公司時的那段被植入的不存在的有關記憶是虛假的，但他還是時不時會想起那段記憶，雖然算不上美好，但卻說不上太差。
??那麽，到底是先入主的虛假的記憶為真，還是後來同調的真實的記憶為真？
??主管扶額，一開始，他認為自己不像A那樣的偏執，也沒有A的冷酷，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他一點點地開始懷疑自己，直到最近，他才發現自己其實和A沒有本質的區別。
??同樣的冷酷，同樣的墮落，同樣的自責。
??“主管，您在想什麽。”
??身後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來，打斷了主管的思緒。
??“安吉拉···我有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和A還是同一個人嗎？”
??安吉拉秀眉微挑，眼下還是工作時間，若是放在平時，她肯定會斥責主管，不過當她看到主管有些迷惑的神情，她還是心軟下來。
??“根據您的反應，看來記憶同調已經完成了。”安吉拉微笑道，“我現在可以隻根據您的臉，就判斷出您的狀態，當然，我會稱呼您A，但我更傾向叫您主管。”
??“雖然我仍稱呼您為‘A’。”
??“但我認為您和A可能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從您擁有了嶄新記憶的那一刻起，您和A已然走上了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
??“我始終不知道記憶是如何將您和A分離開的。”
??聽到安吉拉的回答，主管雖然還是迷茫，但他的疑惑稍微解開了一些。
??無論怎樣，他還是他。
??“安吉拉···以後，叫我‘X’吧。”
??“好的，X。”
??“在您休息的這段時間，我要提醒您一句。”安吉拉將主管未用的午餐推向了X，“即使您同‘A’是如此的不同，通過‘A’的眼睛來看著這個地方仍然很重要。”
??“您要嚐試去回想起，您所選擇的這條路的盡頭是什麽。“
??X聽到後，拉過了餐盤，開始同屏幕上員工一樣一起享用午餐。
??雖然在不斷地向口中遞送著食物，但他並沒有心情去品嚐它們的味道，而是深思著安吉拉剛才所說的那句話···
??這條路的盡頭···
??X陷入了沉思，現在的他，隻能看到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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